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林归宁反应很快:“我不如殿下那般聪慧,怕是习不了箭术,多谢殿下好意。”

    三人面面相觑,互相看对方不顺眼,比起了箭术,几局下来,靶子成了筛子。

    公主倒看热闹不嫌事大,着人又拿来几个靶子供他们几个玩乐。

    沈君尧的眼睛像是长在临疯子的身上,眸底满是不服,林归宁从未见过沈君尧争风吃醋,心里觉得暗幸和有趣。

    正瞧这热闹,突然耳边又传来了久违的机械声:

    [系统:恭喜宿主暴富成功,现发布新的阶段任务,请宿主在三个月内在沈府商会谋职,若任务失败,则开启自毁模式。]

    林归宁:金主爸爸,不如去抢钱好了……

    不过这次任务倒是同林归宁的计划不谋而合了,如今沈君尧在查左丞相,也许进了商会,能帮他打听一二。

    回过神来,几个新靶子也全都阵亡,林归宁借着疲乏的理由总算将沈君尧拉走,临走前临疯子还冲着自己得意地笑了笑。

    一路上马车颠簸,车里两个人的心也咚咚不断,林归宁轻轻拽了拽沈君尧的袖子,可他却歪过头不理会。

    林归宁哄的也烦,便说:“那个,于怀书那边我已经劝说了,他也肯听。”

    “嗯,他自然会听你的,除了这个,你没有别的事要说吗?”沈君尧突然追问。

    “嗯?我……我没别的事啊。”林归宁故意让他难受。

    沈君尧果然表情严肃许多,阴阳怪气:“那便不说了,改日我带你去永乐坊玩,我听闻这家瓦子原来的主人可谓风姿绰约,箭艺高超呢。”

    二人顿时沉默,谁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林归宁想起他今日在马场上与临疯子针锋相对的样子,又知道永乐坊的事,看来他早就知道临疯子和她认识,一直没戳破而已。

    林归宁原本准备坦白,却又觉得沈君尧也未曾向自己坦白过他与庄临的关系,给台阶他也不下,便赌气也不说。

    他也瞒着我,凭什么我就得事无巨细地告诉他,才不惯他的臭毛病。

    直到回府,二人只是相敬如宾,不多说一句话,连婆母见了都觉得稀奇。

    夜里林归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地复盘白日的对话,坚决认为自己没有错,可沈君尧倒好,就坐在桌前,纹丝不动。

    她用被子蒙住头,试图弄出动静引起沈君尧的注意。

    果不其然,沈君尧便乖乖上床,一开始还端着架子,继续追问林归宁与庄临的关系,直到林归宁生气地拽走被子,他便凑近搂着林归宁哄起来。

    沈君尧的手搭在林归宁的肚子上,率先将他与庄临认识的过程交代清楚。

    简而言之,庄临是沈君尧在北寒之地参军时结识的,而后二人一同在军中立下功劳,回京受赏,沈君尧后来进了皇城司,庄临却是做了少师。

    而白日寨那次,是二人的计划,庄临负责截下那批私盐,又放出消息,引贼人来犯,二人里应外合,这才捉拿余孽。

    听完了解释,林归宁也坦白了自己和庄临的关系和一起经历的事,并保证二人从未逾矩。

    沈君尧听了二人的故事,酸溜溜的感觉突然迸发,他试图保持理智,却按耐不住占有欲,将林归宁扑倒肆意吻了起来。

    间隙中,沈君尧伴随着呼吸声问:“我再问你一次,今日我同他比试,你道谁更胜一筹?”

    林归宁突然懵了,她压根就没观察他们射箭,可看到沈君尧醋坛子打翻的样子,又忍不住想逗逗他:“应该是你险胜吧……”

    沈君尧听了顿时眉头紧蹙,瘪着嘴角:“应该?险胜?娘子你看清楚,我才是你的人。”

    “我开玩笑的……”

    林归宁刚准备继续说下去,就被沈君尧的吻堵住,来势凶猛,彼此的呼吸愈发急促,传递着浓重的占有与渴望,柔情与缠绵。

    她中间试图打断,可沈君尧不肯放她走,他们的身体渐渐靠近,似乎要将对方的身体融入彼此的身体,享受着甜蜜与激情。

    直到第二日,林归宁一夜未睡,困的要命,却还是无奈起床去给婆母请早安,走在廊道上打个哈欠,却看见一幕,顿时睡意全无。

    两三个男子鼻青脸肿地趴在院子里,婆母和几个婶婶不知从哪冲出来,跪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孩子痛哭。

    见此景,林归宁急忙转身要离开,毕竟这几个长辈都不是好惹的货色,省得又惹一身腥。

    身后传来婶婶的叫骂声,骂沈君尧是个混账羔子,连自己的兄弟都不放过,让林归宁站住。

    想起沈君尧说过,婶婶和婆母会后悔,莫不是他干的,虽是解气,可若是落了把柄,他的名声可就彻底烂在外面了。

    回过神来,二婶婶已经站在面前,横眉竖眼地瞪着林归宁。

    “你这个混账,不过是请安那日说了你几句,你就撺掇沈君尧,害的的我儿落的如此下场。”

    “二婶婶,您还记得自己说的话吗?我是新妇,在婆家第一天就被罚跪,您对我满口侮辱,夫君只是心疼我,脾气冲了些,我哪管的了啊。”

    “那是你婆母诉苦,要不然我才懒得管你们,再说了,罚你的又并非是我!”

