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对对对

    安迪照常惯例来接关雎尔下班,一边开着车一边听着广播。副驾的关雎尔像是有什么心事似的,推推眼镜后看向安迪:“安迪姐,听我们公司领导说,明天环球金融大厦举办的互商投资会是晟煊承办的。”

    这要是放在几个月前,安迪没准还能get到她的弦外之音,可现在小姑娘已然有了所爱之人,她自然没必要多想。安迪笑笑:“对,最近互联网这边火药味十足,晟煊出来降降火气。”

    关雎尔崇拜的看着安迪:“我们领导也是这个意思,但是没安迪姐你这么一针见血。”

    安迪笑笑:“不是什么一针见血,说白了,背靠着大树敢说罢了。所以,老谭要是不回来,晟煊作为东道主之一肯定要出人的。这几天,包子已经明里暗里的点了我很多次,说——单身的都要带个男伴女伴,他这个正牌家属没有名分…”言语间安迪表情溢出宠溺。

    关雎尔在无形中飘出一个绵里藏针的眼神,软糯道:“那如果谭总回来的话,最好也提醒他带个女伴。”她像是无心开口,倒是提点了安迪。

    安迪想起这人最近抽什么风,忙归忙,私生活这方面怎么讲?过去太近女色,现在突然变得清心寡欲。反常。

    沈恬平日里清爽惯了,不喜胭脂俗粉,但这次没办法。彭凡回不来,陈总在海外,宋意白天带着罗新城参加了互商研讨会,期间罗新成突发奇想又冒出个新想法,加之他本身是个极客也不愿意参加这类场合。宋意同他回公司重新整合第二轮对接会资料。

    高胜是核心赞助商之一,只剩她和总裁办另一位女高管厉忬代表出席此次晚宴。厉总绝对实力女强人,中流砥柱,同彭凡年纪差不多,单身的她受外表影响一直被传是个拉拉,真假就不得而知了。她特意安排了造型师为沈恬打扮一番,只为符合宴会主题。

    签到后,如一男一女般步入了会场。酒会设在外滩的一家顶级会所酒店。

    就在沈恬踏入中央大厅的一刻,换来了许多人注视的目光。

    她今晚穿着一袭浅灰绿色的手工轻纱礼裙,香肩小露,长长的同色宝石耳坠随着轻移的莲步缓缓而动,将肌肤衬得犹如凝脂一般。

    弧形优美抹胸更让纤腰盈盈似经不住一握,高绾地黑色发髻与胜似雪白的香肩雪颈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线条。

    加之,略施粉黛,那一颦一笑摄人心魄。

    今晚的沈恬配得上那两句:秀色空绝世,荷花羞玉颜。美的震慑,美的遗世独立。

    “高胜冒出个天仙来?!”

    “之前见过,就是这出水芙蓉的姑娘。今晚稍加打扮,叫人一哆嗦。”

    “……”

    周围人纷纷传来议论的声音,搞得小姑娘很不自在。望了望身边的厉忬,小声嘀咕道:“就说不穿这件吧。”

    “长得好看又不是哪件衣服能左右了的。”对方坦诚回道。

    沈恬汗颜。

    尽可能让自己舒适点,从热络的人群,悄悄退步到一旁的休息区域。倒了杯气泡水,缓缓坐下。她明白,今晚自己就是一个小随从,有厉总在谁会和她攀谈,那她就尽职尽责的做好一个花瓶,拖到时间结束,回家泡个热水澡休息。

    她这么想着,在下一秒不经意抬眼间,心上一跳像是漏掉半拍,远处那人正是半月未见的——谭宗明。

    男人指间衔着一支高脚杯,举止优雅克制,被身旁的老总们簇拥着,神情温和而闲适地同他们聊着天,偶尔身边人发出大笑的时候他也只是淡淡地弯起嘴角,再低头小抿一口杯中的红酒,那是在社交中最让沈恬觉得羡慕又崇拜的从容。

    有一种人就好像天生有一种魔力,只要出现在人群中就会立刻让周围的人变成陪衬的背景,而谭宗明很显然就是那样的人。

    沈恬闭了闭眼,让自己清醒点。她贪恋的那点小心思,不是在百转千回的客观分析里全然斩断了嘛,那还看什么看。

    叹了口气,想想工作吧,她这几天接替宋意的任务完成。但note面临的问题还在,只是解决了眼下的危机。沈恬烦闷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喝到一半的时候,眼睛再次瞥到那男人,可这次谁料,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位大美女,而此人也正是现今娱乐圈炙手可热的新晋小花——荣夏。那女人动作亲昵的挎着谭宗明的手臂,两人有说有笑,谭宗明更是满眼宠溺的看着对方。

