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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桓胤沐浴竟被宁姶见;颜巧凤费力卖好得欢心

    临近申时,宁姶刚从外头回来,茶还未来得及喝一口,粹伊便急忙告知宁姶的祖父文渊侯已经从宫里头回来了,让她快去文渊堂请安。

    “姑母去么?”

    粹伊摇摇头:“郡主没说去,也没说不去,只让我过来催姑娘,让姑娘赶紧去。”

    “是祖父的书修完了?”

    粹伊点点头:“应该是的,否则也不会这般有空闲时间。可感谢老天爷,否则侯爷的寿辰都过不安生。姑娘你快些换身衣服,越快越好,不能最后一个到。”

    宁姶一口答应,待粹伊离开了她却说:“换什么衣服,这衣服没脏没皱的。”

    黎青和禾若前后上下细细地看了看,确实穿得出去,便紧忙跟着宁姶出门了。

    宁姶这次让黎青也跟着,毕竟她身上的伤那么明显,有白布裹着,大有敲打之用。

    宁姶觉得这位祖父是个很会深谋远虑的人,旁的不说,他本也是开国功臣,又效忠了两朝帝王,能够做到即得皇帝重视,又不参与党争,能在夹缝中生存实属不易。

    当然,因为他对内宅的疏忽也有被牺牲掉的炮灰;就比如被大火烧死的双生子,若非自己穿越过来,估摸着二房真就后继无人,那偌大的财产都要拱手让人了。

    不过回府一年,对于这个瘦面长须,浓眉聚神的文渊侯,宁姶瞧见的次数十个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要么他不在府里,要么就在勤业居那个临街的院子里不爱出来。

    谁也不让打扰,真是个怪老头。

    以肖杉杉来讲自然不会怎么怪怨他,若是原本的余宁姶还活着,估计会怪她这个祖父对祖母和继母的恶行置若罔闻。

    她正想着这些,心里突生起一念头,因事关桓胤便风一样地跑去他的院中。

    在院中浇花的迎菊正要放下手中的物什去拦阻,跟过来的黎青像是知道些什么,眼睛一转便给拦住了,如此迎菊和禾若都心里明白了,毕竟现在仕皊苑的人从上到下都在为两人的姻缘做努力。

    宁姶独自推门而入,刚一进去便觉得里面有些潮热,不想进去一看,竟见桓胤正在盆中沐浴,还一副受到侵犯的受惊样子,胸前拿着衣服在遮挡。

    “你怎么大白天洗澡?”因着只露了两个光滑的肩头,她便仅仅是有了几分尴尬,其他的也没什么。

    桓胤缓了缓急促的气息,后嗔道:“姑娘家家的,这样冒冒失失,有谁规定青天白日的不能洗澡?”说完,他索性将衣服扔到地上,不遮也不掩了。

    宁姶见他坚厚的胸膛在热气腾腾的水面上,想来定是□□的,到底是女孩子,便急忙将身子转过去。“那个,打扰了。”说着就要走。

    “慢着!”

    她听此,刚迈出去的步子又退了回来,头不回地说:“我知道是我失礼了,我下次,下次敲门。”

    桓胤想拿起衣服穿上与她说话,不想衣服刚已经都湿了,且还被扔到了地上,他便只能继续坐在里面道:“你来找我有何事?”他变得柔声问。

    说起这个,宁姶一扫蒙痴,急着转过身说:“哦对了,我是找你有事的。”

    桓胤审视向她,听她道:“是我祖父回来了。”

    “回来了如何?”

