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

    齐阿独没有回信,不,应该说他已经好几天没给她写信了。出事了吗?

    方溯溪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忧郁地望着天。

    突然肩膀被一个东西砸了一下,她吃痛回头,见尤古坐在树干上,一脸挑衅地看着她,手里还拿着刚刚的凶器。

    “尤师叔,您很闲吗?”

    “嗯,确实有点闲,毕竟某个没良心的家伙一直没来找我麻烦。”

    尤古一跃而后,十分轻巧地落地,衣袖不染纤尘。

    方溯溪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不过也确实,从罗镇回来后她都没去找过尤谷,上次他来救她,她意识也不太清醒。后来,她的

    心思一直放在齐阿独身上,就更别提了。

    “谢谢师叔,师叔辛苦,师叔大善。”

    “你啊,也就有事找我的时候才能想起我,我算是看明白了。”

    方溯溪眼神飘忽,想了想好像尤古说的是事实。

    “那您这次是特地来看我的?”

    “嗯,是也不是。我有几件事想问你。”

    方溯溪走到尤古面前,见其神色严肃,自己也认真起来。

    “第一,上次的疫病不像是简单的病倒像是毒,不过最后能成功解决,一半靠我们,一半不知道是为什么,我们研制出药时,城西那块的百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确实是毒,至于为什么,可能是韩消他们良心发现吧。

    “第二,参乗药楼突然出现大批的杭香见,是你送回来的吗?”

    不是,是齐阿独。

    “第三,齐阿独究竟是谁?他与魔神究竟有什么关系?”

    !!!

    “师,师叔,你……”

    方溯溪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她知道尤古不会在没证据的情况下乱说,所以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前几日,我在城郊西南方向感受到了大量的魔气,等我赶过去时,只有齐阿独在那。后边连着几次,我顺着魔气总能找到他。我原以为他是得到了什么妖魔的东西,可是我亲眼看到他变了样子,并听到他说他是魔神。”

    尤谷紧紧地盯着方溯溪的表情,看到她逐渐消失的笑颜,他心里便有了思量。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为何要瞒着我?”

    “师叔,齐阿独不是魔神。”方溯溪敛了情绪,她对上尤古的视线,郑重又肯定。

    “他是魔神选中用来复生的载体,我,很早之前便知道了。一直没敢告诉你,是怕连累你。”方溯溪转身,手搭在秋千的绳

    索上,“我已经想到最能俩全其美的办法了,师叔,对不起。”

    尤古伸出手想拉住她,但在要碰到她时,还是将手放下了。

    “你要怎么做?”

    “时机未到。”

    城郊西南方向再次出现大量魔气,这一次,尤古带着方溯溪一起去了。

    他们到时,四周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散发着魔气的深坑。

    “我们来晚了一步。”

    尤古面色沉重。

    方溯溪走到深坑的边缘,仔细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她回头看向尤古,“师叔,你前几次见到齐阿独时,他都在做什么?”

    “好像是在追什么东西。”

    方溯溪垂眸,追东西,魔神到底要做什么?

    “快,那边有动静!”

    顺着尤古指的方向看去,一大片竹子倒下,惹的鸟群四处飞散。

    尤古率先跑了出去,方溯溪见此只能跟上。

    但没跟多久,她便找不到尤古的踪迹了。这里长满了竹子,密密麻麻的,岔路还多,没有仙法傍身,她根本跟不上尤古的速度。

    于是,她放慢了脚步,静心去感受周边的声响。

    突然,她眉头一皱,一个旋身离开了原来站的地方。定睛看去,那个地方已被一个破土而出的笋尖刺穿。

    还未等她多想,四周的竹子像有了生命,一根一根状似丝带,纷纷朝她袭来。

    方溯溪躲闪不及,手臂被它划出了一道口子,顿时一阵酥麻感传遍全身。

    方溯溪眼神一冷,从袖中掏出几张符纸,双手结印,一道光将她整个人包在内,外边的竹子见此,更加疯狂地进行攻击。

    随着她的玉手快速的翻转,一道热浪朝西周袭去,将围在她周边的竹子击退。

    有了喘息的机会,方溯溪连忙寻了个缺口跑了出去。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越来越烫,意识也渐渐混沌,但身后对她穷追不舍的竹子让她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的身体问题。

    再又一次把它们击退后,方溯溪瘫软在地。

    额前豆大的汗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隐约间她好像看到了齐阿独。

    那人踱步行至她的身前,缓缓地蹲下,伸出俩根手指将方溯溪的下巴抬起。

    “嗯,长的还不错,是我喜欢的。”

    “你不是他,你是谁?”方溯溪没有力气挣脱,眼前人的样貌是齐阿独无疑,但这行事绝不是他。

    “你何必在意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看到的是谁不就好了。”那人勾唇,笑的倾国倾城,他将手贴在方溯溪脸上,眼睛微眯,“怎么样,舒服吗?你想解脱吗?”

