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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的起跑线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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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ver Drive,不会有人知道这段旋律冲上耳鼓的时候、她都想了些什么的……照朝在心里叹了口气想要收回视线,一不留神的抬眼之间,却撞上了青梅竹马望过来的目光。

    ……断电、宕机、Shut Down,一片黑屏。照朝顿时感觉自己的脑子都不转了,还在苟延残喘的思考回路拼凑出来的只有几个标语般的大字,影山为什么会在这里。

    几乎可以是笃定的一眼,仿佛知道她就在这里。所以这是影山选的曲子吗?汹涌的回忆铺天盖地涌向她,像是飓风掀起的滔天海浪,照朝被一个冲着她卷过来的浪头迎面砸了个正着,有那么一两秒连呼吸都窒住了,好像手都在抖。

    这个混蛋想说什么,他想表达什么?照朝耳朵里好像只剩下自己拉风箱一样的呼吸声,差点就要暴起、然后用蹦的冲到影山面前,扯住他的衣领大吼大叫一番,不问出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誓不罢休——

    不,不会的,照朝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长长的气,捏紧拳头试图让暴怒的自己冷静下来。她在生气,脑子不太清醒,所以更不应该被突如其来的怒火烧昏了头脑、随便就给人破脏水;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一起混了那么多年,她了解影山,他不太可能做这样的事,这首歌又没被她买断,别人会喜欢、也很有可能……

    并且与她对视上的一瞬间,男孩的目光还藏着未散去的惊愕;如果是这家伙选的歌,影山绝对不会是这种反应,这点照朝敢百分之百打包票。然而他竟然在旁边的网球场啊,这岂不是说明这个笨蛋比她还来得早?可是她刚才进来的时候明明扫视了一圈的,根本没有看到影山——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照朝想。她的青梅竹马在躲着她,他根本不想看到她。

    是吧,随便,不想就不想,照朝咬紧了牙关,也把攥着的拳头握得更紧,任自己学着某个人的方式修剪过的圆润指甲刺进掌心,任尖锐的痛感为她带来了一种诡异的清醒。这个世界上谁离了谁不行,地球又没爆炸,又不是什么小说电影描绘的世界末日,她也不是缺了一个影山飞雄就非要登梯爬高寻死觅活的——

    已经完全不知道萦绕在心头的究竟是怎样毫无逻辑的胡思乱想,照朝想要在两边脸颊上来一下让自己清醒清醒,手一抬,才发现另一只手还被日向牵着。

    “照朝同学。”拥有热烈的日光一般发色的男孩仍然十指相扣地牵着她,没有任何想要放手的意思,连望着她的目光都带了点不一样的东西,喊她的声线也比刚才要低,“……我是不该问吗?”

    “没有哦,没什么不该问的。”照朝用空着的手毫无意义地抹了把脸,把差点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憋了回去,“想到了之前的滑铁卢嘛,所以就……”

    琥珀色的瞳仁微微一缩,日向望向她的认真目光里突如其来地带上了一点茫然,似乎并不理解突兀地出现在这里的“滑铁卢”的含义。这副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照朝本来还有点苦大仇深的,也不由得轻轻揉了揉男孩的发顶。

    “没关系的,世界史课上应该很快就会讲到啦。”日向毛茸茸的蜜柑色短发手感很好,因为被当成小孩子对待而不知不觉鼓起来的脸颊应该也是吧……照朝按捺住自己去摸人家脸的冲动,微微笑了一下才继续说,“翔阳不是说想知道以前的事情?我以前有一次,可是输得挺惨的。”

    “诶、没错……”男孩的注意力果然被她转移了,或者是因为打球的人、参与体育项目的人,总会对“输”这个字特别敏感吧,“输了比赛吗?”

    “对呀,我以前在町内会队的时候最后一场正式比赛,淘汰赛嘛,就像……”照朝本来想说IH的,想想壮行大会上日向紧张得发抖、两手紧贴裤缝站成一根僵硬的棍子,整个人都像是不知道在哪儿的模样,又咽回去换了个词,“就像甲子园一样,输了就没有然后了。”

    * * *

    —2004年9月,小学二年级—

    身体感觉又冷又热,细密的雨幕笼罩下来仿佛没有尽头。照朝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她换了

    只脚踩在一垒垒包上,远远地望着相星先生从等待区走出来。

    她没有再分给计分板哪怕百分之一的注意力,因为在等待区蹲着的时候已经盯着上面的两排数字盯了不知道多少次。并且,不管她怎么瞪也不会改变上面的得分计数,还不如想想到底应该怎么办——

    八比九,秋山四季红队落后一分。已经到了六局下半的终盘,两个出局的最后关头,只可惜她的前面不是这种桥段里常见的满垒,甚至是无人上垒、连在场跑者都没有的局面,所以照朝也就没办法像是漫画经常描绘的那样、挥出一个再见全垒打,逆转比分、创造奇迹。

    本来就不是强棒,她都做不到的事情去要求相星先生,对自己的搭档来说也太不公平了一点。现在对她来说,还不如想想应该怎么拖进加时赛比较现实。

    ……加时赛啊。照朝一边想着、一边飞快地瞄了眼旁边,注意到她们队的接下来的三棒和四棒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相星先生的方向,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抻着脖子翘首而望,却也不约而同地一个揉着手腕、一个按着额头。

    这场比赛实在是打得残酷,对方的顽强程度跟她们比起来几乎是势均力敌,连她们的四棒都在守备中伤了手。再加上运气不太好,打到一半还下起了雨,照朝敢保证现在把场上的人都拉去测体温,两个队加一起、得有一多半的人在发低烧;尤其是她们的三棒,刚才两边交换攻守的时候眼神都有点涣散了,虽然硬顶着没换人,但现在几乎也就是在靠意志力在强撑。

    这样真打加时赛估计也是胜率渺茫吧。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能追平就多少有点“理论上的可能”,不至于直接就打包回家……

    ……明明戴着帽子的,下雨果然讨厌啊。照朝抹了一把睫毛上的雨珠,深呼吸了两次、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

    这个学年刚刚开始的时候,照朝本来还以为那个没有下一年的是她。不过她并没有多么沮丧,终于可以圆梦的相星先生,能继续打下去就很好;可是改制的事情打乱了之后的计划,所有人的——

    当然也包括相星先生的。真的打包回家的话,这就是她的搭档的最后一场比赛了,所以怎么可以带着遗憾就这么结束,照朝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然后抬眼瞄了一眼投手丘那边,观察着对方投手的小动作。

    其实不用观察也知道,对方的队伍还是蛮熟悉的,练习赛之前也打过,这场正式比赛也正面交锋了。她是什么水平、对方心里应该也有数,所以照朝敢肯定,对方绝对不会给她提前离垒的机会,毕竟换做她自己也会这么选……

    可是不冒一次险、怎么知道行不行呢。照朝盯着二垒的方向咬牙切齿了半秒钟,然后顺着想象中的跑垒路线一路盯回到本垒去,突然就和已经站在了打击区的相星先生对上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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