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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次神格

    最后的结果是,星漠拽走了暝黎,梓漓被终于找过来的绿然族带走,落羽据说有事要办先行离开,煜自然也不再多留,漠晨说雪影有些乱,于是又把秋兮语暂时丢给了南宫清琁,自己回了雪影。

    夜幕降临。

    永夜魔域,皇城,魔宫。

    暗夜帝君不在,幽宁代替他坐在了属于魔尊的位置上。他拧着眉翻看卷宗的模样,让人恍惚间仿佛看见了曾经尚还是妖帝的他。

    整个夜属,魔神之下,唯有他可称之为“帝”。夜属无人敢质疑他此举僭越,因为他敢坐在那,便意味着魔神的默许。

    “启……启禀幽宁尊座,修罗尊上他…他又强行挣断锁魂链,离开极冰之渊了……”来人战战兢兢地说道——是个小侍卫,看上去不大。

    “……”又?幽宁下意识地抬手扶了一下额,沉默了片刻才问道,“什么时候?”

    “……两个时辰前……”

    “……两个时辰前的事,你现在才来说?”幽宁把手中的卷宗随手往边上一搁,随意地问道——他这话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想问问为什么,结果来通报的小侍卫立刻跪倒在地:“是属下办事不利,还请幽宁尊座责罚!”

    “……嗯?本尊没……”幽宁抬眸,神色中带着些许疑惑。

    “属下愿以死谢罪!”那小侍卫压根没听他说话,腰间佩剑一拔,当即就要自刎。

    “……”幽宁没折,手中黑雾一凝,一柄漆黑的短刀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随手一掷,那小侍卫手里的剑便瞬间脱手飞出,短刀插进地面,幽宁又是抬手一招,刀便回到了他手中,化作黑雾,消失不见。

    “……?”小侍卫愣愣地抬起了头。

    “动不动就以死谢罪,谁教你的?”幽宁叹了口气。

    “……属下没能完成魔神陛下交给属下的任务,自知罪无可恕,即便千刀万剐也……”

    “……帝君只让本尊派了几个人去守极冰之渊,本来也没指望你们能守住什么,只是给你们找点事做而已……而且即便本尊将此事告知帝君,他也不会……”

    “魔神陛下根本就不杀魔!”小侍卫顿时有些激动地说道,“属下更觉得罪无可恕,还请幽宁尊座责罚!”

    幽宁:“……”

    “那就好好活着。”半晌,幽宁缓缓开口道,“活着,是这世间最大的惩罚,这是帝君的意思。”

    “……真,真的吗……?”

    “本尊之所言,便是帝君之所言,不信本尊,便是不信帝君。”幽宁闭了闭眼,“好了,下去吧,以后别在因为这样的事想要以死谢罪,夜属本就不多,你该死在战场上。”

    “……是,尊座。”

    天氵肃,海神行宫,庭院。

    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南宫清琁显然依旧不打算秉承阳属的作息,莫叶也只能认命地陪着。不过到了他这个修为,吃饭与休息已经没有那么必要了,当然,次数多了依旧不行。

    忽得,似乎是感觉到什么,莫叶的神色猛得就是一凛。下一瞬,周遭空气中漂浮着的水元素之力忽得传来了“害怕”的情绪,一道无比强大的攻击自一处袭来,袭向了南宫清琁,不过这一次,南宫清琁只是略显迟顿地抬头望去,完全没有要躲的意思。

    那道攻击是紫色的。

    莫叶来不及想太多,见南宫清琁没躲,于是下意识地提剑去替南宫清琁挡,结果不出意外的和上一次面对死神时一样,他被反推了出去,陷些没站稳。

    当他看清随之出现并浮在半空中的那个身影时,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方才的攻击来自谁,他愣了一下:“月……”

