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喃,想不想去国外读书。”
景誋在察觉到鹿之喃会有危险时,几乎脑海中立刻跳出这种想法,把她送走,后又犹豫,离得远了未必就安全,人还是在自己身边最放心,所以思虑再三,自己陪她一起。
鹿之喃回头看他,眸中神色很是不解,问:“为什么。”
“K国独立州怎么样。”男人没有回答问题,心里挣扎,语气半商量半恳求,道:“不是喜欢那个女歌手,就去她那边好不好。”
鹿之喃从景誋怀里挣脱,站起身,态度是从未有过,完全不能商量的强硬,说:“不去。”
景誋又把女孩拉回自己腿上,也没再开口让她必须去,他知道离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有些事从来都不是想与不想。
“晚餐想吃什么。”
鹿之喃没有追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快转变话题,也没问为什么对方让自己去国外上学,她选择装不知道,并且丝毫不客气,配合道:“椰子鸡,椰子曲奇,蛋绒椰奶芙,椰子油炒三色玉米虾仁。”
男人逐个认真听完,拿起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随意攥在手里,牵着女孩往出走。
“去哪啊?”鹿之喃问。
景誋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还有心思同她开玩笑,回:“去树上偷椰子。”
几个小时之后,鹿之喃看自己面前餐桌上,摆着自己方才说的所有东西,她惊讶的不是景誋会做饭,也不是给她做饭,而是她自己知道自己方才只是在随口胡诌。
女孩看着陶瓷盏里的蛋绒椰奶芙,心情更加复杂,这东西连名字都是她随口瞎说的,她自己都没见过。
鹿之喃刚要拿过来,景誋抬手阻止她的动作,眉头微蹙,道:“先吃别的。”
女孩不解的看着他,“为什么,我就想吃那个。”她就想尝尝自己随口瞎说的东西,变成实体是什么味道。
“我没找到菜谱。”景誋也没瞒着,心里还在疑惑为什么全网都搜索不到,名字叫蛋绒椰奶芙的东西,他说:“可能不太好吃,先吃其他东西。”
“没有菜谱你怎么做的?”鹿之喃问。
“根据你说那名字,蛋,奶,椰蓉,烤麸,结合起来。”
鹿之喃心里突然有点慌,如果被对方发现自己只是在捉弄他,还不知道要遭受什么酷刑,她本来想的是,等男人问她,自己就说记错名字了,或者说要不就别做了,顺便再借机嘲讽一波。
没想到景誋自从进厨房后,压根就没找她说过话,做饭时间与往常也差不多,她就去楼上洗个澡一个小时的功夫,景誋就做完了。
她的实力完全没有地方发挥,更别提借机嘲讽,女孩现在觉得,自己是被对方无情嘲讽了。
鹿之喃说:“可我就想吃那个。”
景誋没办法,只能把东西端到她面前,然后看女孩拿着勺子放进嘴里。
鹿之喃尝了一口后,没说话,男人看她低着头沉默,问:“不好吃?”
女孩没看他,低着头轻微摇头,说话音量小的跟蚊虫似的,嚅嗫道:“不是。”
男人看女孩突然情绪低落,在想,这道甜品或许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然后自己又做的不好吃,导致她心情不好了。
景誋走到对面,把女孩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坐着,说:“对不起,就算查不到菜谱,我也应该提前问你,如果你能形容一下是什么味道,或许就能做出来。”
男人拍着女孩的后背,哄道:“宝宝,下次做给你吃好不好。”
鹿之喃侧坐在男人腿上,还是好半天没说话,片刻后,女孩抬头,小鹿眼里氤氲着层薄雾,泪眼婆娑。
男人瞧她这副模样,更加肯定自己方才的猜测,心里酸的像是过季还没熟透的涩葡,他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女孩说。
“四哥,你能当我干妈吗?”
“?”
景誋本来像噎了团棉花的喉咙,现在感觉好像更堵了,甚至不止喉咙,男人感觉自己心里也被堵了,他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然怎么对方说的中国话,他一点也听不懂。
男人垂眸瞧着怀里的女孩,脸上是少见的讶异,说:“你让我,当你干妈?”
鹿之喃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对方的腰,把自己的头埋在埋在男人胸前,整个人窝在他怀里,小幅度点头,说:“嗯,亲妈不行,我有自己的妈妈。”
这是干妈还是亲妈的问题吗?
景誋心里从来都没这么复杂过,女孩同自己第一次主动亲近,居然是为了让自己给她当妈妈。
男人把鹿之喃重新放回座位,现在换成他沉默了,景誋也回到自己位置,女孩对面坐下,好半天才憋出两个字,说:“吃饭。”
“你同意了?”
