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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女命人糙设偷盗局,愣禾若受陷穷困鹤兰苑

    鹤兰苑门口灯火闪映,通照到了内里,门口的小丫头连通传都免了,由着宁姶主仆二人进到院子里,来往的下人们也没顾忌着她,草草地行了个礼便罢了。

    余宁姶目空一切地走上前,无所谓这些。

    只是她刚走到二院堂厅门口,便听到禾若在里头愤愤不平道:“就算是我偷的,我也是郡主娘娘从平凉府带来的人,要发落也要等郡主娘娘发落,二太太你怎么可以直接将我重打二十大板,还要将我逐出府里去!”

    余宁姶听了不禁摇了摇小脑瓜。

    这个一根筋,平时我都是怎么教你的。

    身后一来往的婆子故意嚼舌头叫宁姶听见:“还是郡主调教出来的呢,真没规矩,这么大呼小叫的。”

    霎时,余宁姶回头朝那老婆子看过去,老婆子吧唧两下嘴,见余宁姶眼瞪着她,便发怯地低下头,晃悠着胖乎乎的身子走开了。

    她听不得旁人说自己姑母的不好。

    “姑娘,都是些眼皮子浅的,莫要动气。”

    宁姶不语,拎着裙子长呼一口气走了进去。

    到门口,她垂低着头,略大声道:“宁姶请母亲安。”

    颜巧凤早知道她来,一副瞧好戏的样子应了声:“是姶儿啊。”说完,与李妈妈相视阴笑。

    余宁姶走到中央,屈膝行了行礼,腿刚站直,便听上头那位说:“宁姶,你来的正好,瞧瞧你身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又不知道死活的丫头。偷窃东西不算,竟然还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嘴上连个把门的都没有,你说我今儿该不该发落她?”

    颜巧凤一边撇茶,一边眼神锋利地斜瞥着宁姶说。

    她便是宁姶的继母颜巧凤,20多岁的年纪肤白眼长,嘴略有些歪,因着长年内里乏苦,怨意滋生,不免显得刻薄些。

    宁姶没说什么,大略地扫了几眼。

    厅内并没有她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和弟弟。李妈妈依旧站在颜巧凤的身旁,她是颜巧凤的陪嫁,成天阴着脸,看谁都不像好人。

    门口西边禾若正被两个婆子架着,她对面站着一个小丫头,余宁姶猜想,这一定是那个“揭发者”。

    大略看了看后,宁姶方开口回答说:“母亲,女儿也是为这件事来的。这丫头真是胆大妄为,到底不是家生的,在平凉府待过,就这般的没规矩。”

    余宁姶不卑不亢地说,完了她看了黎青一眼,使了使眼神:“黎青,给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教训,免得再说出些什么别的混账话来!”

    黎青会意,绷着不忍的心迈着大步走过去,到禾若跟前儿上去就是一巴掌,这一下声音十分响脆,立时让禾若的脸上留下五个指头印子。

    禾若被打得十分委屈,泪豆子差点出来,却一句反驳的都没有。

    禾若比黎青小两岁,脸有些婴儿肥,虽说话办事爽利,就是有时候不过脑子。宁姶必要护她,打她是为了能有自己说话的余地,不然一进来就求情,结果只会是哭喊声一片。

    她也该打,就凭刚刚进门前的一番没脑子的话,再打一巴掌也不冤。

    这里是鹤兰苑,如果不用点方式方法,吃亏的肯定是她们几个,吃大亏的一定是禾若和黎青。

    紧接着宁姶走过去劈头盖脸地呵斥说:“贱蹄子,咱们的院子李妈妈独独挑中了你去帮忙祖父的寿宴,李妈妈可是最会看人的,纵是五姑娘和三少爷身边的人,便是乳母,都是李妈妈亲自挑选的,她能选中你是你多大的造化,你竟然敢手脚不干净。”

    李妈妈听到这话低了低一惯傲慢的脸,然后看向她家太太,颜巧凤喝茶没做声。

    她是不屑作声,心里面早就什么都盘算好了。

    禾若圆溜溜的眼睛一转,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李妈妈选中我,我自然是要尽心的,哪怕不为李妈妈,便是为了郡主,为了四姑娘,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姑娘,李妈妈也未必会看错我,她挑我自然知道我是个中用的,兴许这里面有误会。”

    大约是自家主子的脸一出现,平日里的教诲就都想起来了……

    “跟鹤兰苑的人打交道,明话上要知道让出十里地的面子给他们,交涉的事情更是要如此,人家有侯夫人偏袒,就是暮秋阁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如果对方的气焰十足,你又实在胜不过,就先示弱让对方把戾气换成傲气,骄兵必败。”

    “别逞强,千万别意气用事,主子的命都不算什么,何况你一个丫头。你得先保命,才有命效忠主子,你啊就是太莽撞。”

    想到这些,禾若后悔的肠子都疼。要是一开始就想到这些主子的教诲,或许也不会闹到这副田地,是该圆滑点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你了?”颜巧凤拉着长音说。她看都没有看向禾若,只盯着宁姶的一张脸说。

    余宁姶:“这其中是否有什么误会?”

