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缘无分

    很想过柴米油盐的生活,打打闹闹看日出日落。纷扰的世界让我感到落魄,灯红酒绿双眼迷惑。清风拂过一叶过客,秋雨打下浮萍花落,心底涟漪藏躲,书签上泪花一朵。耳边响起那首熟悉的歌,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我走进孤儿院,一进大门就看见孩子们在院子里开心地玩耍,院长奶奶在院子里的那棵陪我长大的榕树下给几个小朋友讲故事。看到这种场面我还是被深深地感染,虽然我离开这里已经快一年了,中间有时间也会回来看看,但那种不舍的情谊油然而生,这里的一切还是那样亲切。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看到我喊着:“欣然姐姐来了,欣然姐姐来了。”边喊边向我跑来。院长奶奶听到他们的喊声,抬起头向我这边看来,然后站起来向我走来,带着和蔼和慈祥。

    院长奶奶来到我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抓住了我的手。当我握住这双温暖的手时,被告诫了几次不要掉下来的眼泪还是不听话的夺眶而出,几个月的委屈全部在这一瞬间爆发。院长奶奶看见我这样,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一手接过我手中的风衣,一手拉着我向办公室走去。

    到了院长奶奶的办公室,等我坐下后,院长奶奶给我倒了杯热茶,随后坐在我旁边,再次抓住我的一只手说:“好了,孩子,别哭了,奶奶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那都没什么的,一切都会好的。”

    我泪眼婆娑的看向院长奶奶,说:“奶奶,我想搬过来住可以吗?”

    院长奶奶听了我的话,温暖的笑容仍然挂在脸上,看着我说道:“傻孩子,当然可以,这儿就是你的家呀!你随时都可以回来,也随时都可以离开,你的房间始终都给你留着呢!”是呀!这就是我的家,只有在这里我才能感觉到真诚和温暖。

    第二天上午大约9点钟左右,一名自称是季如风的律师的人来到了孤儿院,当时我正和院长奶奶在办公室说话。院长奶奶见有人进来,马上站起来问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那位律师听了院长奶奶的问话后,说道:“请问夏欣然小姐是住在这里吗?”

    听了律师的问话,我也站了起来,说道:“我就是,请问您找我有什么是吗?”

    律师说道:“哦!是这样,我是受季如风先生的委托,向你送离婚协议书的。”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离婚协议书向我递了过来,我接过协议书的手不停地颤抖。我已经想到了是这种结果,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我以为他会记得我的好,会冷静的考虑的,至少也会单独找我再谈谈,可他却没有。

    我拿着离婚协议书看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心情看内容,内容是什么这个时候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了。但我看到男方已经签了字,女方签字的地方还空着,那是给我留的。我眼睛盯着这张纸心里一片冰凉。此刻我感觉手中的纸是那样的重,压的我有点窒息,而它又显得那样轻,轻的只需微风一吹就不见了。

    “啪嗒”,一滴眼泪似一朵水花一样在纸上润开,身体像没有支撑点一般滑落在地,蹲下低头痛哭。你知道心如死灰的感觉吗?你知道心被挖空的感觉吗?此时此刻的我,用那个句子来形容再恰当不过了,那就是“哀莫大于心死”。

    院长奶奶看到我这样,一边扶着我坐下,一边招呼那名律师也坐下。然后对我说道:“孩子,不要难过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要勇敢面对,总是要解决的,你还年轻,日子还长着呢,要向前看。”

    律师坐下后说道:“夏小姐,季如风先生让我转告你,要求你可以随意提,只要他能办到的都会想办法满足你。另外,他还让我带来了20万的支票,如果你认为没有问题了,就可以签字了。你的要求我会向他转达。”说着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了支票放在我的面前。

    我擦了擦眼泪,盯着有些褶皱的离婚协议书,颤抖着手艰难的在女方的位置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夏欣然。在签字的那一刻,我感觉到我的名字是那么的难写,每写下的一笔一划都似在刮我的心。那颗心已经伤痕累累、面目全非。我以为我可以很轻松的放下这段突如其来的感情,可当真正面对时,显得还是很艰难,心还是很痛。

    “夏小姐,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律师看我签完字说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情绪,说道:“我没有什么要求,还请您把这支票拿回去还给他,我不要他的任何东西。”

    律师听了我的话站起来,说道:“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我回去一定会向季先生转告你的意思。”

    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完字后,一整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无处安放。我想到了自己当时失去父母,初次来到这个孤儿院时的情景,那时的我是那样的无助,此时此刻又一次让我陷入了无助,还好两次都有院长奶奶陪着我,她算是我目前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因为我和爷爷、外公至今也没有联系到。现在只有院长奶奶真的理解我,关心我,而且是无私的,无偿的。我有苦也只能向她老人家诉说。

