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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见不平

    “妈呀……”一声惊呼响彻山林,惊起一片飞鸟!

    栗初缇拦腰撞上一棵大树,身体绵软地趴环着树干,直把树下乘凉的少女吓了一跳。

    齐莲心有余悸,蹑手蹑脚地上前探了探栗初缇的鼻息,见他气息均匀,一副熟睡之相,这才放下心来。目光在他脸上流连,不舍离开。她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公子,肤白无暇,却不显羸弱;唇角微翘,又平添几分骨气。此刻他双目垂闭,目线弯弯,煞是好看。

    她心下暗道:“若是这双眼睛睁开,会是什么样呢?”这样想着,便开口轻唤道:“公子,公子……”

    栗初缇意识朦胧,忽听有人轻唤,声音清脆透亮,似黄莺啼鸣。耳畔当真传来几声悦耳的鸟鸣,动听至极。她朦胧睁眼,见一名少女,身背竹筐,正蹲在她身旁,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出神。少女约莫十三四岁,一身粗布麻衣却难掩明媚,眼神灵动,气质如葵。圆圆的脸蛋搭配一对若有似无的酒窝,更显甜美。

    栗初缇眨巴着眼睛望着少女,少女也正望着她。齐莲见他目光疑惑,尚未十分清明,顾盼流转间,七分潇洒无畏,三分茫然朦胧,竟是别样风情!

    “这双眼睛生得可真好看!”齐莲暗自感叹。

    栗初缇环顾四周,见自己身处陌生的山脚,山下不远处三三两两散落着几十户人家。她敲了敲脑袋,清了清心神,暗自纳闷道:“昨日生辰,爹娘宴请宾客。我避在后山小湖心喝酒,怎会出现在此?”

    她越想越不明白,记忆仿佛断了片。一定是喝得太醉了!既然想不起来,索性不想。栗初缇回神,看向少女朗声询问道:“请问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罢,她单手撑着树干起身,忽地脚下一软,瘫坐在地,痛呼出声:“哎呀……”

    “你怎么了?”齐莲关切询问,见他手抚着脚踝,又道:“受伤了吗?”

    “看来是的。”脚踝处不时传来刺痛,栗初缇不由得皱起眉头。

    “山下就是我家,我阿爹很会治疗跌打损伤,你……要不要去给他看看?”齐莲提议。他看起来很痛苦。

    栗初缇苦笑。乡野山村,哪里会有专业的师傅,多半是个半吊子。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她也没得选择。看了眼扭伤的脚,她叹口气道:“那就叨扰姑娘了,麻烦搭把手。”栗初缇无比自然地伸出手,完全忘记自己正作一身男装打扮。

    齐莲望着他伸过来的手,一怔,抬头见他目光坦然清澈,便也甩开男女授受不亲的心思仗义出手,搀扶他起身。栗初缇大半个重心靠在齐莲的身上,二人可谓是亲密无间。她坦荡自然,全然不知齐莲心跳如擂,怦然心动。

    这是齐莲第一次和男子亲密接触,还是如此英俊的男子,不禁叫她心神荡漾,忍不住不时偷瞄。他可真好看!

    栗初缇:“在下栗初缇,还未请叫姑娘芳名?”

    “齐莲,公子可以唤我小莲。”齐莲声音含羞,细不可闻。

    栗初缇:“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和姑娘的气质甚搭。”

    齐莲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虽然不太明白,但也知道他在夸她,瞬间面色微红。而罪魁祸首的栗初缇完全不知少女心思,直盯着她的脸,疑惑问道:“小莲姑娘很热吗?是了,最近的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再过不久便可见‘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热闹之景了!那莲红便似你现在的脸,煞是好看!”