“没有。”
“哦。”
鹿之喃重新拿起餐具准备吃饭,刚夹了一块椰子鸡,准备放进嘴里,她又重新抬起头,问他:“为什么啊?”
景誋放下筷子,觉得自己这顿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他盯着女孩的眼睛,说:“鹿之喃,我对当你妈没兴趣。”
“为什么啊?”女孩跟复读机似的,仿佛今天得不到答案不罢休,“我妈是我最亲的人,也是我唯一的亲人。”
“首先,我不是女人。”景誋其实心里很清楚,鹿之喃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在她心里,或许全天下最好的就是妈妈,自己给她做饭,她就想让自己也当她妈,这种想法挺傻,甚至很离谱,但他能理解。
从不说自己想妈妈的女孩,不代表真的不想妈妈。
“其次,你以后还会有亲人,也会有其他,很亲的人。”
鹿之喃吃饭的动作没停,她从不允许自己沉浸在负面情绪太久,女孩嘴里咀嚼着食物,随口说:“不信,比如?”
“比如你也会当妈妈,有自己的孩子。”
景誋没说你以后会有丈夫之类的话,于鹿之喃而言,男女关系甚至是亲人关系,可能都不牢靠,也不可信,只有同自己母亲那种,血脉相连十月,刨腹八层,才算得上是最亲的人。
鹿之喃从没想过男人说的那种东西,年纪本身就没到,需要考虑那些事的时候,在遇见景誋之前,她连谈恋爱都没想过,这些从来都不在她目前的人生计划之中。
她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说:“四哥,你的孩子眼睛也会是这种颜色吗?”
察觉到女孩的话愈发往危险的方向偏移,景誋及时制止,不知第几次重复,催促道:“吃饭。”
吃过晚饭,鹿之喃躺在床上跟明理打电话。
“你跟景誋准备打算怎么办。”
“你跟烂粥什么时候断。”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随后又同时沉默。
随后明理先开口说话:“快了,不超过三个月。”
躺在床上的女孩闻言,蹙着眉头质问对方:“你到底在做什么,我感觉你有事瞒着我。”
明理坐在鵺休息室里的办公桌边,把烟按灭,道:“我心里有数,你怎么想的,真要同他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鹿之喃也不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好像这些年,除了为母亲报仇,她就再没认真思考过任何事,“无论如何,有些事不会变。”
明理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她是最希望鹿之喃能活的轻松些的人,谈恋爱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算了,你开心就好。”末了,明理补充道:“做好保护措施。”
鹿之喃立刻反驳,说:“你想多了,我们没到那一步。”
明理嗤笑一声,觉得鹿之喃在有些方面还是小孩心性,“也就只有你这么想,这种事,没必要顾虑太多,你只要考虑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就行,今日事今日毕,明日忧明日愁,喜欢就享受,不喜欢就丢掉。”
“所以你要把烂粥丢掉?”
“我们之间更简单,没有丢不丢这种说法,压根没站在一起过。”
挂断电话后,鹿之喃躺在床上,思考明理方才同自己讲的话,三个月仿佛是个魔咒般的期限,那时的她又该如何。
景誋在门口敲门,说:“喃喃,出来玩游戏。”
女孩从床上翻下来,打开卧室房门,看见自己的客厅地毯上,摆着好几摞游戏卡盘,她走过去坐下,背后靠着沙发,曲起腿下巴垫在膝盖处,说:“怎么这么多。”
“前段时间打电话给周晟阳,地上这些都是他老婆玩过的,黎雾是资深游戏爱好者。”男人拿起几张,垂眸研究上面的简介,说:“选一个,要是没有喜欢的,账号里还有别的。”
鹿之喃滑动游戏手柄,看账号里的上百款游戏,随后回头,惊讶道:“这都是他老婆玩过的?”
景誋放下卡盘,也同她一起看屏幕,随意道:“算是,这本来就是她的账号。”
“她的账号为什么会借给你,这里面所有游戏都通关了,连隐藏关卡都过了,这账号得用多少年啊!”
鹿之喃觉得不可能,除非周晟阳不想要老婆了,“这可是天大的宝贝账号,他是疯了吗。”
男人不太满意对方的用词,她总是称呼别的东西为宝贝,但还是回答她的问题:“犯错,被禁游了。”
鹿之喃对那俩人还挺好奇,下意识问道:“什么错啊?她生完宝宝了吗?”
“生完有一段时间了。”景誋坐在沙发,手肘撑在膝盖处,脊背微弯,垂眸看坐在地毯上的女孩,说:“因为她给自己刚满两个月的小孩,定制赛车头盔,企图带她的两个孩子去飙车。”
鹿之喃:“……”
女孩听完脸上表情顿时愣住,干干巴巴的说了句:“哇哦….真是好厉害。”
最后鹿之喃选了个经营类游戏,回过头看他,说:“四哥,你知道这游戏有个外号吗?”
