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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棠姐儿婚事,她会嫁给谁

    因着燕僖居诸事都解决得顺畅,同庶子庶女们的相处也开了个好头,并且自她伤完完全全好后沈丛也不在拘着她,是以这么一个多月下来,令宛好不快活。每日不是闲着无事去荣安堂陪沈老夫人抹叶子牌,就是带着几个丫鬟拎着沈丛给她带回来的吃食去找长嫂或是陶氏聊天,日子过得甚是优哉游哉。

    不过,白日里有多快活,晚上就有多可怜兮兮。都说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可陈圆圆觉得,沈丛才是那匹狼,每天夜里,都恨不得将她拆开了吃干净。

    自有过初次亲密后,前几天沈丛还忍着,怕她那里还疼。可过了几天,确定她无碍并且很是“生龙活虎”后,这个男人就一发不可收拾。每天早上俞妈妈给她穿衣时,看着她白嫩肌肤上的星星点点,眼里的温度瞬间降到零下,冻得红月绿云呐呐不敢言。

    可偏偏那个男人还一副光风霁月怜“她”的磊落模样。有时晚上将她累狠了,某人还会一大早专门跑去沈老夫人那里请罪说今日令宛身体不适,晚些再来给母亲请安。起初老夫人还真以为是二儿媳妇身子不爽,着急忙慌地便要亲自来探望,后来听见自家儿子在那身心舒畅地说“无碍,就是晚些来”时,就觉出了味来。而每每此时,令宛去和沈老夫人请安,总要被塞一大堆补品回来。

    以至于某天晚上令宛实在忍不住了,捶着某人精瘦的胸膛抗议:“沈少师,你这‘此地无银三百两’还要到几时,我···我这日后没法见人了。”

    “呵呵,那谁叫‘许家小女偷我心’了呢。”男人一把抱住她的腰,咬在了她的胸口上。

    然后,又是一夜红浪翻涌,鸳鸯成双。

    本来以前陈圆圆撩的他时候,还担心沈丛是不是性冷淡。毕竟现代婚姻关系里,X生活是一项婚姻和谐的至关因素。好了嘛,撩汉到手后才发现,这男人看似一团冰,实则一团火,“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可持续发展理念只会让他老实几天而已。

    总之,她与沈丛的婚姻生活,上到家族之大,下至X生活之秘,至今为止,看上去都颇为和谐美满。

    这天陪着沈老夫人抹完叶子牌,老夫人惯常要小睡一会时,就是她们该告退的时候了。长嫂卢氏却将她喊到了自己住的明晖苑,同她细细说起沈棠的亲事来。

    因王氏三年多以前病故,沈棠服哀,亲事便一直搁置。后来除了服,二房无主母主持中馈,沈老夫人便作主将二房中馈交于长媳卢氏。

    卢氏出身门风严谨的世家大族,对待家中庶子庶女亦教养严格,所以沈棠的婚事便就放在了心上,日常女眷宴请中也留意了几番。而今令宛进门,这二房之事,自然要归于她手中的。

    陈圆圆此时才由衷地敬佩自己的这位嫡长嫂。天底下,很难有嫡母对庶子庶女一视同仁的,大多不为难庶子庶女便已是烧高香了。“咱们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家族。令宛,你出身江宁许氏,乃江南大族,当之那等不拿庶子庶女当回事的家族是何等腌臜不堪。”长嫂卢氏如是郑重告诫,说完,便细细说起几个适合的男儿来。

    陈圆圆想起六夫人前几日来与她八卦。说,辅国公府的嫡六子娶了城西卫氏之女。那辅国公府的六公子可不是什么善茬,因是幼子,国公和国公夫人打小溺爱,待大了点更是无法无天,长期流连于青楼妓馆,赌坊黑市,前几年据说还差点闹出几条人命官司。

    因而待那六公子议亲之时,京中世家名门皆唯恐避之不及,独独卫氏抛出了些许风声。这卫氏本也是以书香传家,但从卫老爷子那一代始,一代不如一代。卫老爷子尚能凭借恩荫,在朝中谋得正六品的司农少卿之职,可下一代的儿子孙子皆不成气候,狎妓赌博,闹得京中人尽皆知。卫老爷子死后,儿孙们更不成样子。

    本来这门亲事卫氏便是高攀了。那六公子再不济,也有父兄亲族照应,可这卫氏早已过了三代世袭罔替,若子孙不挣功名,那就只能白身了。

    没想到那六公子却亲自去和国公夫人说,他想娶卫氏。国公府老夫人还以为是幼子懂事转性,欢欢喜喜将卫氏娶进家门。却不想,那六公子本好娈童之风,前些日子不知在哪里见到了卫氏的一个庶子,惊为天人,誓要非他不娶。卫府主事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了这个消息,便悄悄和六公子谈了条件。

