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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越快掉链子越狠

    金森再三提醒今晚唐远宁会回来,姬泽灵吃完晚饭便在客厅里等着了,她坐在沙发上,酒红色的睡裙外套了一层棕色披肩。

    先是坐着等的。

    坐累了便起来绕着茶几走动几步。

    走了又坐回去。

    反复折腾了几次,姬泽灵歪靠在加绒的杏色沙发上,心想:我就躺一下,不睡。

    她躺在沙发上,□□在外小腿察觉到凉意不自觉蜷缩,雪娃给她盖上了一层雪白的羊绒毯。

    “我不睡,我就稍微躺会儿。”姬泽灵嘴上这么说,双腿还是老实地将绒毯裹紧了。

    没过一会人就进入了梦乡。

    姬泽灵想当然守着别墅的门口,这样唐老板回来后她能第一时间发现,不会失礼。

    但她忘了自己进别墅的时候是从停机坪进的,而不是一楼正门。

    别墅有三层,每层隔音效果极好,姬泽灵守在一层的客厅,完全听不见三从楼顶飞行器降落。

    楼顶,大雪飘扬落了一尺,一只通体乌黑、标识和编号被涂抹的飞行器停落在楼顶。

    机身笨重,是寻常飞行器的两倍,落地楼顶时有种胖鸟压弯树墩的既视感。

    飞行器上走下的是两人。

    一个西装外套着大衣,手持乌木手杖,鼻骨上架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一人脚踏长靴,大腿、腰间各绑了两个武器带,左耳耳骨上穿了三枚银环,寒冬腊月的天只着单衣和软甲,软甲上似乎被画上了一只仰倒的乌龟,异常滑稽,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点矛盾。

    两人便是匆匆赶回的唐远宁和他在自由城认识的朋友——田岐。

    “你别跟下来。”唐远宁停步,转身站在了家门口,迟迟没有开门。

    “飞行器你开走,我为你单独安排了住处。”

    “唐老板这就不地道了,”田岐伸出左掌,亮出掌心内三寸长的刀疤,“拜把子的血还没凉,就开始分生分了?你住哪我住哪,哪有这么多讲究。”

    “实在是不凑巧今天我有客人……”唐远宁一步未让,然而门已经开了。

    雪娃举起双手,做拥抱状:“亲爱的主人,欢迎回家!”

    田岐见门都开了,也不客气,直接架着唐远宁进门。

    “我这人性格好,我不介意他,想来他也不介意我。”

    田岐大大咧咧进门,屋内没有亮灯。

    “怎么不开灯呢?”

    “嘘,小声点。”雪娃指向一楼客厅,“女主人已经等睡着了,你们别吵醒她了。”

    “女主人?”x2

    唐远宁和田岐惊诧的声音交叠。

    田岐:“有家室不方便就直说啊,这多尴尬。”

    面对田岐的话,唐远宁也晕晕乎乎的,没有第一时间解释。

    突然,别墅一楼的壁灯全亮了。

    姬泽灵裹住披肩站在墙边,头发搭在颈边一侧,手里还握着拉线开关,暖黄的壁灯打在她的侧脸,印出一张秾丽又英气的面庞。

    刀剑和玫瑰在她的身影里融洽地合二为一。

    第二眼才让人觉察出她隐约的稚嫩。

    田岐抬起胳膊捅了唐远宁一下,笑道,“难怪你急着往家赶,要是我我也舍不得放着幼妻……”

    唐远宁捂住他的嘴,神情有一丝慌乱,随便拉开一间客房将人推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接着拄着手杖下楼来,步伐加快后左腿的不足就变得明显,一脚轻一脚重地。

    姬泽灵见他行动不便,上楼,伸手去扶。

    唐远宁谦和一笑,侧身回避,“不用,老毛病了,过了雨雪天就好了。”

    姬泽灵也不知道他是真不需要;还是自尊心作祟不好意思;还是只是客气一下,希望她来扶,但她有一个优点,就是听劝。

    对谁都不惯着。

    她收手站在一边看着,此时雪娃已经将两杯热茶送到了二楼书房。

    “亲爱的们,你们聊,我先走了。”

    待两人进书房,雪娃带上门,姬泽灵第一次打量房间的布置。

    纵使房子从老房的大平层变成了三层别墅,他的书房还是没大变样。

    四面墙里三面是书柜,一面是地图,没有过多的装饰,布置简单一目了然。

    不过地图已经从D128星的地势图换成了星际联航图。

    姬泽灵环视一圈,隔着实木桌在唐远宁对面坐下,半年前她自信无比地向他兜售自己的机甲理论教辅书,这些场景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时间过得真快。

    姬泽灵有些苦恼,上次她求人好歹带了东西,这次两手空空可怎么开口呢?

