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不对

    回到上京,魏绵先去找了慕纭。她走前托她在上京为她选一处宅子,要幽静的,四邻清白的,钱财不论。

    采买东西,慕纭很是积极,且她和苏胤婚期将近,也要买一处宅子,风风火火就一起选了。魏绵回来前她已经帮她选好,还打理了一番。

    是一座落魄文人出卖的宅子,清雅端方,种了各色花木,其中以山茶居多,是个孤傲的人。

    魏绵不太在意景致,当先去看了主屋卧房,窗明几净,远离别的房屋,这就够了。

    慕纭也很喜欢这宅子,挑选的时候颇恨自己囊中羞涩,只能陪着魏绵看看解解馋。

    “那边有一排厢房,可以给槐影和竹月住。”慕纭说着要引她过去,魏绵止住她,“不用了。我一个人住这宅子。”

    慕纭有些意外,魏绵也不解释,“再给我找几个嘴严的仆人。我应该不常来住,但一旦过来,必须随时干净,起居正常。”

    慕纭想到什么,凑到她面前说:“你真要养男宠啊?”

    魏绵笑起来:“不能说出去啊。”

    慕纭大惊失色,想了想总比去外面嫖男妓要好,扶着额头接受了现实。又缠着魏绵说想见见她的男宠,魏绵坚决不肯,她很是遗憾,也只能作罢。

    宅子原来的主人姓刘,是个常见的大姓,魏绵便不改了,就叫刘宅。

    慕纭不混江湖,这些俗务却在行,很快找齐了人。两个厨娘,两个门房兼力工,加一个近身的女使芸娘。

    芸娘年龄不小,见过些世面,话少,做事很有分寸。

    魏绵见了人很满意。第二日便上晏王府去找晏和。

    这次没有通报,王府亲卫径直把她领到书房,晏和却没在。

    魏绵略有疑惑,亲卫道:“王爷还未下值,不过王爷吩咐了,魏少主前来,直接领到书房。”

    明日才是毒发的日子,魏绵倒是不着急。亲卫离开,她便摘下面具,往书案边斜斜半躺下,接连奔波数日,她累得很快就睡着了。

    晏和进府便听说她来了,挥退了人,还没进书房就听到了她的呼吸声,进门看见她躺在书案后,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他回身关了门,走过去,动静很轻,还是惊醒了她。

    “回来了。”魏绵起身,声音还透着倦意。

    晏和点头。

    “我找了个宅子,在城西。”魏绵说着,拿起案上的笔写下一串地址,“我不能来接你,你来的时候隐秘一些。”

    魏绵写完便起身,看向他。

    晏和神色黯了片刻,察觉她的目光才回道:“好。”

    见他没有不情愿,也不太高兴,魏绵靠近他一些,仰头问他:“还生我的气?”

    晏和半晌才领会到,她问的是生她离开晏王府的气,他早已不气她了,她好好的,很强大,无论他如何冒险都能保护好自己,他庆幸还来不及,他只是想起澹润居那次不好的事,他压下心绪,神情和语气都平淡,“没有。”

    魏绵不是个敏感的人,她只是很在乎他的想法。他也很少情绪外露,能被她察觉便不是小事。她追问:“那是什么?”

    晏和沉吟片刻问:“你不怪本王吗?”

    魏绵有些诧异:“怪你什么?”

    “这一切都是因本王而起,因我中毒,因我卷入纷争,又因我生死一线……”晏和没有说完,他最恨自己不能给她承诺,让她一个女子去外面找宅子,她竟真去找了。

    魏绵笑了,晏和藏得深,她今日才知道他有愧,但是她从来没有怪过他。前因后果早已说不清,魏绵只说:“中毒不是因为你,纷争更不是因为你,这些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你若有愧……”魏绵顿了一下放低了声音,“明晚早点来。”

    魏绵如此洒脱,倒显得晏和婆婆妈妈起来,他极快地收起情绪,郑重应好。

    魏绵说完想起什么,从衣袋里拿出那块玉牌放在案上,“这个不好用。还你。”

    “怎么了?”晏和拿起来看,不是假冒,是真的。

    “你手下人不认,逼得我耍了一招风雨剑才听。”

    晏和解释道:“卫鬃行事是过于谨慎了些。”

