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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高中生活(六)

    次日上午,刑朗华正拿着鱼食在前坪喂鱼,申枢接了个电话,走到了他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老爷,陈元来电话了,说是昨天姑爷去学校见了孙少爷。”陈元是个人精,他是陈平的表弟,也是崔宴的班主任。

    刑朗华喂食的动作没停,只是问:“噢,说了些什么?”

    申枢挑重点说:“是孙小姐即将出国的事,以及姑爷似乎有意将孙少爷也送出国。”

    刑朗华心想他的女婿还真是坐不住了,可惜只有虚有其表的关心,却根本不懂自己儿子的心事,他反问道:“崔宴是怎么回的?”

    申枢不敢隐瞒,如实说:“孙少爷拒绝了,说他不愿意去。”

    刑朗华把手里的鱼食盘递给申枢,语气里有一丝欣赏,“看来他是把我那天的话听进去了,也不算白疼他,至少比他父亲强太多了。这鱼啊,既不能不按时喂,也不能喂得太饱,不喂没有力气游不动,喂饱了又懒得动。”他笑了笑,接着吩咐申枢,“如果我没记错陈元是学企业管理出身,留在学校太屈才了,申枢啊,你待会转达给沈彦林,他知道怎么做的。”

    申枢急忙说“是。”随即给沈彦林去了电话,刑朗华看着池塘里那条不爱动的七星刀鱼,喃喃道:“还是把你喂得太饱了。”

    沈彦林接到申枢的电话,自然是满口答应,让他一定放心。他挂掉电话,问一旁的管家沈逐,“沈浪,最近在干些什么?”

    沈逐恭敬地说:“少爷除了在学校上课外,其他时间都在球场,有时虽然会跟外面的社会青年聚会,但总体上没有闯大祸。”

    沈彦林听他的意思,还算是安分,不过他这烂泥扶不上墙的个性,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他吩咐道:“沈逐,今天放学你亲自去接沈浪回家,带他来书房见我。”沈逐连忙说“是”。

    刑年昨晚给刑母打了无数个电话,她都没接,而钱韵一问她就说有事再忙没空理她。她今天一上午坐在教室神游,现在到了饭点,她实在忍不住了,起身去食堂堵崔宴。中午的食堂人真的很多,她找了半天没看到崔宴,只看见宋灵和唐苑在一起吃饭,她顾不上当人电灯泡,直接跑过去问宋涛:“看到崔宴了吗?”

    宋涛看到刑年有些意外,唐苑更是有些尴尬,刑年见他俩都不说话,给她急坏了,说:“宋涛,快告诉我,我马上就走,不打扰你们吃饭。”

    宋涛放下筷子,他正在犹豫,唐苑给他使了个颜色,然后他就像豁出去了似的,破罐子破摔地告诉她:“他在二楼咖啡厅,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他下半句还没说完,刑年就不见了,只能对唐苑装可怜,幽怨地说:“这下可完了,我这算言而无信吗?”

    唐苑摊了摊手,调侃道:“至少有一个人会感谢你,总要得罪一个不是吗?”宋涛听后拿起了筷子,郁闷地继续吃饭,自言自语道:“那两个都是怪人。”唐苑心想可不是嘛,你躲我追,遭殃的都是身边人。

    刑年上了二楼,以前二楼是自动餐,后来学校为了方便管理就全关了,而咖啡厅在这个时间段内,人更是少之又少,难怪他为了躲她,跑到了这里。她走了进去,进门的欢迎铃声响了,因为她不喜欢喝咖啡,所以没有点单,她环视四周才发现崔宴坐在了最里面,一个原木隔板挡住了他的身体,只漏出了头和肩膀,只凭这些刑年也知道那是他,他身形挺拔,头型更是少见的饱满圆润。

    刑年二话没说径直坐到了他的对面,崔宴见了她也没有很意外,他是知道她一定会来找他的。刑年看着崔宴面前摆着一杯美式,还有七分满,看来他也没来多久,正当她准备开口时,崔宴倒是抢先一步说:“等我一下。”刑年有些困惑,看着他起身去了吧台,以为他是要走,便站了起来,正准备追上去时,发现他只是去点单,便安心地坐回去了。片刻后他的手里就多了一个托盘,他把红丝绒蛋糕放到刑年面前,告诉她:“中午不吃饭,只能拿它垫垫,虽然比不了你最喜欢的那家,但也能凑合。”

    刑年看着面前的红丝绒,反问道:“那你吃什么?”

