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

    撩开重重垂下的暗黄色帘子,沈多情被压在了墙上,整个身体紧紧被另一具强横的□□怀抱着,像是一团被挤压的乳白年糕,溢出来的手臂搭在劳伦斯的肩膀上,她被压得哼了一声,抬头抱怨地看着劳伦斯。

    “对不起,沈多情。”

    这双委屈的眼睛让劳伦斯的心肠软下几分,他喊“沈多情”的中文发音突然之间变得很标准,像是将沈多情的名字在嘴里面翻来覆去地嚼过几遍,在得到一个敷衍的反馈之后,他轻笑着抚摸沈多情的嘴唇,朱红的粉膏染红了他几个指头,然后他弯下腰,吻住了微微泛红的唇部,用这个方式表达一个道歉。

    真正吻上的时候,劳伦斯相当凶悍,单手托着臀部直接把人托起,另一只手则扣着沈多情的盘发往下压,沈多情一声惊呼在唇齿间模糊不清,她手害怕地环抱住劳伦斯的脖子,一双悬空的脚被迫勾住了劳伦斯的双腿,细长银色的高跟鞋被蹭得掉在深红色的地毯上。

    午夜十二点到了,野兽撕开了王子的皮,裹着灰姑娘带回了属于自己的城堡。

    劳伦斯的吻技很好,轻而易举就用嘴唇俘获了沈多情的理智,舌尖在嘴里撩拨,摩擦的舌面带来高热,明明沈多情比他“高”很多,但却被完全控制住,只能哀切地用手推着劳伦斯想要呼吸。

    劳伦斯察觉到沈多情青涩的反应,他一双颇具非人感的浅蓝色瞳闪过恶劣的光芒,只想欺负得更狠些,于是松开嘴,大手扣住沈多情的下颌,在人大喘气的时候再次咬上去,品尝微甜的津液,玩了几次,沈多情的前胸不规律地鼓起,泛起一片湿润的潮红色。

    劳伦斯亲吻她随着皮肉鼓起的红痣,说:“愿意跟我回房间吗?”

    “我能说不愿意吗?”

    有东西硌在身上,硬得像是凶器,沈多情这句话疑问出来,劳伦斯只是微笑着把人抱得更紧了些,就在这时,隔着一层帷幕,有人敲了敲墙。

    “谁?”

    劳伦斯把沈多情放下来抱在怀里面,他动情之际,声音微哑。沈多情伏在他的胸口,蓬松的头发散下来几根,盖住了脸,她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抬头。

    “劳伦斯先生,有人给你送来一封信。”

    一只青筋凸起的手从帘中伸出来,青筋明显,手指长,有着恰到好处的骨节感,佩戴在手腕上的表带深棕哑光,沈多情觉得这只手熟悉且好看,双眼难以抗拒般跟着这只手移动,因而也就错过了劳伦斯看见信件古怪的反应。

    他打开信纸凝神看几眼,情欲从他眼中消退,他把信纸叠好,捏在手上,说:“有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我带你去卧室吧。”

    沈多情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睛看向劳伦斯,她问道:“那你今晚还会陪着我吗?”

    “会。”劳伦斯轻轻摩挲沈多情的脸颊,用一种真挚的态度答应她。如果此时有外人在场,会发现这家伙下意识地捏皱了信纸,无意识在沈多情看不到的背后交叠了食指与中指。

    他并不确定,但并不想放开沈多情,就像是一只不服管教的野狗在护食。为了死死咬住自己的猎物,他要确保沈多情会一直留在卧室里面。

    “咔哒”

    这栋酒庄是老式城堡改建而成,因而每间房间都可以从外反锁,从而管教那些总是趁着主人出门溜进房间里面偷东西的女仆。

    “咔哒”

    劳伦斯用钥匙拧上两道锁上门,离开了酒庄的二层。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沈多情,这栋酒庄的主人是他的好朋友,知道他带了女孩过来一定会给他们准备“东西”。

    ——入目而来的室内和室外一样古旧干净,沈多情在墙上看见了李闻青房间同款的灯盏,蜡烛在上面燃烧着,但灯盏上面的装饰竟然是垂坠丝蕊的窗帘布,不担心火灾吗?沈多情好奇地凑近看,发现这些蜡烛曾经染黑了一片红色墙纸。

    李闻青那里的灯盏就不会这样,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不经常回家?

    沈多情躺在沙发上,正巧看见桌子上摆着糖果和水,她打开瓶子喝了一口,被古怪甜腻的水齁到,苦着脸勉强咽下,转头喝了很多水。她打开手机,发现手机上竟然显示有很多短信。

    最多的是来自一个叫做“赞达”的账号,她是沈多情的好朋友,性格开朗大方,现在发短信是邀请沈多情过几天陪她一起去逛街。沈多情答应了她,无意间看见了层层叠叠的没有点开的信息下面,她收到了一条没有名字的信息。

    “沈多情,几点了,还不回家?”