    “所以还是武功好使,我得回去练剑了。”魏绵说着戴上面具就走了。

    晏和目送她大步走了,拿着玉牌笑了起来。

    第二日,晏和又收到卫鬃递来的邸报,也提到此事,倒不是说魏不绝的坏话,而是提出魏不绝遮面的坏处——易被人假冒。论及后果提到轻则伤及金鳞卫,重则累及晏王府声誉。

    卫鬃所说确实是很大的隐患,晏和记在了心里。

    傍晚时分,晏和按捺住早早下值的心思,等到了上灯时分才离开金鳞司,在街头闲逛了片刻才去找刘宅。

    开门的小厮不看他,问他贵姓。晏和答了,门房不多言,把他请入正房,到了月洞门便退了出去。

    晏和走进去便看见了山石间的山茶花树,整条小径都是山茶的花影扶疏,开败的花朵整朵整朵堆在树下,被雨淋过,有些腐烂了。

    他没有在意,径直进门去。

    里间宽敞,轻纱帐幔飞舞,比晏王府澹润居风雅得多。

    外面绿树掩映,幽静又凉爽。浴房传来水声,正是魏绵在沐浴。

    晏和坐了片刻,神思乱飞。想到若不是这毒,他和魏绵会是怎么样,是不是就真的以孤霞山少主和晏王的身份,公事公办,为了自家的利益奔走,各自安好。

    魏不绝太过强大,好像不需要他帮忙,反而是他需要她多些,幸好有这一点,她只要他帮助。

    晏和想着想着,里面的水声停了,他站了起来,想进去,又怕唐突了她,犹豫了一阵,最终只立在房中安静等着她出来。

    魏绵洗完澡,脸颊水润透红,看到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离毒发还有一会儿,她却一点也不轻松,虽然经历多次了,但其实无论晏和在不在,等着毒发时都是她最难熬的时候。

    先前几次总是混乱,晏和没有察觉,今天看见她的笑,实在是有些勉强,他心里一沉,想上前去,芸娘走了进来。

    芸娘换了热水,魏绵让他去沐浴,晏和算着时辰,快速沐浴完出来了。

    魏绵正闭目坐在床沿,准备运功压制毒性。晏和走过去,她不睁眼淡声道:“等我撑不住了叫你。”

    晏和却没有走开,紧挨着她坐下,长臂一揽把她按进怀里。魏绵一惊,睁眼抵着他的胸膛。

    晏和紧紧握着她的腰,不放松分毫,“别撑了,本王在这里。”

    魏绵知道他是想让她不那么难受,可是未来前途难卜,她预料还有更艰难的处境等着她,她不能放松。

    魏绵闭眼不看他,还想推他,他不管不顾,俯首含住了她的唇。

    魏绵的呼吸一下乱了,闭紧了嘴,他便只含着她的嘴唇,用舌头舔吮。

    魏绵后退避开:“不要让我放纵——”

    她开口说话,他趁机进入了她的齿关,唇舌相触,魏绵的呼吸重了。晏和更加没有要放开的意思,低喘着,在魏绵嘴里攻城略地,一只手上下抚摸她的背,让她放松。

    魏绵脑袋一片空白,放松了片刻,便被晏和解开衣带,不顾她推拒,放肆地撩拨她。

    晏和很熟悉她的身体,力道和位置都很精准,魏绵难以抵抗,很快彻底软了下来。

    心悸,呼吸加重,想要晏和的触碰,魏绵已经分不清是毒发还是动情。总之不难受,是舒服的感觉。晏和乘胜追击,把她推倒覆了上去,亲她的耳朵,颈侧。

    “……晏和,你要害死我。”魏绵欲哭无泪,喘息很重,眼里半是挣扎半是欢愉。

    “哪里做得不对么?”晏和嘴唇贴着她的耳朵,哑声道。

    “不要,碰我。”魏绵压抑着低吟。

    “不要碰哪里?这里?”

    晏和笑着,手里没停过。

    魏绵不禁一阵颤栗,还想开口,只发出一声柔媚低吟,咬着唇不敢说话,抬手想在他背上掐一把,他的背紧实,此时肌肉绷起,加之她浑身柔软无力,根本掐不动,不像生气的惩罚,更像是温柔的抚摸。

    晏和呼吸一重,此情此景,即便天塌下来,他也不可能停了,他把她揉进怀里,全心全力为她解毒。他只能帮她这个忙,便做到最好,不让她再难受。

    魏绵还有理智,但面对晏和的柔情,她甘愿沉沦放纵,魏绵放开咬得艳红的嘴唇,配合晏和的帮助。

    不知毒发,也不知毒解,与他曾经的温柔一模一样,魏绵身心皆满足。她想睡觉,晏和却没有要停的意思,稍加撩拨就让她再次喘起来。

    “喜欢吗?”晏和抽空问她。

    “嗯……”魏绵轻轻出声,也不知是舒服叹息还是回答他。

    身体的反应显而易见,她不用说晏和也知道,她很喜欢。

    晏和与她鼻头相抵,似哄似诱说:“那以后都如此解毒,好不好?”

    他的声音暗哑动听,魏绵抿唇想笑,这哪里还像解毒。她闭着眼,嘴角微勾,“好。”

    她的声音带笑,晏和也笑起来,凝视她片刻,心软成一汪水,情动得无法自抑,俯首含住她的红唇,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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