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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风云突变 第六节

    叶溪寻道:“苏世伯,您先别急,发生什么事还请详细说来。”

    薛岳插口道:“不错,六大派齐聚于此,定能帮老兄讨回公道。”

    叶溪寻白了薛岳一眼,忙去诊苏少卿脉搏。

    这边苏裕继续长吁短叹。原来薛牧云飞鸽传书到达苏家时,恰好苏少卿外出,等他归来时,已是五月十五,他看完手书立时赶奔济南,走时说半个月必回。六月初一那天,他如期归来,可是已经是这个模样。不仅不能说话,连神智都已不清,但凡有人靠近他出手就打,但并无武功套路,似乎连武功也已忘记。找了许多大夫都无能为力。

    “怎样?”薛牧云不等叶溪寻搭完脉便即相询。

    叶溪寻面色却越来越奇特,仿佛遇到亘古未有之奇事,目光里皆是不可思议,“苏大哥...脉象并无异常...”

    众人皆觉匪夷所思。柳飘絮道:“叶公子,你可要诊仔细哦。”莫嫣然提出让她试试,苏裕、薛牧云自然应允。苏少卿见到一个美丽少女仿佛见了鬼一般,立时跳起,不住后退。众人愈发困惑。莫嫣然缓步上前,柔声安慰,似是哄孩童一般。苏少卿突然捣出一拳,眼看就要打到莫嫣然脸颊,灰影一闪,苏裕轻车熟路捏住苏少卿脉腕,将他右臂扭到身后,左臂递到莫嫣然跟前,莫嫣然顺势诊上脉搏。苏少卿则高叫道:“疼...疼...”

    众人面面相觑,苏少卿性子何其高傲,怎会当众呼痛?无数道目光向莫嫣然射去,均想从她脸上窥探出一丝讯息,后者只觉得自己身周都升了温,她也无暇多想,聚敛心神诊脉。半晌,换另一手臂。

    见她秀眉越蹙越紧,苏裕实在忍耐不住,“姑娘可发现什么端倪?”

    莫嫣然叹口气,与叶溪寻对视一眼,又向众人道:“这位公子确实没受伤也没中毒。”

    薛岳不死心,担心叶溪寻与莫嫣然作假,连找了几名大夫,说法均与叶、莫一样。

    人群一片哗然,均觉匪夷所思。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既未中毒也未受伤,难道是中邪了不成。”

    “也可能是失心疯...”

    薛牧云神色冷凝,轻轻分开众人,“让我试试。”说罢双掌摊开在胸前交错,紧接着左右掌向外旋打开,六阳融雪功运转起来。薛牧云双掌分贴在苏少卿前后心,将内力注入后者体内。

    苏少卿六经八脉原本似枯竭的河道,仅有的一点儿内力也似水凝结成霜,薛牧云的内力犹如热烈的阳光犹如和煦的春风犹如奔腾的潮水,按理说应该瞬时就冲开河道,所过之处,冰雪初融,草木生春。可苏少卿的筋脉似断了根的枝条愈发枯萎。苏裕见儿子脸上神色越来越痛苦,本就失神的双眼开始散焦,在旁轻唤。苏少卿听到父亲的呼唤,有些反应,他望着父亲,似是想说什么,哪知嘴一张“哇”吐出一大口鲜血。

    这下薛牧云都吃了一惊,急忙撤了双掌。

    苏少卿喉咙中发出“呜呜”之声,拼命揪自己胸前衣襟,似一匹受伤的狼。

    众人看他面目狰狞,不由自主后退。

    薛牧云急忙解开他胸前衣襟,众人“啊”了一声。

    原来苏少卿的胸口处印着一个殷红的掌印,手掌的轮廓清晰可见,仿佛要扑出来打人一掌,赤色的掌印周围又带了一圈青影。

    薛岳倒吸一口冷气,手指苏少卿心口大声道:“诸位请看,这可是六阳融雪功的独特印记。”

    薛紫盈急道:“这是有人故意嫁祸我哥哥。”

    薛岳斥道:“笑话,六阳融雪功和移形幻影是星曜阁至高无上的武学,向来只传阁主,谁又能嫁祸的了?”他摆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俯身向苏少卿道:“苏公子,是谁打伤了你,说出来,我们为你讨回公道。”

    苏少卿看都不看他,只拼命抓自己胸口,转瞬间殷红的掌印上又多了数条血道,越发触目惊心。

    叶溪寻掏出丹药方欲给他服下,薛岳急忙拦住,“叶公子,方才听苏兄说苏公子这样你星曜阁脱不开关系,我劝你还是避避嫌。”

    “你...”叶溪寻望向苏裕,后者并不出声,想来也觉得薛岳的话有道理。叶溪寻叹息一声将药收起。薛岳自怀中掏出一粒药对着苏裕道:“苏兄,此乃兄弟炼的粹华丹,护阳固本,清淤化毒,百利而无害,给令郎服下试试。”苏裕未置可否,薛岳已给苏少卿服下,后者渐渐安静下来。薛岳扶着他靠着柱子坐下来,慈眉善目问他:“苏公子,是不是薛牧云把你打成这样?你别怕,说出来。”

    叶溪寻怒道:“薛掌门,你这番引导究竟安的什么心?”

