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刀锋
圣诞假期很快就过完了。“应该放的和暑假一样长！”西尔维娅在最后一天假期晚上的时候这么说道，此时她正躺在蜘蛛尾巷卧室的床上烦躁地把灯打开又关上。
不管她怎样想，学校依旧恢复了上课。一月阴冷潮湿，西尔维娅总是要把天文塔楼房间里的壁炉烧得旺旺的，让人坐在里面都有些昏昏欲睡。据说海格弄了一堆火蜥蜴，上课的时候场地上冒出的大火快比他的小屋还高了。
不得不说这是个比弗洛伯毛虫要好的主意，西尔维娅从天文塔楼的窗户往楼下看的时候发现三年级的学生们这一整节课都乐呵呵地去收集柴禾树叶让火不断燃烧。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受伤，包括那些火蜥蜴。要知道之前的弗洛伯毛虫被学生们喂死了不少。
卢平又回归了他的课堂，在假期正好结束的时候，虽然脸色还是不怎么样。他最近在教哈利·波特用守护神咒。西尔维娅知道这个消息时还很吃惊，毕竟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咒语。
但这孩子确实应该多学点有用的咒语。
西尔维娅最近在带着天文占卜的学生们做实践作业，她让他们一夜又一夜地观测天空，然后预测一些事情。
虽然大多人预测对的只有天气，有些人甚至连天气也预测不对。
“我希望我的天目不会因为这些雷阵雨转阴转雪又转晴的天气气到关闭，雷蒙德先生。”西尔维娅用学生们画的图纸卷起来敲如小鸡啄米一般在望远镜后面悄悄睡觉的学生的头，“毕竟我这是真的天目。”
二月份几乎像一月份一样平静，西尔维娅不由得感叹了一下这学期的安宁。
“除了总在外面晃荡的摄魂怪，和偶然的一次意外，其他的一切都好。”西尔维娅晚上躺在床上说，“没有石化，没有血字，也没有被附身的教授。”
她和卢平希望能够找到小天狼星的计划暂时搁浅了，因为这实在是很难办，别说他们还要上课，就连专门派出来找小天狼星的傲罗们都找不到他。但西尔维娅总觉得卢平瞒着她一些事，他肯定没有坦诚相待。
“最好是这样，但波特和他父亲一样，都爱惹祸上身。”斯内普换下外袍，“但愿他能老老实实地到这个学期结束。”
“睡吧。”
今天是格莱芬多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比赛，在前几天晚上斯内普刚好意地提醒了麦格教授如果这场比赛输了，格莱芬多就要连续八年与魁地奇杯无缘了。于是今早西尔维娅看到麦格教授带上了更多金色和红色的格莱芬多饰物，在哈利的火弩箭被放到学院桌中央的时候，她发现麦格教授的脸上浮现出了一股和格莱芬多学生们一样的激动。
“呃，所以，哈利这把火弩箭究竟是谁送的？”
“哦，啊？可能是他的某个地方一个很好的朋友吧。总之扫帚没问题，没有恶咒，连零件都是几乎完美的。”麦格说道。
西尔维娅不由得多看了那把大名鼎鼎的扫帚几眼。
“是的，完美的扫帚。”西尔维娅瞥了斯内普一眼，“或许我也应该买一把。”
斯内普低头切熏火腿。
拉文克劳队伍进场的时候差不多只有拉文克劳看台上爆发出剧烈的掌声，而等格莱芬多进场时掌声则是大了几乎两倍，大多都是为了火弩箭而响起的。
拉文克劳的新找球手是一个叫秋·张的女孩，是队里唯一的女孩，而且漂亮得惊人。哈利站在她面前，比她高了快一个头，但女孩丝毫不在意，即使是面对火弩箭看着也不服输。
火弩箭比别的扫帚都飞得快，飞得高，它几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比赛开始了，本场比赛最大的兴奋点是火弩箭，哈利·波特骑着它代表格莱芬多参赛。《飞天扫帚大全》上说，火弩箭是国家队在今年世界杯上的首选扫帚——”
“乔丹，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比赛的情况？”麦格教授站起身来说。
“没问题，教授——介绍一点背景消息嘛。顺便说一句，火弩箭有一个内置的自动制动装置，可以——”
