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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醉春楼和十里园门口都聚满了人,当朝太子妃当街打人,要是传到宫里被皇上皇后知道,怕是要怪罪下来。

    卫檀生指了下孟释四人,望向鄢九歌,问道:“他们也去吗?”

    孟释张了张嘴想要回绝,公主醉的不省人事,他得把人安全送回宫。宋江沅晃晃悠悠走到卫檀生面前,牵着他的袖子,口齿不清的威胁他:“本宫命令你,带上本宫,若是不带,本宫让哥哥挖了你眼珠子。”

    卫檀生将被宋江沅拽着的袖子抽出来,明知故问道:“你哥哥谁啊?那么不要脸动不动就挖人眼珠子。”

    宋江沅转了个方向,盯着冷若寒霜的宋韫,抽噎了一下:“就是他,他可喜欢凶我了,还喜欢威胁我,就知道欺负我,活该嫂嫂看不上你。”

    宋韫沉着脸,面若阴寒,冷声道:“孟释,送公主回宫。”

    宋江沅学着宋韫的口吻,道:“不许碰我,我不回去,我饿了,要吃烤鱼。”

    口吻是学了,但是这气势却是没学到半分精髓,有气无力的,还软绵绵的,宋韫面色更加阴沉,围观的人都被孟释遣散大半,盯着开始帅酒疯口吐真言的宋江沅。

    “放肆!”

    阴冷刺骨的压迫力瞬间扑面席卷而来,周遭的人都被这骇人气势下的退避三舍,跪的跪,躲的躲,孟释单膝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宋江沅被吓得酒醒,不在耍酒疯,也不在缠着卫檀生带着她去吃烤鱼,规规矩矩的站着一动不动,乖得很。

    卫檀生和慕上谦都大致望了眼四周,除了他们两个,都跪的干净利落,下一刻,宋江沅直接提着裙摆跪在地上,道:“对不起哥,是我的错,我不该私自出宫喝酒,更不该就有胡言乱语。”

    酒后发疯说的话简直醍醐灌顶,清醒到每句话都重复在她脑海里,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五步距离的宋韫。

    卫檀生看着跪在脚边的宋江沅,面不改色的动了下眉峰,动不动就跪,这个习惯可不好。

    “呦,这是干嘛呢?跪地一大片,祭祀神人也不至于跪那么多。”

    永安王的声音出现打破死一般的寂静,闻声过去,怀里的美女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漫不经心来到宋韫身边,手上的折扇被展开望着跪在地上的宋江沅。

    “娇娇怎么也跪下了,惹你哥不高兴了?偷偷出来喝酒被抓包了吧。”

    孟释率先开口:“参见永安王殿下。”

    紧跟着,一片跟随:“参见永安王殿下。”

    萧彧轻嗤,视线随处扫了眼,里面还有提格和察娅,又瞥了眼宋韫,大致也猜到怎么回事。

    能让宋韫生气动怒,无非就是宋江沅喝醉酒后说了些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察娅还在现场,又是关于太子妃的,让他猜猜,是什么呢?

    那一定是关于,太子妃的感情问题。

    “萧彧,你要是太闲,孤可以给你找点事做。”

    萧彧展开折扇扇风,道:“不要,本王很忙,你要是忙不过来,可以把展凛借给你,别来烦本王。”

    宋韫侧眸望向萧彧,二人无意间的对视,足够洞察一切,他道:“深更半夜还在十里园,打更捉鬼都没你勤劳。”

    鄢九歌很想忍着笑,但是忍不住,宋韫这个人,嘴皮子一碰就是得罪人的,从来没有哪个人能从他这捞到好处,或者给过一个好脸子。

    “打更捉鬼都是好事,造福百姓的,有什么不好。”萧彧淡淡的看了眼宋韫,道:“堂兄,你该找顾行止看看了。”

    堂兄弟俩之间的剑拔弩张,他们这些虾兵蟹将就不要参与了,免得误伤。鄢九歌捂嘴笑着难受,宋韫眉峰动了一下,松开抱着鄢九歌的手,抬起她的下巴,道:“他骂我,你很高兴?”

