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缘分

    曾在梦里相逢,你双眸温柔多情,因你留恋尘世中,看万紫千红,感受你的与众不同;与你携手风雨中,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体验你的风情万种。许你一世无忧,许你心想事成,许你好梦不醒。

    第二天一早语汐刚要出门房间里的座机却响了起来,语汐急忙走到放置电话机的位置拿起电话听筒,“请问是苏语汐小姐吗?我是‘臻享甜品店’,我们这里需要女店员一名,你是否愿意过来应聘?”

    听到是招聘电话语汐高兴坏了,马上答应道:“愿意愿意,我马上就过去。”语汐挂断电话兴奋劲久久不能平息,她心里想:“‘臻享甜品店’不就是商业街的那家店吗?自己昨天晚上刚在那里留了电话没想到今天就有招聘的消息了,真是令人兴奋。”语汐马上又走到镜子前整理了一下头发,确定没有什么问题后高兴地跨出了家门。

    昨天晚上我在商业街没有寻见语汐,然后我又返回了那家甜品店,找到店长向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店长听后自然没有意见,于是语汐今天早上就接到了招聘电话。

    语汐已经在甜品店工作快两个月了,她很满意这份工作,同样也很珍惜,因此做的也很卖力,店长对她的这份敬业精神非常认可,还多次在我面前提起。在语汐工作的这两个月里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那里坐坐,点上一份糕点和一杯咖啡,等着店门打烊我才会走。

    慢慢地我和语汐也熟悉了,每次我来店里只要推出新的品种她都会给我推荐,我也乐意接受,每次凑这个机会我都会和她多聊上几句。甚至有几次晚上她下班的时候我还主动送过她。越和她接触我越是觉得她的与众不同,她不但人长得漂亮而且还非常懂得为人处世,一点不矫揉造作,我感觉我真的爱上她了。

    绵绵细雨从下午两点一直下到晚上十点都没有停,因为天气的原因今天店里的客人不多,语汐面对着眼前仅有的两个客人看着店外发呆。雨虽然下的不大,但是由于持续的时间久地面上的低洼处还是存下了水,商业街两边店铺的彩色灯光映照在水面上泛起星光点点,语汐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直盯着店门外。她在等人,她想:“今天他应该不会来了吧?”

    正在这时一个人影走进店里,出现在她的视线里,语汐没有抬头只是习惯性的说了句:“欢迎光临”。

    “上班时间发呆可是要扣工资的!”我的声音传来。

    “啊?是你!”语汐见到我很是惊讶。

    “怎么?见到是我就不欢迎了?”我故意问道。

    “没有,只是感到意外,外面可是下着雨呢!”语汐强调道。

    “你不还在吗?”我看着语汐道。

    语汐听到我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拿!”

    “都这个时间了,草莓蛋糕应该没有了吧?”我看着语汐问道。

    “有,我专门给你留着呢!”语汐听了我的话脸色微红小声说道。然后她悄悄从前台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我看到面前精致的糕点盒子心里一阵温暖,抬头看着眼前的姑娘,微红的脸庞和一双灵动的眼睛深深地吸引了我,片刻后我们都感觉到了不好意思,为了打破尴尬我伸手宠溺的摸了摸语汐的头,道:“来,陪我一起吃吧!”

    “我......,我还没有下班呢!”在我摸语汐头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脸更红了。

    “没关系,我和你们店长很熟的,反正现在也没有客人,而且你们店也快到打烊的时间了。”我见语汐不肯和我一起坐下强调道。

    “那也不行,这是违反店里的规定的。”语汐道。

    “没事,店长不会责怪你的。”我说着拉着她的手走向柜台的出口。这个时候语汐没有反对,我们就这样一个在柜台内,一个在柜台外,直到走出柜台她才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我的手。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来吃甜品?”我们坐下后语汐问道。

    “工作了一天晚上总想吃点甜食,可能觉得甜食可以解压吧,而且吃甜食也是一种享受,你不觉得吗?就像每次看见甜甜的你一样!”我看着语汐说道。

    “什么嘛!怎么和我扯上了?”语汐听了我的话一脸的羞涩。

    楚儿,你不知道,当时我看到你妈妈的那个表情简直被她迷倒了。

    “本来就是呀!你真的很好看,就像眼前的这草莓蛋糕,秀色可餐。”我继续夸赞道。

    “你......,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语汐娇嗔道。

    “好好好,我不说,来,快吃蛋糕。很晚了,等会我送你回家!”我妥协道。

    我和语汐边吃着蛋糕边闲聊,“你为什么总是上夜班?这样不是太辛苦了吗?”

    “不辛苦呀!上夜班可以多挣50块钱的!”

