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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刘耀财以低于市场价一半的价钱收了那两只兔子,他觉得不仅买了便宜又新鲜的野物,那两只兔子皮毛干净无损伤,是上品,还能做帽子用,而且还给店里增加了一道特色野味,真是一举多得。

    而想容和元真这边也很满意,赚了好感又攒了零花钱,皆大欢喜。

    刘耀财一高兴,就让想容元真按约定的五日后直接搬进后院。他也看出来了,这对兄妹干活勤快,人又机灵不偷奸耍滑,这样能干的人现下还真不好找。

    这天收工回到客栈,一进后院,二人就发现对面厢房亮了灯,这是有人住进来了。许是对面住的人听见了动静,门吱哑一声开了,一个斜披袈裟的和尚探出头来。

    “二位施主就是住在对面的客人吧!”那和尚先开了口。

    元真想容同时看过去,想容忙回礼:“是,我们就住在隔壁,这位师父可是新住客。”

    “正是。”那和尚仔细打量想容,又看向元真。

    元真此时心内咯噔一下觉得不妙,因为他认得此人正是前晚对面春楼里出来的那位花和尚。他今天虽然披了件袈裟,但那晚的初印象让元真对他有些厌恶。

    “这位公子看着气度不凡,不知怎么称呼。”那和尚问道。

    想容见元真愣着不说话,替他说到:“这是我哥哥,名叫元真。”

    “元真!你哥哥!”那和尚重复一遍。

    元真没有说什么,只是推着想容往屋里去。

    那和尚又说:“小僧法号衍空,难得和二位做邻居,如果你们有空,可到我屋中一叙。”

    元真拱手说到:“衍空师父客气了,我这妹妹今日身体有些不适,就不打扰师父了。”

    想容此时已经被元真推进屋里,可听见元真这样说还是奇怪的回头看他。元真也不管,迈腿进屋关上门。

    “你怎么了,我何时不舒服了。”想容问。

    “嘘,小点声,他还没走远。”他透过窗纸看见那和尚憋嘴一笑才退回自己屋里。

    想容小声问:“你认识他?”

    “不认识,可我看他面相不像个诚心向佛的人,你最好离他远些。”元真不能将那夜看到的说给想容听,又不想想容和那和尚多待半刻,只好这样说。

    “我看他长得还怪好看勒,做和尚可惜了。不过刚才他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我也不想理他。”

    元真心想:那和尚的确英俊,英俊的不像个和尚。

    “你切忍忍,好在后天我们就搬走了,有我和雪灵呢,你也别怕。”

    “好。”

    ……

    第二天早上,想容刚醒就听见院里有说话声,侧耳听听,好像是对面的衍空和尚在和元真说话。

    “公子这鸟儿真真是少见,小僧游历名山大川,也算有些见识,竟不认得此鸟为何鸟,公子可否赐教。”

    “它不过是毛色特别了些,并不是什么奇特的品种。”

    “元公子你也太自谦了,这种毛色世所罕见,只这一条已是无鸟能出其右,何况它小小身躯竟然能猎动比它大这么多的山鸡,真是少见,少见啊!”

    想容出来正看见地上放着两只野山鸡,那山鸡的体形的确是雪灵的两三倍大,此时雪灵和绿萼正在低头吃食。

    不用说雪灵昨晚又出去猎物去了。

    “雪灵你怎么又去……”

    “你起来了,桌上有饭,快去洗漱吃饭,一会我们还要出门呢!”元真打断想容,使眼色让她进屋。

    那和尚一双眼睛像看到猎物,直勾勾看着想容。

    “雪灵!这名字的确名副其实,听着就透出一股灵性,和它倒是般配。”和尚说着话,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想容。

    想容浑身不自在,欲转身进屋,不想和尚又问:“不知姑娘尊姓大名啊!”