    落羽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此时的她,没有穿白色,而是身着一件暗紫色的长袍,透着神秘与高贵的气息,她没有执剑,也没有拿箫,手中紫色神力凝聚,一闪身,袭向了莫叶,手中神力在她的手离莫叶还有几寸距离时便被外放而出,她本身始终没有碰到过莫叶——标准的夜属的打法,一种哪怕用的是近战武器最终也是在离敌人有些距离时直接把天启之力甩出去的打法。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选择借力打力,或者正面借由相撞的武器用自身的天启之力直接与对方的灵力抗衡。

    只一瞬间,莫叶便意识到了哪里不对,立刻艰难闪避,但他终究快不过落羽,无数道攻击接连落在他身上,好几次,他上一秒才被甩飞撞到墙上,下一秒另一道攻击便接踵而至,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当莫叶终于要坚持不住,面对即将到来的攻击毫无反抗之力之时,一只修长的手忽得伸了过来,以不容反抗之势握住了落羽袭出的那只手的手腕,轻而易举地拦下她这一次的攻击。

    落羽挣了一下,但不知是作为纯夜,她的力气太小还是对方力气太大的缘故,她没能挣开。

    “……”

    “好了,神尉(yù)。”南宫清琁轻轻地说道,“伤了阿叶,谁来保护我这个花瓶?”

    “……”落羽“看”了一眼他握住自己手腕的手,沉默了一下,旋即冷哼,“花瓶?那南宫一定是神境原最好看的花瓶,还不容易碎。”

    “……”

    “而且,你叫错了,那是她的名字。”见南宫清琁的手松开了些许,落羽抽回了自己的手,冷声道,“‘羽’字才是本座的名字,‘落’是她的。你唤的那个名字,最后一个字是‘落’。”

    “可你,并不讨厌我叫你神尉(yù)。”南宫清琁平静的望着她,轻声道。

    “……哼”落羽不置可否。

    “都是你,不必分得这么清……”南宫清琁的声音依旧很轻。

    “别把本座和那个废物相提并论。”落羽冷声打断他的话,看了一眼莫叶,抬起手,紫色神力在其掌心凝聚,逐渐凝聚成了一株月之霜华。她的速度很慢,而且似乎在不断从汇入花中的神力中又抽出去一部分神力。过了好一会儿,这株月之霜华才彻底成型。

    “圣愈之力不是本座的神力,本座只能勉强动用一部分。本座的月之霜华,其间蕴含的攻击性神力比治愈力强很多。虽然能抽出一部分月魇神力,但终究不能让它比圣愈之力弱多少,所以,用不用,你自己看着办吧。”落羽抬手一扬,那株月之霜华便飘到了莫叶面前。

    “……”莫叶咬了咬牙,抬手托过月之霜华往自己胸前一送,月之霜华便如没有实体的虚幻之物一般没入了他的身体。

    下一瞬,他捂住了胸口,脸上浮现了一丝痛苦的神色,但与此同时,他的伤口也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愈合。

    “……月神殿下……你们夜之神祇,说话之前一定要先打一架吗……?”莫叶好不容易能喘口气,不由得艰难地问道。

    “这是规矩。”落羽凉凉地回答道。

    “……可现在是晚上……”

    “……哼。”落羽烦躁地冷哼,“本座不高兴,想杀人,可是不行。想打人,可是夜不行,阳,本座又找不到几个能挡下本座几招的人。本座不能打南宫,所以,只能打你。”

    莫叶:“……”

    “因为白天的事?”南宫清琁道,“可那毕竟是白天。即便是个灵药堆出来的伪仙尊,白天的你,依旧没办法很快杀了他,你的身体,现在没办法支撑你使用太多月魇神力……”