    脸上传来的冰凉感,让方溯溪的脑海有了一瞬清明,就像是沙漠中失去方向即将死亡的人突然得到了甘霖,意识到什么,她用力睁大了眼睛。

    “你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

    “我可没有,是它。”那人不知从哪里拿了根小竹子放在手上把玩,方溯溪认出这就是刚刚追她的那种竹子。

    见方溯溪认出来了,他将手上的竹子往前一递,怼到了方溯溪面前。

    “这种竹子名叫合欢竹,我种的,种了好多呢,这一片几乎都是,专挑落单且好看的姑娘下手。只要被它碰到了,那滋味要多销魂就有多销魂,更何况,你还被它弄伤了。汁液进入了你的血液,要是不行合欢,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方溯溪的脸瞬间白了,她真想弄死他。之前她给别人下这种药,没想到这么快她也要尝试这种滋味了,可恶。

    “有本事你就露出你的真面目,躲在面具后算什么本事。”

    “啧啧啧,这可不怪我,是你自己,是你给我安的这副模样啊。”

    那人将手收了回去,方溯溪的心一紧,那股难受感又围了上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是我给他安的模样?

    那人凑近方溯溪,双脸贴近的瞬间,他看到了方溯溪眼中最后的那抹清明消失不见。

    他大笑着将方溯溪拦腰抱起。

    “我的脸就是你愿意接受的人。”

    ……

    “齐呆子,我终于又逮到你了。”

    齐阿独正看着那精怪逃走的方向发呆,正想追便被身后传来的声音叫住了。

    他转身,挑眉笑道:“尤学士,别来无恙。”

    “呸,谁想跟你别来无恙啊,要不是因为溯溪,我才……”尤古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他忙转身,身后不见一人。

    “糟了,欸,跑这么急干嘛,真是的。”

    齐阿独见此,眉头一皱,不解地问道:“尤学士,是出什么事了吗?”

    闻声,尤谷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对着齐阿独就是一阵输出。

    “你说说你,非得挑这个地方做坏事干嘛,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诶呀,反正要是溯溪出了事,你就等着吧——”

    “溯溪怎么了?”要是说齐阿独刚刚还事不关己,那他现在就是火烧眉毛了。

    “溯溪同我一起来寻你,但没跟上。”尤古没把话说完,因为他希望方溯溪的运气会好点,不会碰上那个东西。

    齐阿独知道尤谷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的眼神一寒,那妖刚从他的手里逃走,应该不会碰上方溯溪。

    “东南方向,溯溪在东南方向。”

    东南?糟了。

    齐阿独直接转身化成黑烟消失在原地。

    尤谷愣了一下,低声咒骂了一句,连忙跟上。

    这边,那人抱着方溯溪回到了他的巢穴,说是巢穴,但却不在山洞中,它临水而建,鲜花满地,如瀑薄纱轻挂桃枝,花瓣纷纷落下。有时微风徐来,带着花瓣顺水漂流,自由自在。

    他踏着花瓣将方溯溪放在了一堆软布之中,手指由上而下,划过她的额头、鼻尖、嘴唇……

    想再往下时,方溯溪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控制着他让他不能再动一下。

    那人低声笑笑,“有意思,那我就先陪你玩玩。”

    说罢,他朝方溯溪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下一刻,手腕上的禁锢便消失了。

    随着那口气进入方溯溪的身体,体内原先平静的情丝被勾的开始躁动起来,它顺着周身的经脉四处游荡着,所到之处火热异常,不多时,方溯溪的身体就像春水一样绵软,提不起半点劲。

    心口瘙痒极了,方溯溪眼尾红红,红唇紧抿但还是抑制不住发出了一道□□。

    “我提前催发了你的情丝,要是一柱香内,你仍未享受鱼水之欢,你就会爆体而亡。若你从了我,也不过是被我吸干精气,但好歹还是能保留全尸的。”

    “你,休想……”

    “你好好看看我的脸,你真的不愿意吗?嗯?”

    他靠近方溯溪,用手指轻轻刮了刮她的脸。方溯溪只觉得恶心,他凭什么顶着齐阿独的脸对她做这种事,他不配。

    方溯溪决绝的眼神惹怒了他,便也不装了。

    “我还是喜欢看美人在我身下辗转的样子,爆体而亡太过可惜。”

    方溯溪没力气阻止,只能眼睁睁地感觉着他挑开自己的外裳,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拨开。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她宁愿自尽也不愿受此等羞辱。

    “别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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