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 章

    车上那一束,是乙女百合。

    左右各抱一捧,没空牵手了。他把她亲自挑的这束组合花拿过来,这就能牵了。

    她一直在笑,进门后持续。昨晚,单装饰功能的瓷瓶被迫上岗当花瓶,但现在又不够用了。她提醒他先把花放茶几上,然后到厨房找容器。没有合适的瓶子,先拿高个的储物罐凑上,还少一个,把被直饮机淘汰的水壶也用上了。

    他坐下来,看她兴致勃勃地摆弄它们,突然问:“要不要去花艺学校看看?”

    她转头看向他,只思考了两秒就做出了决定,笑着说:“这个好,我工作中也用得上。”

    今天的搭配,就是在花艺师那学来的。

    “明天我找人先去了解一下,找个最合适的老师。”

    “好,不着急,不要影响你工作。”

    “不会的。你先去洗澡,我处理一下邮件。”

    一年前他就解释过:因为时差的关系,来自大洋彼岸的工作信息,要在这个时间回复。

    “好。”

    她洗完澡,坐在床上刷剧等他。他结束工作,先过来亲亲她,再去洗澡。

    卫生间的门质量不是特别好,开关时,总有不容忽视的声响。他进去时,她下意识地看过去,正好撞见他往回看的目光。有点尴尬,她赶紧转回来,继续盯屏幕。没过多久,那门又响了,她又看过去。

    他并没有走出来,而是先做噤声示意,再朝她招手。

    他上半身□□,下半身裹着浴巾,这是要玩……大的?

    她不知道自己这会心口乱跳是紧张还是期待,略微踟躇后,放下手机,下床走过去。

    他用手指在她唇上一点,然后指向了窗户,又迅速收回,关掉了做为噪音存在的换气和吹风。

    又是她想多了——没了杂音,被带到窗边的她也能听到楼下传来的争吵声了。

    “你说啊,哑巴了是吧,不是挺会说的吗?你这样的女孩真可爱,你的舞跳得真好,你笑起来真甜,你的性格真特别,和你说话真开心。别管它多少钱,反正只有你配得上它,戴上真好看……啊呸!就知道真真真,一点文学素养都没有。”

    “啪!”

    这一声响,把于听枫惊了一跳。闻南竹及时搂住她,等她镇定下来才放开手。他在马桶盖上坐下,再伸出胳膊拉她,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再抱住,把胸膛贴上去,让她依靠。

    于听枫的担心有点多余,挨打的并不是女人。

    在几声低低的含糊认错声之后,女人继续高声痛骂:“周伟,不用搞这套惺惺作态。我现在看到你这个贱样就恶心,你不是遇上了人间真爱吗?走,赶紧走,从这里麻溜地滚出去,立刻去找你的好妹妹,看她能爱你多久?我告诉你,房子和孩子我都要。你不同意,那也行,明天我就让全国人民看看你的一寸小丁丁有多厉害。嘁,笑死我了,还‘下次一定要把你搞到求饶’呢,进没进去人家都不知道,我他妈长颗青春痘都比它大。嗐,只要想到这个点,我都不好意思去找她麻烦,多造孽啊!”

    闻南竹在憋笑,胸膛颤动。于听枫是又想笑又害臊,把脸埋在他胸前强行忍住。

    男人心虚地讨饶:“我知道错了,明天就跟她断掉,我发誓,再也不跟她联系了,行不行?夫妻一场,你能不能别说了!哪有那么夸张,以前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呸!那是我善良又大度,给你点面子,你就拿它擂大鼓,真当自己勇猛无敌了。就你那三秒钟,一个走神就完事了。小不小的,你每天上厕所,心里没点数吗?太监都比你强!行了行了,想想都恶心,少在这瞎逼逼,我现在没动手收拾你,是给女儿面子。我就问一句:签还是不签?”

    “祎祎,我真的只爱过你这一个,我心里只有你,只有这个家,跟她只是无聊时打发一下时间,真没有……”

    接连两声“啪”,然后是摔门声。

    吃瓜的两人耐心等了等,男声又响起了。

    “宿宿,刚才我跟她提离婚了,答应过你的事,我就一定会去做。她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我一想到能和你在一起,就……就什么都不在乎了。宿宿,我做到了,我做到了,你那边……”

    于听枫忍不了了,伸手用力推上窗户。

    因为这声响,楼下终于意识到隔音不理想,彻底清静了。

    她扭头看向他,无声说:“太恶心了!”

    他在她脖窝处连亲了两下,带着喘息说:“不值得为这种人生气,他们也长久不了。”

    也对,小三费尽心思,肯定不是图那颗“青春痘”。以那个“祎祎”的脾气和硬气,在离婚问题上,绝不会给他们多大便宜占。

    她一安下心,突觉不妙——浴巾下的动静实在不容忽视。

    他用嘴蹭开领子,这会正在吻她的肩。落在她腰上的两只手,烫得像烙铁。

    突如其来的身体反应,强烈地提醒她:中空。

    “闻……闻南竹。”

    他没空应声,一遍又一遍地亲着肩上那颗小小的灰痣,用鼻子呼出热腾腾的气息,不断地对她施放魔法。

    “痒。”

    他在笑,但没有放过那颗可怜的小痣,像是要通过嘴唇将它抹去似的,始终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她快要烧起来了,不得不投降,顾忌着这栋楼的隔音,娇声呢喃:“别……别在这……可……可以。”

    “竹子哥,叫我竹子哥。”

    她想笑,但他不允许,腰臀同时使上了劲,这一动,震得她感觉身体和魂魄都要散了似的。

    “竹子……哥……”

    “可以吗?”

    他终于放弃“除痣”计划了,嘴唇在她耳垂附近流连。

    他正经问,她又不敢答了,缩着肩对抗痒意。他决心认真对付负隅顽抗的她,两只手同时伸进去,同时往上。

    一路微电,她快要顶不住了。

    “不能……不能在这。”

    她力气不如他,只能智取,化被动为主动,扭转身体紧抱住他,贴着他耳朵,强忍羞意说:“隔音不行。”

    他的手从阵地撤回来,捧住她的脸,轻啄两下,小声解释:“我们的窗子隔音还不错,一关上,基本不会被外界打扰。不过,这里没浴缸,不好玩。”

    玩……

    她的脸又红又烫,格外诱人。

    他舍不得再逗下去了,托着她抱起,提早提醒她:“需要你帮忙开门,好不好?”

    她垂头躲在他脸侧,什么都没说,但是乖乖地帮忙压了门把手。

    尽管急切,他仍然保留了该有的程序:先保证让她沉醉其中,再管自己。

    她双眼迷离,伸手去摸上方的他。他缓缓靠近,让她的手顺利触碰到。

    “闻南竹。”

    “我在。”

    “乔……乔治亚……怎么说?”

    他畅快地笑,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问,但他愿意答。他贴近她,伴随着节奏,一声声地答:“Georgia,Georgia,Georg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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