    “她的名字不便告知。”元真冷冷说到。

    那衍空倒不在意,只邪邪一笑,“元公子这是对小僧有防备,也罢,令妹年轻貌美,气质不凡是该行事谨慎些。”

    “师父是佛门子弟,我们自当要行事谨慎,那就不打扰师父了。”元真说完,自顾低头看着雪灵和绿萼。衍空一看也觉无趣,不再搭讪,回了自己房中。他贴窗往外查看,见对面屋门打开,那姑娘端着一盆水走出来,站在院里和那少年小声说话,还不时往他这边看看。他二人似是对他很戒备,不应该呀!

    ……

    这日两人到了福满楼,元真照例把两只山鸡拿给刘耀财,刘耀财一见很是欢喜,昨日野兔,今日山鸡,店里的菜单每天都有新菜式,过不了多久,他这福满楼的名声就会在泾州城不径而走,真是求之不得呀!

    齐王的军队自从进城以来,维持秩序,开仓放粮,城中百姓已经从战乱饥饿中恢复了正常生活。听说那日齐王出城追杀刘黑山,一直都没回来,城里如今镇守的是那位右卫大将军尉迟林恭。这些都是想容听店中食客们说的。

    提到尉迟林恭的名字,想容就想到那日做的梦。梦里尉迟公子脸色狰狞十分可怕,这难道是个不好的兆头?多亏上次改了主意,她没让元真过去投靠他。想容低头正琢磨,忽听有人敲击柜台,她抬头一看,是个二十多岁身穿军服的男人,他身后还站着三个同样穿着军服的男人。

    “客官要点菜?”想容问。

    那人看着想容,“看小娘子面生,莫非你不是本地人?”

    那军官看着想容探寻的问。

    想容刚想说话,吴三赶紧走过来说到:“谢校尉,这几日怎么不见你和兄弟们来店里打牙祭,是不是升了职忙的都回不了家了,前日我还碰见你家娘子在集市上买粮食,来来来,这边点菜,跟你说今天店里有好货,是你爱吃的野味。”

    这谢校尉正是那日看上雪灵和绿萼的那位谢武。

    “哎,我几日没来,你们这店里好像变样了,难不成换老板了?刘耀财不干了?”

    “嗨,哪能呢,老板还是刘耀财,只是这店里也确实和从前不大一样了。”

    “柜上那位小娘子确实面生啊,哪来的?”谢武回头看想容,今日倒是不见那两只鸟。

    吴三怕问下去问出什么麻烦,随口说到:“刘老板的远房亲戚,过来帮几天忙。”

    “是吗?”谢武疑惑的看着想容。这时那几位跟着的军士不耐烦的说:“头快点菜吧,兄弟们都饿了。”其中一个对吴三说:“有什么野味都上来,让哥几个也尝尝鲜。”

    “好嘞,我这就叫厨房做去。”

    吴三下去招呼厨房做菜。想容仍然低头理账。

    话说今天不见元真到前面帮忙,也不知他在忙些什么。连雪灵绿萼也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

    此时元真肩上挑着担子,两头的水桶却是空的。雪灵绿萼一边一个落在扁担上,跟着元真往泾安街走。自那日到衙门口找人已经过去三天了,元真还记着那晚想容喝醉后眼角的那滴泪,她想家,想贺川,而那位贺兰明海,看来是想容目前唯一的解药,他想来此等等,也许运气好,能等到那位贺兰公子呢。

    元真挑着两只空桶站在衙门口不远的树荫下,他一副玉树临风的样子已是很惹眼,扁担上一只翠鸟一只白鸟就更显眼了,衙门里出出进进人来人往,任谁见了他都要多看两眼。

    恰这时一对人马疾驰而至,领头一个高头黑马上坐着一个黑脸壮汉,他看着元真的样子,不由觉得面熟,又见那两只鸟,忽然想起那日在福满楼见过,于是勒住缰绳问:“这位公子站在衙门口可是有事?”

