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气

    “看上我干嘛?喂蛇吗?”池问柳不由得大吃一惊,来的时候百里国师就说了,她喂蛇的饵料都是大活人,叫他们小心着点,虽然是恫吓可也很吓人,这个国师虽然是个女的,疯劲却跟画寻花有一拼。

    “不是!不是!”齐都王子也发现她真被吓到,急忙解释:“你别害怕,是我没说清楚,百里国师看上你了,看上我的是妙俨师父!”

    “啊!”那不还是吗,百里国师能有什么好事,光她那一身蛇就够吓人的,一想起来就起鸡皮,魂都没了,池问柳瞪着他发愣。

    齐都王子:“咱们俩好命苦啊!”

    池问柳也快哭了,求求你老大赶紧说吧。

    齐都王子:“你们没走之前,不是弹了琴和画了画吗,百里国师输给了画兄,特别生气,你们一走,回头便要和妙师傅比,唉,我们这个国师,啥啥都好,就是脾气太大,输不起,”

    啥啥都好吗,池问柳一点也不同意,就这样的人她可太了解了,一发癫谁也别想好,齐都王子不也直发愁了吗。

    齐都王子:“还有妙师傅,他俩真的是师叔侄关系啊?”

    池问柳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齐都王子:“我觉得真的是,都死倔,不管百里国师怎么发怒,妙师傅就是不比,还说要是逼他,就服毒自尽。”

    池问柳隐隐猜到了什么。

    齐都王子:“妙师傅是国师的师叔,他说不比是因为当年发过誓,咱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事,总之百里国师越来越气,父王也不能管人家的私人恩怨,就有人提议叫他们各派一个徒弟代替,最后,最后……”

    池问柳:“最后就看上咱俩了是吗?”

    齐都王子愁的不行:“他们都没有徒弟啊,本来百里国师的徒弟是我皇兄,夏国的皇太子,可他上个月生病了一直昏迷不醒,怕引起恐慌对外面一直瞒着。百里国师可能因为这个本来就很生气,父王心情也不好,这几天又一直要去看皇兄,才没有及时接见你们的。”

    “原来是这样……”这个情报倒是第一手材料,怪不得夏王雷声大雨点小,有点想翻脸又犹豫的顾虑,和原来他们料想的,直接开战的局面一点不一样,原来人家家里出了大事,顾不上。

    齐都王子:“百里国师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她看上谁,就一定是谁,谁也别想跑了。”

    池问柳:“所以她现在就看上我了?”

    齐都王子同情的看着她:“她就说了两个字,现教!”

    “咝——!”池问柳这才倒吸一口凉气,“她不会要收我当徒弟吧?”她感到那比喂蛇还恐怖。

    “不是了,”齐都王子继续发愁的说:“百里国师没那个意思,她的意思是,要玩就玩大的,由双方互相指定对方的一个人代表,教七天再比,百里国师选中了你,而妙师傅选了我,咱俩就要去学习了……”

    齐都王子发愁的样子就像个被逼着考试的学渣,池问柳却松了口气:“然后妙师傅选了你,所以说,这七天是你跟百里国师学,我跟妙师傅学啊?”

    齐都王子可怜巴巴点头。

    池问柳也露出同情的目光。

    “你不会就是那个提建议的人吧?”正准备安慰两句,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是……”齐都王子低下了头,看样子充满了悔恨。

    该!池问柳在心里暗说,你这不止脑残属实是嘴欠。

    “我也是好心啊,他们吵的很历害的。”齐都王子也很后悔。

    “唉!”池问柳叹了口气,拍拍他肩膀:“那就学吧。”

    她已经不怎么担心了,学习的结果不是最后要她们俩人比试吗,谁输谁赢大家商量一下就好了,只说学,又没规定一要学会,齐都王子还不知道她也是个学渣,所以才会这么发愁。

    房间有动静,她担心的回头看看,准备要走了,:“谢谢你来给我报信啊!”

    具体怎么办她还没想好,得回去跟画寻花商量一下,就让这个齐都王子再发一会儿愁吧。

    “可是不止要学下棋诶!”齐都王子终于急了,“还有弹琴,画画,都要学!”他眼里露出了求救信号,就像那天成王看她的样子一样,池问柳很怀疑他已经打上了逃跑的主意,不过这个学习量也属实吓到她了:“学这么多,有点过份吧?”

    齐都王子狠狠同意:“太过份了!”

    池问柳:“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是吗?”

    齐都王子瞬间露出失望。

    她就知道,这家伙是来找同伙的,可她不能跑啊,现在这种情况,说让她去考公也得捏着鼻子答应,搁以前还真说不定。

    池问柳:“好在只有七天,忍忍就过去了。”

    “七天哪,这七天,我们还有时间睡觉吗?”齐都王子痛苦的说。

    甬道中立着一个高高的黑影,池问柳吓了一跳,忙走上去扶他:“你怎么出来了,这个毒要清干净才能出门,百里国师说的!”

