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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顺水推舟提赐婚,余宁姶意外受旨成王妃

    景帝胳膊搭在扶手上,歪身侧头向高守堂:“高守堂啊,你这个大理寺卿刚也听见了,你来说,那个……”他手指指向站在余昙身旁的余宁姶,眼露慈祥,“那个小丫头究竟说的,对与不对?”

    高守堂身子微微侧转过去,先是双目露出不悦之色瞥了一眼大理寺少卿宋大人,而后拱手敛容向景帝道:“回皇上,臣实在惭愧。刚臣将臣属下宋昂的断案之言和余侯孙女的断案之言皆听了去,相比之下……相比之下这余侯孙女所说的确是有理有据,并非胡言!”

    宋昂听了赶忙扑地而跪:“皇上,微臣……微臣只因刚宴席上吃多了几杯酒,是微臣失言了,是微臣失言了,请皇上恕罪。”

    面对自己的上司,宋昂知道自己没本事与其狡辩,便只能哀告求饶了。

    景帝对他置之不理,转对高守堂:“高大人,这是你的属下,你觉得这宋大人该如何处置?”

    “回陛下,宋昂身为大理寺少卿,涉于人命关天的刑狱,今日竟如此昏昧,险些断下一桩冤案,臣觉得他确是没有资格继续留在大理寺任职,”他小心探了探景帝的脸色,“不知皇上认为臣如此处置是否公允,还请皇上示下。”

    沉默了些许,大家都忍不住觇视向圣上的面色,见其面如阴云,如此又都将头低下,生怕触怒龙颜。

    “好个大理寺少卿,连区区的毒杀和窒息而亡都分辨不清楚……”他手臂高抬,怒指过去,“朕看你不是吃酒吃醉了,是你这个人压根没清醒过,不知何为官!”

    “皇上,卑职一时糊涂啊!”宋昂不禁哭喊了起来,嗓子都似破了音。

    “还有你安国君,养在外头的就叫做野杂种,那么朕的宪王自小也被养在外头,难不成他也是,那朕是什么?”景帝这话看似照对宋昂的口气轻些,实则已努目撑眉,内火焚烧。

    安国君身为人臣数十载,这点君心还是能看透的。

    更令他心里难安的是,有关刚刚提到宪王的话皇上是否也有听到;若是听到,以皇上现在的态度来看,情况大为不利。只是事到如今,总不能白忙乎一场,纵是杀人的事情栽赃不得,可宪王一定要除掉,且一定要栽赃到李家人的头上,再联合太后与朝臣将此事闹大,定要一石二鸟,将懿王、宪王全部除掉。

    日后便是皇上有所怀疑,可是铁证如山,一个已死,另一个再有太后力排众议坚持送往封地,那太子之位就只能是恭王的。

    此时,只见安国君一副惊惧交加,贼眉鼠眼的样子,浑浊的老眼溜溜地看着地面道:“皇上恕罪,老臣实在是一时气急,维护的是朝廷体面。这余侯的孙女即便说得没错,可我宣周何来女子抛头露面,竟论起了仵作之事,这若是传了出去……这若是传了出去,坏的也是文渊侯府的名声。老臣身为余侯的挚交好友,因情急才说出了那么一句,着实也是当自己的孙女去教责,老臣又怎敢出此言于宪王殿下的身上。宪王殿下是龙血龙脉,也是老臣看着长大的,老臣真是从未这般想过。”

    余駪听了这话不禁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李国舅夫妇的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了,心想:天下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景帝清明锐利的目光定睛向余宁姶,并招手向她:“来来来,你来。”

    余宁姶一愣,抬忘了余昙一眼后拖着小碎步近到景帝跟前儿。

    余昙欣慰地看着余宁姶,后悔当初对她的拦阻,不过好在吉人自有天相,如今也算是峰回路转了。今日就算安国君等人执意胡搅蛮缠下去,余昙早就心里暗下主意,大不了将一切丑事皆公之于众,到时候有李家一列站齐,也未必他颜家胡诌什么便是什么。

    所以她刚刚并未多言,而是牟足了劲儿想着进宫如何。现下倒是好了,皇上亲临,也听了他们的奸诈狡辩之言,竟然还敢诬陷皇子,当真是触怒了龙颜!

    “朕是记得你的,也是寿宴上……”他看去皇贵妃,“皇贵妃可还记得这丫头?”