    我听了语汐的话心里不禁一阵发酸,我看着她不以为然的样子和那单纯的表情,心想:“她每天上夜班就是为了多挣50块钱?”“哦,是吗?那我怎么听你们店长说你白天也总是来店里,而且不要报酬,只为帮忙,你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

    “白天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现在工作不好找,如果好找的话我还想找份白天的工作呢,这样就可以多挣点钱,妈妈就不会太辛苦了。”语汐听了我的问话一点都没有感到不自然,反而回答的很平静。

    我真的没有想到一个还不满20岁的小姑娘竟能如此吃苦,那时我有一种心疼的感觉,很想担起照顾她的责任,但是我没有说出口。我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呀!都快十二点了,我该回去了,不然妈妈会担心。”片刻后语汐看了看表说道。

    “好,那我送你!”

    “不用了,离家不是很远,我有雨伞。”

    “那怎么行?如果我不在也就算了,何况外面还下着雨。”

    “嗯......,好吧!谢谢!”

    “走吧!”说着我和语汐走出店门。我们共同撑着一把伞来到车副驾驶室处我伸手帮语汐打开车门。一路上语汐没有和我说话,眼睛一直看着车窗外。后来她告诉我那是她第一次坐轿车,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彩色灯光心里有很多感触,同时也想到了自己多年来的生活,感慨万千。

    我把车停到了她们住处的巷子口,她坚持自己一个人走着回家,因为下雨的缘故通往她们家的那条巷子的路上泥泞不堪,而且没有路灯,我还是不放心,于是将车灯开着照着巷子,走下车要求送她回去,她看到我的态度就没有再反对,就这样我们又同打一把伞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这条巷子一直都没有路灯吗?”我问道。

    “这里属于老区改造的范围,可能不久就要拆了,所以经常停电,以前的时候是有路灯的。”语汐回答道。

    “怎么这么晚回来?”正在我和语汐说着话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语汐听到声音脚步停了一下,在这时我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撑着伞站在我们不远处的一户人家门前。

    “是我妈妈,你先回去吧,我这就到家了。”语汐轻声道。

    我们离妇人站的位置也就几步远,我知道那里肯定就是她们的家了,想着既然看到她的妈妈了应该过去打个招呼,所以道:“我还是送你过去吧!”语汐听了我的话没有反对,然后我们向她妈妈站的位置靠近。

    “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有休息?”语汐对着她妈妈问道。而她妈妈却没有理会,眼睛始终盯着我看。

    “你好,我叫秦峰,是语汐她们店里的客人,因为下雨,我见很晚了就把语汐送回来了。”走到语汐的妈妈面前我主动和她打起招呼。

    当时你外婆根本就没有接我的话,而且眼神很不友好,语汐见到此景感觉很不好意思,于是开口道:“我到了,你回去吧,谢谢你!”

    “哦,好!再见!”我当时也有些尴尬,于是转身就要离开。

    “伞你拿着,雨还下着呢!”语汐见我要离开马上把伞递了过来。

    我接过语汐手中的伞,又看了看你外婆,道:“阿姨再见!”她依然没有回应,表情也没有变化。

    “赶紧回去。”我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你外婆对你妈妈说道。

    我回去后你外婆和你妈妈进行了一次很不友好的谈话。“那个男人是谁?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对男人不要轻易地相信,男人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吃完就走,而且是不回头的那种。你看那人穿的,一看就不是我们这种人能招惹的,你不要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到时候后悔,哭天抹泪就晚了。别指望着我能帮你,我就是一个给人家洗衣服的婆子,没有能耐管你的事。”

    “他......,他只是我们店里的客人,经常去我们店里买糕点,今天天不好所以他就顺便把我送回来了,我和他没有什么的。”语汐解释道。

    “最好没什么!你记住,他那种人不是我们可以高攀的。”苏桐说着起身走向了卧室。苏桐进入房间后在床沿上做了很久,然后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凌晨三点,苏桐等语汐睡着后悄悄地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看着熟睡的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这么多年很对不起自己的女儿,语汐从小一直都很听话,是自己把一肚子怨气都撒在了她身上,就是考上大学没有让她去上语汐也没有半句怨言。苏桐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伸出满是老茧的手想去抚摸语汐的头发,她已经记不起有多少年没有碰过自己的女儿了,她自言自语道:“妈妈会保护你的,妈妈绝不允许任何男人欺负你。”当苏桐的手触摸到语汐的头发时语汐翻了个身,苏桐怕吵醒了语汐于是又小心翼翼的离开了房间。

    第二天晚上8点苏桐便从家里出去了,她决定到语汐打工的那家甜品店等我,她要找我好好谈谈。可是不巧的是我那几天出差了,没有时间去语汐她们店里,好几天苏桐都扑了个空。但是她没有死心,因为她从遇到我送语汐回家的那个雨夜之前就偷偷看过语汐的日记,知道语汐在日记中提到的那个男人就是我,她打定主意一定要等到我。她这种为了女儿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精神也的确算是一个合格的为人之母,和她平时的表现完全不同,她做的这一切语汐后来才知道,但为时已晚。

