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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闹成婚礼

    阿涂抬眼望去,原来是一队身披竹甲的士兵闯了进来。为首之人长相极凶恶,他进来之后并没说话,只是用脚勾过来一个凳子坐下了。站在他旁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兵开口吼着“阿罗在哪里,国师有请,速速带人过来。”

    寨子里的人平时哪里见过这么多士兵,听到来人找阿罗,立刻窃窃私语起来。

    “是国师的走狗。”

    “对,这群人为虎作伥,这么多年他们不知掳走祸害了多少人家的闺女。”

    “听说他们手上还有不少人命官司,就是没人敢招惹他们”。

    见没人出来,也没人搭理他们,为首的凶恶长官才开口喊道“老子还有急事,你们速速带人过来,否则别怪我们这些个当兵的手粗脚重。”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他右侧的凳子直接踹碎了。

    阿粟爹壮着胆子走上前“官爷,我是这个寨子的村长,今日是犬子和阿罗的成婚礼。想求问下官爷国师找阿罗是何事?可否待他们行完礼再行前往?”

    “国师有请你们都敢推脱,你们这些贱民胆子不小啊?”长官抬腿就向阿粟爹肚子踹去,踹的阿粟爹直接倒在了地上,顺着嘴角流出了一大口血来。

    见到这一幕,围观的人都很气愤,不想他们竟然如此蛮横。

    阿涂和隐跑过去扶起了阿粟爹,听到这边动静的阿粟和阿粟娘也都赶了过来。看到阿爹被打的出了血,阿粟气得红了眼,不顾阿娘的阻拦就跑了过去,准备跟对方拼了。

    这时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前面拦住了他,见是阿涂,阿粟才停下了脚步。

    “阿涂,你让开。”

    阿涂摇了摇头,低声说“国师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如果你今日真的伤了他的人,恐怕他不会放过你。”

    阿粟“放不过又怎样?总不过拼了这条命罢了。”

    阿涂“你总得为老爹和阿娘,阿罗他们考虑考虑。”

    阿粟梗着脖子问道“难道就任由他们带走阿罗?”

    阿涂又摇了摇头,安抚道“不会,有我在,今日谁也带不走阿罗姐,你放心。”

    稳住了阿粟后,阿涂站到了长官对面,面色冷然道“国师有请,自然不敢违背,但今日成婚是求了神旨,敬告了祖先,上禀了神明的。想必国师的旨意再大也大不过祖先和诸天神明吧!”

    见向来都是笑眯眯说着软话的阿涂如此说,隐感觉到阿涂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你这贱民,居然敢公然违反国师旨意。来人,给我把她拿下。让她知道知道,在三苗,国师就是神明!”长官一挥手,就有两个士兵要过来捉拿阿涂。

    隐见状直接将阿涂护到了身后,然后反手一个横摆将一个士兵抓起来扔飞,右脚旋即踢出,将另一个士兵踹向了凶恶长官。隐力气使的很是巧妙,虽然被踹的是士兵,但是伤的最重的却是被砸到的长官。

    看着长官被砸的抱着腿嚎哭,周围看热闹的的百姓都一阵叫好。

    “好!”

    “好!”

    “踹的好!”

    “打死这帮败类!”

    “呵呵呵呵,庶子口气好大,不过是有狐家的一个远房分支庶子居然舔颜自比神明,真是可笑啊可笑!”嘲笑声中,一个苍老刚劲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大巫!” 见到来人,围观的人更加松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没事了。

    “你是何人,居然胆敢辱蔑国师?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长官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右腿,虽痛苦嚎叫着,嚣张气焰却一点儿不减。

    这时,大巫身后走出来一个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面色冰冷地说道“这位是大巫,三苗唯一的大巫,就是你家国师求见,都需要提前三月沐浴斋戒才能见到的大巫。”

    阿涂从隐身后探出脑袋看过去,是白泽!

    这家伙还真是唯恐别人不知道他有钱似的,每次都打扮的富贵逼人。这身万金一匹的浮光锦织就的锦袍,长得但凡丑点,都会觉得他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酒囊草包。幸好他长得好看,气质又冰冰冷冷的,穿在他身上,反而有种出身百年世家的矜贵之感。

    阿涂伸出一只手摆了摆,算是和自己这个便宜师兄打了个招呼。白泽微微点了点头当作回应。

    看着对面男子,再回头看看笑眯眯和对方打招呼的阿涂。隐忽然有点烦躁,这丫头似乎对长得好看的男子都非常热情。

    听到大巫的名号,又看说话的男子一身富贵,不似寨子上贱民。瘸腿长官心里权衡了下说道“大巫恕罪,小的也是奉命行事。丹水泛滥,国师观天测相,算出这个寨子的阿罗的生辰八字是最适合给丹水河神做媳妇的。国师也是为了三苗所有百姓的性命着想,还请大巫让我们带人回去交差。”

