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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挂坠盒

    第七十五章斯莱特林挂坠盒

    校长室里,身着月白色睡袍的邓布利多教授正与披着长袍的德拉科·马尔福面面相觑。

    “恕我直言,德拉科,我虽期待能再次与你见面,但我是真没想到你效率这么高。距离我们道别还不到12小时吧?”邓布利多睡意朦胧地问。

    他戴着一顶平易近人的灰色平顶流苏小帽,胡子上还扎了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这身装扮使得这位本世纪最伟大的巫师不论讲什么话都显得和蔼可亲。

    “相信我,先生,如果不是紧急情况,我不会如此失礼地在这样的时间点吵醒您。”德拉科语气里有一丝紧张。

    “一刻也等不及?”邓布利多平易近人地打着呵欠,没有被一个学生打断睡眠的恼怒。

    “等不及。”他说,含着隐隐的雀跃和期盼。

    正值凌晨时分,德拉科困倦不堪又精神亢奋。

    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可能会猝死。任何一个体面的巫师都不该在这样晚的时间贸然打扰别人——他该起码等到天明。

    可他总觉得灵魂里有什么在尖叫。这让他耐心全无。

    这件事绝不能等到明天。他如是想。

    一旦有了思路,任何一秒都不能白白浪费在等待上。

    “这令我感到更好奇了。说吧。”邓布利多来了精神。

    “我想,我大概发现了一个魂器的下落。”德拉科定了定心神,紧握着双手说。

    “你说什么?在哪里?”那双苍老的双眼陡然锐利了起来。

    “在此之前,我需要您把西里斯·布莱克找来,只有他才能干成这件事。”德拉科说,紧皱着眉头。

    他原本不想跟这位“布莱克家的逆子”有任何牵扯,此刻却不得不有求于他了。

    “你很会卖关子。”邓布利多凝视着他。

    德拉科不置可否,沉默着,坚持自己的态度。

    老人叫醒了在栖枝上打瞌睡的福克斯,对它耳语几句。那只凤凰张开翅膀,像一阵火红的风那样把自己吹出了校长室。

    穿着病号服的西里斯被庞弗雷女士火速用轮椅推到校长办公室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在沏一壶热茶。

    “啊哈!波比,来得正好,你要喝一点吗?”

    “不用了,谢谢!我认为您最好给我一个解释!”她怒气冲冲的声音响彻校长室,一改平日的温和态度,“凌晨四点,不让病人休息,让他在寒冷的夜风中行走!”

    “哦,波比,我猜想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应当为他使用了保暖咒。”邓布利多温和地说。

    “当然!”庞弗雷女士缓和了语气,自得地说,“这是一个合格的医护人员应该做的。”

    “谢谢你,波比。我稍后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然而现在,请给我们一点私人空间吧。”邓布利多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

    庞弗雷女士用眼角瞥了一眼坐在邓布利多对面的德拉科,打量了一眼他那张严重缺乏睡眠的脸,迟迟疑疑地走出了校长室。

    西里斯懒散地靠在轮椅上,他一只手臂吊着绷带,脸侧有一道快要愈合的伤痕。

    他的头发剪短了一点,又干净又整齐,脸颊也丰满起来了。也许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他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怎么啦?”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面色严肃的德拉科和邓布利多。

    虽然脸上体现的是不耐烦的神色,实际上,这样奇怪的组合令他心头疑窦丛生。

    “我们需要您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德拉科慢吞吞地说,警惕地打量了他一眼。

    这是西里斯·布莱克今晚第一次出现惊讶的表情。

    自家那个不招人待见的家养小精灵,竟然会让一个马尔福家露出如此跃跃欲试的眼神?他征询地看了一眼桌子后面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魔杖,与他短暂地目光交接,微微颔首。

    “稍等。”他从轮椅上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从邓布利多的壁炉上抓了点飞路粉,径直走进了鲜绿色的火焰。

    校长室里悄无人声。只有老爷钟指针梦游般的走动声,天体星座模型在天花板上的滑动声。一些沸腾的气泡声正从存放着冥想盆的柜子那边传来。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神色有些若有所思,一口一口地喝茶,时不时看一眼坐在他面前的脸色苍白的男孩。

    德拉科也在喝茶。他没有看邓布利多,而是盯着茶杯里浮浮沉沉的一根竖着的茶叶梗出神。

    他喝完这盏茶的时候,西里斯从壁炉里走出来,带着克利切。

    克利切还是老样子。瘦弱、半人高、苍白色的皮肤满是褶皱,蝙蝠似的耳朵里长着一大堆白毛,一身肮脏的破布毫无美感。

    它对于自己当前的主人显然缺乏敬意。它虽然跟在西里斯身边,看上去唯唯诺诺,德拉科却没有错过它偶尔抬头时所显露的不加掩饰的轻蔑眼神。

    西里斯坐回轮椅,一幅嫌恶的样子,“行了,我把它带来了。别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我需要克利切回答我几个问题。”德拉科说,打量着克利切。

    “大半夜不让人睡觉的没教养的主人,”克利切没有理睬面前的男孩,而是用牛蛙般嘶哑的声音开始抱怨,“与那位喜欢外国男巫的血统背叛者和尊敬的西茜女主人生的偷东西的小杂碎在一起——”

    “闭嘴,不许骂人。”西里斯恼火地说,“德拉科·马尔福有问题要问你,我命令你回答他。说实话,懂了吗?”