景誋瞧着屏幕上的卡通界面,说:“不知道。”
“叫分手厨房,好多人玩这个吵架导致分手。”鹿之喃说。
景誋不知道,也不信,玩个游戏都能分手,那得是多脆弱东西,都不配称之为感情,随后,男人棕绿色的眸氤氲着危险看她,问:“你玩过。”
“没玩过。”鹿之喃撒谎道,她总不能说跟明理玩过,并且还通关了。
景誋从旁边拿出毯子盖在女孩背上,也没纠结她是不是真的没玩过,游戏开始半小时后,客厅里除了游戏音,就只剩下女孩说话的声音。
“四哥,他要的是披萨。”
“四哥,做奶昔。”
“算了,您去洗盘子吧。”
一个小时后,鹿之喃终于忍无可忍,满脸怒气回过头,把手柄摔在男人身上,说:“景誋!灭火器不能放烤箱里!”
男人毫无防备,没有预料到女孩的动作,吃痛闷哼一声,随后垂眸低头看,自己的双腿之间,正躺着方才女孩手里的游戏手柄,鹿之喃也随着对方的视线下移,看到那个人体极其脆弱的部位,确实躺着她的手柄。
景誋抬起头看她,鹿之喃几乎是瞬间感觉到自己要完蛋了,方才那点气焰彻底熄灭,赶忙起身就要跑,卧室在自己身后四米距离,只要顺利跑进去把门反锁就好。
还没等她起身,男人直接抓起对方身上,自己方才给她盖的毯子的两个边角,向前裹住,随后单手抓住,另一只手臂把人从地上拖起来,稳稳放在自己怀里。
景誋的动作快到让鹿之喃根本无法作出任何反应,瞬间就被对方捉住。
男人把毯子裹在女孩头上,鹿之喃现在只有鼻子和嘴巴露在外面,眼睛盖住视线被遮挡,她连忙道歉,也知道那地方肯定很痛:“我不是故意的啊。”
“你不是做人工智能的吗,怎么连游戏都不会玩…”
景誋没说,自己方才在玩游戏的时候,因为来之前接的一通电话,所以频频走神,只好默认对方的说法,道:“谁同你讲,做人工智能必须会玩游戏。”
男人压低身体,凑近被自己裹成粽子的女孩,与她鼻尖相触轻缓摩挲,说:“刚才唤我什么,再叫一遍。”
鹿之喃能感受到鼻息间都是景誋的味道,说不上来是因为觉得危险,还是因为紧张,心跳才会倏然加快,“没叫什么,您听错了。”
景誋从前很讨厌鹿之喃对自己用您尊称敬语,现如今再听,却不再是排斥,之前是因为感受到距离,现在从女孩口中说出的那个您字,就像是在满足,他那内心深处,最是卑鄙,想要永远独占她的掌控欲。
男女之间,爱深的一方,总是不可控制的想要掌控自己的爱人。
怕她离开自己,怕她讨厌自己,怕自己做的不够,怕自己被对方抛弃。
感情里卑微的下风者,总想做感情里的主导者。
“乖。”男人贴着女孩的额头,诱哄道:“叫我名字。”
话音刚落,男人听见女孩在自己怀里,嚅嗫的唤他:“景誋。”
这是他从鹿之喃口中,第二次听见这两个字,一次是现在,一次是方才。
景誋是洗完澡来找她的,鹿之喃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同自己相似,却又很是不同,男人把女孩的手臂绕在自己脖颈处,说:“抱紧。”
鹿之喃下意识听从对方的引导,收紧手臂,环住男人的脖子,甚至像是在主动索取男人的吻。
景誋的动作也很是配合,唇压下的同时,放在女孩身后的手臂也倏然收紧,起身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男人的吻向来不忌荤素,只要碰到她,就是动作力度都很重的深吻,丝毫不容拒绝的探入搅动,他让女孩的双腿跨在自己腰间,坐在自己的手臂,手掌控在后脑处,深吻的节奏丝毫没有被走路打乱。
就算此时已经把她放在床上,景誋的动作也没停,两人的体型差距很大,男人可以把穿着娇嫩藕粉色睡衣的女孩全部笼罩在身下,丝毫看不出一点缝隙。
今天鹿之喃穿的睡衣是分体款,她以为景誋只是像往常一样亲亲,直到对方的手掌逐渐探进衣摆,燥热滚烫的触感席卷,激起女孩的身体防御机制,下意识往侧面躲闪。
景誋的唇这才与她稍稍分开半寸,可能还不到半寸,鹿之喃很瘦,腰间几乎没有多少肉,男人一只手掌就可以把她的腰掐住,他抵着对方的额头,呼吸间尽是粗重低喘,似安抚,似诱哄:“宝宝,只亲亲好不好。”
