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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乌龙和修罗场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回到那个阴暗逼仄的拐角处,卢平温热的吐息喷在我脸上,我只能看清他灰绿色的眸子,他轻声地对我说:“布莱克,那条狗是布莱克。”*

    大黑狗在我身侧对他狂吠。卢平身后是一个银色的球——他的博格特——那好像一轮圆月……斯内普又出现了,他恶毒地咒骂着卢平,一边对卢平扔咒语,一边递给我一个高脚杯:“用这个杀死卢平!”

    我低头看向杯里,淡红色的药剂,热气翻腾在表面……这是……

    黑狗突然扯了扯我的袍角,它嘴里叼着一把金钥匙。我接过钥匙,黑狗的嘴里发出一个男人嘶哑的声音:“送给你,玛丽。”

    ……

    我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

    新的一周开始,二月份也开始了。天气有点回暖,大雪终于停了。

    一早醒来,维拉很雀跃地蹭着我的手臂,要我送它出去放风,看起来它终于从被关起来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然而我的心情可以说是和“雀跃”完全相反。

    当我路过帕德玛那面会说话的化妆镜时,镜子大惊小怪地尖叫起来:“天哪!小姐,你看起来可真憔悴!”

    事实上,我不过是眼下有点淡淡的青黑,眼眶有些浮肿而已。除此以外,我的脸上干干净净,头发服帖地梳成了马尾辫,一切照常。

    但帕德玛听了那面镜子的话,执意要让我试试她最近买的魔法化妆品。我其实很想拒绝,但黛拉也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们——这个年纪的女生们都是怎么了——我只好坐下来由她在我脸上鼓捣。

    帕德玛·佩蒂尔的双胞胎姐姐在格兰芬多,她们俩是我们年级公认的漂亮女生。进入三年级以后,帕德玛开始尤其注重打扮,经常带着其他舍友一起钻研如何让嘴唇看起来更加娇艳欲滴这种问题。其实我一直觉得,她们就算不化妆也是最漂亮的。

    当我把这话告诉她时,帕德玛的脸红了:“真的吗,玛丽?我一直觉得你才是最漂亮的那个。”

    我茫然地看着她,又看看镜子,不确定地说:“我认为我只是有点异域风情,毕竟,亚洲人的长相在这个学校并不多见。”

    然而说这话的时候,我想起秋·张颤动的睫毛与她柔和的侧脸轮廓。她的黑眼睛和斯内普的完全不一样,当我和她对视时,险些要溺死在她略带忧恼的温柔眼神里。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帕德玛已经把我的头发解开了。

    “嘿!其实我喜欢扎辫子——等一下!”

    好极了。现在我拥有了柔顺到梳不起来、却能打着卷落在肩膀上的头发。我甚至能闻到自己头发散发出的淡淡花香——梅林的裤衩啊。

    帕德玛看起来得意极了:“我新学的咒语。你现在简直完美。”

    完美的我尖叫道:“女士们,我快要迟到了!”

    她们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我。我抓起书包就跑,生怕她们再追上我,要给我涂口红。

    -

    这学期我只选修了麻瓜研究、古代魔文,把神奇动物保护课退掉了。因为我实在有点无法忍受日复一日地给弗洛伯毛虫喂食。

    海格也许是有点矫枉过正,自从马尔福被巴克比克掀翻在地以后,他就再也不肯安排一丁点儿超纲的内容了,但我们拉文克劳的同学一致认为他原来的那些课程内容更很有趣。

    第一节课就是麻瓜研究,其他人都没有选这门课,我一个人匆匆向礼堂赶去。我到的时候,拉文克劳的长桌边已经几乎没什么人了。这也好,我现在浑身僵硬,生怕被熟人围观。

    匆匆一撇教师席,我直直地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斯内普脸色很不好地看着我。他眯着眼,神情说不上是为了上次的那件事愤怒还是为我此刻滑稽的扮相愤怒。而卢平从头到尾都没出现在礼堂里,像失踪了一样。

    我错开视线,努力不去回想之前尴尬的经历和那个恐怖的梦境,端起一杯南瓜汁一饮而尽,然后连忙拿了两块面包塞进书包里。

    这时我感觉旁边桌子有人在看着我,我循着直觉扭过头去。

    斯莱特林有几个人向我投来了目光。

    其中一个黑色皮肤的帅气男生对我挑了挑眉,转头对着他身旁的人说话。我只看见一头金色到几乎发白的头发——德拉科·马尔福抬眼看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羞恼混合着喜悦的神情。

    我不确定刚才那道视线到底是谁,只好草草地对他们点了点头,就要离开。这时候德拉科·马尔福突然从斯莱特林的长桌边站了起来。潘西·帕金森似乎扯住了他的袖子,两个人低声交谈了几句,马尔福又气恼地把袖子从帕金森手里抽了回去。

    然后他向我走来。

    “……”我该停下来等他吗?

    在思索这个问题的答案时,我已经走出了门厅,走到走廊里。身后传来皮鞋跟敲击地板的脚步声。

    “杨小姐。”

    我转过身,马尔福仰着下巴看着我:“早上好。”

    “早上好,马尔福先生。”我微笑着模仿他的语调回答。

    我其实有点不太确定斯莱特林这帮人是不是如传闻中那样以“优雅”“高贵”为准则,反正看马尔福这做派,他挺乐在其中的。他的彬彬有礼和他在弱者面前跋扈嚣张的样子总是形成鲜明对比,而他本人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

    然后我们两个人就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他看起来没有什么话要讲了,反而是等着我说话似的。难道他追出来只是为了纡尊降贵地和我说句“早上好”?或者他突然地想起了我们一年级时短暂存在过的所谓“友谊”?