    哦,不对,也不能说两手空空,姬泽灵苦笑,她还背了一串麻烦来。

    “学校的生活怎么样?”唐远宁开口寒暄,态度温和亲切。

    在她面前一直是谦和有礼、很好相处的样子。

    但姬泽灵知道,好好先生是不可能在星际这么快白手起家打下家业的。

    每次面对唐远宁,理性分析和直观感受之间的矛盾就像一只警钟,时时作响,让姬泽灵他面前不得不多长个心眼。

    同样是文质彬彬的人,他、周仰止和郑荣安,给人感觉完全不一样。

    与商人做交易,与同伴历生死,与同行论未来。这样想来,唐远宁想了解她,是想确认她身上的价值,从而判断要不要继续帮她。

    这个时候她应该摆出自己的筹码才是。

    问题就在于,她并不知道唐老板想要什么。

    姬泽灵不喜欢模棱两可的空话,也不喜欢摸不着头脑的交流,索性开门见山,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时间不早了,就不耽误唐老板休息直接说正事吧。这次您伸出援手我很感激,但我不知道有没有能力还上这个人情。”

    闻言,唐远宁收敛一直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垂头不语,方才愉悦融洽的氛围似乎凉了一半。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难道对自己没有信心?”他压下心中微不可查的落寞,双手撑在手杖上,抬眼再看她时,又是古井不变的柔和,“其实你不用着急想回报。”

    姬泽灵心想,她从没怀疑自己的天赋和未来的会获取的成就。

    但是这次不一样,原身和阿姆的身份就是两只盲盒炸弹,她都不清楚炸开后会有多大的坑,就这么蒙着眼把别人拉下水,多少有点内疚。

    但她目前能帮她的似乎只有唐远宁。

    死道友不死贫道,就先这么着吧。

    姬泽灵撇掉一点点良心,耸肩斜靠在椅背上,许诺:“这次麻烦如果能脱身,往后我定十倍百倍回报。”

    “好啊。”他回答得轻巧,似乎没把姬泽灵口中的“麻烦”当“麻烦”。

    “我希望三天内,你能帮我和阿姆见一面然后送我们离开。全程不要惊动监视的人。”

    “你知道什么人在针对你吗?”唐远宁问。

    “不知道,但来头应该不小。”

    “有怀疑对象吗?”

    “有。”姬泽灵犹豫片刻,还是觉得他有权知道自己在冒什么样的风险,坦言道:“应该是因为精神武器盯上我的,更多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等见了阿姆问她了。”

    “精神武器?”唐远宁话音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那是有点麻烦了。”

    姬泽见他如此说,先是坐直了身体,有些紧张,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如何继续说服他,沉默片刻,她浑身卸了劲,长叹口气。

    “你要是为难也不一定要帮我,能做到中立,不向那些生面孔透露我的行踪就十分感激了。”

    就在姬泽灵以为,唐远宁会顺着这个梯子下的时候,他笑了。

    “姬泽灵,我怎么感觉你一副随时要跳船的样子?”

    “随时怀疑我不会帮你,随时准备散伙。”他眉峰挑起,开完笑一般问,“你就对我这么没信心?”

    姬泽灵又开始艰难地阅读理解了。

    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吗?总不会是真做慈善吧?

    做烦死了,每次跟他说话不知道要在心里转多少个弯。

    她该怎么回呢?

    感觉回什么都有点奇怪,那就不回?

    姬泽灵大脑高速运转,双眼里一片迷茫。

    “好了我不问了。”唐远宁本就不需要她回答什么,他倾身,温柔真诚的眸子里载满了郑重:“我会帮你的,放心吧。”

    姬泽灵:麻了麻了。

    见他什么都没细问就一口答应,姬泽灵更不放心了。

    经验告诉她,答应越快的人,掉链子的时候就越狠。

    她只当是搪塞,先告辞了,准备明日一早继续找过来,一定要谈出个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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