    “啊,什么条件?”陈圆圆只觉得自己听得心惊。

    陶氏见她这副被吓到的样子,满意地吃了一瓣橘子,道:“就让卫氏姐弟一起嫁到辅国公府啊。”

    “六爷说了,能做出此等不要脸的勾当来,那卫氏怕是不成了。”言罢,还不忘补充一句。

    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没想到,这样荒唐的事情竟然也能在身边出现。

    “令宛,刚刚说的可有记下?”长嫂眉头轻皱。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这位二弟媳除了偶尔呆了些,哪哪都好,知礼懂节又进度有度。也不知是不是年纪小的缘故,她时常有教女的感觉。

    认亲的前一日,沈二郎特意找到她。见到她便立刻长长作揖,道:“望溪素敬长嫂,而今令宛做了弟的妻子,她年纪小,若日后有不当之处,还望嫂嫂多多担待,多多指点。”

    前头王氏进门时,望溪可未如此嘱咐。那时卢氏以为二弟是因着令宛在大婚当日舍命相救之故多有怜惜,而今看来,更多的还是每日相处生出的情分罢。

    “嫂嫂,令宛记下了。”陈圆圆理了理,长嫂觉得合适的男子一共有三人。

    一人是沧州林家三房的独子林景义。林家是商贾起家,二房三房都从商,大房从文。他大伯是从七品的太常博士,大房两个堂兄也以举业,一人外放一人在京中任承务郎。他本人不喜珠算,有些气力,自小便请了师傅,现已做到了左侍禁忠训郎。

    另一人是襄阳举子刘唯明。刘唯明乃寒门出身,乡试时一篇《水经疏论》让卢氏的族兄卢有陵大有赞赏,叹道:“此子日后必有所成。”现于京中卢氏家学里读书,备考来年的明经科进士。家中虽无巨富之资,但亦有些良田薄产,温饱不愁。家中亦人口简单,双亲俱在,有一长兄。长兄已娶亲,夫妻和美。

    最后一人是幽州县尉之子。此县尉当年是沈老爷子的门生,本前途无量,但脾气倔强,看不惯官场内的迎来送往,就求了恩师自愿去幽州当个小县丞。卢氏对他还有些印象,隐约记得当时公公大为惋惜。那县尉之子名狄远致,学问甚好,已选调为惠山县县令,明年开春便要赴任。这些年因忙于读书,亲事便给耽误了。

    即使从现代的眼光来看,这三人的条件都非常不错,看得出卢氏是用心选的。第一个是武将,虽非文官清流,嫁过去却是实打实的享福。家中富庶,有文有武,有钱有闲,老公还身体好。唯一有压力的地方便是在这子息上,若是好运连生几个儿子,在家中可以直接横着走了;

    第二个能得卢氏族兄大赞,此青年定然个明日之星,未来不可限量。家中财力虽不如第一个,但胜在是个潜力股。且凭借沈家的这份家世以及沈二爷那睚眦必报的性子,这姑爷升迁后也绝无当凤凰男的可能;

    第三个更不用说,能得沈老太爷亲赞的弟子之子差不到哪里去,日后这狄公子在沈家的帮助下定能官运亨通,平上青云。尚且还有沈氏门生的恩义在,嫁过去老公公婆都得客客气气相待。

    许令宛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沉吟半响,轻声道:“嫂嫂,待我回家与夫君商议商议。”

    其实她知道,因着沈棠之前在国公府救了一个小厮一事,京中高门对她多有避之不及,是以只能把目光放到了远处去。

    想到沈棠也就比现在的她小两岁,婚事竟这般受限,不仅有些惶惶然。

    卢氏以为她是继室之故不敢放开做主,便出声闻言安慰:“日后若分家,二房中馈之事始终得你撑着。我刚嫁过来那会,也是如你一般。还是母亲告诉我,说‘一回生二回熟,多做做便熟悉了’。”

    “也不怕你多心,韫兰在世时对庶出子女皆淡淡。”韫兰应该是王氏的闺名,陈圆圆赶紧竖起了耳朵,听得卢氏叹了口气,“而棠姐儿,望溪与韫兰每每争执也大多因为她。就比如这亲事,棠姐虽是庶出,却是望溪的长女和独女,看重些是自然。唉,我那时劝过她几次,她不听,不肯放下···”

    似察觉到自己失言,卢氏赶紧打住了话头,朝她歉意一笑。

    死者为大。陈圆圆知她这样有涵养的女子自要自省失言,便装作没听见她后面的话,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嫂嫂,我不分家,我不和你分开。”

    卢氏正准备教育她大家族哪有不分家的,却见眼前的明艳女子抢先一步开口,继续插科打诨:“那分家时我能和您过吗?您和大哥不要望溪便罢了,您要我好不好?”

    逗得卢氏连笑了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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