“乔丹！”
“好的，好的，现在格莱芬多控球，格莱芬多的凯蒂·贝尔准备投球射门——”
哈利骑上火弩箭后飞得比原来还要好太多，西尔维娅看着他俯冲下去，秋·张追在他身后，但彗星比火弩箭性能和精确平衡能力都差远了，完全追不上他。但在距离地面还有十英尺的时候，一只游走球打断了他。
西尔维娅一直抬头看着，直到看台上的人们指着场地里发出一声惊呼。
三个摄魂怪，三个又高又黑、戴着兜帽的摄魂怪，正抬头看着哈利·波特。
“天哪，这假的几乎一眼分辨。”西尔维娅靠着斯内普肩膀上说，“想想都知道这是谁干的，你说他爸爸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儿子就总想些蠢主意呢？显得我们斯莱特林都像是些不会动脑的反派一样。”
“卢修斯小时候也没比他儿子好多少。”斯内普挑挑眉。此时哈利·波特已经掏出来魔杖施展了一个守护神咒，一个银白色的庞然大物从魔杖尖上冒了出来，看不出来是什么动物，但这种守护神对于十三岁的小巫师来说也很不容易了。
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细看，他只是伸着那只刚好握着魔杖的手，把挣扎着的小飞贼团在了指尖。
霍琦女士的哨声响了，比赛结束，格莱芬多胜利了，球员们兴奋地抱在一起，学生们也欢呼着。只有球场上跌做一团的马尔福，克拉布，高尔和马库斯·弗林特，他们正手忙脚乱地从长长的、带兜帽的黑袍子里挣脱出来，那袍子看着连海格穿着都会大。
麦格教授已经冲到了他们身边，脸上的表情十分愤怒。
“可耻的诡计！”她喊道，“卑鄙，懦弱，想给格莱芬多队的找球手使坏！罚你们每个人都关禁闭，斯莱特林扣除五十分！我要跟邓布利多教授谈谈这事，这点完全可以肯定！啊，他来了。”
西尔维娅扶着斯内普走下看台，一起往城堡走去。
“今年魁地奇杯能不能留在你办公室还存疑哦。”
“呵。”斯内普摇摇头，不说话。
西尔维娅经过一片树林，听到里面有声音，她随意往里一看，一只黑色的大狗正兴奋地追着自己的尾巴转圈。
“走吧，米洛还自己待在你办公室呢，哦，可怜的小宝贝。你确定走之前把所有的有毒物质都放在了它碰不到的地方吧？”
“放心，”斯内普说，那只大狗在看到他们之后停下了转圈并呆呆地站在那里，之后它朝斯内普呲了呲牙，看着要扑上来咬他一样，但西尔维娅及时把斯内普拽走了，“在我毒死卢平之前你的小猫还能活一阵。”
“哦，你真是。”西尔维娅伸手打他胳膊，“快说你也很爱米洛。”
“No，我是看在她妈妈的份上才让这种东西进我放着无数珍贵药品的办公室的。”
“我都施好咒语了，它不会弄乱的。”
“希望如此。”
“嗯，怎么了？”西尔维娅被身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她睁开朦胧的双眼，满含睡意地问道，“几点钟了？”
她的脑子现在还迷迷糊糊的，只看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一盏灯也没看，只有依稀是斯内普的身影站在床边。
“没什么，你接着睡吧，现在还早。”
床头柜上刚好放了一个小钟，西尔维娅转头一看，才凌晨一点半。
“你去哪？”西尔维娅揉了揉眼睛。
“霍格沃茨，我去就行了，你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
“发生什么了？”
斯内普轻轻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坐下，他扶着西尔维娅坐起来。
“你的那位好堂哥，小天狼星布莱克，再一次地，闯进霍格沃茨了。”
“什么？他闯进去了？成功了吗？哈利有危险吗？”
“麦格就告诉我这些，我现在马上回霍格沃茨，你要跟着一起来吗？”
西尔维娅一下子就清醒了，她一个翻身，去捡地上的衣服穿。斯内普帮她拢着头发，好让她系好后面的带子。
“他闯进了格莱芬多塔楼？”
“我想是的，但麦格说波特安然无恙。”