    鄢九歌打掉捏住她下巴的手,特意转身看了眼萧彧,从宋韫怀里出去走到宋江沅面前,将人拉起来,又转身望向对面的两人,语气诚恳认真:“顾行止应该可以,一个也是照顾,两个也是,相差无果。”

    “都起来吧,今晚的事,明日本宫不想在盛京城听见。”

    孟释站起身将路人遣散走,鄢九歌又看了眼孟释,道:“注意点,这些人里,总有那么一个两个八卦,今晚的事情,直接封锁。”

    孟释明白,抱拳的离开,连太子都没请示。

    卫檀生忽然问:“那还去吗?”

    鄢九歌直言道:“去,为什么不去,免费的人力为我烤鱼,干嘛不去。”

    宋江沅还是后怕宋韫,道:“嫂嫂,我就不去,你们去吧。”

    鄢九歌见她这样,调侃道:“酒醒了,看来你哥比醒酒汤还管用。”

    鄢九歌牵着她的手,道:“没事,有我在,他不敢。”

    宋江沅心中苦笑,她怎么不信呢。

    没敢去看宋韫的脸,而是任由鄢九歌牵着,跟着卫檀生他们离开,路过察娅和提格的时候,卫檀生又问:“那他们?”

    察娅想去,毕竟她没见过,感觉稀奇。

    提格更不用说,盯着鄢九歌没说话,视线又落在宋江沅身上,二人是联姻对象,怎么说他这个未来夫君还是要多了解些。

    鄢九歌道:“那就一起吧。”

    提格笑着道谢。

    察娅也笑着点头。

    众人背影,完全把宋韫晾在原地,萧彧收起折扇望着鄢九歌的背影,忽然道:“当初你设计让九歌嫁给你,从我身边抢走,如今,你又将她身边的人遣散回了鄢府,这么做,你到底是爱她,还是单纯的想气我。”

    宋韫道:“都有。”

    萧彧忽地一笑:“既然爱她,就不要做伤害她的事。”

    宋韫反问:“那你就不曾恨过我?恨我将她从你身边抢走。”

    回想当初,看见鄢九歌穿着黄矢秋菊的衣衫,心中的恨意怒意达到顶峰,恨不得立马去逍遥王府将这件事告诉父亲,所有人都欺负他,欺负他孤立无援,没有依傍,在太和殿跪在三天也只换来三天的拖延时间。

    当初他问过自己,这么做后悔吗?为了一个女人,后来仔细一想,鄢九歌是他心爱的女人,有什么可后悔的,如果时间能够从头来过,他还是会这么做。

    “说不恨,那一定是假的,包括现在,我依旧恨你,但是,更恨自己。”

    恨自己当初没有更加果断,哪怕让鄢九歌恨她,他都不会放手。

    他了解鄢九歌,爱宋韫都是假象。

    萧彧转过身,展凛站在不远处,他沉声道:“九歌刚开始嫁给你的时候,我想,你那个时候并不爱她,而如今,你爱上她了,那便好好对她,如果不行,做不到,那就放她自由,也放过自己。”

    宋韫气急反笑:“你信不信,她不会爱上我,永远不会。”

    二人分道扬镳,自欺欺人的假象从来都是来骗自己的理由,就连宋韫都需要这么演技拙劣的理由来骗自己,怎么可能会有人突然不爱曾经深爱的人,如果这样,那么所谓的爱是多么的廉价。

    附近的确有个莲花池,不过是宋韫的名下产地,被卫檀生和慕上谦私下搅和的险些寸草不生,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凉亭与凉亭之间屹立在莲花池中央,灯火之后凉亭才有一丝亮光,鄢九歌看的心头一怔,歪头看着毫不知情的两个二货,问道:“你们两个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卫檀生道:“就是无意间发现的,而且这里每逢季节的时候,都会有好多人来观景。”