    这个熟稔的语气让沈多情有些迷茫,这时候,门被敲响。

    “谁?”

    沈多情短暂放下疑惑,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晕,但应该是躺久了的正常现象,她走进门口,看见门下面塞入一张信纸。

    “劳伦斯·亨特,你的未婚妻正在酒庄内找你。”

    信纸触感良好,字迹虽然连体但是清晰优美,沈多情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这件事挑战她的底线,她不希望自己是小三,她凑在门缝小声问道:“你是谁?”

    “钟先安。这个消息是有人告诉我的,但是劳伦斯确实在下面陪着一个女孩跳舞。”钟先安的声音隔着一层木板传来,温和地安慰着沈多情,他说:“这件事不是你的过错,是他在瞒着你,你愿意跟我走吗?”

    钟先安在等待沈多情回复的时候,心里觉得很好笑,他本来等不到沈兰铎自己提出不愿意,就打算离开,没想到现在自己倒是找上门了。说起来这件事情也奇怪,这条消息是一个侍从送给他的,初始形态是一张叠起压在离别礼物下面的纸条,侍从说,他也不知道这张纸什么时候被塞进去的。

    钟先安在良心与善意的驱使下遵循了某人冥冥中给他下的命令。

    “好。”

    沈多情抖着手开门,发现无论怎样都打不开,与此同时,身上的热正在四处蔓延。

    那瓶水有问题!沈多情脑袋哄一下炸开,浑身颤抖着想要呕吐。

    钟先安察觉到沈多情的状态不对,他弯腰看向门锁,说道:“别急,门打不开吗?”

    “嗯。”沈多情眼睛红了,她在乎的不是门能不能打开,而是在钟先安面前展示出了自己放荡的一面。在她眼里,钟先安是另一种模糊的存在,他的手放在腿上的时候,比起□□,沈多情更多感觉到的是温暖和舒适,像是在目睹一片金色的海洋。

    “别害怕。”

    钟先安已经察觉出了这个门的设置问题,他现在干的事情又不能明着跟侍女说,他叹气,说:“你靠近窗户,往下看。”

    沈多情喝得不多,在情欲的炙烤下还能保持理智,她拉开窗帘,等待一会儿,看着钟先安踩着草地走来,看见她站在窗户里,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

    这个场景浪漫点说是罗密欧与朱丽叶,但实际上更像是一对躲着古堡主人偷情的奸/夫淫/妇,在午夜钟声敲响之后,用被单拴着床腿从窗户里面爬出来,躲在草丛里面私会,用接吻当做捂嘴……钟先安心里这样想着,说道:“你找些东西尽量降低你跳下来的高度。”

    “好的。”

    沈多情的脑子已经几乎成为一团浆糊了,她听着钟先安的话,找到床单拴在大床的床腿上,脱下高跟鞋,把手机咬在嘴里面,抓着床单踩在墙面上往下走,接近一楼的最后几步她手上没力气了,只能直接摔下去,幸好的是,钟先安一直在下面等着她。

    钟先安伸手抱住沈多情,只觉得接住了一团热腾腾的棉花,他护住沈多情的头就地滚了几圈缓解二人的伤害,青草和兰花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他低头眯眼,看见沈多情今天晚上好好盘着的头发彻底散开了。

    沈多情对上钟先安的眼睛,发现他的眼镜不见了。

    琥珀色的眸子,合着桃花眼的外形衬托得那双眼睛非常……惊艳,眼波流动间竟然是风流多情,这和钟先安一贯给沈多情的印象不符合,她多看了几眼,懵懂地想,他年轻时一定很受欢迎。

    他的眼镜不见了。

    于是沈多情向四周看去,在钟先安头顶的草丛里面发现了他的眼睛,她伸手去拿。

    这番动作委实折磨了钟先安一通,他被压在身下,正在苦思冥想如何开口让沈多情离开并且不刺激到她,但是血肉在身上反复碾压的感觉实在是太明显了,尤其她的大腿还挨着我的……钟先安攥紧手指,耳垂泛红,他偏开眼睛,说:“你……”

    他的头被沈多情掰正,视线陡然清晰,看清楚了天上正在缓慢移动的星空,四周的植被,也看清了沈多情红润的脸颊和哭过的眼眶,和那一双明显有些朦胧的眼睛。

    “你的眼镜掉了。”沈多情的发音变得黏糊,她的头很重,身体很软,没有办法从钟先安身上起来,她觉得自己有病,想抱着钟先安蹭蹭,于是她低下头,很羞愧地缩成一团。

    “不舒服吗?”

    钟先安摸上沈多情的额头,被灼热的温度烧到手,也烧灭了他心中绮丽的欲念,他担忧地坐起,抱着人就往车库走。

    “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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