    闻言轻笑,林归宁只说自己管不了,若是觉得冤屈,便去找公公说理,自己可以一起去,顺便敬个茶。

    二婶婶被人捏住了把柄,再气也只能吞下去,不再纠缠下去,甩袖离去。

    沈君尧深受圣宠,几个长辈不敢惹,便来朝自己撒气,可自己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管不了就踢皮球,若是有胆子,她们可以找人说理。

    反观婆母,哭了一阵,便扶着伤痕累累的儿子进了屋子里。

    直至中午用饭时,婆母才开口,却是求情。

    原来是她们的儿子在外面为了几个粉头打架,意外杀了人,在外面躲了几日才敢回家,想求沈君尧帮忙托关系,帮他们脱罪。

    婶婶们也没了之前刻薄的嘴脸,低声下气地替自己儿子谋出路。

    沈君尧淡定了吃了几口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描淡写表示,杀人偿命,他管不了。

    公公却冷静地喝了口冷酒,直言两个婶婶的儿子自小不安分,应该让他们长长教训,着人将两人即刻押走去大理寺。

    此时两位叔叔刚赶回来,跪下求公公想想法子,婶婶们也哭爹喊娘,最后却被公公命人拖了下去。

    林归宁倒是对这位公公刮目相看,公公不愧能坐到侯爷的位置,深受圣宠,自己的亲人说放弃就放弃,一点情面都不留。

    可奇怪的是,婆母的儿子沈元却没被拖走,安稳地在家中养伤。

    怪不得婆母有恃无恐,怕是早就料到自己的儿子不会受牵连。

    用过饭,婆母满目慈祥地让下人呈上糕点,说是着人天不亮就去排队才买到的,味道一绝,让林归宁尝尝。

    犹豫一会后林归宁还是收下回屋了,以后来日方长,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做的。

    屋中。

    “沈君尧,你早就知道他们几个犯事了,故意不说,等事情闹大了才摆到台面上,是吧?”

    “嗯,不过他们是先杀了人,才挨的打,我说过,敢欺负你,我会让他们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你是说,他们伤成这样,是你打的?”

    “嗯,父亲偏心,自然不会让沈元下狱,打断他一条腿,让他长长教训,也让咱们的侯府娘子心里有数些。”

    闻言林归宁的心突然跳的很快,呼吸急促,胸口像是压了重重的石头。

    没想到沈君尧下手那么狠,沈元到现在还在承受接骨的疼痛。

    沈君尧似乎察觉到自己吓到妻子,便将林归宁搂入怀里,安慰她,自己只是看不得别人欺负她,以后不会再莽撞了。

    林归宁这才放心,沈君尧便去皇城司,临走前说若是无聊便可以去巡铺子,查查账目。

    说去就去,林归宁戴上遮面,去了街上的铺子,没人知道,她就是这条街的“买家”。

    她率先来到了新味馆,太久没回来,原来的几尺之地,已经变成食楼,生意一如既往地火爆。

    前台收账的掌柜依旧是王寡妇,气色红润,大嗓门在嘈杂人声中异常突出,几个原是乞丐的小孩,也长高不少,看起来精神饱满。

    来迎客的是丰老板,身材圆润了不少,看来钱是没少赚,见到林归宁,热情地给她安排厢房。

    林归宁掀起遮面,露出真容,丰老板激动地张大嘴巴,随后带她上了二楼的一间上好厢房,讲述这么长日子一来店里发生的事。

    再见到哑巴厨子,他已经有了妻儿,生活美满,还研制了不少新菜。看到小店发展的好,林归宁打心底地替他们高兴。

    提到要查账,丰老板脸色微微僵住,说是太忙,忘记账本放哪了,请她改日再查,一边说,一边给林归宁倒茶。

    哑巴主厨嘴里嗯嗯两声,就被丰老板打发出去。

    丰老板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盒子,放在林归宁面前,说多亏了林归宁的菜谱,店里才能这么红火,这是她的报酬。

    林归宁掂了掂盒子,重量不轻,笑呵呵地收下,顺便夸了夸丰老板会做生意,让他准备好账本,改日再来查,顺便借走几个白日寨的伙计。

    出了新味馆,她又去了附近几家铺子,掌柜的全都拿出完美无瑕的账本,每一笔都写的很详细,找不出任何错处。

    看来自己的院子内贼不少,早上沈君尧刚提的巡铺子,短短几个时辰,各家铺子都已拿出假账本,这几家掌柜估摸也是婆母的人。

    原本觉得查账已无意义,直到永乐坊的账本交上来,细细盘查后,满是错处,各种贪污迹象十分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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