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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一问”啊“问一问”

    云洛和时浔殊两人都得到了良好的休息,精神很是充足,尤其是云洛,自从昨晚大梦一场之后,觉得自己停滞的经脉流淌似乎有了动静。

    那是一种很是熟悉又很是奇妙的感觉。

    她仔细想了想近来自己和往日有什么不同,最后思来想去,目光落到了那旁边的碎玉上。

    她把那玉拿起来细细端详,很快就发现了这块碎玉的不同寻常。

    玉是顶好的好料,翠绿的颜色,生机流淌的纹路,破碎的边缘很是平滑,想来是有人经常摩挲的结果。

    据刘子佩所说,这块碎玉是他用来和刘嬷嬷交易的筹码,他并没有把他们之间交易的内容告诉云洛,云洛想了想被他亲手刺倒在地的刘子钦,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

    现在想来,能用这样珍贵的东西做交易的筹码,那交易的内容肯定不是什么简简单单做到的事情。

    云洛想到了那日看到的火焚全城的乱象,眼睫颤动,握紧了手中的碎玉。

    事情的冲击给刚下山的“新手”历史,添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她觉得有些难过。

    凡尘千万,这样的事情并不是唯一,可偏偏发生在了自己的身边,令她眼睁睁地看见万千魂灵迷惘而无力。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云洛觉得窒息,也让她有了一脚踏进红尘,并被红尘纠缠的实感。

    此前在山上也曾有过这种感觉。

    浮玉山是有名的仙山,浮玉仙门更是修仙界排得上名号的门派,云洛身为掌门的亲传大弟子,死在其手下的妖兽邪修不在少数。

    但是一朝从云端坠落,其冲击不可谓不大,尤其自己失去的东西任怎么努力也没有用的时候,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更甚。

    唯一庆幸的是她消失在凡间的记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只能说是浓墨重彩的短暂一笔,至少现在是。

    她丧失修为之后,在自己的一片净土上为宗门做着贡献,虽然外面的风言风语很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做着自己想做的。

    其实,有时候连云洛自己也有些恍惚,那段龟缩在院子中的岁月,真的有那么令自己甘之如饴吗,那段不知不看不闻不问的岁月似乎就在昨日,又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可是山下不一样,那些百姓只是普普通通过着自己平淡日子的人,他们没有那些让人眼花缭乱的术法,只有自己被生活琐碎磨出茧子的双手,期待着让自己、让自己爱的人过好日子就可以了。

    可是这样简单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很多人甚至在睡梦中就没有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那些都是很平凡的人啊。

    而自己就那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死去,死在过去,死在一己之私,就那样荒唐的,死在了朵朵花种之下……

    云洛的思绪渐渐飘远,有些不受控制,这件事情终究还是对她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在她没有注意的时候就突然冒出了尾巴,蠢蠢欲动。

    此时两人正在一家酒楼的包厢里吃饭。

    楼下大堂有专门的说书人在说书,絮絮叨叨的,声音不大,隐隐约约传到包厢里面。

    “……哎呀,自此那东边的大宅子里就没人了,不过倒是听说离咱们这儿不远出现了个专门偷人眼珠子的,都是个偷盗的,那可更是让人怕地很哟。”

    云洛侧耳听着说书人的话,一边分神注意着坐在桌子前乖乖拿着筷子吃饭的人,脑中的思绪却不受控制般绕圈圈。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的眼睛动了动,又将投入远处的视线落回到了在自己旁边的时浔殊身上,她仍记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自己感受到了从外界传来的流动的灵力。

    像是细细的一条支流,先是小心谨慎充满试探,感到自己没有被排斥之后就大胆了起来,蹦着跳着幽幽地顺着经脉流淌云洛的全身。

    可是当时院中并没有第三人,只有云洛和时浔殊两人而已,那就只能是,眼前这个孩子。

    云洛轻轻歪了歪头,看着面前乖乖吃着大白米饭的阿时,摸了摸自己的手,想要说些什么。

    时浔殊对身边人的情绪很是关注,自然注意到了云洛的反应,可是他并没有慌乱或者别的什么异常的表现,只是面色如常,用筷子扒拉完最后一口饭后,捧着空空的碗看向云洛。

    “姐姐,我们接下来做什么?”说着,他还眨了眨眼睛,又飘忽地看向了桌面。

    云洛看着面前忽闪忽闪的漂亮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口中要说出的话忽然就散了。

    “罢了罢了,是也好不是也好,阿时总不会害了自己。”吧,云洛心里想到,自顾自地在在心底的这件事上埋了土。

    也许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对于时浔殊,即使两人只是相处了短短的一段时间,但云洛还是交予了大部分的信任,那种信任不是来源于对一个外表无辜孩子的轻视,而是放在同等地位上的两人的信任交付。