    “本座沉睡得太久,那番被强行唤醒,这具身体根本承受不住本座的神魂,若非如此,本座也不必那么着急……”落羽微蹙着眉道。

    “……那月殿……怎么又醒了?”莫叶有些迟疑地问道。

    “她的神魂太脆弱,此番受的刺激又太大,偏偏为了给修罗忘煜治伤,提前醒了。如今支撑不住,自然便又沉睡了。她沉睡了,本座自然要苏醒替她,索性这具身体现在没那么排斥本座的神魂了。”落羽没什么表情地回答道,“这几天,醒着的都会是本座。”

    “……”

    “念情呢?”南宫清琁问道。

    “那是她的箫,本座不会用。至于剑,她不想使剑,也不想让本座使剑。先前执剑只是为了快点杀了那个阳,现在不赶时间,本座也没必要拿着它了。”落羽冷淡地对此事作了总结,“麻烦。”

    “念情”是落羽那支白萧的名字,同时亦是她的器灵的名字。落羽发冠上的浅紫色水晶与她的神器相连,同为一个器灵。修罗忘煜的剑,情况与之类似。

    “你不想看见本座,是么?比起本座,你更喜欢她,”看着南宫清琁,落羽忽然道,“可那又如何,本座才是主神格。”

    “……我说了,都是你,不必分得这么清。”南宫清琁抬眸与她对视,认真地说道。

    “本座,不是她。”只一瞬间,落羽周身的月魇神力又有了要暴走的迹象,但南宫清琁只是平静地望着她,并没有改变自己说辞的意思。莫叶立刻就是一惊,但现在的局面,他没有丝毫办法改变。

    忽然,落羽周身的神力一滞,旋即突然偏头看向某处,抬手就是一道月魇神力甩了过去。

    “什么人?”她冷声道。

    被她的神力击中的假山瞬间崩裂,狂风卷起尘土,两个身影被迫显现——竟然是白泽和秋兮语。莫叶愣了一下,南宫清琁的目光也是微微一顿。

    “……落落……?”秋兮语略有些迟疑地开了口——明明这人给她的感觉和她认识的落羽完全不一样,可就是有种强烈的直觉在告诉她,那就是她的落落。

    她想靠近些,然而白泽却忽得伸手拦住了她。他的神色有些紧绷,似乎是想要确认什么,但又似乎不敢相信。

    “……哼。”又是一声冷哼之后,强横的威压自落羽身上显现,笼罩向秋兮语和白泽,只一瞬间,两人便被压得跪坐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别动,现在,是晚上。”她轻轻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威胁,听不出半分情绪,可只是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白泽只觉得自己身后的衣服瞬间被冷汗浸湿。

    “夜的气息……这种层次的修为……你……您便是…那位月神殿下了吧……?”白泽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一些,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来。

    “嗯,猜对了,可惜……没有奖励。”落羽淡淡地说道。

    “……”白泽不由自主地望向落羽身侧的南宫清琁——他……到底是哪边的?

    “落落……”秋兮语有些不太敢相信。

    “本座不是你的落落,别用那个名字称呼本座。”落羽冷声打断她的话。

    “可…可是……”

    “她是这一代阳之神祇传承者中的一个,还是不要伤她为好。”南宫清琁忽得开口,很客观地说道,“况且,她把你当朋友。”

    “而且,您应当也是把她当朋友的。”莫叶立刻接口,颇有些谨慎地说道。

    “朋友?”落羽拧了一下眉,有些固执地说道,“南宫是朋友……只有南宫是朋友。”

    “……”

    “即便她是,那也只是「她」的朋友,不是本座的。”落羽冷声道。

    “都是你,不必分得这么清。”南宫清琁依旧是那句话。

    “……哼,麻烦。”落羽忽得一抬手,紫色雾气瞬间于秋兮语和白泽周身升起,将二人笼罩在内。紫雾之中,二人的神色渐渐变得呆滞且茫然,显然是又一次陷入了某种被魇住的状态。