    画寻花已经披上件长衫,眼神深深地看着她:“这么久不回来,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池问柳嘴上嗔怪,心里却甜甜地道,觉得这个怪家伙真的变好了,难道这个蛇毒还有治神经病的功效,自从他醒了之后不但一次脾气没有发,说话也变温柔了,要是一直都能这样,还真是因祸得福呢。

    “你没睡,那齐都王子的话你都听到了?”本来没打算这么快找他商量,看他现在精神不错,索性也就问了。

    “听到了,可。”画寻花沉思着说。

    池问柳撇嘴:“什么呀,不可也不行啊,咱们现在还在人家地头上,不可就得打架,就得被打,你说的,我们这些人都回不去了,可也总得先保命吧!”

    说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抱怨,陪宣王当人质没啥可说的,宣王这个人很讲义气,她也不是只认钱不认人,可大哥你就老老实实的吧,明明带那么多人来是保护他们的,您可倒好,一来就把这个百里国师得罪了,现在想逃也没处逃,活活受罪。当然主要是她,还有那个脑残嘴欠的齐都王子。

    “妙师傅也是,下几盘棋,直接比了不就完了,百里国师还叫他师叔,难道两人不讲一点情面的吗,你还受着伤呢,什么叫比个大的,斗蛐蛐儿吗!”怕刺激画寻花,不敢抱怨他,把气都撒在了妙俨和百里国师身上。

    画寻花看着灯没有说话,手却一直拉着她没有放开。

    “你说,我们要怎么比啊,输还是赢?”池问柳的心思还停留在怎么和齐都王子串通上,反正学是不可能真的学的,还不如死了。

    “问你呢,”见画寻花不说话,她奇怪的晃晃他:“妙师傅不肯跟百里国师下,是不是因为下不过她,那这么说咱们是要赢喽,可也不对,妙师傅是百里国师的师叔,按说应该比她历害呀。”池问柳想不明白,烦的直揉脑袋:“咱们可好几天没进帐了啊!”

    画寻花拉下她的手,揽在怀里轻轻搂住:“妙俨师傅不能和她下。”

    “为什么。”池问柳被他下巴蹭在头顶,痒痒的想躲,却又忍住了,这是她们间难得的温柔相处。”

    “百里国师背叛师门,妙俨师傅发过誓,绝不再跟她对弈了。”

    池问柳:“为——”

    “她是阴族人,你知道吗?”画寻花打断她,继续讲道,“阴族曾在战乱中灭国,所幸存的族人散落各地,居无定所,当初她拜师学艺,妙俨的师父可怜她孤苦无依,留下她住在家里,并让妙俨的师兄,已是凉国第一国手的甫荀收她为徒,结果她勾引自己的师父,利用他结交权贵,野心勃勃,甫荀觉察她的恶迹,屡次劝阻,却终因情关难过,放任她越陷越深,终于在一次党争中,百里金赌注的一方失败,被迫逃亡,甫荀为了掩护她被误伤死了,,妙俨的师傅痛失爱徒,伤心过度,不久也病死了,百里金逃到夏国,不知什么时候做了国师,看样子是恨上了凉国人,想要一雪前耻,她虽然叫妙俨一声师叔,其实之间早已没有关系了,现在妙俨是凉国第一国手,当然不会跟害死自己师兄的人赌棋争胜,叫她一声名字就算念旧情了。”

    “怪不得……”良久,池问柳才感叹一声,这个百里国师长的是和中原人不太一样,而且行事偏激,一点道理也不讲,原先还以为也有病……

    她看了眼画寻花:“那我们要替妙师傅赢了她,出一口气吗?”

    她本来打算,是敲齐都王子一个竹杠的。

    齐都王子不缺钱,她也敢丢脸,要一笔钱,条件就是输给他,学习就意思意思,大家都双减,多好的买卖。

    要一大笔。

    她都想好了,至少两万。

    画寻花:“不行。”

    池问柳,很好和我想的一样。

    画寻花:“不能白赢,让我想想,先跟她打一个赌注,赢了不但出气,还能得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池问柳张了张嘴:老大,你为何对我这么有信心,压力好大……

    画寻花:“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池问柳:“有点……没……”

    她连毛笔字都不会写呀。

    画寻花搂紧了她,温柔抚上她的头发:“放心,有我呢。”

    池问柳心里迷迷糊糊,顺着他嗯了一声,画寻花低头吻下,柔软的唇热渐渐溶化,像被下了蛊般,渐渐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知什么时候衣服滑落肩头,画寻花已不满足热吻,唇齿带着贪婪一路索取而下。

    池问柳感觉他加重了动作,胸前一阵凉意,蓦地清醒,手脚却早已软瘫成泥,无力反抗,

    隐隐约约心想,不行,还是得去找齐都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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