此时的鹿之喃,根本无法去深究对方说话其中的真实意思,只能理解到片面的亲吻,可他本来就是在亲吻,为何又要问。
看她没拒绝,景誋自当是默认,片刻后,鹿之喃才知晓,对方的亲亲到底是什么意思,实际是要亲哪里。
男人的手掌握住一边,轻轻在另一边的边缘啄吻打转,没有直接触碰。
“宝贝,还记得围棋之道吗。”景誋嗅着对方的味道,问她。
鹿之喃不记得,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问自己这个,她只隐约记得一些,说:“线条,格。”
男人的唇触在边缘,勾唇轻笑,夸奖道:“对。”随后又说:“现在有两个格子,一条线,你说,四哥该先走哪一步。”
女孩完全不懂男人在说什么,只是随便回答,说:“格。”
随后,男人没再过多犹豫,不再是边缘,彻底占有女孩那两个格子,其中的一格。
从未被任何女性,包括母亲哺育的男人,在二十八岁,终于也尝到年幼时,从未品尝过的味道,触碰到,能最接近自己所深爱之人,心脏处最近的地方。
小小的格子逐渐变大,氤氲浮现出从未有过的娇艳色。
景誋松开格子,重新回到女孩面前,吻她的唇角,说:“宝宝,另一个格子要不要走。”
女孩回答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娇捻,理智逐渐崩坏,只能跟随本心,说:“要。”
景誋自然会满足鹿之喃所有的要求,有求必应的男人,重新回到独属于自己的棋盘,掌心掌控着自己方才走过的格子,唇角来到还是原本颜色,没有被自己疼过的格子。
似是怕这边的格子觉得自己对待有所忽略,男人的动作力度,比方才还要重,甚至为了表示自己好像更偏心这边,更疼这边,毒蛇逐渐展露出,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破坏欲,不止用唇舌,那藏着毒液的牙齿,也冒出头,细细啃咬。
但也不敢太过分,破坏欲和占有欲似乎无法同时存活,此时的景誋,只能无限放大占有欲,压制破坏欲。
贪婪的毒蛇辗转流连,又恋恋不舍。
景誋的动作逐渐往下,吻在她的小腹,说:“喃喃,道德经里面有一句话,同样适用于围棋。”
“围棋之道,无为而治。”男人现在本就无须对方回答自己什么,只是自顾自的说道:“意思是,不做多余之事,顺应自然规律。”
景誋停顿动作,说:“宝宝,要不要走线。”
女孩开口说话的声线,似乎比方才更加可怜,她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冷,也很热,用仅剩的一丝理线,说:“要。”
男人没有任何犹豫,来到线条处,鹿之喃能感觉到,陌生的触感和呼吸,灼热又滚烫的喷洒在那,从未被造访过的密处之地。
看出她想多,男人继续哄道:“宝贝,放轻松,线条本身就是会延长的,这是正常现象。”
鹿之喃说不清楚这是种什么感觉,想死,又想放肆的活,她觉得自己现在正处在一个,半死不活挣扎间的状态,可她无论怎么挣扎撕扯,都只能同赐予她这感觉的施予者,彻底堕沉伦落。
施予者把线条无限制延长,延长至谆谆莹润水汽,流淌成仿佛能描写生命痕迹。
这一晚,女孩说了两个可怜的单字音,与男人体验初次彻底堕落。
男人也如愿以偿的,听到了无数次自己的名字,有带着祈求的,有带着哭腔的,有带着崩溃的,有伴随着尖叫的。
平常谈不上多乖巧,只是表面乖巧的女孩,也敢用尽自己现如今,本就不足的力度,抓扯着男人的头发。
最后的鹿之喃,只能被男人不容拒绝的施予,和自己永无止境的痛苦,彻底攀升至边缘垂直坠落。
毫无经验的小鹿,最多也只能坚持两分钟,景誋对此像是很不满意,只能继续用言语,诱骗第一次走出森林的小鹿,美其名曰说:“时间的延长在于实践。”
小鹿也很争气,实践不知几次之后,也能找到逐渐令自己开心的方式,从被施予者,到配合施予者的同乐者。
凌晨四点,男人终于把此刻已然泪眼婆娑的女孩,抱回自己的卧室,揽在怀里,轻拍安哄,鼓励夸奖。
“宝宝,做的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