    宁姶嘴一撇:对,你是王爷,我们侯府的家主在你眼里也是臣仆,可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躲在谁的家中。

    “就是我祖父和我祖母不同,我想若是让他知道你现下的处境,或许他会帮你。而且我祖父是不参与党争的,被他知道了他就算不帮你,也不会加害你,总之百害而无一利。”

    桓胤双眸沉静道:“你祖父未必不知,他就是知道也会当做不知道。”

    “你这么说……”好你个昭桓胤,你就当我祖父是老狐狸呗,老狐狸怎么了,老狐狸起码能保这侯府不被抄家灭族,你自己不也是躲去梁州明哲保身了。

    他瞧出她的心思,言道:“本王的意思是,这话不必挑开,文渊侯自有文渊侯的处事之道,真若关键时候,文渊侯定会深明大义。”

    什么深明大义,就是卖好给圣上呗。

    “且,若真挑明了,他自会反对让我住在这里……这里我已经住惯了,不愿意挪地方,一切都等你祖父寿宴那日再说吧。”

    住惯了?是这里更安全吧?真若住到别的院子,没了我姑母的庇护,估摸着你也不会这般安生。

    不过她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宪王是真的有城府,虽然远在梁州,可这京都的一切好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等人定有登位遥上的野心。

    出身帝王家有野心总比傻白甜好。

    “那好吧,那我便不提。”她说着要走,桓胤却说,“你去帮本王把寝衣拿来。”

    “啊?”

    “啊什么,刚衣服都湿了,难道你要本王光着身子去翻找衣物?”

    “那叫迎菊吧,我还有急事。”

    桓胤听此涌出不悦之色:“为何叫旁的女子,你刚说起事情的时候也没见你有多着急,不过是叫你拿件寝衣,你便使唤旁人,你觉得本王现在的样子可以叫其他女子见到么?”

    他越说脸越气得胀红,然口气却是平和的。

    “发什么脾气,拿便是了。”宁姶小声嘟囔,不情愿地走过去,绕了浴桶半圈去到柜子里随便拿了一身白色的寝衣。

    “给你。”她侧身,脸回避着桓胤的身体将衣服从他后面递了过去。

    桓胤从水中抬起湿漉漉的手越过脸庞接过:“多谢。”

    “不谢。”宁姶说完赶紧溜了出去,而后站在门口怨瞪地盯着黎青和禾若看。

    ……

    文渊堂内,余駪将余庆佑抱在怀里,手里吊拿个带穗儿的玉佩,逗弄着那孩子:“佑儿,把你刚刚的话再对祖父说一遍,祖父便将这宝玉给你。”

    庆佑看了眼自己的母亲,颜巧凤见况忙堆笑说:“你这孩子,就将刚那话再说一遍,玉佩什么不重要,祖父、祖母高兴才是重要的。”

    说着,她瞄了一眼余侯夫人,见她也是笑容满面,当真是心满意足。

    庆佑便拱起小胖手,望着余駪的脸,奶声奶气道:“孟子曰:事,孰为大?事亲为大;守,孰为大?守身为大。不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闻之矣;失其身而能事其亲者,吾未之闻也。孰不为事?事亲,事之本也;孰不为守?守身,守之本也。”

    余庆佑嘴里似含着糖块儿,稚声忽高忽低地背诵,抑扬顿挫显然是有人特意教修过,不过这话出自他的嘴里,连内容都变得稚气可爱了,乐得上首的两位老人家笑不拢嘴。

    下人们的夸奖声不断,有几个直接夸到侯爷和侯夫人的身上。

    宁姶坐在余宁妍旁边,两人心照不宣地将脸朝外头看去,宁姶回头,两人四目相对,余宁妍朝她露了个怪脸儿,宁姶强忍着没笑出来。

    庆佑的表演还没完,他本来人小能记得这些已经很不容易了,忘了旁的也是正常,但颜巧凤可不许,一个劲地朝他使眼色,难为余庆佑小小的年纪还要使劲想,最终在他母亲一个厉眼下,终想到说:“佑儿觉得“亲为大”的“亲”当是孝顺祖父,祖母,就是有好吃的点心,要给祖父、祖母;有好穿的要给祖父、祖母;祖父祖母若是病了吃药,佑儿当亲尝汤药再喂祖父、祖母喝;就是什么都想着祖父、母,一定要孝顺祖父、母。”