    “别,别说了……”齐莲的脸越发红了,目光躲闪,不敢看他。

    栗初缇知趣收声。这姑娘脸皮真薄,她不过是随口夸两句,她就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像她家爹娘,对溢美之词都能来者不拒。不仅不拒,还嫌不够,一人拉扯着她一条胳膊无情攀比,一定要比个痛快,分出个胜负来。每当这时,她便给小茶使个眼色,好拯救她出这爹亲娘爱的水深火热!在爹娘的千锤百炼之下,她早已不知脸红为何物,此刻看到齐莲脸红顿觉新鲜。

    瞄了眼齐莲红霞未退的小脸,栗初缇忍不住心道:“像颗小番茄一样,还有酒窝,真是可爱!”她忍不住伸手戳了戳齐莲脸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她对和酒有关的一切都难以抗拒,即使酒窝只沾了个酒字。

    齐莲只觉体内血液上涌,瞬间到达脸部,刹那间如绽放的烟花,四分五裂,铺满了整张脸。她看不到自己的脸,却分明感受到满溢的热浪。若是此刻靠近一只虾,怕是也能烫熟了。

    “公,公子……”齐莲声音颤抖,似有哭意。整个人看起来慌张无措。她从未有过如此体验,内心既惊又喜,脑海里疯狂搜索,却想不出如何处理此种情形的办法,只得支支吾吾,不知己所欲言。

    “抱歉。”栗初缇收回手,再不敢随意乱碰。她心里想着果然人与人有很大的不同,却全然不知自己唐突孟浪的行为如一颗高空坠落的石子落入少女平静无波的内心,激起惊涛骇浪,久久未平……

    ………………

    山下的村庄距离栗初缇醒来之处不算太远,约莫有二三里地。待到栗初缇在齐莲的帮助下一瘸一拐地下山,正午的阳光已向西倾斜。

    齐莲搀扶着栗初缇来到一处质朴的农家小院。小院干净整洁,屋檐下挂着上年收获的玉米辣椒等囤积之物,院子里还晾晒着一些干笋。齐莲扶栗初缇坐下后,便径自走到晾晒处放下竹筐,取出里面的鲜笋一一铺展晾晒。

    “丫头回来啦?”齐老爹听见动静从屋里走出来,一眼便瞧见了坐着揉脚的栗初缇。

    齐老爹:“这位公子是……”

    齐莲起身走到齐老爹身边挽着他的手臂,有些羞怯道:“这位是栗初缇栗公子,阿爹,你快给他看看,他的脚扭伤了。”

    “我看看。”齐老爹走到栗初缇身边抬起她的脚仔细端详。

    “有劳齐老爹……啊!”栗初缇话还没说完,突然痛苦大叫,把齐莲吓了一跳。原来是齐老爹不打招呼,突然袭击,将她的脚猛然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咦,归位了!

    “动一动试试。”齐老爹放下栗初缇的脚,如是说道。

    栗初缇随即起身,尝试着活动了一下。

    “好了。”她一脸难以置信。脚踝处完全没有疼痛感,活动自如。先前还觉得齐老爹可能是个半吊子,眼下不禁刮目相看。栗初缇瞬间展颜,拱手行礼道:“多谢齐老爹,果然是高手在民间。”那笑容明朗灿烂,不拘真挚,说不出得潇洒倜傥,直叫人心里一暖,不禁想要亲近。

    齐莲再次红了脸。

    “栗公子过奖了。”齐老爹笑望着栗初缇,越看越满意。如此俊逸非凡的公子在这乡野山村可见所未见。何况他一身布衫难掩贵气,举手投足自然潇洒,坦率真挚,心性绝佳。再看齐莲,目光不时偷偷望向栗初缇,流连忘返,分明钟情于他。

    齐老爹暗忖道:“女大不中留啊!”不过齐莲向来面薄,指望她?那可没指望了。还得他这个老头子出马!

    “栗公子……”齐老爹开口,正想探听栗初缇的婚配情况,却见远处刘大带着县令和衙役们气势汹汹地走来,暗叫不好,忙起身上前,笑脸相迎道:“什么风把县老爷您给吹来了……”

    “滚开!”刘大一身锦衣绸缎,模样忠厚,行事却粗鄙不堪。面目狰狞将那少有的一点英俊消除殆尽。他一把推倒齐老爹,指着齐莲对县令说道:“县令大人,她就是齐莲。”

    “齐莲,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闯民宅窃物。”县令板着一张脸厉声呵斥,眼里布满了讥诮。下等草民只要瞧见了官.威,没有不两腿哆嗦直打颤的。这便是权利,无色无形,无往不利。历来如此!