“这次又是怎么进去的?摄魂怪呢，它们没有察觉吗？”
“布莱克连阿兹卡班都逃出来了，在霍格沃茨外面天天游荡的那些傻大个又知道什么。”
斯内普伸手把灯打开，西尔维娅飞快地打扮好，两个人一起回到了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在格莱芬多休息室外等他们，弗立维以及斯普劳特已经去搜查了，麦格还在指挥学生们待在公共休息室不许离开或回到宿舍，然后她开始一间一间地检查宿舍。
“我们需要做什么？”
“西弗勒斯还是负责六楼七楼，西尔维娅去四楼五楼。好了，孩子们，抓紧时间，结束了就回到这儿来。”
两个人对视一眼，紧接着向上跑去。
教师们再一次搜查了一整夜，城堡以及所有场地的上上下下几乎被翻了个遍，但仍然是一无所获。
“他闯入了他的宿舍，纳威·隆巴顿把写着一星期口令的小纸条到处乱丢，是的，我知道这不怪他。卡多根爵士就把他放进去了，要我说他可比胖夫人不称职多了。然后他进了他们的房间，拿着刀，他找错了，站在罗恩·韦斯莱床边，用刀刺帷帐。”麦格教授头疼地说。
西尔维娅不知道说什么好，现在今晚几乎所有的教工们都在这里了，除了一年下不来几次她的塔楼的特里劳妮。
“我们要加强警戒，”邓布利多说，他的神色很严肃，“菲利乌斯，早上我们就需要你来加强一下我们的安保。”
“当然，当然，我可不信他还能逃过我设下的所有陷阱。”弗立维尖声说。
“已经是黎明了，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邓布利多摆了摆手，说道。
教工们都陆陆续续地站起来走出教工休息室，麦格教授依旧往格莱芬多塔楼的方向走，她还要去看看学生们，告诉他们布莱克又逃脱了。
但斯内普一直坐着没有动，他一直等到几乎所有的教工都离开，西尔维娅站起来却看见他不动，就又坐下了。
“校长，在开学之前我曾猜测……即使您信任他，但我依然认为我们需要有所警惕。”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疲惫地把眼镜拿了下来，揉了揉眉心，西尔维娅这时也才发现不知不觉间邓布利多已经这样老了，“够了，就这样吧，我相信卢平，不然我不会聘请他来做我们的教师的，好吗？”
“呵，”斯内普喉头间发出一声不明的冷哼，“是的，毕竟你从上学的时候就相信他能够管好他的那些爱冒险的朋友们，不是吗？”
“告辞了，校长。”
第二天学校里到处都加强了保安措施，弗立维到处设下了一些专门针对入侵者的咒语，但由于担心学生们的误入，所以只是一些并不会造成生命危险的咒语；费尔奇突然忙得不可开交，在走廊里跑来跑去堵缺口，从墙上最小的裂缝道老鼠洞都不放过。卡多根爵士被撤职了，胖夫人又回到了格莱芬多休息室的洞口，经过了专家修复，她几乎看不出之前被划得破破烂烂的样子，但还是极其神经质，要求给予她特殊保护才肯回到岗位上。于是邓布利多雇来了一帮粗暴的巨怪保安来保护她，他们三五成群凶神恶煞地在走廊里巡逻，簇生大气，比较着手中的大棒。
罗恩·韦斯莱目前为止的人生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出名，平生第一次，他获得了比哈利更多的人们的关注。他显然很喜欢这种感觉，从早饭时间开始就跟各种来问他的人绘声绘色、详详细细地讲述他的历险经过。
“……我正在睡觉，忽然听到撕东西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在做梦呢，你知道吧》可是一阵冷风……我醒了，我帷帐的一边被扯下来了……我翻过身……看到他站在我跟前，像一具骷髅，一大蓬脏兮兮的头发……举着这么老长的一把刀子，准有十二英寸长……他看着我，我看着他，然后我大叫一声，他噌地就跑了。”
“他真是深得洛哈特真传，不看脸我还以为是洛哈特在讲故事呢。”西尔维娅说，罗恩的声音太大了，于是连教工席上也能听的一清二楚，“但小天狼星为什么要跑呢？宿舍里只是几个十三岁的小巫师，既然他认错了人，那直接把韦斯莱干掉再去找哈利也完全来得及不是吗？”
