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什么了

    “这么快?”柳晚意伸出手,杨咏春适时伸手让她抓住自己的手,柳晚意说道,“杨大夫,你一个女子路上多有不便,不如让将军送你?”

    “不必了,我学过武,一个人回去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柳晚意听她这么说,也就放弃了让姜怀漠送她的想法。

    这位神医哪哪都不输给男人,何必一定要去证明她不能靠自己呢。

    杨咏春向她告辞,柳晚意一直送着出门,然后改道去见元莫晦。

    她不能一直留在宫里。

    元莫晦听了她的话,也觉得在理,只是叫来姜怀漠送她回去的眼神还是颇多嫌弃。

    姜怀漠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

    他一向懒得猜测,元莫晦看他不爽,久而久之自然会看得爽的,也就懒得再花精力在元莫晦身上,只管带着柳晚意走了。

    元莫晦怜惜柳晚意,特地许他们坐马车出宫。

    马车行至一半,忽然停下。

    两人有些疑惑,按理说在皇宫的马车都是经过元莫晦批准才能够行驶的,侍卫也不会拦截,怎么还没出工就停下了。

    姜怀漠先出去查看,柳晚意一个人待在马车也是无聊,跟着出去了。

    刚下车,就听见外面的人嚣张跋扈道:“丞相大人在此处,竟还敢坐马车。”

    车夫解释道:“陛下准许神威将军和将军夫人坐马车出宫,夫人眼盲,不便出行,陛下才特此安排。”

    “特此安排?”柳解一吹胡须,“就算陛下特此安排,就连我都不须拜见了吗?”

    柳晚意听得奇怪,他柳解是什么人?还要特地去拜见他?

    姜怀漠的声音传来,“大人的胡须又长长了。”

    “哼。”

    柳晚意不用猜,都知道柳解一定在抚弄他的死胡子了。

    “大人,马车不便在此停留,不知能否放我们离去?”

    柳解哼道:“看在将军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你这没规矩的车夫计较了。”

    他颇为神气地从二人身边经过。

    柳晚意站在马车边上,姜怀漠走过来,横抱起她,钻进车里。

    柳晚意道:“柳解如今越来越嚣张了。”

    姜怀漠将她放在自己腿上,若无其事地抱着她免得颠簸,回:“嗯。”

    柳晚意坐得有些别扭,伸手摸索车壁想下去,却被他握着手。

    “姜怀漠?”

    “马车颠簸,先委屈你这样坐着。”

    姜怀漠发现她越来越大胆了,竟然敢叫他的字,以往她只敢叫将军。

    柳晚意越坐越别扭,但她每每想要下去,他就会牵着她耍赖不让她动弹,柳晚意只好不动,免得更别扭。

    可是出了城,他好巧不巧地收到下属送来的战马,这战马前些日子受了伤,跟他多年,他早已没把这马当作畜生看待,叫马车就不好照顾这匹马了,于是他坚持骑马送她回去。

    柳晚意被他牢牢地揽在怀里,感觉他们距离过近,偶尔后颈还能蹭到他的微滚的喉结,伴着纠缠乱飞的发丝。让她不免敏感地躲向一边。

    姜怀漠问道:“神医已经走了?”

    柳晚意在他怀里点头。

    “那……”你的眼睛。

    “我不想去将府。”柳晚意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姜怀漠一愣。

    “在将府,整日都是我一个人,无聊。”

    听见她这样娇憨的一句话,姜怀漠觉得她身上公主的架势越来越明显,又深感自责,“怪我公务繁忙,没能陪伴你。”

    他看向她眼上的白布,本来她就无聊,日后没有他,她该怎么办?

    柳晚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单纯发泄自己情绪,“你守卫大应,我有什么好怪的,只是不想去将府罢了。”

    不想去将府,她还能去哪?

    他忽然发现她就像一个浮萍,哪里也待不得,哪里也不想待。

    他又怜惜起她来了,临时调转马头,在脑中细细想了一遭。

    姜怀漠握紧缰绳,“那我们去以往的相府?”

    去那里做什么?

    柳晚意不解,也只能随他。

    这是柳晚意第二次来这里。

    她想去书房,但是不想被抱着去,姜怀漠无奈牵着她,一路虽有些坎坷,最后也逢凶化吉了。

    柳晚意越靠近书房,就越能闻到一股让她心悸的味道。

    姜怀漠去看书桌上那些淡黄的纸张,忽然一阵大风吹来,纸张明朗了,也被吹飞了一地。

    他看向窗户,柳晚意站在那里,面对着他,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柳晚意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姜怀漠?”

    姜怀漠纵有再大的火气,也只能低头去捡那些纸,捡到一半,不知是搞错了还是怎么,竟有一张纸是写满字的,他料想是夹在书里被吹出来了,仔细一看,忽然顿住。

    柳晚意半天没听见他的声音,认为他是生气了,后果很严重的那种。

    她觉得这里太闷,一股霉味严重影响了她的嗅觉,正想通风仔细闻,没想到窗户死紧,用力一开,大风随之吹来。

    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万一姜怀漠一怒之下不管她了呢。

    于是柳晚意摸索着,好像摸到了他的手。

    她抬头看去,嘴角勾着讨好的微笑,一头青丝随之倾泻,“姜怀漠,对不起。”

    手上覆上了他的手,他似乎叹了口气,“无碍。”

    人一定失去五感中的任何一两个,其他都会变得敏锐,柳晚意听见他叹气,心知他一定是嫌弃自己了,一下变得无所适从起来,也就全然忘了他刚刚是在捡那些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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