    李妈妈刚要开口上纲上线,余宁姶走过去,截住话:“女儿自然是相信母亲的,毕竟我们母女一条心。女儿也是为母亲考虑,姑母是最重视脸面的,真若是禾若偷了,若是被郡主娘娘知道了,送出府都是母亲的仁慈了。可过程是要走的,总要由郡主的人出面问一问,也算是有个交代,毕竟姑母现下不在府里,本想求母亲等姑母回来发落,到底是母亲掌家,母亲说什么便是什么。”

    宁姶知道颜巧凤是不可能等着余昙回来发落的,真若以此为由强行把人带走,颜巧凤势必是会连话都不容说,直接快刀斩乱麻。之后再借此机会去仕皊苑搜查一番,搜查的人再将身上带的某样东西随便扔到哪里,那仕皊苑就成窝藏赃物的地方了。

    惹动了侯爷和侯夫人,侯夫人素来与亲闺女不睦,简直是到了横竖都看着不顺眼的地步,事情闹大,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且见颜巧凤这么怡然自若,宫里势必有她安排的眼线,查看余昙何时出宫。

    李妈妈发着颤笑蔑视道:“这还有什么可问的,四姑娘别是要袒护啊?”

    “人说抓贼得有脏,可这脏在哪里?”宁姶挑眉一问。“即使姑母不在府内,可也有回来的时候,交代还是要有的。”

    “姑娘这样说,我看倒不如用刑?”李妈妈歹毒地说。

    宁姶敛色:“怕是宫里也没这个规矩,我朝以仁义治国,大理寺也不是这么审案子的。”她向颜巧凤看去,“母亲,并非宁姶偏帮这个贱婢,女儿是为母亲着想。”

    颜巧凤衬踱着,后眼睛一斜挑:“那若是问不出什么,该如何?”

    “那便该怎样,便怎么样,这些母亲自然心里都有数。”宁姶一张稚嫩的面庞,露出的笑容却是极为内敛的。

    颜巧凤见这余宁姶先是铁面无私,当着自己的面连手都动了,后又左一个贱人又一个小蹄子,恐怕是要丢卒保车了。一个丫头的贱命是不值钱的,可这丫头是郡主赐的丫头,走个过场倒也没什么。

    今日这禾若是如何都要赶出去的,板子自然也是要照打,到时让郡主知道这四姑娘来了也只是打个马虎眼,并没有把她的脸面放在心上,想必郡主也会怪怨她。

    “那好,就依你,就让你走个过场。若你也查不出什么,等你的郡主姑母回来,我也是有话说的。”说完她脸一塌,露出一阴沉的笑。

    她又说:“那么你即说我们母女一心,这话就不该你问,可你总是养在她身边的,倒也是该你问。”

    宁姶知道此话自己若应了,便是母女离心;若是不应,自己便是不肯为仕皊苑出头,那谁能救得了禾若呢?

    如此这般,宁姶只能换个角度说:“其实姶儿这般也是为了侯府。当今皇上仁厚,若是事情没有调查就被赶了出去,恐怕有损的是侯府的名声。不管是母亲还是姑母,还是宁姶,都是侯府的人,谁出面不重要,过程最重要。母亲管侯府诸多繁杂事务,铁面无私,若是女儿出面走一走这个过程,办得好是母亲教得好,处理不好,母亲也自然会为我兜着。”

    这话自然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说的,颜巧凤听得心里虽然嫉恨,却也说不出什么。

    “四姑娘也甭废话了,问便问了,我们太太事情还多,便是一盏茶的功夫问不出什么,我们太太也只能为了侯府的清净,该发落发落了。”李妈妈挺着腰板子横声道。

    余宁姶心想:我好歹穿来前学了好多年的犯罪心理学,又干了那么多年的刑侦顾问,你以为这点事情能瞒得了我么。别说是我了,就是但凡看过几部犯罪心理的,都能诈出些什么。

    只怪这古代太闭塞,太压迫女性,安排了那么多的规条,太多的女人都活傻了。

    旁人傻,我可不傻!

    余宁姶二话不说走到站在自己侧后身的那个丫头面前。

    这丫头年纪和禾若相仿,脸颊消瘦,狭长的眼睛看起来贼溜溜的。她看样子并不畏惧什么。

    “你应该就是那个揭发的有功之人吧?我来母亲这里未曾见过你,你模样倒是挺标志,叫什么名字?”她目光和煦,言语温柔地问。

    小丫头听得夸赞,立马爽利地回答说:“奴婢叫柳儿,是奴婢发现原本我们擦拭的金器中丢了一个乌木镶金的勺子,那些镶金的勺子本是装在四个木匣子里,每个匣子里十个,我们负责一一擦拭、查看,看是否有样子不全乎的,便要上报及时更换置办新的。”

    “哦?是这样……那么只有你和禾若负责做这个么?”

    柳儿摇了摇头:“奴婢和禾若负责的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几个人也同我们在一块儿。”

    “那你最后一次检查勺子的数量是什么时候?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丢失的?”余宁姶紧色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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