“大概是着急逃跑。”斯内普说，“毕竟被抓住的话，他就得尝尝摄魂怪的吻是什么滋味了。”他的语气里不免有一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可能吧。”西尔维娅有些心不在焉，“我先上课了。”
教工席上心不在焉的不止她一个，卢平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而昨晚在半夜被叫起来搜查小天狼星布莱克更是让他看着更虚弱了。此外，海格由于巴克比克的事相当的难过，过几天似乎处置危险生物委员会的人会来解决了这头伤害了巫师，尤其是伤害了一个马尔福的，危险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在小天狼星布莱克第二次闯入之后，他又销声匿迹了。西尔维娅如此迫切与渴望地找到他，但也是同样的一无所获。
“西尔维娅，要一起喝杯酒吗？”卢平问她，此时他们刚在这附近找过一圈，疲惫又心累。
“不用了谢谢，我想我得去找西弗勒斯喝点缓和药剂。”西尔维娅说，“或许你也一起来？”
“呃，不用了，我想我去找庞弗雷夫人也是一样的。”
西尔维娅慢慢地往斯内普办公室走去，路上还碰到了匆匆忙忙的赫敏。
“嗨，赫敏，怎么不去霍格莫德？”
“哦，你好，格林格拉斯教授，我刚从图书馆出来。”女孩说道，她身后的大书包几乎能装下三只克鲁克山，“我还有三百一十六页《英国麻瓜的家庭生活和社交习惯》要看呢。”她的黑眼圈看上去比她的眼睛还要大。
“其实，赫敏，”西尔维娅稍微弯了弯腰，使自己和女孩平视，“你可以减少几门功课的，是不是？别把自己逼的太紧了，你是个会在学习中感到快乐的姑娘，别让这种快乐消失，好吗？”
赫敏抱着书，有些沉默。西尔维娅直起身子，拍拍她的头，“无论怎样，你自己做决定就好。当然，如果你真的要像我说的那样减少几门课的话——”
西尔维娅调皮地眨了眨眼，“别减去了天文占卜，亲爱的。”
西尔维娅推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斯内普正俯下身，双手按在哈利·波特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他们的脸相距只有一英尺。
“哇哦，发生了什么？”
斯内普迅速直起身来，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
“我们的波特先生似乎找到了一点去霍格莫德的小捷径，刚刚马尔福先生来找我说，他看到了波特的脑袋，浮在半空中，而且是——霍格莫德的半空中。”
“我一直待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就像你刚才说的——”哈利争辩道。
“有人能证明吗？”
哈利没有说话，西尔维娅惊讶地挑了挑眉，不论哈利·波特是什么时候发现出去霍格沃茨的方法的，总而言之这对他来说相当，相当危险。
斯内普的薄嘴唇扭曲成一个可怕的微笑。
“好啊，”他说，“从魔法部长开始，所有的人都在努力保护著名的哈利·波特不受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威胁。可是著名的哈利·波特一意孤行，让普通人为他的安全担心去吧！著名的哈利·波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丝毫不考虑后果。”
哈利依旧保持着沉默。
“你跟你父亲真是像极了，波特。”斯内普突然说，眼睛里射出冷光。西尔维娅突然预感到这段对话似乎要涌上高潮了，而她选择不参与。
“他也是极其傲慢的，魁地奇球场上一点小小的才能就让他意味自己比我们大家都高出一筹，带着一帮朋友和崇拜者趾高气扬地到处招摇……你们两个真是相像得不可思议。”
“我爸爸没有趾高气扬，”哈利脱口而出维护着他的父亲，“我也没有。”
