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

    原本经历过几次战斗的天空终于是变得清澈,阳光普照,让大家都觉得轻松起来,可是又随着一道寒冷剑气的降下,众人心中那份不安再次滋生了出来。

    剑气,凌空而至,巨大灵力压制下,文林早就已经支撑不住了,面容扭曲,哀嚎着,心中咒骂,自己本来就是个文官,这次云泽山七脉大会其他五个不来偏偏要自己这个教书先生前来,遭了一番罪,文林连连让洛寅将这道剑气压制下去,可她偏偏要等文林低下身子,最后跪在地上之时才挥挥手,剑气这才消散开来,洛寅也是轻笑着,站起身来,同这清澈天空一起向众人宣布着最终的结果。

    “此次七脉大会,在经过各门下弟子的竞争后,胜负已定,圆满结束。”

    底下的众人欢呼雀跃,共同庆祝着这场大会的谢幕,不过天玑门的诸多弟子还是对南暝抱有不满,想着状告他一番。

    “按照规定,南暝角逐其他人选获得第一,沈言次之位列地位,公孙湘名列第三,依次奖赏心棠霏玉钗一支,入我玄昇门下做亲传弟子,漱槐建木一根。”

    此刻南暝和公孙湘相拥而笑,彼此都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只有沈言,因为先前南暝那道剑气伤得有些重了,还在原地半跪着不醒,在公孙湘的提醒下,南暝这才不情不愿地过去将他扶起,可还是招致了抱怨。

    “不过......”

    听到洛寅这个富有深意的词后,大家都停下来,静静等候。

    “南暝,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小小门修竟然敢向我行刺,该当何罪。”

    此话一出,天玑门的弟子首先炸开了锅,无一不是痛斥着他偷学诸葛氏的不传之秘,其他六位门主也恰到好处地回来了,玉衡门门主狄瑟则最先被透露了情况,而后双眉一皱,若有所思。

    “泽清上尊,南暝这厮,心术不正,不仅行刺于您,还敢偷窥我天玑门不传之秘,双罪齐下,当诛。”

    一位门修最先站出来说话,想要以此来扰乱众人的思考。

    “不妥,泽清上尊,阿暝他只是一时间无法控制自己,况且他也已经将风晋诛灭,应当记上一功,此外在上次历练之中,若不是阿暝他力克众敌,我们怕是回不来,还请上尊三思,绕阿暝一命。”

    公孙湘叩首,嘴里念念有词,还顺道让南暝也跪下认错。

    “是啊,虽然刚才南暝不知道抽什么风竟敢向泽清上尊行刺,可这次他不仅先是击败了其他强力的对手,就连沈言和风晋这样的都打不过他,轻易抹杀岂不是太过草率了,说不定日后是这云泽山的顶门呢。”

    “是啊是啊,那个天玑门的家伙是不是太过小心眼了,不就是一个八卦阵法嘛,万一是人家南暝天赋极高,而且历练之中不是有个诸葛焕,万一是他教了南暝呢,这也说不一定啊,哪儿就来个偷学,太不像话了。”

    一时间为南暝求情的声音越来越大,以至于覆盖过了天玑门弟子的愤恨声。

    不过此时狄瑟似乎是有话要说,朝洛寅的方向看了几眼,洛寅也是心知肚明。

    “狄瑟,你作为天玑门所有执法机构之首,你怎么看?”

    “回禀上尊,小人只是有幸坐上了玉衡门门主之位,不敢妄言,但这件事,若是论功劳,南暝诛灭了六风之一的风晋,虽是末席,但也是予以幽皇山势力一大重创,想必日后行事不会再如此猖狂,按律当赏;此外,南暝在此次七脉大会中势如破竹,击败了其他胜者,成为这七脉第一,如此人才,我云泽山理应好生栽培;但他不知为何要对上尊出手,这实在是太过冒失,而那八卦阵法也是天玑门的秘密,如今出现在他的手中,这应该由天玑门来作裁断。”

    “既然如此,诸葛正,诸葛敬,你们怎么看?”

    洛寅将目光放到了这两人身上,将文林拎了起来,让他重新坐好。

    “回上尊,老夫认为这南暝虽然使出了八卦阵,但却与真正的八卦阵法相差甚远,兴许只是学了些门道,并不是他人说的那般偷学我诸葛之秘。”

    “回上尊,兄长所言甚是,愚以为不能以外人学了些我们的术法便说他偷学,也许是好友相赠,或是师者私下相授,既然愿意学,那便是我天玑门之幸,若是造福苍生,扶佑黎民百姓,那便是我云泽山之幸,还望上尊三思。”

    这番话让洛寅很是满意,看来不枉她平日里对这些个门主的栽培,不过她依旧是不肯放过南暝,重新审视一番后,开了口。

    “南暝,既然大家都认为你功劳在身,不过本尊还是想听听,你为何要行刺于我?”