    薛岳不理,依旧谆谆善诱。

    苏少卿目光一直呆呆注视前方,待听到“薛牧云”三字整个身体如被电击般似是想起什么,指住薛牧云道:“是他...就是他打伤了我!”人群一片哗然。

    薛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人证物证俱在,薛阁主你还有何话说?”

    薛牧云向苏少卿道:“苏兄,你既说是我,那么请问我是在何时何地打伤你的?”

    苏少卿望着薛牧云清雅的脸,脑中有一阵的清明,但如火星般稍纵即逝,他眼中再度泛起迷蒙之色,捂住头喃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苏裕见儿子神志又失,长叹一声,“你们别再为难小儿了。”

    薛岳道:“苏兄,令郎刚刚可是说出真凶了...”他恰到好处的停下了。苏裕只摇头不语。

    莫嫣然站出来道:“我可以作证不是薛公子,他一直和我们在船上。”

    殷三娘高声强调,“一直?”

    薛牧云知她不怀好意,向莫嫣然使了个眼色,但后者未能会意,郑重道:“是的。”

    殷三娘尬笑两声,“有意思。”

    石子秋身后一个麻脸汉子忽然大声道:“莫姑娘,你说你和薛阁主一直在一起,那么夜里也是么?如果夜里也在一起,确实可以证明他没去伤人。不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们到底在干些什么呢,哈哈…”说着干笑两声,笑声里充满下流。

    莫嫣然的脸慢慢红起来,此刻方知自己上了他们的当,一时间手足无措。

    薛牧云淡淡道:“既然你们非说是我,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六阳融雪和移形幻影。”他踏出左足同时身子□□,接着右足跟上落在乾位,然后左足再度变换方位,举手投足间自带美感,宛若画中之人。因是有意演示,他的招式缓慢而清晰,引得好事者开始模仿。然而,几步过后,随着他身法加快,模仿者开始头晕脑胀。又过片刻,薛牧云身子开始轻旋起来,众人再也看不清他身在何处,只觉得一个青影在厅内时隐时现。丘凤池、蓝太夫人、薛岳等有些见识的早已闭上眼睛,众人皆知此门功夫依托演习者高深的内功,一旦沉溺于对方的节奏便像落入沼泽般越陷越深,甚至受伤。好在薛牧云无意伤人,动作已经慢了下来。他道:“刘阙...”

    刘阙是先前取笑莫嫣然的麻脸汉子,他正自奇怪薛牧云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旁边人替他问道:“怎么?”

    “我看拿你试手最合适不过。”他声音不高,但仿佛自四面八方层层叠叠压下,刘阙只觉得整个人都被他声音笼罩。

    在场众人皆惊。

    刘阙反应过来后杀猪般大叫起来,“救命,薛牧云要杀人啦,他要杀我灭口啊,救命...”

    薛牧云微微冷笑,左掌立起向他轻轻拍去。这一掌去得极慢,刘阙却无法闪避,只有心中暗暗叫苦。突然,一条扁担横在他面前将他护住,石子秋沉声道:“薛阁主手下留情,刘阙辱了莫姑娘,我回去定会好好管教。”

    薛牧云淡淡道:“石岭主误会了,你的人我没兴趣管。我只不过是演示六阳融雪功。”

    石子秋讪笑,“阁主说笑了,他算什么东西,也配阁主来试手。”

    薛牧云道:“岭主不必谦虚,今日我偏要抬举他。”

    石子秋本不想跟薛牧云动手,但此时对方步步进逼,他只得硬着头皮道:“如此,我只有得罪了。”说罢将扁担一转自左而右扫向薛牧云,后者一跃似一片叶子般轻轻掠起,石子秋此招目的在于救人,原也没指望能扫中对方,他正欲掉转扁担继续出招直敲对方左肩。哪知薛牧云此刻方缓缓下落,轻轻巧巧不偏不倚落在扁担尖上。这下完全出乎石子秋预判,他扁担左右摇动,意图将对方甩下,哪知对方却似紧紧黏在扁担上一般。他双手齐握扁担,用力回撤,这一次扁担连动都不动了。石子秋脸涨成紫红色,大喝一声,松开左手,大袖在地上狂扇,原本散落的瓜果瞬时纷纷向薛牧云飞去,“薛阁主,请你吃瓜。”

    薛牧云两臂展开,左足点在扁担上,右腿蜷起,似大鹏展翅一般,所有的瓜果在离他一尺之处纷纷停下,他两手轻扬,瓜果飞向红霞岭众人。薛牧云此刻方道:“石岭主不必客气,这瓜还是留给你门人吃吧。”

    红霞岭众人东躲西藏,一时间狼狈不堪,挤做一团,到处都是摔烂的瓜果,各色汁液溅得到处都是。

    石子秋懊丧已极,双手握紧扁担,用尽全身气力将另一头狠狠戳向地面,心道就不信你不下来。薛牧云双脚微错,竟沿着扁担行将上来。那速度极快,石子秋顿觉一种压迫感,恐惧瞬时淹没了愤怒,他心一沉,不自禁闭上眼睛。薛牧云并未出手,而是自他头上掠过,右掌直拍向刘阙。

    “啪!”,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耳膜嗡嗡作响,片刻方缓过来,齐齐向刘阙望去,只见又出了变化,一个年轻僧人挡在刘阙身前,右掌与薛牧云相抵,刚才的巨响正是对掌的声音。人群一片哗然,众人如潮水般向后退去,大厅中央瞬时露出一块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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