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沈如雪被这突然的一声吓住,见那些女子纷纷转过头来,连忙道:“对,刚刚我看到沈若倾从那边过去。”众女子打量了沈如雪一番,绕过沈如雪往过道方向追去。

    沈如雪赶紧又将门关上,对着萧承祐道:“殿下,你真是……”

    萧承祐一脸计谋得逞的样子,道:“谁让你想一个人开溜的。”

    沈如雪叹了一口气:“我们还算好的,看看楼下那三位。”接着又道:“殿下,吃完饭,你打算去哪里?”

    萧承祐并不回答,反而问道:“若倾,你除了来太学学习,平日都做些什么?”

    沈如雪:“吃饭睡觉,练功,没事弹弹琴,下下棋,大概这些。”

    萧承祐问道:“那你可有兄弟姐妹?”

    沈如雪心想:太子问我兄弟姐妹该如何回答,我现在顶着若倾的名,说多了不是容易留下破绽。便反问道:“殿下问这个做什么?”

    萧承祐:“只是想了解你们寻常人家的兄弟姐妹是如何相处。”

    沈如雪:“只听闻庶出的子女惧怕嫡子嫡女,弟弟妹妹惧怕哥哥姐姐,太子是嫡长子,担心这些做什么?”

    萧承祐:“皇家子孙,哪有什么兄友弟恭,觊觎这东宫之位的人比比皆是。”

    沈如雪:“殿下莫要担心,若倾会尽力帮助殿下。”

    萧承祐叹了一口气:“我身来便注定是太子,被推上这权力的核心,等弟弟们陆续成年,原本隐藏的争斗会慢慢浮出水面。”

    沈如雪想到再过几年,太子便可能英年早逝,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当年太子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用过晚饭后,沈如雪故意将侍卫引上酒楼,然后与萧承祐告别。沈如雪在回去的路上,一直在回想萧承祐的话,总觉得萧承祐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只是没有说明。

    第二日,沈如雪到承德殿的时候,被萧承岭拦下:“若倾,你昨日和太子在酒楼偷偷喝酒了?”

    沈如雪故作惊讶道:“什么酒?我们喝的是茶。”

    萧承岭又道:“我见你们二人聊的投缘,是谈到什么事情了?”

    沈如雪笑了笑道:“自然是谈论哪位姑娘好看了,还能谈什么。”

    萧承岭:“你莫要玩笑敷衍。昨日,父皇将太子单独叫走,谈了一夜,今日便罚他抄《韩非子》。太子素来恭顺,怎么就惹恼了父皇?”

    沈如雪:“太子被罚?为何?”

    萧承岭:“听说是论秦灭六国,太子言论不当,父皇昨夜问询时,太子又出言激怒了父皇。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沈如雪眉头微皱:“所以太子今日不会到承德殿了,是吗?”

    萧承岭:“应该不会来了。”

    沈如雪思索了片刻,道:“劳烦二皇子替我请个假,我今日身体不适。”

    萧承岭见沈如雪因为太子被罚而露出焦急之色,便拒绝道:“我看若倾生龙活虎的,要请假你自己和老师说。”

    沈如雪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道:“我事急先走,明日老师问起,我自会解释。”

    萧承岭猜想沈如雪应该是往东宫去,便偷偷跟上,待发现沈如雪真的躲过侍卫溜入东宫,心里反而不是滋味,愤然离去:“若倾,你就那么坚定地选择太子?!”

    沈如雪看到萧承祐伏案抄写,两个黑眼圈深重,连忙上前:“殿下,为何受罚?”

    萧承祐见来的是沈如雪,又继续抄写,一边抄一边道:“意见不同而已。”

    沈如雪:“你身为太子,为何与圣上为难?圣上喜欢什么,你便说什么不就好了。”

    萧承祐:“父皇只是不喜欢我罢了,我说了什么并不重要。”

    沈如雪:“圣上问了你什么?你又答了什么?”

    萧承祐摇摇头,苦笑一声:“圣上说我的文章狗屁不通,罚我抄《韩非子》。”

    沈如雪问道:“你抄了多久了?”

    萧承祐:“昨夜回来,一直到现在。”

    沈如雪问道:“你要抄多少遍?”

    萧承祐:“十遍。”

    沈如雪夺过萧承祐手中的笔:“你去旁边的榻上睡一会,剩下的我替你抄。”

    萧承祐:“你我的字又不同,父皇一看便知。”

    沈如雪拿了一张白纸,模仿萧承祐的字迹,写了几个字,笑道:“我看圣上只是走个形式,并不是真心罚你,你也不必置气,先去睡会。我们打个赌,圣上一定不会认出是我替你抄的,若是认出,我自会与你一起受罚。”

    萧承祐实在困倦,之前抄的就总是出错,见沈如雪坚持,便也不拒绝,躺在榻上便呼呼睡去。沈如雪模仿萧承祐的字迹抄书,这一抄,便抄到了黄昏。萧承祐醒来,才发觉自己睡了那么久,坐起身,却发现沈如雪趴在桌子上,走至桌前,发现十遍《韩非子》已经抄写完毕。

    萧承祐用手轻轻去推沈如雪:“若倾?!”

    沈如雪在下午的时候就觉得腹痛,以为是肚子饿了,见萧承祐一直没醒,便坚持抄书,刚刚实在疼痛,就趴着休息一会,见太子叫自己,便抬头回了句:“哦,殿下,我都抄完了。”

    萧承祐见沈如雪脸色煞白,关切道:“你没事吧?”

    沈如雪捂住小腹站起来:“没事,许是饿了。”只是刚站起来,沈如雪就知道坏了,心想: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了初潮,我早该觉得不对,但是感受到身下的热血溢出,整个身子都僵住了,额头冒出细汗,心里想着该如何将萧承祐支走。

    萧承祐见沈如雪这幅样子,更是关切,连忙来扶:“我命人去拿些糕点。”

    沈如雪脸上满是为难:“殿下,这个马上要下课了,我偷溜进东宫,现在也该走了。你帮我找身宫里人的衣服,我穿在外面,好混出去,等下次进宫,我再将衣服差人送回来。”

    萧承祐本想吩咐下人去办,却被沈如雪阻止:“殿下,劳烦你亲自去一趟,别让人看见我在这里。”

    萧承祐想着沈如雪的话有些道理,便将沈如雪留在屋内,独自出去。沈如雪见四下无人,赶忙检查衣服,这才发现这血已经渗透裤子,连外面的衣衫上也可以看到血渍,不由皱起眉头。等到萧承祐拿了一套太监的衣服,便赶紧套在外面,然后匆匆往承德殿赶去。萧承祐见沈如雪行色匆匆,又心事重重的样子,正觉得奇怪,转眼看见沈如雪先前坐的椅子上有一处污渍,用手一摸,发现竟然是血渍,心下大惊,也往承德殿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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