    “月神得知上古神兽白泽被海神治好,炎琰被一个不知是何人的少女治好,对此很感兴趣,入夜,只身前来拜访海神,只不过海神不太配合,使得月神同其侍卫动了手,你们则是碰巧路过,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能量波动之后误入此地,正好撞见此景。所幸月神似有要事在身,没空与你们多加纠缠,轻易放过了你们,选择了离开。月神全身笼罩在暗紫色的斗蓬之下,你们,没能看见其真容。本座于你们而言,不是月神。”落羽缓缓地说道。当她最后一句话的话音落下之时,紫雾瞬间收拢,自秋兮语二人的眉心处没入。

    “本座要回永夜一趟。”落羽忽然道,话是对着南宫清琁说的。

    “……嗯?”南宫清琁轻轻应声。

    “她给帝君留下的月之霜华效力不够,眼下里面使之入睡的神力应当快要耗尽了,本座须回去替她补上。”落羽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帝君不愿意醒着。”

    “……他是心病,单纯地让他入睡解决不了问题,有考虑过引他入梦么?”南宫清琁问道。

    “帝君的修为太高,梦魇之月的力量是属于我的,她动用不了多少,所以没有效果,只能让帝君入睡,造不了梦。不过现在本座醒了,倒是可以尝试一下。好了,走了,再会。”

    待落羽的身影终于消失不见之后,白泽和秋兮语也猛然惊醒。

    “清……清琁公子……”秋兮语有些心有余悸地看着南宫清琁。

    “海神殿下,我……我们是不是给你和司空小姐添麻烦了……?”白泽神色微沉地问道。

    落羽医治炎琰的这些天里,白泽已经猜到了那颗紫色珠子的主人是谁。

    莫叶:“……”

    “……无妨,作为曾经隶属于阳属阵营的神祇,月神对阳属还是为宽容的。”南宫清琁轻轻一笑。

    “……这,这样吗……?”秋兮语有些茫然地问道。可当年的神族,好像……

    “我……不说谎。”

    “……”

    “已经很晚了,两位还是快些去歇息吧,人族说,熬夜对身体不好。”南宫清琁笑容不减,缓缓地说道。

    “……哦…好吧……哎?清琁公子不睡吗?”秋兮语愣了一下,问道。

    “我么……还有些事要处理。”

    “……哦,那,清琁公子也一定要快些去休息!”自知不该多问,秋兮语立刻道。

    “……嗯,我……知道了。”

    两人的身影终于消失。

    莫叶看着南宫清琁半晌,刚想说话,南宫清琁却忽然向着一个方向道:“……忘煜兄。”

    “……?”

    几秒后,一袭黑衣的少年于半空中凭空出现,没有丝毫预兆,血色的双眸让他整个人透着一种令人恐怖的气场。那双眸子显得很深很深,带着宛若千年不化的寒冰,但那种冷只存在了几瞬便化开了些许。少年低低地应声:“……清琁君。”

    夜属或者阳偏夜在对某个人带有欣赏、敬重或者将对方置于与自己同等的地位上时一般会称呼其为“君”,纯阳大多时候都喜欢称呼旁人为“兄”,意在表达“亲近”之意,不过偶尔也会用“君”这个称呼,夜偏阳则是偶尔也会用“兄”这个称呼。

    “修……修罗神殿下?”莫叶愣了一下,旋即忽得明白了方才秋兮语和白泽靠近他们为何都不曾发觉,许是修罗忘煜暂时阻断了他们对周围环境的感知。想做到这件事并不难,修为比他们都要高就行,可……

    “我本来也不会阻止秋兮公主同神尉(yù)见面,我能感觉得到,神尉(yù)并不讨厌秋兮公主。但……”南宫清琁微蹙着眉,问道,“忘煜兄连我的神识都可以暂时阻断?”