“你父亲也不大重视法规，法规是给小人物遵守的，不是给魁地奇冠军遵守的。他的脑袋膨胀的——”
“闭嘴！”哈利一下子噌得站了起来，而斯内普的黑眼睛里也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波特，不尊敬老师，格莱芬多扣十分，你关一礼拜禁闭。”西尔维娅皱着眉说，但面前两个人的氛围依然僵硬得可怕。
“你们两个是一伙的！不许说我爸爸！”哈利喊道，“我知道真相，明白吗？他救过你的命！邓布利多告诉我的！要不是我爸爸，你现在根本不会站在这儿！”
现在，很显然，这间屋子里的两个成年人都被惹怒了。
“校长有没有告诉你，你父亲是在什么情况下救了我的命？”
“或者他认为那些细节对于宝贝波特那娇贵的耳朵来说不太中听？”
哈利咬住嘴唇，他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又不想承认。西尔维娅正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怒火，她刚想说些什么，但斯内普又开口了——
“我可不愿让你带着对你父亲错误的认识离开，波特。你是不是想想除了某种英雄壮举？那么让我来纠正你一下——你那神圣的父亲和他的朋友对我开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玩笑，要不是你父亲在最后一刻胆怯了一下，那会置我于死地。他们的玩笑如果成功了的话，他就会被霍格沃茨开除。”
斯内普开始检查哈利鼓鼓囊囊的口袋，在一堆佐科魔术用品里找到了一张空白的破旧羊皮纸。哈利显然很宝贵那张羊皮纸，在斯内普把它扔进火炉前拯救了它。
西尔维娅和斯内普两个人用了几个现出原形的咒语都没有用，上面甚至出现了几行字。
“波特，经过了去年你难道没有意识到这种东西可能会蕴藏着多可怕的黑魔法吗？”西尔维娅气得几乎肚子疼，他们每一年小心翼翼地担心着波特出事，结果光意外找上他还不够，他还要自己去找找意外。
哈利·波特明显回想起了去年的日记本，他咬着嘴唇，看上去比之前紧张多了。但之后卢平来了，并可以称之为——“救走了”哈利·波特。
西尔维娅看着他带着哈利离开办公室，有些说不出话来。
“别生气。”斯内普说。
“你也是。”
复活节之前，赫敏·格兰杰听取了西尔维娅一部分的建议，她去掉了一门课，但不是用正规方法去掉的。她直接离开了特里劳妮的课堂，并且发誓再也不回去。
斯内普和卢平的关系似乎变得更僵了，但他还是每个月都给他熬狼毒药剂。
“前些年为黑魔王卖命，现在又为邓布利多卖命，”西尔维娅一脸不爽地站在旁边看他天天搅那锅魔药，“干脆我们自己成一个势力吧，让人为我们卖命。”
“把你的猫抱走。”斯内普轻轻踢了一脚在他脚底下扑球玩的米洛，“谨言慎行。”
“在家里说说又不会怎么样。”
不管西尔维娅怎么想，她都知道她和斯内普永远都会是凤凰社这条船上的人了。
格莱芬多今年赢得了魁地奇杯，又是经典的正派团圆大结局。斯内普对于交出魁地奇杯很不爽，虽然他自己并不喜欢魁地奇，但不代表他不喜欢魁地奇杯放在自己办公室的样子。尤其是麦格好意提醒他斯莱特林的连胜终结了的时候。
“学院杯也是这样，我真是受够了。”斯内普拿着熬好的狼毒药剂和西尔维娅一起去卢平办公室。
“你就当送麦格教授一个礼物，送她玩一年，明年再拿回来。”
“这可不是我说了算。”
卢平办公室敞开着门，两个人进去，里面没人。
“这么晚他会去哪？今晚是月圆吧？他再不喝药剂会有危险。”
“西尔维娅，过来。”斯内普低声说。
“怎么了？”
“你看。”斯内普把高脚杯放到卢平的办公桌上，桌子上摊开了一张羊皮纸，是之前哈利带着的那张。
上面画着霍格沃茨的详细地图，许多小黑点，旁边还标着名字。
“你看这儿。”斯内普伸手指了指。
那里写着莱姆斯·卢平，哈利·波特，赫敏·格兰杰，罗恩·韦斯莱，以及——
小天狼星布莱克和小矮星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