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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不要再离开我

    在这之前,他们那天为什么出来?

    蒋万然看着天花板,哦,原来是那件事。

    陆胜胜告诉了武颜自己被盛华大学录取,武颜激动地从南方飞回来要给陆胜胜送礼物。

    那天是他陪陆胜胜一起去的,陆胜胜也把两人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武颜。

    蒋万然看到她送的是一张银行卡还有最新的手机和笔记本电脑。

    陆胜胜照数收下,这是她应得的。

    武颜希望陆胜胜能和她回去,去见见那些小时候抱过她的亲戚。

    陆胜胜本身想拒绝,却被蒋万然从桌下抓住手,于是同意。

    “我想和胜胜说一些事情,麻烦你可以给阿姨一个私密空间吗?”武颜感激地看着蒋万然。

    蒋万然正准备离开就被陆胜胜抓住,“不用,蒋万然算不上一点外人,我想让他在我身边。”

    武颜只得妥协,“胜胜,妈妈还是想以后送你去国外…”

    蒋万然听见陆胜胜低声无语地说:“又来了。”甚至还有厌烦的啧啧声,“这些我自己以后会计划,谢谢你。剩下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还要出去玩。”

    武颜一听也跟着立马站了起来,“好,你钱带够了吗?”

    “带够了,谢谢阿姨,等我们玩完,胜胜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阿姨再见。”蒋万然先陆胜胜一步开口,他知道陆胜胜的回答肯定是没好气地冷言相对。

    后来大学那些年,在他大四出国前他都有经常向武颜透露一些陆胜胜的近况。

    陆胜胜都知道,让他说也好,她不想和那个女人说过多的话。

    蒋万然彻底睡不着了,他看了眼窗外,天快亮了,那个雏菊的相框陪他去北京,陪他去大西洋那边,陪他去大西北,又陪他回来。

    眼泪再也抑制不住,他坐在床边哽咽出声,十指连心,他如此得想念她。

    没有她在身边的那八年只称得上生存,而不是生活。

    因为那天着凉再加上后面几天也没有吃药预防,陆胜胜烧了两天,今天实在撑不住了躺在家里。

    刚好周天程梓欣休假,才有人能照顾她。

    “幸好我和你住在一起!不然生病了都没人照顾。”程梓欣边倒水边庆幸着。

    “是我大意了,第一天的时候就该吃药,和是不是一个人没关系……”话还没说完陆胜胜咳嗽不断。

    “哎呀,别跟我犟嘴!”程梓欣立马递上热水,陆胜胜摆摆手没有喝,但程梓欣硬塞到她手里。

    陆胜胜看着天花板,“我就躺着,没事的,你忙你的吧。”

    “我忙什么呀大小姐?”程梓欣白了她一眼,“姐姐今天休假呢!就好好陪着你。”

    陆胜胜想笑,但一张嘴就是咳嗽。

    “你说你也是,那么晚出去都不穿厚点,后面这几天也不注意,严重了吧?”

    “着急忘了…”陆胜胜的声音及其沙哑,每次生点病,嗓子疼得都像灌了铅。

    “哼,死蒋万然,要不是关于他的消息你那天晚上也不至于…”程梓欣又翻了个白眼,讨伐的话还没说出来,手就被陆胜胜抓住,制止她继续说下去,“行行行不说!”

    韩伟明给陆胜胜批了三天病假,其实他要给她批一周的,陆胜胜工作的努力和用心他都看在眼里。

    她来请假的时候扶着门进来,烧得有些站不稳,连签名写信息时手都有些颤抖。

    韩伟明想到了自己的女儿,大陆胜胜两岁。

    他真想不到陆胜胜怎么突然病得这么厉害,她的父母得多心疼吗,“胜胜,生病给爸妈说了吗?”

    陆胜胜看了他一眼,摇摇头继续低头写完名字。

    他早该知道在外的孩子都不会跟父母说的。

    “胜胜,好好吃药,更严重了就去看医生…”韩伟明立马止住,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多。

    “谢谢主任。”陆胜胜笑着点头,虚弱地回答。

    再睁开眼,陆胜胜是被冷醒的。

    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她看到房间漆黑一片,拉上的窗帘中间露出半条缝,她看到外面数不清的霓虹点。

    风声不停抨击着窗户,“程梓欣?”陆胜胜叫了声,强撑着坐起来,浑身的滚烫转为酸痛感。

    她咧了咧嘴,很痛。

    刚说了话,陆胜胜觉得嗓子似乎好了一点,喝药果然还是有点用的。

    她这人常年不生病,一生病就把几次积压的全来了。

    没有人应答,陆胜胜想喝杯水。

    她下床打开灯,瞬间乍现的强光让她眯着眼走到饮水机前。

    手机响起,陆胜胜连忙喝了一口回到房间去接,是程梓欣的电话。

    “胜胜,你醒啦!我刚出来,到超市买点东西晚上给你做你最爱的皮蛋瘦肉粥!对了,外面下雪了呢!我下午就看天气有些苗头,我可太喜欢雪了……”