    慕上谦跟着附和:“嗯,晚上的时候就几乎没人了,我们勘察过,这里基本没人把守,就是个无人管辖区。”

    鄢九歌扶额:“谁跟你说这是无人的管辖区,人家分明就是有人的。”

    要是让他们知道,这是宋韫的,指不定逮住使劲摇,苍蝇腿也是肉。

    “是孤的。”

    毫无感情的三个字,宋韫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鄢九歌身边,放眼望去,抬手打了声响指,周围瞬间亮起刺眼光,莲花池在光的照耀下,嫩粉色的花瓣变得饱满,风一吹,微微晃动着曼妙身姿。

    水下锦鲤惊醒,在清澈水底毫无头绪的游荡莲叶下。

    “那正好,我们就不客气了。”卫檀生掏出箭弩抗在肩上,对着鄢九歌歪头笑:“等着,檀哥哥给你抓鱼吃。”

    那笑容,足够让任何一个小姑娘春心暗许,明媚照人。素衣广袖,皎洁月光,轻功卓越,池中央有个石台,站在上面,转了两圈箭弩里的箭对准水底的锦鲤,‘咻’地一声,一箭穿透,锦鲤身体里插着箭漂浮在水面上。

    慕上谦第一个站出来,拍手叫好:“檀哥哥,你好厉害呀,一箭穿心啊。”

    鄢九歌也跟着站出来,道:“檀哥哥当真是天下第一厉害,怪不得堂堂县令的女儿这般不顾身份的也要和你在一起。”

    慕上前跟着煽风点火:“是啊,人家林姑娘生的貌美,不谈身份,不谈你我,只谈感情,只谈这风花雪月,奈何檀哥哥就是看不上。”

    鄢九歌点头惋惜:“诶,檀哥哥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一生追求自由,怎么可能甘愿娶妻生子,方才那一箭穿心,简直看的我都心脏砰砰跳。”

    话到嘴边低调的话都被下面二人硬生生卡在喉咙咽回去,卫檀生从上面下来,捞起浮在水面的锦鲤平稳落在他们面前,将箭弩扔给鄢九歌,沉着脸去凉亭里生火准备烤鱼。

    鄢九歌和慕上谦盯着黑着脸去生火烤鱼的卫檀生,二人兴奋击掌,宋江沅看着二人一拍即合的样子,轻声问:“这样好吗?他会不会生气?”

    鄢九歌道:“没事,他要是生气,估计早在两年前就被气死了。”

    “不用搭理他。”

    几人像是分为两派,几处连接起的凉亭都有人,鄢九歌和慕上谦抓的鱼都交给了卫檀生。凉亭中央升起火堆,架子上有几只鱼,宋江沅和察娅只是看着,看着他们抓鱼烤鱼,时不时发出的笑声都能传染到他们这边。

    宋韫让人准备了酒,孟释和穆饶将酒端上来,一人拿了一壶,就连桌上的点心小吃都是太子妃爱吃的。

    箫声入耳,火堆围绕,慕上谦坐在凉亭下吹箫,架在中央的火堆无人看管,卫檀生和鄢九歌在萧声下跳舞,星星点火被转起的裙摆和衣袖掀起。二人默契配合,即便没有肢体接触,配上月色伊人,萧音涟漪,莲花做陪衬,都不及围着火堆跳舞的人。

    “好久没看嫂嫂跳舞了,看来今日嫂嫂心情不错。”宋江沅看的羡慕:“我也要去找嫂嫂跳舞。”

    像是心有灵犀,宋江沅还没踏出那一步,对面凉亭的下二人已经来到长廊上,两个凉亭的连接处,鄢九歌去拉宋江沅,两位美人一同跳舞,卫檀生嘴角扬着笑,而最大的肢体接触也莫不及是拉近握住手腕在身边转圈。

    水面也掀起涟漪,两朵莲花赫然呈现在两个姑娘面前,卫檀生及其懂得分寸,关系亲近的同时又带着疏远,恰到好处的关系被他拿捏的很好。

    “莲花,就应该配出淤泥而不染的姑娘。”