    我莫名其妙地说:“那我就先走了,再见。我快迟到了。”

    他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薄红,拉长了声音问我:“也许我有这个荣幸知道你要去上什么课,杨小姐?”

    “麻瓜研究,”我犹疑地说,“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真的快要迟到了,马尔福。”

    他又是一脸被噎住的表情。片刻后,他似乎放弃了什么事情一样,泄下气来,嘟囔着说:“那好吧,再见。鉴于你快要迟到了。”

    我于是拔腿狂奔起来,途中经历了不下三次惊险的楼梯易位,才堪堪走到麻瓜研究课的教室,在门口撞上了赫敏。

    看样子,她也是狂奔而来的。

    我们两个人都扶着膝盖、喘着粗气望着彼此,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麻瓜研究是一门不怎么受欢迎的选修课。那些来自麻瓜世界的小巫师们认为自己足够熟悉麻瓜,而从小生活在魔法世界的孩子们也不认为有必要研究麻瓜,除了少部分麻瓜爱好者。

    赫敏却选了这门课,理由是“想以另一种新的视角来钻研自己熟悉的事物”,我认为这很有趣。我选这门课的原因也很简单——研究麻瓜为什么没有魔法,正可以帮助理解研究巫师为什么有魔法。

    但到目前为止,我们两个都有点失望。我和赫敏都知道,现在的麻瓜世界已经有了一种叫做“互联网”的东西,而课上老师给我们展示的永远是有线电话、电灯泡和蒸汽机。甚至老师并不了解什么是生物学和物理学,并认为那都是“麻瓜们企图模仿魔法但失败了”的学科。

    我一边按照老师的提示在笔记上写下使用麻瓜电梯的正确方法,一边神游天外,思索着如何自然地躲掉下午的黑魔法防御术课。也许装病?但是只需要庞弗雷夫人的一个检测咒语,就可以知道我有没有真的生病……

    赫敏戳了戳我的肩膀。她悄悄地说:“玛丽,我才发现你今天打扮了自己。”

    我对她做了个鬼脸,苦笑道:“是帕德玛和黛拉。她们听了那面镜子的谗言——你还记得吗,帕德玛上学期买的那面会说话的镜子。”

    “虽然我为你感到悲惨,但是,”赫敏憋着笑说,“玛丽,你看起来真的美极了。”

    “谢谢,”我翻了个白眼,“但我相信过人的智慧才是人类最大的财富。”*

    -

    事实证明,我最需要担心的并不是如何躲掉卢平。看起来卢平才是那个用尽全力躲避我的人。

    我落座在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室角落里,突然教室后方传来一阵骚动。我眼睁睁地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大步流星地走到讲台上,用他那低沉的嗓音非常具有威胁意味地说:“你们的卢平教授因病请假,我来替课。”

    他把“替课”两个字说得像是要杀人。我瞪着讲台上的斯内普。他怎么又来替课?上学期他就为卢平替过不止一次课。

    我甚至怀疑这次卢平的病是出于某些和我一样尴尬的原因——如果我是那个不小心伤到学生的教授,我也会闭门不出好几天的。

    斯内普瞥了我所在的这个角落一眼,然后让我们翻书到课本的第501页,开始用平缓的语调讲解格林迪洛。

    直到下课,他都没有再看向我的方向,像是根本不存在我这个人一样。

    我惴惴不安地记下他留的作业,抓起书包就跑,然后在门口看见了一脸不耐烦的德拉科·马尔福。

    “嘿。”他刻意看着我说。他的灰蓝色眼睛盛满了矜持的笑意——说真的这个人到底怎么啦?一天之内马尔福已经主动找我打了两次招呼。

    以前那个完全无视我和我擦肩而过、只在圣诞节送个贺卡的马尔福呢?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他决定和我“重修旧好”。

    我只好说:“嗨。”我注意到他旁边的帕金森在威胁地瞪着我。

    这时候又有人经过了我,“嗨,玛丽,发型不错。”

    我对上了哈利·波特的视线。他看见我身旁的马尔福,顿了一顿,然后立刻拧起眉毛。马尔福抱起了双臂,脸色也变得很差——糟糕,谁都知道他们两个素来有些矛盾——赶在任何一个人说出什么让场面更加失控的话之前,我嘟囔道:“谢谢你哈利,但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造型。”

    不知道为什么马尔福的脸色更差了。

    但管它呢。我有一套完美的应对这种“风云人物场面”的技巧,那就是迅速远离。我说:“呃,我先走了。”

    然后我听见身后的马尔福故意拉长了声音说:“感谢你的礼物,杨小姐,我很喜欢。”

    帕金森不可置信地尖声问:“礼物?什么礼物?”

    我也不可置信地扭头:“礼物?!我什么时候——”

    马尔福的手腕上有什么东西闪着光。我脑子“嗡”的一下子,想起来了那天发生的一切,也终于明白了马尔福对我突然转变的态度。不是什么旧日的小孩子情谊。一年级发生的事情早就已经和现在的我们毫无关系了。

    那枚玻璃珠。上面刻着“D.M.”。

    既可以是“黛拉&玛丽”,也可以是“德拉科·马尔福”。

    操。

    我的手指甲掐进了我的手掌心。我虚弱地说:“这解释起来恐怕有点复杂,马尔福,但那不是给你的。请你牢记这一点。”

    但他似乎不太相信,而是挑了挑眉,得意洋洋地说:“你可以叫我德拉科。虽然你是麻瓜出身,我爸爸通常——”

    哈利冷冷地看着马尔福,打断他的话:“快要上课了。玛丽,那我们周四晚上见。”

    我感谢他递给我了一个离开的台阶:“好的,再见——等一下你说的是卢——周四晚上我也许不能——”

    但他们两个已经瞪着彼此走进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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