    “是,主人。”克利切鞠躬了一躬,对着自己的膝盖咕哝。它的嘴唇在无声蠕动,无疑是在说某些侮辱性词句。

    “你上次见到我时所说的‘少爷的遗物’,是指雷古勒斯少爷的遗物吗?”德拉科问。

    片刻的寂静后,克利切直起腰,仇恨地看着德拉科的脸。它回答:“是的。”

    “它是什么?”德拉科热切地问。

    克利切表情凄厉,似乎跟德拉科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它扼住自己的喉咙,死死地盯着他,拒绝说话。

    “拿开你装模作样的手,说出来!”西里斯命令他。

    “一个金挂坠盒。”克利切难以忍受闭上了眼睛,似乎说出这句话来是对他敬爱的主子的最大背叛。

    挂坠盒!果然如此!这极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的挂坠盒!德拉科的心脏猛然捶打起肋骨来。

    旁边吸溜着第二杯热茶的邓布利多终于挺直了腰。他放下茶杯,湛蓝的眼睛透过镜框一眨不眨地望着克利切。

    “什么金挂坠盒?”西里斯也终于产生了兴趣,他疑窦丛生:“它是打哪儿来的?雷古勒斯跟它有什么关系?克利切,告诉我们你所知道的关于这个挂坠盒的每一件事情,还有关于雷古勒斯和它的所有关联!”

    小精灵颤抖起来,开始左右摇摆。

    德拉科能从它低沉的声音中听出压抑感,那声音在安静的凌晨时分显得非常清晰。

    “雷古勒斯少爷一向很有教养。他知道布莱克家族的姓氏和自己高贵的纯血统意味着什么。多年以来,他一直谈论着黑魔王,那个让巫师不再隐藏,而反过来统治麻瓜和麻瓜出身……的人。 16岁的时候,雷古勒斯少爷加入了黑魔王的集团。如此骄傲,如此自豪,如此幸福地侍奉……然后有一天,他加入一年以后,雷古勒斯少爷下楼到厨房来看克利切,他说黑魔王需要一个家养小精灵。少爷一直很喜欢克利切……克利切必须做黑魔王吩咐的任何事情,然后平安回家。”

    克利切摇晃着身体,喘息变成了呜咽。西里斯皱着眉头,说:“说下去。”

    “克利切到了黑魔王那里。黑魔王把克利切带到了海边的一个洞穴里。洞穴深处是一个山洞,山洞里有一个很大的黑湖,有一条船,岛上有一个装满了药水的盆。黑魔王让克利切喝掉它。”家养小精灵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邓布利多揉着自己花白的胡子,似乎陷入了沉思。

    “克利切喝了,喝的时候看见了可怕的东西。克利切身体里像被火烧着了一样,克利切把所有的药水都喝光,黑魔王把一个盒子放在空盆里。他用更多的药水把它装满了。然后黑魔王把船划走了,把克利切一个人留在岛上……”小精灵打了个激灵,陷入了可怕的回忆里。

    “……克利切需要水,他爬到岛的边上,从黑色的湖中喝水。很多死人的手从水中伸出来,把克利切拉向水下。”克利切的表情看上去非常恐惧。

    “我猜想那是阴尸。”邓布利多的眉头深深皱起来,用近乎耳语的声音问,“你是怎么逃脱的?”

    克利切抬起那颗丑陋的脑袋,用充血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邓布利多,口中嗫嚅着。

    “回答他!”西里斯说。

    “雷古勒斯少爷让克利切回来。”克利切拖长了声音说,浑浊的眼睛不安地眨动着,“少爷让克利切回家,所以克利切回来了。”

    德拉科猜想,从那种尸山血海中挣扎出来逃回家,那过程一定令人毛骨悚然。

    “你回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西里斯终于放下了矜持,紧紧盯着小精灵问,“你告诉雷古勒斯了吗?他怎么说?”

    “雷古勒斯少爷非常担心,”克利切像是一个老旧腐坏的风箱那样声音嘶哑,拖长语调说,“他交待克利切待在房子里不要出去。一天晚上,主人雷古勒斯到他的橱柜里找克利切,他要克利切带他去山洞,去克利切曾经和黑魔王一起去过的山洞……”

    德拉科可以大致想象,年迈的家养小精灵与18岁的少年雷古勒斯沿着同样的路线,浑身颤抖地返回到那个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山洞里去。

    黑魔王绝不会想到,他自以为保险的山洞被他所看不起的家养小精灵侥幸逃离,那些自以为无人知晓的秘密被抖搂得彻彻底底。

    克利切知道怎么进岩洞隐藏的入口,知道怎么召唤小船。雷古勒斯在忠心耿耿的克利切的指点下,划着船,重新回到装满毒药的石盆所在的岛上。

    可是,雷古勒斯想尽办法去到那个山洞,是干什么呢?