    “……”沉默了片刻,煜轻轻摇了摇头,“……很勉强。我能成功,只是因为清琁君本就不曾对我师兄的这个妹妹设防。白泽身上连着与她的契约,带着她的气息,便,也被清琁君一并略过了……”

    “我对她……不设防?”闻言,南宫清琁不由得微微一怔,垂眸思索了片刻,说道,“这我倒是一直不曾发觉。”

    “……神…殿下,那?!”莫叶立刻就是一惊。

    “……无妨,”南宫清琁摇了摇兴,沉吟着说道,“秋兮公主,或许……算了,此事之后再议。”

    “可是……”莫叶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顿住了。

    “忘煜兄不回永夜么?”南宫清琁的目光落回煜的身上。

    “我……月让我先别回去……说…等她顺手把我身上的麻烦也处理了…再……”煜回答得略有些迟疑。

    “……所以,你果然是又一次强行扯断了束缚住你的锁魂链,对么?”

    “……”

    “还是这般乱来,和两百多年前一样。”南宫清琁微微叹息一声,但旋即蹙眉道,“你强行引动近九成的属于‘修罗神’的力量,作为你的修罗神神格,「他」……居然没有醒?我记得,他似乎并不承认你拥有使用这份力量的资格。”

    “……我毕竟主神格,我若不愿…还是可以勉强压制他的神格的……只是‘修罗神’状态下的我,很容易受到他的影响…容易…失控。”又是一段沉默之后,煜轻轻地开口道。

    “你和神尉(yù)的情况不一样,我要说的话也不一样。神尉(yù)始终是神尉(yù),但他不是你,”南宫清琁沉声道,“他是你希望自己成为的样子,但你不能让他取代你。”

    “……我…知道。”

    永夜魔域,魔都,魔宫。

    那袭暗紫色的身影甫一出现,幽宁便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直到落羽开口,他才确认了自己的感觉。

    “幽宁前辈,”落羽的声音很冷,语气中虽然对幽宁的态度很尊敬,但她根本收敛不住身上那宛若与生俱来的孤傲之气,听得出来,那份尊敬只是出于对强者的欣赏和尊重,“带我去见帝君。”

    “……你醒了。上次见面,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了。”幽宁不得不感慨道。

    “若非她太容易受刺激,我根本就不需要醒。”落羽冷着脸,有些烦躁地说道。

    “帝君尚在休息,月殿,请随我来。”幽宁不再多说,转身走在前面,担当引路之人。七拐八绕之后,落羽和幽宁终于来到了目的地——魔神的寝殿。

    隔着一层薄纱,那袭黑色的身影半坐在软榻上,斜倚着床背,看不清表情,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帝君。”“望”着那个身影,落羽微微欠身行礼。

    “……是你。”过了好一会儿,奥夜宁的声音才淡淡地响起,只不过,短短两个字之后,再无下文。他的这两个字中,听不出半点情绪,没有惊讶,亦没有感慨。

    “是,如您所见,现在醒着的是我。”落羽平静开道,“我是来暂时代替她引您入睡的,但在那之前,我需要提醒您一件事。我是主神格,梦魇之月的力量是属于我的,我和她不一样,即便是您,也会被我的神力影响,陷入无端的梦魇。或许一开始会是美梦,但我终将带来噩梦。如此,您仍确定要由我来引您入睡么?”

    “什么算是美梦,什么,又算是噩梦?”奥夜宁淡淡开口,声音中依旧听不出什么情绪。

    “梦,有些虚妄,有些真实。美梦使人沉沦,噩梦使人恐惧。”落羽认真地回答道,“美梦之中,您会看见您渴望的事物或者您心中美好的回忆,而噩梦则恰恰相反。”

    “只是这样么?”奥夜宁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带着困倦和对什么都好似提不起兴致的态度——这句问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不关心是美梦还是噩梦,他只是不想醒着。

    “……”落羽微微蹙了一下眉,但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再次微微欠身行礼,“我知道了,还请帝君配合。”

    “……”奥夜宁闭上了眼睛,没有再说话。

    落羽则上前几步,靠近了那方软榻,靠近了软榻上的那个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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