    这话听得两位老人眼底像是烧开了,滚烫的热泪蓄在眼睛里。

    宁姶忍着没翻白眼,心想:这都第二遍了,居然效果没减?难为颜巧凤了,为了讨两个老人欢心,功夫是没少下啊。

    她瞥了瞥坐在对面首位的李氏,又想:不怪人家掌家,这么会讨好上级,也算是本事。同样是儿媳妇,人家忙前忙后笑脸堆面,还各种献好,你倒是坐得稳。

    这个时候,余庆佑的奶娘闻氏双手伸过去,满面布笑说:“侯爷,让奴婢抱吧,这佑哥嘴壮得很,就这三两日的功夫,又多了些分量。”

    侯爷带着慈笑将孩子递过去:“你是个尽心的,这孩子喂养得很好,”说着拍了拍余庆佑的大腿,“瞧这身子骨,多壮实。”

    闻氏将孩子抱起,笑得眼睛迷城一条缝:“我们二太太事多,常常夜里孩子们都睡了,她还在理账。”她讨好地向颜巧凤看去一眼,颜巧凤十分受用。

    余駪赞许地点了点头,捋了捋须,意在他心里有数。

    颜巧凤这才放心,毕竟前段时间闹出来的事情对她的影响十分不好。

    接着闻氏又说:“佑哥是个懂事的,脑袋瓜聪慧着呢。不瞒侯爷、侯夫人,这是奴婢我教着背的,这孩子一点就通,还……还举一反三。”

    余駪颇为诧异:“竟是你教的?”

    余侯夫人也深感意外,她没什么学问沫子,又是个骄傲自满的,故素来知道女子有些学问的,便会微生嫉恨。

    “不过是个奶母子,还知道这些。”她不屑说。

    闻氏道:“奴婢本不知,即被二太太选中了,这佑哥还吃奶的时候奴婢我就留心学了。奴婢心想,奴婢是佑哥最近伺候的,奴婢也该熏出点文人的味儿来,总之对佑哥是不坏的。”

    她样子憨态,像是一根肠子吐出来的话,说的叫人听了只觉得她为人忠诚又老实,还有上进心。

    连余侯夫人也转了态度,心里对她有了赞赏。

    颜巧凤正为此得意,随后她又一副公事的样子上前:“对了,父亲、母亲,儿媳想着今年父亲的寿辰是整寿,便早早地去石门请了法华寺60名僧众,让他们先是为父亲请愿诵经了七七四十九日,又长途跋涉地赶了来,为了不沾染路途的俗气,先是将他们安置在了京都外的寺庙里,等过几日父亲寿辰便会亲自到府上来,为父亲祈福贺寿。

    除此之外,儿媳又请了一众道人,应了父亲的年岁也是60人之数。他们是清风岭的一众道人,是父亲素来敬仰的清风天师的一众自小养在身边的徒弟,是从未沾过荤腥,没染过世上的庸俗,由他们来为父亲的寿辰祝祷,最适合父亲的文人风骨之仪了。”

    这话完了,屋里一片安静。

    安静只是暂时的,奉承的声先从焦妈妈口中而出。只见她弯着腰,面对着老太太的侧脸,笑得眼睛快没了。“都说姑侄女才是最亲,可咱们的这位二太太在侯夫人前几年过六十的时候都没用这般心思,怕是咱们这位侯夫人都该吃醋了。”

    这话逗得两个老人笑红了脸。

    余侯夫人佯装怪怨道:“老二媳妇我是白疼了,回头我找你母亲说理去。”

    颜巧凤头一歪,恭敬地将茶端起来奉过去,巧笑说:“母亲这是糊涂了,谁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不就在眼前儿。要说找地说理,母亲也该怪自己,平日里竟说让我尽心尽力打理好侯府内院,母家如何那是外头的事,”她瞧这话对余駪并不受用,便换了路子接着说,“儿媳妇就是太过盼着父亲安好了,父亲才是咱们文渊侯府的天,父亲好咱们小辈的方能有福气。我成日里总告诫佑儿、妙儿,自己的福气不重要,要祝祷你们的祖母、祖母长寿安康才是。”

    说完这些,她瞧着余駪又有了笑模样,方安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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