    “他让你把毒药又喝了一遍?”西里斯厌恶地问。

    闻言,克利切发出一声哀嚎。年迈的精灵拼命摇头,把布满皱纹的大耳朵甩得噼啪响,声音哽咽。

    “雷古克斯少爷从口袋中拿出和黑魔王的相似的盒子,”说着,克利切的眼泪从大鼻子的两边倾泻而下,“他交待克利切带着它,一旦石盆空了,就掉换盒子……”

    家养小精灵尖利地哭嚎,德拉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才能从那哭叫声中分辨出话语的内容。

    听及此处,他终于忽然有了一个想法,一个怀疑,一个他前世从未考虑过的可能性。

    ——雷古勒斯背叛了黑魔王。

    他冒着风险,让克利切带他回到那个山洞,是为了拿出那个挂坠盒。

    他说不定觉察到了什么。

    他说不定猜到了什么。

    他说不定知道那是魂器。

    “他还命令克利切离开他。他交待克利切回家,不告诉女主人他所做的事情,还要毁掉第一个盒子。他喝下了所有的毒药,克利切掉换了盒子,看着雷古勒斯少爷,被拖到水面下……”克利切哀哀切切地说。

    布莱克家的未解之谜——雷古勒斯究竟因何而死、葬身何处——今日终于揭晓了。

    “哦,梅林!他这个蠢货!”西里斯发出了一声叹息。

    德拉科从西里斯的语调里捕捉到了一丝痛苦的情绪。他自己也同样在这巨大的震惊中久久不能平静。

    谁能想得到,雷古勒斯·布莱克之死背后还有这样的隐情?

    对于雷古勒斯的死亡,布莱克家内部有好几种论调:有人认为,雷古勒斯是因为做错了事,被黑魔王秘密处决了;还有人认为,他是害怕了,想要中途退出,却被伏地魔拒绝并谋杀了;还有人认为他逃跑了,或者遭遇了无常的意外……

    无论如何,他最终的结局是确定的——死亡——因为布莱克家谱挂毯上黯淡无光的金线已经昭示了他生命的终结。

    谁能想到,他是为了背叛黑魔王而甘愿赴死的?德拉科默默无言,心神激荡。

    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背着所有人做了这样大的一件事,用承载着父辈明亮期望的年轻生命背负了这样黑暗沉重的秘密,最终悄无声息地坠入了布满阴尸的凄冷湖底。

    他还只有18岁而已。只比前世的德拉科大一岁。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巫师而已。

    他是怀着怎样的决心,去做这样一件必死的事?

    校长室其中的一幅画像里,霍格沃茨某任校长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捂着脸,豆大的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他凄楚的声音在校长室回荡,“我可怜的玄孙……”

    “你把盒子带回家了,是不是?”邓布利多是这间校长室里唯一表情平静的人。他对克利切继续发问,决心搞清楚整个故事,“你毁掉它了吗?”

    “克利切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小精灵喘息着,声音里堆砌着层层叠叠的绝望,“克利切什么方法都试过了……可是哪种方法都没用!有太多强大的咒语施加在盒子上,克利切确信毁掉它的方法是从盒子里面破坏,但是克利切从没打开过它。克利切没能执行命令!克利切没办法毁掉那个盒子!”

    克利切的话语句句泣血、声声凝泪,哭声断断续续、不绝于耳。

    邓布利多眉头微皱。

    克利切悲切地哭泣着,“女主人伤心地发疯,因为雷古勒斯少爷不见了,克利切不能告诉她山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雷古勒斯少爷禁止他告诉家族里的任何人山洞里发生的任何事情……”

    突然,克利切猛的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

    “克利切错了,克利切告诉了西里斯少爷!克利切违背了雷古勒斯少爷的命令!”

    克利切冲向立在壁炉前的拨火棍,试图给违背了主人命令的自己上家法。

    德拉科对家养小精灵的这一套早有预料。他眼疾手快地扑到家养小精灵身上,一把将它牢牢按住。克利切反而像是被侮辱了一样,它号啕大哭,嘴巴里飞快嘟囔着无声的脏话,挣扎得更厉害了。

    德拉科内心对这小精灵恶心透了,它埋汰到令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嘴巴又脏到令人发指。

    可他还要继续按着它,因为它嘴里的那个秘密太过于重要,甚至超越了他对于克利切的深切厌恶。

    西里斯咆哮着:“克利切,我命令你不许动,不许哭出声!”克利切不动了。

    德拉科放开他,见它凄然地平躺在冰冷的石板上,眼泪从它松弛的眼皮下喷薄而出。

    “告诉我,克利切,那盒子在哪儿?”德拉科焦急地问。

    克利切没有理睬德拉科,只是继续在原地抽搐哭泣。

    “站起来,照他要求的回答!”西里斯通红着眼睛说。

    “是你!马尔福家的小崽子!是你拿走了它!”克利切跳起来,朝地毯上啐了一口,双眼通红地瞪视着面前那个铂金色头发的男孩。

    整个房间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德拉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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