    南暝一脸愤怒,本就是因为你的不作为才让姐姐受如此惊吓,还要问我为何行刺于你,这个行刺,用得可真是讽刺,可自己这番模样被公孙湘看去,后者拉了拉南暝,提醒着他好生说话,这才压下心中愤怒。

    “弟子,一时间昏了头,该罚。”

    “哦?该罚,罚些什么呢?”

    “还请上尊自定。”

    洛寅迈着步子走了下来,观赏着众人奇妙的表情,而后来到南暝身前。

    “你很喜欢那支钗子?”

    “是。”

    “那好,就随你。”

    洛寅起身,向大家宣布着对南暝的处罚。

    “南暝,诛灭风晋有功,夺得七脉第一当赏,可却做出欺师灭祖之事,本尊慎思之后,决定,此次七脉大会,南暝论功理赏赐,那就同第二名沈言调换,南暝入我玄昇做关门弟子,那支钗子,就给沈言了。”

    大家都被这番话惊呆了,这还能叫处罚?这是明摆着给南暝走后门啊,不仅没有任何实质性的惩罚,还让他进了玄昇,这样一来南暝修为那就更是进步神速了,不日之后怕是连三尊都要让他三分了。

    “上尊,不可。”

    “哦?有何不可?”

    “请上尊收回成名,弟子宁愿受罚,也要那心棠霏玉钗。”

    此话一出,众人再次被震惊,今儿个是个什么日子啊?短短一天震惊我们n次,搁这儿玩儿呢?还要不要把我们当个人啊,虽然我们是NPC,也要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好不好啊,我**的!

    洛寅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世间还有这样的蠢材?一支破钗子能比做她的关门弟子好?

    “南暝,你刚刚受伤的是哪儿?”

    “脊骨处。”

    “嗷,原来脑子没有坏啊,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个智商堪比草履虫的决定的?”

    “你......弟子愚钝,只想要那钗子,还请上尊责罚。”

    南暝又是叩了一首,公孙湘却是不想让他如此,便先行抢了话去。

    “上尊,阿暝他本就不擅长待人,又历经几场战斗,想要也是身心俱疲,所以才说出如此不妥的话来,弟子会同他诉说,还望上尊不要更改成命。”

    “你这小姑娘,可真是聪明,懂我。”

    洛寅俯身,打理起了公孙湘的衣物来,顺带捏了捏她的脸蛋,犹如姐妹一般。

    “姐姐......”

    “阿暝,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是......”

    “那好,从今往后,南暝便是我洛寅唯一的关门弟子,不过只是身份多了一个而已,没有什么见到他就如同见到我这样的狗血设定,日后你们看见他,想打就打,想揍就揍,打不过告诉本尊,让本尊来替你们收拾他,至于拜师之事,本尊不喜欢,懒得办了,他就直接成了我的弟子,听懂了吗?”

    “是,上尊。”

    众人齐应。

    “你......”

    “日后要改口了,叫我,师父。”

    洛寅用手托起南暝的脸,十分得意,可南暝不仅对她这个决定很是不满,况且大家来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什么话这是?什么叫做看见我,想打就打,想揍就揍,打不过告诉还要告诉她,然后来揍我,那我算什么?小丑吗?

    “好了,到了该发奖品的时候了,来来来,我念到名字的,自己上来拿,哎算了,我就放这儿你们自己拿,我自己还有一堆破事儿呢。”

    洛寅让人把奖品放在场地正中央,招呼着小辈们自己来拿,就御剑飞走了。

    “好了阿暝,我们起来吧。”

    “好。”

    两人相互搀扶着,南暝却是连连叹气,很是不甘,公孙湘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拍了拍他,拉着他的手就前去拿奖品了。

    “姐姐,对不起......”

    “没事的,反正我也不是很喜欢这钗子。”

    “真的吗?”

    “当然啦,我怎么会骗你呢。”

    南暝将信将疑,同她一起去将漱槐建木收入怀中,不过其余人都是来到南暝身前,称赞有加,可南暝不喜欢太多人,就只是躲在公孙湘身后,半露着头,大家都是笑了笑,就各自回去了。

    最后便是沈言,艰难起身,拍了拍灰尘,走到台上,在南暝羡慕的眼光中将那钗子拿走,临行前还冲他摇了摇,这让南暝很是不悦,装什么装,今晚回去就给你砸了!

    正欲回去之际,诸葛正和狄瑟二人将他们拦了下来,出于本能,南暝唤出碎羽立在公孙湘面前,见他们依旧是不走,就将剑直接抵在了狄瑟胸口。

    “阿暝,不得无礼。”

    狄瑟却是笑了笑,将剑拨开,来到他们面前,拍了拍南暝的肩,放声大笑。

    “这么多年了,老夫终于是见到一个人敢直接朝洛寅亮剑的,还是你这样的小娃娃,老夫很是喜欢,我有一小女,不如日后你与她结为连理枝,如何?”

    “不可。”

    “哦?这是为何?你们也在一起过这么久,难道是对她有什么意见?”

    “我有必要提醒你,第一我从未与她在一起过,最多只是同行,其次我与她不熟,并未有什么意见,最后,我早已有心悦之人,劳请狄老先生,莫要乱点这鸳鸯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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