    晚饭后我帮院长奶奶收拾完,看着孩子们都睡下了,我对院长奶奶说想出去走走,院长奶奶知道我心情不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我早点回来。我答应着她就向外走去,没想到我这一走,我们竟成了永别。

    我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吧门口,抬头望去,上面写着“忘情酒吧”四个字。也不知怎么地,我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酒吧内四处飘荡和弥漫着烟酒的味道,耳边环绕着震耳欲聋的音乐声,眼前循环着扑朔迷离的灯光。绚烂的灯光映照着盛满烈酒的玻璃杯,我来到吧台边坐下,要了杯威士忌慢慢的喝着。人说借酒可以消愁,可我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和季如风这一年来的过往。越想越理不清头绪,酒喝着也没有了感觉,一杯杯滚烫的液体在胃里翻滚,我的眼睛也陷入了迷离。

    正在我迷迷糊糊的喝着酒的时候,旁边一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向我靠过来,轻佻的说道:“小妹妹,怎么一个人喝闷酒啊?有什么伤心事跟哥哥说说。”

    我一个胳膊摁着吧台并斜靠在上面,抬眼看了看男人说道:“你......是谁呀?我好像不认识你。”

    “不认识没关系,一回生二回熟吗,喝两杯不就熟了吗?来来来,我陪你喝。”说着男人搂住了我的肩膀。

    我晃晃悠悠的想躲开那个男人,自己却险些摔倒,而被另一个男人从后面抱住了我。抱住我的那个男人把我扶着重新做好,接着“啪”的一声摔了刚才那个男人一巴掌,说道:“还不快滚,你知道她是谁吗?”

    那个轻佻男捂着脸,刚想骂人,抬头一看,马上慌张地说道:“秦......秦大明星,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对不起,对不起!”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这时我才勉强的看清出现在我面前的原来是秦楚。

    是呀——秦楚,他不但人长得帅,还特有男人味。他的帅可不是电视上那种长的阴柔的帅,人家是阳刚的帅。不仅如此,人家还是大明星,更要命的是,人家还是“鼎盛集团”秦董事的公子。这么多优点集于一身,谁敢惹呀?可我纳闷的是,为什么我的每次遇险他都能赶上?这难道是巧合?

    等那男人走后,秦楚一脸怒气的从椅子上拉起我,把我背了起来就往酒吧门口走。酒吧外,还依稀能听见嘈杂声、嬉笑声。秦楚把我放到他的商务车的后排座上,让我躺下,用带着生气的口气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我要是晚到一步,你会遭遇什么你知道吗?”

    我没有回答秦楚的话,自言自语道:“我看着他们好像都很开心呢,可是我进去了为什么不开心?这里好痛,就像有上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

    “欣然,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秦楚刚想离开我去开车,我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说道:“如风,你不要离开我,我只是想做你的妻子和你好好过日子,只是想和你并肩而立,只是想和你分享喜怒哀乐,就这么困难吗?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如风,不要......不要离婚好不好?”我哽咽着,泪珠不停地往下掉,我感到有人在给我擦着眼泪,渐渐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再也坚持不住了,由于酒精过敏,我的呼吸显得急促起来。

    有酒精过敏的毛病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从来没有喝过酒,就是啤酒、红酒和鸡尾酒我也是不沾的。只要是含酒精的饮料我喝了立马浑身痒。后来我才知道,我爸爸妈妈也是不喝酒的,爸爸也是酒精过敏,所以他平时只爱喝咖啡,而且后来他和妈妈一样,只喝一种咖啡——卡布奇诺。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太阳透过窗帘照进来有点刺眼。我刚想抬手遮挡阳光,“啊!疼!”我发现手上打着点滴,我环绕四周,没错,是病房,四周飘散的消毒水的气味让我很不舒服。我努力的想着昨晚发生的事,头疼得和裂开了一般。这时我想到院长奶奶一定很担心,我在身上摸索着手机,找到手机后发现有10多个未接电话,都是院长奶奶打来的。我一阵愧疚,想试图拔下手臂上的针赶回孤儿院。

    “你在干什么?”我的动作还没完成,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秦楚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朝我飞快走来,扶我躺下。

    “秦楚?你怎么在这儿?”我看着眼前一脸担心的男人疑惑的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竟然去酒吧,酒精过敏还喝那么多。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送你来医院你就没命了。”秦楚一脸严肃的教训着我,我当时心里一片温暖。

    “谢谢你,秦楚!”我看着秦楚的眼睛认真的说。

    秦楚看着我呆了两秒,随后,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温柔的说:“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不需要和我说谢谢,因为我始终愿意在你身后帮你,知道了吗?”他弯下腰与我平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流下了眼泪。

