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丞相干嘛要在外面养女人，他们这位高权重的，哪里缺这些。”
“你不懂，长安城的达官贵人都这样。”
“哦！”这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那你说，咋们家公子在外有没有？”
“天底下有女人比得过咋们家夫人？行了，你赶紧写信给公子，这个女人要不要一起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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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李幼悟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心中有一瞬间的恍然。就在昨日，沈不言的身影还是充斥在整个屋内，如今却又只剩她一人。
何玉注意到她心情的低落，想安慰上几句，却想起今早谢重和她说的那些话。
曼陀毒！
这明明西域那边的毒药，怎么会出现在漠北，沈不言究竟又是被何人下的毒。若是无解的，那等不到孩子落地，沈不言怕是……
想着想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面色比李幼悟还有凝重了。
“何姨？何姨？”
李幼悟唤了何玉几声，都没有听到答应。她只能转身来到何玉面前，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袖。
“何姨，这是怎么了？”
何玉回过神，苦笑道：“没什么。”
何玉的不对劲，实在是太过明显。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李幼悟道。
何玉摇了摇头，伸手扶着李幼悟往塌上走，“没什么，就是担心谢重一个人在外面。”
李幼悟没动，皱眉道：“何姨，我这心里不知道怎么了，慌得厉害。”
何玉脸色骤变。
李幼悟看着她道：“何姨，您是个实诚人。脸上藏不住事，就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
何玉一脸为难，转身就走，“没什么，我去做饭。”
房内，李幼悟沉默了一会儿。
回想起了昨日的不对劲之处，庆功宴，沈不言若是真的想当英雄的话。就不会一人独自撇下大军，独自来了汉阳。以沈不言的性子，她如今临盆在即，既然来了汉阳，那就是说什么都不会再走了。
可他这回，却用庆功宴的由头，主动回了长安……
还是在谢重来过之后，李幼悟的思绪越来越清晰。
谢重是她请过来给沈不言号脉的，谢重不见了，何玉又是这样一副神情。
李幼悟的眉头越皱越深，上一世的沈不言是病逝的……难不成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
长安城的醉香楼依是一座难等。
“少喝些。”
周正卿似笑非笑的给对面女子的酒盏中，倒着酒水。女子面上已经挂了些许红晕，显然是已经喝了不少。
陆子宁低头晕乎乎地，盯着那倒满的酒盏，又是一饮而尽。
“再满上！”
周正卿看了她一眼，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陆子宁幽怨的看着他，道：“你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连杯酒都不让我喝了？”
周正卿眸光深沉，平缓道：“你喝多了。”
“我没有喝多！”陆子宁眼中含-着泪，哽咽道：“你说，李书钧早就在外面养了个女人？是亲眼所见？”
周正卿握了握拳头，李书钧，李书钧又是李书钧！
“是，我的侍卫亲眼所见。”周正卿道。
陆子宁登时讪然，眼中的泪珠是再也止不住了。
“不会的，不会的。”
陆子宁摇头呢-喃着，明明李书钧答应过她，会来娶她。纵使是场交易，可李书钧明明就答应过她，会给她一个自由的身份。
如今自请请命去了汉阳，身旁还多了一个女人。以她对李书钧的了解，若是真的有了心上人，怕是也不会再答应当时的约定了。
周正卿又幽幽-道了句：“那女人看着快生了。”
陆子宁终于崩溃了，大叫道：“闭嘴，你闭嘴。”
如今李书钧身旁有了女人孩子，朝堂上的局势也早就变了，李书钧不再需要陆家的支持。
父亲也在逼着她嫁去魏郡……
不行，她得逃……
就算没有李书钧的帮忙，她就算拼劲全部，也要离开这里。
嫁为人妇，相夫教子，不……这不是她想要的。
陆子宁摇摇晃晃的起身，周正卿急忙上前扶道：“你去哪儿？”
她感觉到周正卿握住了她的手，看着周正卿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冷笑道：“我自知在你的算计之中，可是，就算是我不愿，你也休痴心妄想。”
此话一出，周正卿一怔。
他看着陆子宁那张脸，明明是那么的明艳，怎么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来。
“我周正卿、究竟哪里比不上李书钧？”周正卿咬牙道。
“你……”陆子宁想到了什么，最后却是摇了摇头，“你哪儿都比不了。”
周正卿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晕晕乎乎的陆子宁：“我不会放你走的。李书钧也好，魏宜也罢，谁都别想带走你。”