    鄢九歌直接接过,看到旁边的人没接,她顺手拿过交给她:“没关系的,高兴一点。”

    宋江沅低头看着莲花,上面还带者水珠,笑着看向卫檀生:“谢谢。”

    卫檀生道:“为美人效劳,是卫某的荣幸。”

    宋江沅失笑。

    怪不得嫂嫂那么开心,那么向往自由,原来身边的朋友都是这般,自由潇洒的。

    慕上谦吹箫收起,随意别再腰间,烤鱼已经被人接手,望着二人打扮,不免好奇起来:“你们二位是?看你穿衣打扮,不像是我们中原人。”

    提格看着他道:“我们是齐国人。”

    慕上谦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

    话点到为止,他没把话挑明的说,在场的,除了他和卫檀生,互相关系都挺敏感的。

    “叫我提格就好,她是我妹妹,察娅。”

    慕上谦也和他们介绍了自己,还顺便介绍了卫檀生。

    卫檀生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刚折的莲花。察娅没想到自己也有,猛地站起身盯着面前的莲花,看着卫檀生,说话都有些结巴:“.....我.....也有.....?”

    “当然。”卫檀生道。

    察娅口是心非:“我才不要,莲花满池都是,我不稀罕。”

    卫檀生挑起一边眉,作势要扔,“行,不要就算,是我考虑不周,不知姑娘不喜莲花。”

    “诶!”察娅直接抢过来,瞪他:“刚折的莲花又被你扔了,你这人还真是讨厌。”

    卫檀生哼了一声,明明很想要,看见鄢九歌和宋江沅有她没有,心里肯定不是滋味,他这才又折了一个,这种姑娘,嘴硬心软,平时又口是心非的很,估计连个朋友都没有。

    他不会自讨没趣的去招惹这种姑娘,除了身份有别,对方也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喝了酒,吃了烤鱼,鄢九歌有些醉了,盯着宋韫一口没动的酒,想要拿过来自己喝,后半夜时,慕上谦和卫檀生先一步离开。

    “要你背。”鄢九歌委屈着一张脸,伸出手要宋韫背:“阿韫阿韫阿韫,背我好不好?以前都是爹爹和哥哥背我,都成婚那么久了,你一次都没背过我。”

    宋韫屈膝弯腰,温声道:“那上来吧,可要抱紧了,要不然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鄢九歌乖乖趴在男人宽厚的背上,当真是一动不动,走在街上时,月光耀目,玩着男人头上的银冠,道:“这个不好看,换一个。”

    插在冠中央的簪子被她拔下来,随手扔在地上,又拔下自己头上的银钗插进去,从男人背后跳下去,踮起脚捧着男人的脸,傻笑道:“这才好看。”

    太子弯腰任由小姑娘捧着,醉酒的小姑娘眼里满是星辰,笑起的模样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尤其是现在这股,胆大放肆的样子,他又有多久没见过了?

    那根簪子,被跟在身后的孟释接住,颤颤巍巍的接住就看见殿下头上已经插根钗子。

    鄢九歌捧着那张脸,视线恍惚了下,心头酸涩瞬间席卷而来,黑眸里的星辰被泪水淹没,顺着眼角滑落,一滴,两滴,三滴,四滴,最后无法控制。

    宋江沅只能远远的看着,和察娅提格站起一起,她错的离谱,认识九歌那么多年,这是唯一一次见九歌旁若无人不顾形象的哭。

    如今九歌的命运,他日,也是她的。

    以泪洗面过于严重,反而更会抑郁而终。

    察娅看到鄢九歌哭了,不明所以:“太子妃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哭什么?”