    沈恬一口气没换好,被重重的呛到。为了不让自己出丑,更不想破坏周围气氛,她慌慌张张起身,尽力小声咳着,拿起手包挡住脸,悄悄溜去卫生间。

    却不知被何时出现的包奕凡,一个低音炮问候:“怎么了?不会是哮喘犯了吧,我就说你少来这种场合。过敏的东西多。”沈恬顾不得去推开他,便被扶着向洗手间方向走去。

    安迪眉头紧皱,抱臂,体内好似有股气焰在燃烧,她不舒服很不舒服。包奕凡前一秒还在同她你侬我侬,一晃眼就心急如焚的跑去前女友跟前,不自觉的露出满满关心。她以为自己很大度,原来是眼不见为净,当她真切看到的时候,她无法子,没什么忍耐力,只想凑过去问清楚。

    她往那方向走着,却看见一人比她还快了一步,像是要着急的去争什么似的,步伐在不自觉加快。

    沈恬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包奕凡纠缠不清,她一口气跑进女士那一侧,想着尽快缓过来,同包奕凡打个哈哈就撤了。

    包奕凡靠着雕花大理石柱子,手背搓着鼻尖,一脸担心。

    不到半分钟,看到沈恬神色自若的从里面走出来,包奕凡才平复下来,走向前带着点斥责道:“你说你啊,还跟个小孩似的,怎么喝水总能呛到呢?”

    沈恬好笑的看着他:“喝水呛到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就敢保证你一辈子喝水不被呛到。”

    包奕凡:“我没被水呛到,倒是总被你呛到。”

    沈恬:……

    “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看到包氏的人?”沈恬好奇道。

    包奕凡:“包氏晚宴没来,我是以东道主家属身份陪安迪来的。比你早到一步。”

    说着包奕凡盯着沈恬上下打量一番,三年多他从未见过小姑娘如此盛装,容颜娇媚的模样。她像是一只娇嫩的花骨朵在一点一点绚烂绽放,每个时期都在淋漓极致的展现着她妖孽般的美。

    作为前男友,他此刻首先是个男人。

    包奕凡喉结滚动,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我没别的意思啊,以后少穿成这样。太…,我这是以沈括身份好心提醒,你说这是正经高端局,这要是哪天去同人家谈判,你穿成这样,那甲方正好又不是个正人君子……”

    包奕凡又以一个长辈姿态来喋喋不休了,沈恬听的头疼,敷衍道:“啊,对对对。”

    两人低着头,钻心的边吵着边从里面出来,抬头撞见的却是那面部紧绷,目光幽深的二人。

    瞬息,空气像被凝住一般,把四个人定格在那。

    沈恬小心翼翼抬眸,对上谭宗明那双剑眉星眸时,压迫感十足,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心虚的不敢看他。可她又明明问心无愧。

    终是,拾了把傲气瞪了回去,但更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无威慑力。

    短暂的对视,谭宗明突然笑了。

    他笑的很从容,还真是刚从象牙塔里走出来的小姑娘,太好懂,就像是一只被训后又气炸毛的小猫,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去哄哄:“好点了吗?我带你出去透透气。”

    虽然笑着,但他语气相当平淡,没有任何情绪。

    让沈恬感觉自己手中的匕首一下就化成了细沙,眨眼间就从指缝间无力地流走了。

    这话后半句是说给包奕凡听的,他不再避讳,也是划清了界限,以表明你照顾你的人就好,别再关心我的人了。

    这种没来由的疏离感,忽然被安迪嗅到个明白。脑袋瞬间开窍了,佯装更加好气的死死瞪了包奕凡一眼后转身就走了。

    包奕凡见状,无心再沉浸此刻,可能他还没捋清什么,便向谭宗明颔首,一溜烟追向安迪。

    沈恬收回神色,一副冷若冰霜模样,没再理会他,自顾自朝前走去。谭宗明正准备追上去,被那位新晋小花拦住,提醒他要上台讲话了。

    谭宗明顿了顿手,疾步朝会场主席台走去。

    会场外的休息台,一对俊男美女争辩不休:“安迪,你要信任我。就因为什么都没有,我才敢在你面前肆无忌惮,我真当她是妹妹。你说的对,有些事情是习惯,毕竟三年,可能她举手投足间要做什么我都知道。”

    安迪听到这更觉得不可思议,气的火冒三丈道:“你那么了解她怎么舍得放手,干脆,破镜重圆算了。”

    包奕凡气急败坏,他解释了这么久怎么越说越糟糕。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克制住情绪,辩证着一想,倏然通了。这是好事呀,安迪吃醋成这样,不全都是因为在乎自己,爱自己。他应该欣慰才对。凑近再次用力环抱住对方,任由她怎么挣扎也不松开。

    包奕凡满眼动容,在她耳边呢喃着:“安迪,你听我说,我发誓,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她是习惯,我会改,但求你,给我点时间。”

    安迪终是被火热的包子又一次暖化,潸然泪滴:“你知道我前几天,不小心在你车上看到一盒哮喘药时,我心里多痛嘛。你要是忘不掉她,干嘛还来招惹我。”

    话未说完,被男人窒息的吻堵回去,而后从齿缝间绷出几个字:“回去就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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