    “小傻瓜,因为是你,所以不需要为什么。”秦楚轻柔的帮我擦着眼泪。

    “饿了吧,我给你买了粥。”秦楚安抚好我,把一直提着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打开粥,用勺子盛着送到我嘴边,小米的清香在我的整个口腔里散开。

    “你昨天喝那么多酒是因为季如风吗?”秦楚一边帮我擦掉嘴边的米,一边问我。

    “我们......离婚了......”想起昨天的事,我的情绪不禁又陷入了低沉之中。

    “为了他,值得吗?”秦楚的眼中有一丝我看不明百的情绪闪过。

    “值得啊,看到自己爱的人幸福,自己也会感到幸福,然后会更加努力生活。让他幸福,自己也就跟着更幸福。他开心,自己就开心,他伤心,就想把最好的都给他。周而复始,日复一日,也算是为了自己嘛。但现在......,我连爱他的资格都没有了。”我越说越伤心,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好像遇见秦楚以后,越来越爱哭了呢。

    秦楚放下盛粥的碗过来抱住了我,抱着我的手臂越收越紧,我没有看见他的表情,他是在心疼我,还是在谴责自己肮脏的思想和灵魂?

    我缓和了一下情绪,说道:“秦楚,我已经没事了,我要回孤儿院去,不然院长奶奶会很担心我的,我都一夜没回去了,她给我打了10几个电话了呢。”

    “你还不能回去,医生说你过敏很厉害,至少要打两天点滴,不然你先给她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秦楚坚持地说道。我看到他坚持的模样,只能先给院长奶奶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没事,在朋友家住两天就回去。

    酒吧内诡谲的灯光穿透盛着五光十色液体的酒杯,让人的心无限沉迷。熟悉或陌生的男女,三三两两地坐着,彼此倾诉着,沉醉着。歌手富有感染力的歌声,时而低吼,时而□□,时而悠扬,弥漫在有限的空间中。

    在酒吧内的一个角落,韩允儿身穿酒红色裙子,凌乱又不失美感的黑色长发不规则的搭在肩上,脸上的妆容妖魅又不失灵气。一只手优雅的摇晃着高脚杯里的液体,如鲜血的红唇微微抿了一口,由于灯光昏暗,没有人看出她阴暗的表情,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眼睛盯着杯中的液体不知道在想什么。正在这时,一只纤细的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下意识的转过身,看见一张美丽的脸庞和一个曼妙的身影,肖子清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是肖子清和韩允儿的第三次见面,自从季东旭生日宴会的那次相遇,二人的命运好像就连在了一起。她们两人的认识看似偶然,其实是必然,因为她们的目的是一致的——对付我。原因吗?我是不知道的,可她们认为我阻碍了她们的幸福。所以她们一拍即合,一起谋划着如何把幸福从我身边夺回去,而我在不知不觉中成了她们伤害的目标,致使我遍体鳞伤,甚至差点失去了生命。

    肖子清在韩允儿对面坐下后,开口说道:“说吧,找我干什么?你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什么叫我想到了坏主意?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难道你想把自己的幸福拱手相让吗?”韩允儿不高兴地回道。

    “好了,我是开玩笑的。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肖子清看韩允儿有些生气马上讨好道。她现在可不想惹恼韩允儿,她知道韩允儿是韩氏集团的独生女,搞不好以后还有什么事要用着她呢。

    韩允儿瞪了肖子清一眼,说道:“你知道夏欣然和我季如风哥哥离婚了吗?不但如此,还听说她和秦楚、沐子凯还闹出了绯闻。真不要脸,就这样的女人还好意思赖着我的如风哥哥不放。我一定要替如风哥哥出这口气,绝不让她好过。”

    “嗯!我听说了,她现在就住在孤儿院。”肖子清听了韩允儿的话回道。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这事,你坐近点,我给你说......”韩允儿说道。肖子清听了她的话,挪了挪凳子和她靠得更近了些,于是韩允儿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很长时间。

    肖子清听了韩允儿的话,脸色变了好几次,最后有些害怕的说道:“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犯法的,搞出人命,咱们俩就完了。”

    “你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你忘了我们家的实力了?在云城有什么事是我们家搞不定的?再说了,打蛇就要打七寸,打到她的痛处,不然怎么才能让她知难而退?”说着韩允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如果问是什么可以让人的心灵变得扭曲,答案一定是自私。为了自己的私利或欲望把别人当成假想敌,把自己当成世间的唯一,别人都要围着他转,如若不然必想方设法的设计陷害。现在社会这样的人还真不少,由于家庭带来的优越使他们为所欲为,使他们变得疯狂,变得不顾一切。他们殊不知自己是在自我毁灭,最后带给他们的只能是狼狈不堪和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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