陆子宁一愣，下一秒就被周正卿扛上了肩头，朝内室走去。
“你干什么？”陆子宁捶打着他的后背，手上软绵绵的，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周正卿冷笑着去扯-她的衣裙，胡乱亲着她。
“放开我，放开我！”陆子宁拼命的反抗，却被男子一只手就压制住了。
周正卿喘道：“酒里我下了东西，你还是乖一些好。”
男人的身躯很重，压着她动弹不得。直到在男人的手下，一-丝-不-挂时，脑中神情越来越清醒。
“你真让我恶心。”陆子宁冷道。
周正卿一怔，还是毫无保留的将女子最珍贵的清白夺走了。
陆子宁忍不住哭出了声，无助的拍打着男人的胸-脯，“出去，出去！”
周正卿将她的手固定在两侧，然后俯下身来，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反复呢-喃道：“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周正卿并没有轻易放过她，反而因为她的反抗更加兴奋。
陆子宁死咬着唇，不发出一丝声音，闭上了眼睛，想去忘记现在究竟在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周正卿才放开了她。
陆子宁觉得很累，但还是强撑着身子，去找那被撕烂的衣裙。
周正卿扶起她道：“歇会吧，我一会让人送件新的过来。”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这雅室里。
这一巴掌，陆子宁用尽了全部力气，她整个人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上。
她骂道：“混-蛋！”
周正卿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红印，他阴恻恻的蹲了下来。
“怎么？要闹吗？”周正卿冷笑道：“你试试看，其实我还巴不得你闹起来好。”
陆子宁一字字挤出牙缝道：“你想都别想，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跟你。”
周正卿点点头，随手扯了件外袍给她披上，忽然道：“你说，魏宜要知道你，被人奸-污，婚前失贞。还会娶你吗？”
陆子宁心中微微一惊，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她知道，周正卿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周正卿又摇了摇头，“还是告诉你爹，这样，为了陆家的名声。我想，你很快就进能我家门了。”
陆子宁沉思了一会儿，难得的严肃问道：“为妻还是做妾？”
周正卿一怔。
这是他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家中妻子并没任何大错，将家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序。还给他生了一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于情于理，父母都不会同意休妻一事。
“你要是告诉我爹，要我给你们周家做妾。”陆子宁慢悠悠的冷笑道：“你看我爹会不会一剑砍了你。”
陆子宁装作不在意的起身着好衣袍，从周正卿身边错开时。
周正卿忽然道：“我娶你，做我的妻子。”
陆子宁一边往屋外走一边道：“那这几日，我希望听到你休妻的消息。”
陆府。
陆子宁拼命的洗着身上的红印，那本就娇嫩的肌肤，尽有一-大半都被她洗破了皮。泪也是止不住的落在了水中，端着热水进来的芍药，是她最亲近的丫鬟。
芍药见此情形，忙扑了过来，哭道：“小姐，小姐，不能在洗了，再这样下去要留疤了。”
陆子宁闭了闭眼，随后崩溃猛地拍打着身上的红痕，“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
“小姐！”芍药哭着抱住了陆子宁的手。
半响后，水已经有些冰凉，陆子宁也冻得恢复了些神智。
她道：“芍药，我让你买的东西，给我。”
芍药从怀中掏出一个紧致的木盒，“小姐……大夫说，这避子丹只要吃了，日后恐再难有孕。”
陆子宁将那木盒打开，那起药丸毫不犹豫的吃了下去。
芍药颤声道：“小姐……”
陆子宁握紧了拳头，低声呢-喃道：“我一定会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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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
皇后焦急的来回渡步，就连平日一向稳重的沈昭，脸上也难得出现了慌乱的神色。
在御医摇着头收回手的时候，皇后急道：“张御医，怎么样？”
张御医叹道：“凌安侯的脉像确实，如同中了西域的曼陀毒一样，是八-九不离十了。”
皇后颤声道：“西域的曼陀毒，是什么？”
“毒药，剧毒。”张御医道：“中此毒的人，都活不过三个月。”
沈不言垂眸，淡漠的眼底暗了暗，又是一个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