    陆胜胜扶着头只能嗯嗯应答着。

    听到下雪,心底突然钻出一股忍不住的兴奋。

    她望向拉着窗帘的客厅,她想出去看雪。

    摸一下也好。

    挂了电话,陆胜胜看到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是于牧维的。

    陆胜胜给于牧维发去微信:【怎么了?我下午睡着了,有什么事呀?】

    她又看到唐怡菲和陆嘉凌的消息,都在问今天在干嘛怎么不回消息。

    陆胜胜一一回复两人自己生病躺了一天,不忘告诉她们北京下雪了。

    没得到三个人的回复,陆胜胜打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白皑一片。

    即使天已经黑下来,但是很漂亮的雪景,让外面的世界亮了几个度。矮一些房子楼顶已经有一层积雪了,楼下的地面也被踩出了些脚印。

    这是北京的第一场雪。

    陆胜胜再也忍不住了,她用最快的速度走到桌前喝了晚上的所有药,拿出柜子里的羽绒服穿上,把拉链拉到最高。

    她在心里保证就出去摸一下雪就立马回来,一定会赶在程梓欣之前到家!

    电梯缓缓下降,陆胜胜拿着手机越握越紧,激动地想要拍下一年又一年重复在雪地里写下的那三个字。

    走出单元门,一粒雪花落在陆胜胜的鼻尖,她开心地轻笑出声。

    太好了!可以在雪地里写字了!

    只是门前枯叶的花丛前站着一个人,那人提着一个包,似乎还在喘气,大衣的肩头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白雪。

    风有些大,陆胜胜眯着眼往前走,她猜大概是晚归的她不认识的同事。

    毕竟这楼上住着的研究院同事也有好一些她都叫不上名字。

    可那人没有动,一步都没有动,陆胜胜感到他的目光似乎都在自己,她有些不适地想要看看她是不是认识这个人。

    往前走了几步,在她抬头看清的瞬间陆胜胜只觉得世间万物都一瞬间隐匿了,只剩下不停的耳鸣。

    蒋万然站在那里全世界都比不过。

    激素冲到头顶,灌铅的成了双脚,“蒋,蒋万然…”她颤抖着喊出想要写下的名字,眼泪全都流入口中,全力迈出去的腿根本没有力气倒了下去。

    刹那间看不清地面,手心传来冰凉刺骨的痛,她条件反射地收回手,整个人失去支撑就要摔倒下。

    蒋万然接住陆胜胜,她迅速抓住他的胳膊,紧紧抓住他的胳膊,指甲恨不得扣破他的大衣扣进他的血肉,让血染红这一片白雪听到他喊疼的声音才算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陆胜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我等了你好久!”尽管是现在,如果不能说出完整话陆胜胜会恨自己墨迹,“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对不起胜胜,对不起…”蒋万然紧紧将人抱在怀里,不停摸着肩上陆胜胜的头发,她的哭声就在他耳边,他的眼泪滴在她的发尾,她的衣服她的脸上。

    她在他怀里发抖,在他怀里嚎啕,他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再也不想和她分开。

    这从来没在西北或大西洋那边出现的自私情绪此刻裹紧了他,让他窒息让他厌恶自己。

    陆胜胜想要说话,张口却是低声的沙哑嘶喊。

    从记忆深处被瞬间相应的声音让蒋万然回神理智,她生病了,她以前发烧就是这样的说话声。

    他扶起她,“我们回去吧,外面太冷了,你的病会加重…”

    陆胜胜从他的肩膀抬起头,“你的衣服这里全都是我的鼻涕和眼泪,都脏了…”她明明想要好好说话,可为什么嘴角又向下弯去,为什么又是泪流满面。

    蒋万然笑着说:“没关系,它也为现在流泪。”他笑得一点都不好看,比不上那些夏天,那些秋天,以前任何一个冬天,他现在的笑还在流泪。

    陆胜胜知道蒋万然的是那种一有情绪就会耳尖泛红的人,可他的耳朵现在全是红的。

    不顾现在两个人还跪在雪地里,她捧着他的脸哽咽道:“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离开我了。”

    说着说着,又是痛哭的声音。

    蒋万然不停地点头,抱紧陆胜胜,一下又一下轻抚她的发顶,“我再也不会像这样离开你,我爱你,这几年的每一天我都更加坚定。”

    蒋万然得到的回应是陆胜胜越发号啕大哭的声音和脖子上甚至有些窒息的紧紧相拥。

    没发泄几秒,陆胜胜的声音低了下来。

    蒋万然轻声在陆胜胜耳边说:“一楼是不是住着你们领导呢,小心被听见了又把我抓起来。”陆胜胜立马止住哭声,擦掉眼泪还抽嗒个不停,蒋万然忍不住笑了声,眼角却挤下一滴泪。“你下来干嘛呢?”

    陆胜胜抽噎着接过蒋万然递来的纸抹鼻涕,“今年第一次下雪,我想来摸摸,写字。”

    “好,做完这些我们就回去。”

    蒋万然和陆胜胜十指相扣,他把手放进口袋,口袋里有些冷,但两只手很暖和,尤其陆胜胜的手滚烫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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