    提格微微蹙眉,看向宋江沅的目光逐渐深沉复杂。

    宋江沅沉默,缓缓走过去,来到鄢九歌身边,宋韫侧过身子,背对所有人,鄢九歌缓缓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一个方向,眼里却涌出不少泪来。

    “对不起,九歌,对不起。”

    宋江沅蹲在鄢九歌面前,低下头缓缓道:“对不起,都是我错。”

    鄢九歌没说话,只是不停抽噎,也没有看面前的人,她身边已经没有任何人了,惊蛰,青稚,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威胁,利用,恐吓,拿她的家人,拿萧彧,威逼她,让她做好一个妻子该做的本分。

    “孟释,送提格王子和察娅公主回宫。”宋韫忽然冷冷开口。

    孟释拱手道:“是殿下。”

    提格和察娅跟随孟释离开。

    在这个眼夜深人静的街道,太子妃席地而坐,太子从耳不问,静贤公主痛斥,自此,远方马车行驶,停在众人面前,卷帘撩起那一刻,俊俏的男人怀里还搂着娇艳美人,看到这一幕,地上坐着的人,早已泪流满面。

    男人生的俊俏,原本玩世不恭的笑瞬间收起,推开怀里的人,不顾旁边侍卫阻拦,跑到太子妃面前将人拉起来,急道:“你怎么了?告诉我,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太子妃没说话,只是抽噎着身体将目光移到男人身后马车上的娇艳美人身上,男人像是察觉到,立马道:“我跟她没有关系,都是逢场作戏。”

    她没有说话,只是收回视线,盯着面前这个俊俏的男人,这张脸,让她不知做了多少的梦,魂牵梦绕的缠着她,后来,自从岁馀之毒解了,他就再也没出现在她梦里。

    她想他了。

    萧彧蓦地松开她的肩膀,盯着她彻底绯红的眼眶,从袖子里掏出帕子为她擦眼泪:“别哭了,身为太子妃,当众失态不好。”

    闻言,鄢九歌忽地一笑,接过萧彧手中的帕子,擦拭眼角的泪,轻声道:“好。”

    说完,转身扔掉手中的帕子,缓缓离开。

    萧彧一把拉住宋韫的肩膀,强行将人转过来,咬牙道:“你不爱她可以,但能不能请你对她好一点,九歌要求不高,你压着她,会适得其反。”

    宋韫望着他,问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们夫妻二人之间的关系?”

    “我是没资格,在所有人当中,我最没有资格,谁让我到现在还爱着她,只要我一出现,你就像个神经病一样折磨她,家人,朋友,谈心说话的人,你一个不给她留,你这是在报复折磨她,还是就想看着她被折磨的身心疲惫向你求饶,然后在让我亲眼看着她难过我却只能无动于衷,是不是?!”

    萧彧拽着宋韫的衣襟,身后的穆饶被展凛拦住,宋江沅拽着二人的衣服,忙道:“你们两个不要打架,萧彧哥哥,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打哥哥。”

    宋韫嗤笑,任由他拽着:“你与我的妻子有段佳话,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放手不甘心,不放手互相折磨。”

    “情,呵,当真是可笑,我爱她,可她不爱我,自始至终,她爱的只有你,如果所谓的情我得不到,那么,不如干脆毁掉,就算是死,鄢九歌的墓碑上刻的那也是‘大晟太子妃’。”

    “孤的妻子,也只能是她。”

    萧彧一把将人推开:“你疯了!不择手段,你就不怕九歌哪天郁结死在你面前吗!?”

    宋韫满不在乎,拍了拍方才萧彧碰过的地方,似是感觉什么脏东西碰了他。

    “那就等那天降临之后再说。”

    “孤,很期待。”

    望着人离开,展凛来到萧彧面前,皱眉道:“太子也太猖狂了,根本不把太子妃的命放眼里。”

    萧彧眉目阴沉,双手叉腰的看着宋韫离开的背影,冷声道:“他猖狂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连帝后都拿他没办法,这一点你又不是不知道。”

    展凛忽然道:“要不然属下亲自去监视东宫留意太子妃的动向?”

    萧彧眉峰微蹙,望着皇宫的方向,月光柳稍,这皇宫简直就是个是非之地,肮脏不堪,阴云遮住皎洁月亮,要变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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