    元真一愣,左右看看,才知那人是在问自己。

    “也不是急事,就是想等个人。”

    “等人?莫非衙门里有你的熟人?说来听听也许我认识,给你叫他出来。”壮汉耐着性子说。

    “是有个熟人,也不知他今日在不在。”素未相识,这人这么热心肠让元真有些不自在。

    “你就说他是谁,我让人叫他出来。”那壮汉终于没了耐心。

    “贺兰明海。”元真脱口而出。

    “贺兰?你怎么认识他的?”那人大感奇怪,又左右打量了元真一番。

    元真看看绿萼,“因为一只鸟结下的缘分。”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个马屁精,准是为了王爷。你回去吧,不用等了,他如今不在城里。”

    元真有些失望,拱手行礼:“多谢这位官爷指点,不知贺兰公子何时能回来。”

    “这是军事秘密,不能告诉你,你还是回去吧。”

    元真一听不再多问,弯腰一礼回身带着雪灵绿萼走了。

    身后那壮汉正是尉迟林恭,他见元真走远了,打马回头进了衙门。

    元真挑着空桶往回走,刚行至水井旁,就见前面来了四个兵士,为首的一个吃的满面红光,手里拿着一根细棍一边走一边剔牙。那人一见元真扁担上的绿萼和雪灵,立刻双眼瞪圆小跑凑了过来。

    “我说今日不见那位小娘子身边的两只鸟,却原来在你这里。”这人正是谢武。他一开口满嘴酒气,熏得雪灵往后跳了一下。

    他后面的三人也是一身酒气。

    “这位军爷难不成认识在下。”元真放下水桶,把扁担立在一侧奇怪的问。而雪灵和绿萼则往福满楼飞去。

    谢武一见忙不迭吩咐:“去,跟着它们,别让它们跑了。”

    那三人却没动静,其中一人说到:“大哥,将军上回不是说了,让咱们谨慎行事,别坏了军规,兄弟们可不敢违抗军命。”

    “你们这些窝囊废!”谢武骂了一句,又对元真说:“小爷我看上你那两只鸟了,你开个价,我买了。”这谢武新近刚提升为尉迟林恭的贴身校尉,正春风得意的很,他又是泾城本地人,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自诩如今这泾州城还没有几人敢不给他面子的。

    “不卖!”元真平静无波的说。

    “你说什么?不卖!老子说买是给你面子,不然我明日就把你抓进牢里,关你几天,一分钱不给你,看你还嘴硬。”

    “你这和强盗有何区别。”元真不想理这个醉汉,他转身拿起桶要打水,不想身后一股风声袭来,他微微一躲,谢武的拳头落了空。那谢武更加气恼,挥起拳头又打了过来,元真这次没躲,而是轻轻一碰,谢武的手腕咔嚓一声就断了。

    他身后的三人听见一声惨叫,一人马上过来搀扶,另外两个作势要扑上来和元真厮打,元真淡淡说到:“你们若是不想断了胳膊腿,就老实待着。”元真不怒自威,倒是把那两人吓住了。

    这时身后想容的声音传来:“你们还不快走,不然我哥哥把你们扔进井里就麻烦了。

    那三个军士拉着□□惨叫的谢武慌忙跑了。

    想容走过来问:“怎么就打起来了,我以为这辈子你都不会和人打架呢!”

    “他们要抢雪灵和绿萼。”

    “那是该打,不过这一上午你都去哪了,我左右都找不见你。”

    “你不怪我伤了他给咱们惹麻烦?”

    “你总是斯斯文文的多没意思,你不是也说,喜欢这一刻不知下一刻的事,他要惹你,你也提前不能预料啊!有些事躲是躲不过的,怎么,刚才打了他,难不成你现在又怕了!”

    “怎么会,除了你,我谁也不怕!”

    想容笑笑,“看来雪灵和绿萼很招人,店里人多眼杂,明天开始就让它们到房顶等着,店里没客人了再让它们下来,我不是怕麻烦,我是怕咱们给刘老板惹麻烦,我就想安安静静在这里住一个月,等拿了工钱咱们就上路。”

    “好,都听你的。”

    ……

    远处一间酒楼的雅间里,一双眼睛将刚才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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