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李景平在正殿里听完传旨的小太监复执后,喜悦万分。从小太监的描述中,他没有发现一丝抗拒的痕迹,这让他禁不住大胆猜测,时野是不是原谅他了。

    小太监煎熬的跪在地上,等候皇上的遣退。他以为自己拿皇贵妃娘娘的贿赂被发现了,身子忍不住颤抖,冷汗直冒。就在他要自报家门,期望皇上可以从轻发落的时候,听到一声不吭的天子试探的问了一句。

    “皇贵妃娘娘,她……同意搬来这里吗?”

    “回皇上,皇贵妃娘娘刚刚就坐着轿子到琉宫了,这会儿应该安顿好了。”

    (惊Σ(っ°Д °;)っ)

    “哦,你下去吧。”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起身行礼,退到门外。等到门关上的那一刻,李景平才忍不住内心的雀跃,嘴角扬起大大的笑容,哪里还有心情批阅奏折。他站起来,在大厅内来回踱步。

    “夫人坐了这么久的轿子,一定很疲累。我现在过去,会打扰她休息的。”

    “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我布置的寝殿。”

    “要不然找她用晚膳吧……还是明天再去呢?找什么借口看她……唉。”

    “好想直接让夫人当皇后啊,这样就能搬来一起住了。”

    李景平小声的絮絮叨叨。他像个愣头青小伙一样,和心爱的姑娘吵了架,想去找她又怕气还没消,不去找又怕冷落她。

    他决定加急批完奏折,名正言顺的去看望她,皇上找自己的妃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一伏案,又是两个钟头过去了。太阳西斜,天空渐渐暗下来了。

    李景平简单洗了把脸,换了一身衣服,正准备到偏殿找时野。门外传来嘈杂声。

    “贵妃娘娘,皇上正在处理国事,您不能冒然进去打搅。”

    小太监着急忙慌的声音响起。

    “大胆,你一个小奴婢也敢拦着我。我有急事要找阿景兄。”

    “贵妃娘娘,您不要为难小的了。皇上怪罪下来,奴婢担当不起啊。”

    “阿景兄!”

    果果被侍卫挡住,如果不为自己争取,那么迟早会被那个女人踩在脚下。果果挣扎不开牢牢禁锢她的侍卫,冲着门大喊。

    李景平有些苦恼,这下要被拖住,见不到夫人了。

    “让璟妃进来吧。”

    果果喜出望外,身边的侍卫一松手,她就连忙推开门,往里面走去。但一走到李景平面前,她又突然收起喜悦的表情,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泫然泪下。

    “璟妃前来找朕,所为何事?”

    “阿景兄……皇上,臣妾有惑要问。臣妾明明是太子妃,为何不是一国之母,而是……”

    “而是一位无实权的贵妃是吧。”

    果果的语气明显激动起来,她的眼泪也不装了,就这么挂在脸上,愤愤地瞪大眼睛。

    “那个时氏,她只是无名无籍的妾,为何被封为皇贵妃,高我一等。难道皇上是想要让一名舞姬执掌后宫,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吗?臣妾才是您明媒正娶,受先皇恩赐的正妃啊!”

    “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胡说。”

    李景平听到她胡言乱语,甚至出言侮辱时野,太阳穴被气得突突跳。这么闹下去,事情只会更棘手,她的情绪如此激动,实在不适合谈话。现下只有稳定住她的思绪才是要紧事。

    “唉……璟妃,你不要妄自菲薄。朕本来要下旨封你为侧后了,现在看来你并不适合担任。回去好好休息吧。朕允诺过先皇,会尽心尽力照顾你。”

    果果听到“侧后”二字,明显情绪速度反转。侧后就意味着,比皇贵妃高一等,且扶正后就是皇后。这还哪里有半点不满啊,她立刻起身,故作摇晃的向李景平施礼。

    “皇上,臣妾情绪是有些过激了。还望皇上可以重新考虑侧后一事,臣妾担保定能协和六宫,无后宫之忧。”

    “先回去吧,此事日后再说。”

    果果见李景平态度有所缓和,见好就收。她相信自己只要回去老实的装作反思,过段时日就会下旨封侧后。再不济,也能回去找母亲说说情。

    李景平见她退出去后,长吁一口气。果然得尽早封夫人为皇后,女人怎么这么难对付。

    我到达琉宫时,半会儿缓不过神来。直直扫视了三回,还是觉得有些离谱。这个寝宫怎么真的好似琉璃一样散着彩光,而里面的装饰更是奢靡的过分。毫不夸张地说,我严重怀疑我住进了国库。

