等待

    次日清晨,毕泠泠率先睡醒,她坐起身子,过大的衣服使她的肩膀露了出来,她挠了挠睡乱了的头发,看向身旁的肖廷松。

    少年闭着眼睛,呼吸顺畅,生的极好的皮囊哪怕是躺着也没有一丝赘肉,皮肉紧紧贴合在一起,有着另样的好看。

    阳光从来不吝啬将自己的光亮赠予少年,就像眼前的景象一般。

    毕泠泠轻笑了一下,然后戳了戳肖廷松的脸颊,说:“阿弦,起床了。”

    肖廷松没有睁开眼睛,而是伸手将毕泠泠揽进怀里,声音哑哑地说:“可以请假一上午吗?”

    毕泠泠撑在床上,“为什么?”

    “陪我睡觉,”肖廷松带有撒娇意味地说,“我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毕泠泠笑了笑,“那我的学习怎么办?”

    毕泠泠的手指一直在肖廷松的脸上轻轻地戳,肖廷松抓住毕泠泠的手,用力一拉,毕泠泠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身上,他说:“我教你。”

    保持了十秒这个姿势,毕泠泠先受不了了,说:“你这样能好好睡觉吗?”

    “能。”

    毕泠泠心想:信你个鬼。

    不管肖廷松舒不舒服,反正她是不太舒服,于是她就坐在肖廷松身上,说:“你真的不起吗?”

    “不想起。”

    毕泠泠并不是不想和肖廷松一起睡觉,而是她觉得这样的机会不多,她想和肖廷松干更多有没干过的事情,比如一起吃个早餐之类的。

    毕泠泠趴下,蹭了蹭肖廷松的脖子。

    肖廷松瞬间睁开眼睛,说:“你想干什么?”

    毕泠泠轻笑道:“我饿了,哥哥。”

    肖廷松眸光一闪,起身,反过来压制住毕泠泠,说:“所以,你想吃我?”

    “才不是嘞。”

    肖廷松看见了毕泠泠裸露出来的肩膀,过分白皙的皮肤晃了他的眼,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但是我想吃你。”

    毕泠泠:“?”

    肖廷松俯身,束缚住毕泠泠的双手,然后一口咬在了毕泠泠的肩膀上,毕泠泠感觉又疼又刺激的,可能是身体太过敏感,所以她忍不住地蜷缩身子,“啊,肖廷松,你松口,好奇怪。”

    肖廷松刚睡醒,可能脑子不太清醒,因为他的动作越来越过分了。

    肖廷松将一只手伸进毕泠泠的衣服里,少女的皮肤细腻,触感极佳,他捏了捏毕泠泠的腰,另一只手放在毕泠泠的脖侧,摁着来亲。

    毕泠泠没体验过这种感觉,是有点舒服,但是也有点危险。

    她呼喊着肖廷松,但是好像她越喊,肖廷松就越兴奋,甚至顶住了毕泠泠,她身上的他的味道成为他的兴奋剂,让他产生把她彻底占有的欲望。

    毕泠泠急得眼眶都湿了,她抓住肖廷松的手,说:“肖廷松,你清醒一点,我还没成年。”

    肖廷松停下动作,细微地喘气,温热的气息尽数喷到毕泠泠的肩膀上,毕泠泠感觉有些滚烫。

    肖廷松起身,低眼看了看身下的毕泠泠,衣服凌乱,眼眶湿润,肩膀和脖子有着自己留下的痕迹,整个人好像一滩春水,肖廷松蹙眉,转过头撩了一下头发,强压自己燃起的欲望。

    他整理了一下毕泠泠的衣服,“对不起,一下子没忍住。”

    毕泠泠回过神,看着他,笑着说:“没事。”

    她起身,在肖廷松的右脸上亲了一下,说:“走吧,带我去洗漱。”

    肖廷松看了看毕泠泠,然后抱着她,走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后,肖廷松亲自给毕泠泠做早餐,毕泠泠原本想要帮肖廷松的,但是肖廷松怕她受伤,就没让她帮忙。

    毕泠泠闲来无事,就在房子里转悠,忽然她发现了一架钢琴,它在落地窗边,反着光,很是精致,毕泠泠一下子就被它吸引住了。

    她观察了它一圈,发现它和一般的钢琴不一样,一看就知道是定制的,她想弹一下琴,听听它的音质,但是想到自己不能随便动人家的东西,她就缩回了手。

    她刚想走,转头就看见正在找她的肖廷松,肖廷松走到她身边,看着钢琴说:“怎么了?”

    “这是你的吗?”毕泠泠问。

    “是,但是没怎么弹过。”肖廷松说,“你想弹吗?”

    毕泠泠点头。

    肖廷松二话不说,拉着毕泠泠一起坐下,说:“会两人的吗?”

    “会,但是可能有些生疏了。”

    毕竟上次弹钢琴还是十年前的事了。

    肖廷松安慰道:“没事,我也不是很会了。”

    两人先是慢慢地摁下一个个琴键,找回点手感,然后渐进佳境,速度回归正常,一曲终了,两人相视一笑。

    肖廷松赞扬道:“你弹得很不错,什么时候学的?”