    “喂!你是姓秦,秦先生是吧?”一天晚上大概十点左右的样子,我刚从车上下来正准备去语汐在的那家甜品店却被人叫住了。

    我转过头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您是?哦,是阿姨呀!你怎么在这里?是找语汐吗?你怎么不进去?”当时我看到是你外婆时也很意外。

    “我不找她,我找你。能和你聊聊吗?”苏桐的语气发硬,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哦,好啊!”我回道。

    “那好,你跟我来!”语气依然干瘪。

    我跟着苏桐来到离语汐她们的甜品店大概有三四个店铺的位置,在沿街的一处供人们休息的场所坐了下来。刚坐下苏桐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你喜欢苏语汐?你在追求她?”

    我没有回避苏桐的话,“是的,我喜欢她,我想让她做我的女朋友。”

    “你今年多大?”

    “24!”

    “那你知道苏语汐多大吗?”

    “知道,19!”

    “你比她大了那么多你觉得合适吗?”

    “这应该不是问题吧?她不到结婚年龄我可以等,而且我也不着急结婚。”我回答的很干脆。

    苏桐听了我的回答看着我,那种眼神和我在那个雨夜第一次见到她时一模一样。“在你那里不是问题,但是在我看来问题大了。你不要看着苏语汐单纯就想欺骗她。在这件事上我不同意。”

    “可是......,阿姨!你有没有问过语汐,你知不知道她的想法?”

    “这事不用问她,我可以给她做主。”苏桐的话没有留一点余地。

    “阿姨,你太主观了,也太传统了。现在的婚姻是自由的,当然恋爱更是自由的,语汐有争取爱的权利,这不是你能干涉的,即便你是她的妈妈也不行。”我听了苏桐的话心里很不舒服,因为她太霸道了,不容别人讲道理。

    “哈......哈......,你是在教育我吗?你这样的公子哥我见的多了,可是像我们这样的平民老百姓你见过几个?你们不愁吃穿,整天花天酒地,对苏语汐这样的女孩只是觉得新鲜,时间久了就腻了,然后就是玩消失。你知道吗?我们和你们这样的人不是一路的,你们走的是阳关道,而我们走的是独木桥,日子过得朝不保夕还要担心你们的背叛和冷眼,和你们在一起整天活在提心吊胆中,就像走钢丝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苏桐说道最后哭了。

    “阿姨,你严重了!是我不好,刚才我的语气不该太重的,可我是真的很喜欢语汐。我不是你口中的公子哥,我会对语汐好,为了语汐我什么都愿意做。您放心,只要语汐和我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我看到苏桐哭了一下子也慌了,向她保证道。

    苏桐听了我的话沉默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再说话。她也想让自己的女儿过上好日子,她不想女儿和她一样一辈子过得吃了上顿没下顿。但是,她又怎能轻易相信一个陌生男人的话呢?自己一心一意对待的男人有点钱就跑了,而且她自己也是自由恋爱的,当年自己的父母对那个男人也是一百个不同意,是自己坚持才在一起的,谁承想几年后就被人家给甩了,以至于后来自己都没有脸回父母家。

    “你已经有工作了?”过了很长时间苏桐突然问道。

    “是的,我和几个朋友成立了一个公司,现在已经运行一年多了,效益还不错。”我回道。

    又是沉默,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苏桐看着对面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而我不敢看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等待她后续发声。

    “你追求苏语汐可以,但是在两年内我不允许你对她有非分之想,更不能提结婚的事。”半天后苏桐说道。

    我没有想到苏桐会同意我和语汐继续交往,更没有想到她会提出那样的要求,不过她提的要求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只要她不反对我和语汐在一起什么条件我都觉得不过分。“好的,没问题,我能做到。”我很爽快的答应道。

    “你不要答应的这么痛快,你考虑清楚了,要是你敢欺负苏语汐我给你没完,是不死不休的那种。我不管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管你的家庭背景有多深。”苏桐道。

    “阿姨您放心!我说道做到,我绝对会按照您的要求去做,而且绝对会对语汐好,如果我辜负了她就让我不得好死。”我当着苏桐的面保证着,并发下了毒誓。

    “好吧!今天我来找你的事你不要告诉苏语汐。也希望你记住你说过的话。我走了。”苏桐说着站起来。

    “阿姨,我送您!”我看苏桐要走马上提出送她的要求。她听了我的话没有回应,抬腿走了。

    自此以后我就和你妈妈正式公开交往了,晚上我只要有时间就会去那家甜品店,然后点上一份甜品等待你妈妈下班,之后我们会手牵手在商业街溜达一会,再送她回家。那段日子持续了半年,后来她们住的地方拆了,她们搬离了那个地方。我非常怀念那段日子,即便是现在仍然怀念,因为那是我和你妈妈爱情的开始,那时我们都很甜蜜,就像甜品的丝滑让我久久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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