    崔宴一向不喜欢吃甜食,他淡淡地说:“我不饿。”

    刑年摆弄着盘子里的叉子,问他:“爸爸说你不愿意出国,是真的吗?”

    崔宴扭头看向窗外,装作风轻云淡地说:“是真的。”

    刑年不信,沉声道:“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

    崔宴深呼一口气,迎上她审视的目光,认真地告诉她:“我不能出国。”

    刑年追问道:“是爷爷逼你的?还是妈妈让你这么做的?”

    崔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尽管他的手心已经出汗,心跳的频率都在加快,他平静地说:“这是我自愿的。”

    刑年发现自己忍不住地在掉眼泪,她用手慌张地擦掉,转移视线不去看他,声音有些哽咽,“你真的舍得我一个人去吗?”

    如果此时刑年看向崔宴的目光,她会发现他纤长的睫毛在微微颤动,那是一种很忧伤的眼神。崔宴收拾好情绪,告诉她:“你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人为你担心了。”

    刑年无法再安然坐在这,她起身离开了咖啡厅,她的步速很快,就好像再慢一点她的眼泪就会决堤。崔宴看着对面的那块红丝绒蛋糕,她果然一口都没动,他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却发现自己左眼流出了一滴泪,他用手浅浅的擦去,心想今天的咖啡是他喝过最苦的,苦得连从没哭过的他都流出了眼泪。

    刑年回到了教室,她的眼睛通红。沈浪看见她这幅样子,活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看刑年就这么埋着头趴在桌子上,他凑过去逗她:“呦,大小姐,你这是被谁欺负了,我帮你去收拾他。”

    刑年丝毫没动,说话略带鼻音地告诉他:“不关你的事,你少管。”

    沈浪耸了耸肩,向她保证道:“打架我可从来没输过,你确定不要我帮忙?”

    刑年抬起头朝他吼,“确定,以及肯定,请你让我静一静。”说完便又像个鸵鸟一样埋起头。

    沈浪拿她没办法,只好坐回了他的座位,但直觉告诉他,今天这事没这么简单,刑年这样多半与某人有关,毕竟以她的个性,哪有被人欺负的份,况且被人欺负了还不还手,更不像她的作风。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沈浪准备在校门口堵住崔宴,向他问个明白,偏偏不巧被沈逐拦住,说是沈彦林要见他,让他今天务必早点回去,看着崔宴已经上车,沈浪只好作罢。回家路上,沈浪向他探口风,问:“沈管家,这回又是什么事啊?我最近可没闯祸。”

    沈逐其实是个老实本分人,对沈浪也没有分别心,但他也不好猜测主人家的心思,便只说:“少年,您去了就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老爷的心思呢?”沈浪见他嘴巴紧,也问不出什么,只好放过他。

    不一会儿就到了沈家,沈浪进了书房,他像以前一样,不情不愿喊了一声“爸”。沈父也不跟他计较,直奔主题问:“沈浪,你知不知道你们班里刑年的身份?”

    沈浪一脸无所谓,告诉他:“我又不是查户口的,上哪知道去。”

    沈父气不打一处来,警告他:“在学校安分点,马上毕业了,你可别再给我闯祸。”

    沈浪嬉皮笑脸地告诉他:“她虽然讨厌我,可我喜欢她,我是不会给你找事的。”

    沈父听他这么说略有所思,反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沈浪觉得没必要藏着掖着,索性承认了,“千真万确。”

    沈父认为他既有这心思,反倒是如了自己的意,可看到沈浪这幅样子,虽然相貌优越,可是个性却给人不靠谱的认知,他实在有些心虚向刑朗华开口,但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叮嘱沈浪:“如果你想要如愿,就趁早收起你这幅样子,别说人家讨厌你,就是我看着都讨厌。”

    沈浪有些意外,他下意识地说:“您愿意帮我?”

    沈父看他天真,很认真地告诉他:“我只为沈家的利益考虑,你最好让我看到你的态度,你知道的,也不是非你不可。”

    沈浪知道他白手起家,自然心狠手辣,而最近他的堂叔一心想把堂弟沈放过继给沈父,确实是对他的威胁,毕竟沈母一直不认可他,还未将他纳入族谱。沈浪知道就凭他自己,很难扭转刑年对他的看法,他需要沈父的助力,至少现在他只能暂时屈服,他向沈父承偌:“请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沈父则表示他拭目以待。自从那之后,沈浪完全就变了一个人,他在公众场合永远是成熟稳重,就连他那不羁的自然卷发也被打理的一丝不苟,私下里那些沈父嘴里不三不四的聚会,也变得十分隐匿低调,他逐渐变得像那么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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