    “五岁的时候,学了三年,而后就没怎么接触过钢琴了,只剩一些肌肉记忆。”

    时隔十年,肖廷松不敢想象,当年毕泠泠是学得有多卖力,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给你弹一首。”

    说完,肖廷松开始弹奏。

    音符在他的指尖跳跃,汇聚成优美的旋律,涌进毕泠泠的心里。

    毕泠泠转头,看向肖廷松。

    这首曲子叫我爱你。

    十年。

    那十年,她孤单一人,未曾想过,会有那么一个人,默默喜欢了她十年。

    是因为什么,让她忘记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她也不想知道,那肯定是一段痛苦的时光,她只想记住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阿弦,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毕泠泠靠在肖廷松的肩膀上。

    “我会一直陪着你。”

    “夏天要到了,我还是没有想起你。”毕泠泠轻轻地说。

    肖廷松弹完曲子,看了看窗外,蔚蓝的天空,耀眼的太阳,今天的天气很好,枝桠疯长,绿树成荫,夏天即将来临。

    他被困在那个夏天整整十年,生活离开了毕泠泠好像就会停滞不前,就会失去意义,他是贪婪的,他根本无法满足于现状,只是交往,填不满他的欲望。

    但他愿意等。

    “我会一直等着你,”肖廷松说,“请你说爱我,在你想起我的那一天。”

    两人共进早餐,在这期间,管家递了杯豆浆给他们,毕泠泠喝了一口,觉得味道很熟悉,说:“这是不是你帮我带的豆浆?”

    “嗯。”肖廷松大方地承认了。

    “那你为什么骗我,说是你买的?”

    “怕你有心里负担喽。”

    “……”毕泠泠无语了一会儿,“你喜欢喝豆浆?”

    “也没有多喜欢。”

    “那为什么不喝牛奶?”

    肖廷松并不是很想回答,管家看出来了,就说:“少爷他对牛奶过敏。”

    毕泠泠吃惊,“那你之前还要我的牛奶。”

    “你明明肠胃不好,还要喝这些冷的,怕你进医院才要的。”肖廷松说。

    “那你没喝吧。”

    “没,我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

    “那牛奶去哪了?”

    “不告诉你。”

    “嘁,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这时,从大门处传来一阵讲话声,毕泠泠好奇地望去,是两个少年,毕泠泠认出其中一个是毕熠熠。

    毕泠泠不禁翻了个白眼,她现在对他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感,可能是他那张长得像毕书凯的脸吧。

    管家上去迎接,说:“小少爷,你怎么一个人,老爷和夫人呢?”

    肖廷梧连正眼都没有给管家,说:“太烦了,我一个人回来的。”

    真是傲慢,毕泠泠心想。

    毕泠泠问肖廷松:“那个是你的弟弟?”

    “嗯。”

    毕泠泠又观察了一下肖廷梧,长得还算俊朗,但是性格太过傲慢,给人第一印象不是很好,毕泠泠第一眼就不喜欢他。

    管家又说:“那你吃早饭了吗?我现在去准备。”

    “准备?”肖廷梧走到餐桌前,“那他们吃的这些是什么?”

    管家解释道:“这些是大少爷做的。”

    肖廷梧不屑地看了看,“哦,难怪让人看起来没有食欲。”

    毕泠泠听了这小子的发言,气得不行,但又忍着没动手,只是看似云淡风轻地说:“狗仗人势。”

    肖廷梧恼羞成怒,说:“你!”

    毕熠熠拉住肖廷梧,说:“别跟她一般计较。”

    毕泠泠看着毕熠熠说:“你也狗仗人势。”

    毕熠熠蹙眉,说:“你干嘛一副怨妇样?”

    毕泠泠耸肩,“我看你不爽啊,虽然你是被吕彩抚养长大的,但是你总得来看望一下你的亲生母亲吧,亦或者说,你也很享受寄人篱下的日子。”

    毕熠熠哑口无言,肖廷梧看不下去了,就拉着毕熠熠上楼去了。

    毕泠泠舒了口气,看着肖廷松说:“你为什么不反驳他说的话?”

    “没必要。”

    “有必要,”毕泠泠说,“你要是一直被他压一头的话,他就会变本加厉的。”

    “那是我欠他的。”

    “什么?”

    “母债子偿。”肖廷松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了这四个无比沉重的字。

    毕泠泠这才发现自己有很多方面不了解肖廷松,比如他的家境,他的母亲。

    毕泠泠觉得她有必要从肖奶奶那里了解一下肖廷松的生平。

    “没有这样的说法,”毕泠泠走到肖廷松的旁边,“别给自己压力了,你并没有错,你很好。”

    肖廷松靠着毕泠泠,沉默不语。

    他曾尝试过不给自己压力,但是无济于事,那个女人给他造成的影响是终身的,绝对不是三言两语,一天两天就能摆脱的。

    只有和毕泠泠在一起时,他才能暂时忘却痛苦,或许毕泠泠真是他的治愈良药。

    拯救我吧,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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