    像是要掩饰掉自己刚才的异常似的,即使是在包厢当中,云洛还是压低了声音,告知他自己的打算。 “我想打听打听那个无名。”

    果然,瞧着她的样子,是打算追究到底了。

    时浔殊对于云洛的决定并不意外,但还是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旁,学着云洛的样子,压低声音说:“好啊,不过这里那么大,我们要怎么去找关于一朵小小无名的线索啊。”

    一边吐着微弱的气音,一边还用手半挡着,像是两人在说什么小秘密似的。

    云洛见时浔殊的动作,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想笑,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继续低着声音配合:“我们去问一问,问问,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什么?”时浔殊被这奇怪的停顿砸中,神色有些莫名。

    “问一问啊,一个情报二道贩子,就叫问一问。”

    云洛看向时浔殊,假装没有看见他被自己的话套娃套晕的样子,满脸无辜地介绍着这个“情报贩子”。

    “问一问”也不单只是叫做“问一问”,有人嫌它没有内涵,于是也叫它“问寻阁”,“问问阁”。

    其实在云洛看来这几个名字大差不差,都是,不那么地正经,好吧,听起来倒是简单明了,知道这个是干什么的。

    “问一问”出现的时间很短,但是很罕见的,生命力很顽强,仅仅几年的时间就做到了它的宗旨“人之所至便有情,情之所有便以报。”

    换成大白话的意思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情报,只要有人需要情报那就可以买卖,也可以理解为:店多,有用,大用,想要情报,可以,打钱。

    店店如星点,将这片凡土分成了网格,店便如结,特有的传讯手段如丝,能很快将顾客索要的信息传到顾客手中。

    其中的情报可以花大价钱用银两或者灵石来买,也可以用物品来交换,只要店方评估用作交换的东西和情报等价,那便可以,一切好说。

    当然,它除此之外也做一些买卖物品的分支流干。

    据说静清符便是这家主人—京墨公子首创,并靠此赚地盆满钵满,因而攒下了创业启动基金。

    也因为其主人,此店另有高雅称呼“墨阁”,只不过不如它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流传地广罢了。

    云洛:难以想象这家店每日流水是多少,留下羡慕的泪水。

    云洛虽然前几年在山上,但是这个“问一问”还是听说过的,也不是有意打听,只是在听说出现了新的符篆—“静清符”之后顺便问了问其开创者,这个名字实在好记,当时便记住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一睹真容了。

    不过听说那位京墨公子只是活跃了几年,传闻说那位公子是一个惊艳绝绝的不可多得的人物,不仅德才兼备,更是喜欢行侠仗义,引得众人竞相结交。

    只是近年来的消息少了,就连这“问一问”都是副阁主在打理,只有一些不可轻易决断的大事才会另外报给那位公子决断。

    有人说是这位京墨公子受伤了在疗伤,也有人说这位公子有了心上人,追人去了,事实如何,没有人知道。

    鉴于那位公子的追求者众,前面的版本倒是接受度高得多。

    再多的便没有了,但是对于云洛来说,这些消息便已经够了。

    毕竟云洛的主要目的只有打听无名花的消息,至于别的那些大人物,可不是自己这种寂寂无名的散修可以接触到的。

    云洛这样想着,在饭后便直接带着时浔殊来到位于晏清城的“问一问”分店。

    她仰头看着在大门口上高悬着的|看着很是正经的牌匾上|刻画着圆润字体的“问”一字,还是觉得很奇妙。

    好吧,她还是说服不了自己,这种画风不符的感觉真的让人很难不在意。

    但是阿时意外地正经呢,在自己开玩笑的时候一句调侃的话都没有说。

    云洛小心地瞥了一眼自己说要来这“问一问”打探消息的时候就一直面无表情(×),很是严肃的时浔殊,想到。

    此时正经的阿时并不觉得自己很正经,反而有一种大庭广众之下的尴尬。

    说实话,在云洛说出二道贩子的时候,他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吧,果然,如今凡间排得上名号的情报贩子也就那么几家了,“问一问”显然名列前茅,但即使如此,“问一问”一出来他还是有一种意外社死的感觉。

    因为这一个堪称玩笑似的名字确实是一个玩笑,一个时某人本人无意间的玩笑,而现在这个玩笑变成了一个具体化的东西,还变成了一个具体到很多地方的东西。

    多年前射出的箭矢正中他的眉心。

    “还好没人知道这个名字是谁提的。”此时的时浔殊庆幸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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