    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凿地成朵朵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如此穷工极丽的做派,让人瞠目结舌。

    想起最初住那个院子里的模样,今非昔比。皇宫的气派算是见识到了,连一个寝宫都如此辉煌,和我原先住的雅房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难怪人人都想往高处爬,这里随便拿出一件,就够我和母亲在沙漠活上三世了。

    虽说我是被骗来的,但扪心自问,李景平待自己是这不薄。如此,我也该主动点,权当是去感谢他。

    我提了个食盒,里面装了一些简易的小食,还带了一壶好酒。路上碰到上次宣旨的小太监。

    “皇贵妃娘娘金安。”

    “小公公,又见面了。你能不能带我去皇上那里,我有事找他。”

    “奴婢的荣幸。娘娘,请随我来。”

    他侧身示意,到前方带路。这少了我很多的麻烦,宫里大多是不认识的人,自己的礼仪也才学了一知半解的。如果问路,就要表明自己的身份,繁琐的礼节流程要是出错了,指不定落下笑话。

    原来,通过两扇门,就到了皇上的寝宫。倒是把我安排在了安全又方便的住处,既有利于完成神秘人的任务,又有利于护卫把守安全。

    刚要敲响门,听到里面嚷嚷的声音。我便提着食盒,安静的站在一旁等待。没承想听了个正着,太子妃对自己的意见很大呢。

    约莫半刻钟,一个笑意盈盈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与我擦肩而过,根本没注意到我。

    “看来,皇上很忙呢。臣妾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李景平本来背对着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我的声音后,猛然转身。

    “啊!夫人怎么来了。”

    “臣妾可是让皇上为难了?确实不应该封臣妾为皇贵妃的,毕竟不是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以前是朕考虑不当,今后不会让你受委屈了。我只当贵妃是妹妹,无奈先皇去的突然,还没来得及安置。眼下只能先安抚,日后再给她找夫家。”

    “一切都是皇上说了算。臣妾带了点吃的,我们试试吧?”

    我还没有做好掺和这些事的准备,因此无意争夺。提了提手中的食盒,示意李景平跟着自己到旁边软榻的木桌上品尝。

    斟满两小杯上好的琼露,我与他轻轻的碰一下杯沿。

    “皇上,臣妾也不该与你怄气这么久。说来也是你让臣妾过上好日子,这杯酒臣妾敬你,聊表谢意。”

    “夫人不必客气,我理应对自己的夫人好。我们私下就不要敬称了,夫人还是唤我名字或者……夫君,可好?”

    “好,阿景。”

    桌上的菜未曾动过几筷子,一壶酒倒是快要见底了。两个人一股脑的表露心意,有谢意,有悔意,有爱意。

    我只觉得自己脸上热热的,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好像早起时眼前朦胧一样,脑子更是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我越来越脱离身体,之后我的记忆就断了。

    今夜,我的九族都在莫名颤抖吧。

    尽管我醉的不省人事,但依旧不妨碍成为一个不老实的主。谁敢想,我先是狠狠的拍了拍李景平的肩膀,又是恼怒的扯他头发。

    就在他茫然的时候,我又突然有些哀怨的叹口气,迷迷瞪瞪的伸手指他,大着舌头质问。

    “你……哆(说)!到底……腿(谁)才是……真的”

    还没等来回答,我就啪唧一声摔在桌上。

    李景平喝的没有时野多,但也耐不住身体过度操劳,酒力下降。他只觉得喝醉的夫人,好生有趣。还未来得及挡住她昏过去的动作,就听见砰的一声,砸在桌上了。

    他赶快把她脸扶起来,额头上有些发红,人已经睡着了。只好横抱起她,往床上走去。两个人喝上兴头,都到了深夜还未发觉。夜晚容易感染风寒,李景平不敢冒险把人抱过去,只好先在自己的床上将就睡下。

    李景平只脱下两人的外衣,在中间放上玉枕,便盖上被子睡下了。

    中途,只觉贴着一个热源。模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紧紧抱着时野,横在中间的玉枕不知道被踢到了哪里。时野可能也觉得热,不自觉地挣扎了几分,领口有些松开,露出肌肤。

    李景平顿时感到酒意翻涌带来的燥热,两人迷迷糊糊,半推半就的圆了大婚时的花烛夜。

    情至浓处,他小心的问了时野一句。

    “夫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阿景……”

    “夫人,叫我夫君。”

    微微的喘息声响起,还有一句又一句的夫君。

    正埋首在时野脖颈旁的李景平,没注意到的是,她眼神清亮的望着床帘。

    沉沦的起点,欲望的魔鬼在低语,一步一步让人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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