    听到丹水泛滥,周围的百姓又都沉默了,各自思量着。“三苗整个国家都在丹水之滨,时常泛滥,每每使得无数人家破人亡。如果牺牲一个女子就能灭了河神之怒,大家想着,似乎这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渐渐地不少人都看向了身后的屋子。

    屋子里是今天的新娘,苗女阿罗。隔着窗子看着大家的表情,阿罗心凉到了底。她从针线筐里抓起一把剪刀,紧紧攥在了手里。想着如果今日若真的抗不过去,便自我了结了,免得牵连到了阿粟他们家。他们为了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真的让人家全家为了自己把命都搭上。

    虽然阿罗心里下了决心,但是握着剪刀的手却不停地颤抖着。

    听到长官的话,大巫斥骂道“笑话,我三苗在丹水之滨,泛滥之事常有,但从未有过用活人祭祀之先例。且一国之祸缘何可用一女子性命抵?!”

    大巫此时的样子和平日一点都不同,阿涂认识的大巫很少有这么严肃的时候,他此时更像是久居高位之人。阿涂开始有点信他曾经可能真的当过大相师了。

    “况,天灾人祸都是神旨,以一女子牺牲换取一时苟且,岂非灭了人道?人道灭,神明岂会相助?”

    听着大巫的话,刚才心思动摇的百姓都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见自己的长官被大巫震慑住了,好久没说话。最早说话的小兵急中生智道“可是祭祀河神是国君的命令,大巫难道是把国君也不放在眼里?”

    长官赶紧附和“对,对,是国君的命令,我们也都是听命行事啊。”

    众人心中一惊,如果是国君的命令,那却是难办了。大巫毕竟是外乡人,虽然国君重巫,对大巫以礼相待,但远不及对国师那般信赖。如果两人对上,国君会更信谁几乎是明摆着的事。

    “呵呵,你们真当我们苗寨偏远,什么都不知道么?”阿涂傲然嗤笑道“因为国君废除市金的义举,感动了河神,所以河神允诺十年不会泛滥,让百姓休养生息。这个消息早在半月前便已经传遍三苗,你们还在此拿丹水泛滥之事诓骗。当真不怕神明降罚么?!”

    阿涂说话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敲打在人心上。

    长官心中大骇,“这消息,她一个穷乡僻壤的小姑娘是怎么知道的?”

    半个月前,都城开始流程一句童谣“废市金,河神笑。”后来又有在丹水上打渔的船夫说,见到过一个白胡子老头,他赤脚走在丹水之上,对船夫说“三苗国君是个慷慨之人,他很满意,十年内丹水都不会泛滥。不必再搞什么祭祀的事打扰他休息了。”

    后来这个消息慢慢就传到了三苗王宫内,三苗国君听后大喜。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平庸的国君,没想到居然得到了河神的赞扬,这可是历代国君都没有的殊荣。于是他一高兴便让国师听河神的,废除了祭祀的事。后来更是把自己被河神赞赏的事在整个三苗传颂了起来。

    本来这事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弟兄们虽然没了赚油水的机会,但是也都乐得轻松。哪知道,瘦猴子也就是小兵,为了在国师面前露脸,提了一嘴他们去苗寨的时候曾遇到了一个绝色的苗女。

    国师一直痴迷于阴阳之术,这么多年抓了不少绝色少女与他同修。听到小兵把那苗女夸的像是仙女下凡,便忍不住动了念头。他们本想着停止祭祀的消息应该没那么快传到苗寨,就打算用祭祀河神的借口继续拿人。

    没成想,这消息连苗寨都知道了,还知道的那么清楚。这下子,他们这些人落了把柄,实在是有点骑虎难下了。长官瞪了一眼小兵,都怪这小子,要不是他多嘴,他们也不至于落入此等境地。

    他们哪里知道,这个计策本就是风林隐提议的,童谣也好,船夫也罢,也都是苗寨找人传扬出去的。

    围观百姓们听到丹水十年内都不会泛滥,高兴坏了,不少人立刻跪在了地上磕头,感谢河神。

    隐看着阿涂,刚才她说话之时,冷傲自信,仿若神女,卓然的气质即便是中原的公主贵人都比不上,隐又疑惑又痴迷,心里笑着想“原来她还有这一面呢。”

    长官无言以对,却还想挣扎“可,可是......”。

    白泽不耐烦地收起了扇子,用扇子指着长官的鼻子说道,“这个寨子,以及寨子上的人,你们一个别想带走。如果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

    这才是陵国的上将军,不收敛时,一身的杀伐血气顿显。

    很快无数穿着甲胄的侍卫围了上来,他们整齐有序地迅速包围住了整个院子。看到刚才的锦衣少年瞬间摆出这么大阵仗,那三苗长官顾不得腿伤,一拐一拐的带着人朝门外奔去。

    看着三苗士兵们逃跑的狼狈样,百姓们哄堂大笑。

    本来吓得摊坐在地上的阿粟娘也踉跄地爬了起来。拉过阿粟,和阿粟爹一起给大巫他们磕头致谢。

    屋子内的阿罗也松开了握着的剪刀,倒在床上无声的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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