    齐莲:“大人,民女不知,不知……”

    果不其然,齐莲见县令板着脸嗫嚅出声,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下意识地看向栗初缇,见他正疑惑盯着自己,心下一跳,暗自思量道:“栗公子会不会也认为我是小偷?不行,不能让栗公子误会。”一念至此,齐莲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勇气,抬头直视县令道:“民女不知大人是什么意思。”

    刘大:“大胆小贼,还敢装傻,休想狡辩。”

    不待县令出声,刘大便跳出来打断齐莲。县令眉头忽皱,咳嗽了两声,刘大立时发现不妥,退至县令身后,低眉顺眼。

    县令:“齐莲,本官问你,刘大说你私闯他家盗取你签给他的卖身契,可有此事?”

    “大人,民女冤枉,是刘大诬陷民女。”齐莲强迫自己挺直腰杆反驳道。

    齐老爹忙上前帮腔:“大人明鉴,草民从未将小女卖身给刘大。是刘大看上小女,意图不轨,想要强行霸占小女。他几次三番骚扰小女,乡邻们都可为我作证。”

    “一派胡言!大人,别听他胡言乱语,只需进去一搜便知。”刘大环视简陋寒酸的小院,眼中尽是鄙夷之色。若非日夜挂念齐莲,以至茶饭不思,坐立难安,他绝不会踏入如此粗鄙之地。左思右想,终于让他想到了一条妙计,一准抱得美人归。既得此妙计,刘大再不愿多等片刻,天一大亮,便匆匆提着厚礼到县衙拜会,为的就是拉拢县令,将齐莲搞到手。眼下时机已到,齐莲……再跑不了了!

    嘿嘿!刘大目光猥琐地紧盯着齐莲,脑海里已经浮想联翩,春色无边。一层,一层……罗衫,诃子,汹涌起伏的……

    感受到一道强烈的目光,齐莲扭头看向刘大,见他一脸垂涎地盯着自己,恶心得鸡皮疙瘩爆起。栗初缇注意到了齐莲的异常,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随即跨步移到齐莲身前,挡住了刘大下流的目光。

    齐莲看着挡在身前的背影,心中忽地一暖。而刘大见栗初缇挡在齐莲身前,瞪了他一眼,腹诽道:“哪里来的小白脸,真他.妈.的碍事!”

    县令对刘大的快嘴感到不悦,却又无济于事,只得下令道:“搜。”衙役们一听,瞬间便要冲进屋去。

    突然间,只听一声“砰”响,一张长凳极速旋转着向门口冲去,刹那间横停于门前。众人还未看清怎么回事,便见栗初缇身影如风,闪逝而过,瞬间到了门边,一脚踏在长凳上,朗声道:“大人且慢。”

    县令没想到竟有人敢碍他的事,面露不悦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拦本官?”

    “在下只是个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不知大人可有带搜查令?”栗初缇反问。

    县令面上微微显出尴尬之色。这倒是疏忽了。他干咳一声道:“今日出来得匆忙,回头补上。”

    栗初缇眸光一闪道:“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大人既然如此行事,那在下可否断言,小莲姑娘的卖身契也是这刘大私自后补的呢?”

    “放肆,本官断案,岂容你个刁民在此撒野!来人,给我拿下。”县令恼羞成怒,当即命令衙役出手。官.威岂容区区草民挑衅!

    两名衙役听令,瞬间向栗初缇冲去。

    栗初缇虚晃一招,豆衣张弛,衣袂翻飞,身法如行云流水,自在如风。只见她从两人中间瞬移至身后,蓦地提起两人相贴的左右手,一扭一插便将两人如扭麻花般锁绑在一起。两人瞬间痛苦哀嚎不止。

    “上。”县令脸色一沉,再派人上前。

    栗初缇以一敌多,身形潇洒飘逸,招式却无半点虚浮,一人只用一招,便即拿下。只可惜对方人多势众,她片刻分身乏术,给了刘大可乘之机。刘大趁机偷溜进屋。待栗初缇三两下快速解决众衙役,就见刘大张狂地举着卖身契跑出来,满脸喜悦。

    刘大:“县令大人,找到了,卖身契果然就在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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