    皇贵妃喻雪温柔一笑,眼神有些出神:“臣妾记得……她就是那个被养在外头的侯府四姑娘,记得当时皇上问她话时,看她并无半点对侯府的埋怨,只是可怜巴巴地说想念家人。那夜这姑娘的一番话倒使得臣妾想到了胤儿,臣妾的胤儿和她倒是很像,一样自小没有父母亲人的呵护,只是胤儿若是能和她一样有胆识,思敏过人便好了。”

    余駪听此,赶忙恭谦道:“臣的孙女如何敢与宪王殿下相提并论。这丫头因着没拘于在闺阁内,视野算是开阔了些,仅此而已,仅此而已。宪王殿下的天资因着臣曾授教于宪王殿下些时日,还是略有了解的,真可算是慧资卓越,哪是姶儿能比较的。”

    皇贵妃喜笑颜开,却并非为余駪的一番话。“皇上,这番话听来臣妾倒是有了个提议。”

    “哦,那你说来朕听听。”

    皇贵妃手轻握在景帝手臂上,景帝就此贴近于她,她雀跃地对其说:“皇上看,这胤儿和这四姑娘身世这般相似,都是养在外头的,这余侯又曾是胤儿的恩师,虽刚连这姑娘的嫡母都说恐她不仅自己嫁不出去,连侯府其他未出嫁的姑娘都会被祸连,倒不如今日皇上做主,把这四姑娘许给我那胤儿,左右我是不忌讳这些的,如此即成了这份姻缘,又令余侯得了体面,因着皇上亲自赐婚怕任谁也不敢再乱泼脏水给侯府的姑娘们了,皇上您看如何呢?”

    景帝瞅了瞅颜、李两家的神情,带着趣笑说:“皇贵妃,朕说你是个不求上进的,你还不承认。你看看,这朕的几个儿子的生母,那要迎娶的儿媳不是亲上加亲,就是即出身显赫又知书达理的,偏你非要这个养在外头的儿媳妇。”

    景帝瞅见李国舅老两口是没有什么变色,倒有几分称心如意在心里。

    皇贵妃也瞄见了,就此说:“皇上就不要取笑臣妾了,臣妾一向随心,即都是养在外头的,臣妾看倒是匹配。不然,本宫若是讨要李家的,李家的可愿意将府里的姑娘嫁去梁州啊?”

    李国舅夫人一听,立时神色一慌,情急之下即不好拒绝,又不甘心应下,真若假意应下,皇上一时同意了怎么办?

    还是李国舅出言道:“虽宪王自幼离开京都,保梁州一方安宁,大有皇上的英明睿智,老臣也实在愿意将孙女嫁过去;可即皇贵妃喜这侯府的四姑娘,且侯府方遭祸正需圣上的荣光护庇,老臣只能忍痛割爱,即成全了皇贵妃,也当是成全了余侯。”

    余駪自是十分乐意这门婚事,虽不便说些什么,却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皇贵妃露出带有深意的一笑,转面向景帝:“倒是皇上,您倒是恩准还是不恩准?”

    余宁姶从未想到,明明前一刻钟的时候自己和姐妹们还担着这辈子都嫁不出去的风险,不成想竟要被皇上赐婚,未来夫君还真的是昭桓胤。

    她从未如此紧张,胸腔似要裂开了一样,喉咙也好似被卡住。她根本不知道此刻的心情到底是紧张还是心切,整个个人都呆住了。

    景帝喝了口余府下人端来的茶,茶杯放下之际,他看似随口道:“恩准,恩准……”

    余宁姶一听,只一愣,目光沉滞地像是灵魂出了窍。

    我没有听错吧,我真的要嫁给昭桓胤了?宪王?宪王妃?我是宪王妃?王妃?

    她抬头看过去,与其相对的却是皇贵妃沉静悦纳的神情,这像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方知道,这并非是一时的心意。

    如此,余家全员都叩谢了圣恩,颜巧凤虽气恨的咬牙切齿,却也不得不跪下。

    景帝起了身,走到余駪面前扶他起身:“朕知道爱卿惜颜面,今儿朕算是给足了你的颜面,只是事关你的家务事,朕也不愿干涉,想必有你这孙女你必能查到凶手是谁。”

    “老臣谢过皇上厚爱,老臣定会理清家事,后方安定,方能鞠躬尽瘁,尽心尽力效忠于皇上和社稷!”

    景帝便要离开,临走,他又不免斜面看向宋昂:“朕看宋大人还是解甲归田吧,高大人可舍得?”

    “回皇上,臣十分舍得。”

    宋昂得此结果脑袋顿时像被抽干了一样,等景帝走到门口,众人齐声恭送的时候,他似乎才晃过些神来,默默含着眼泪说了句:“草民恭送皇上。”

    ……

    高守堂并没有离开,他留下自是持天子威望行主事之权。

    余駪在和高守堂客套了几句后,第一句话便是:“来人,将府里的丫鬟、婆子各个细细检查,看是否有头上钗环带有血迹的?衣服自然也是要细细查看,不可错漏一个。”

    “父亲不必如此麻烦,其实刚刚在寿宴上不光是白妈妈后赶到的,我记得二嫂子身边的李妈妈也是后赶到的,倒不如先查一查她。”余昙上前带着凉漠的笑意傲然道。

    颜巧凤听后立时心里面像是被攥死了一样,她煞变了脸色,眼睛时不时地朝后面一瞥。

    李妈妈也是一身的慌色,整个人颤颤悠悠的,脸色越发惨白。

    余昙示意粹伊,粹伊过去便将她头上的钗拔了下来,一拔细看又闻了,便知这就是带血的钗。

    李妈妈被吓得骨缩身抖之际,粹伊又细细地看了看她的衣裙,粹伊为人极其目明机警,很快便将手伸进内里,让料子在手掌处平置,迅速找出了衣服的破损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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