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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鹏王朝(28)

    朱武连环庄功夫传自大理段氏皇族一脉,想当初五绝之一的一灯大师就凭借一阳指独步武林,一阳指固然是一门极高深的武功,但传至朱长龄这一代时只剩下微末,连朱长龄都没有学好,何况朱九真,到了钟芙这里也只得到一阳指的残本,不过即使是这样,朱长龄也在江湖上颇有名气,可以想见这一阳指功夫的厉害了。

    不过其实一阳指还并非大理段氏真正的绝学,段氏真正绝学乃是六脉神剑,一向是大理皇族不传之秘,就连段家血脉也不一定就能知道,朱长龄只是段氏皇族护卫朱丹臣后裔,连全部的一阳指功夫都没遗传到,何况六脉神剑。

    有关于六脉神剑的传闻还是在丁春秋那本毒经中提过几句,他虽是无崖子弃徒,但对本门逍遥派的功夫是极为尊崇的,向来视其他武学为土屑泥沙之流,这样的人却对大理的一阳指、六脉神剑颇为推崇,可见想见这是一门极高深的武功。

    不过朱长龄等人都没有听说过,自然是练无可练,钟芙虽然听说过但也只是门外汉,对六脉神剑经到底如何运转并不知晓。但她想六脉神剑既然号称“六脉”定和经脉脱不开关系,一阳指指力从指而出,这六脉很可能指的是手三阴经、手三阳经。

    这六条经脉只要对穴道有钻研的人都是知道的,仅凭六条经脉就想要学会六脉神剑那也太小看这门武学了,是以对于如何习得六脉神剑她也是半通不通。

    金九龄觉得她御气之术出神入化,仿佛剑气,但实则还未堪六脉神剑真正境界,与真正的剑气还差得远,一直到方才古松居士与苦瓜大师同时出掌,加上钟芙自己的三股雄厚内力在她经脉之中横冲直撞,虽然凶险,却叫她猛然勘破六脉神剑最后一通关窍,习得手阳明大肠经商阳剑和手厥阴心经中冲剑,至于其余四脉,她是心有余力不足,还需日后慢慢图谋。

    其实她无师自通六脉神剑,已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只怕叫大宋年间大理皇族遇见也只有叹服的份。

    要是之前的金九龄见过现在的六脉神剑,恐怕无论如何也起不了侥幸的心了。

    商阳剑意走轻灵,中冲剑纵横捭阖,最显豪迈之气。

    方才木道人面对钟芙,被她中冲剑一剑击中,浑厚剑气将他胸前衣襟划成碎布,他捂着胸口站起,只觉右胸一道热流,低头一看,竟已汩汩流出血来。

    六脉神剑端的厉害,也是他实无防备才会伤得如此严重,可话又说回来,武林之中的绝顶武学难道不是都有超出寻常武学之处,叶孤城的天外飞仙,苦瓜大师的少林龙爪手,独孤一鹤的刀剑双杀,难道不都是叫人无所防备么,技不如人也就罢了,有意推脱到没有防备的说辞上去,那就太厚颜无耻了。

    是以,木道人起身后什么也没说,反冲着钟芙抱剑,苦笑道:“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姑娘不要介怀。”

    木道人、古松居士、苦瓜大师三人,此刻绝摆不起什么武林高人的架子,更别提什么要求她交出金九龄了,拼实力的江湖有时候就是这么势利,他们已经明白,甚至骇然,眼前这个女郎不是他们能轻易呼喝的江湖晚辈。

    古松居士同苦瓜大师从林中狼狈起身,两人掩面而走,只觉得丢脸至极,与陆小凤走了个面对面却什么话也不说。

    陆小凤嘴唇翕动,也什么都没说。

    陆小凤等人来时,只瞧见钟芙弹指连发,无形之气裹挟林中落叶竟也成了有形,恍惚之中仿佛听到一声剑鸣。

    常漫天大弟子眼睛圆睁,久久回不过神来,常漫天低声问:“老大,怎么了?”

    他目不能视,只听到噗通哎呀的闷哼声,继而就是长久的沉默。

    大徒弟回神,颤声道:“师父,这、这姑娘功夫好生厉害……剑、剑法……”

    他猛然了悟,方才那是剑法……对!是剑法无疑!

    世间还有这样的剑法吗?!

    “……剑法,出奇。”江轻霞低低地道,“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大姐败在这人手上,委实不冤。

    陆小凤又是欣喜又是不敢欣喜,苦瓜大师、古松居士、木道人是他的朋友,可钟芙也是他的朋友,可以说在场之中,包括马车里不知是死是活的金九龄,哪个不是他的朋友呢,可他的朋友之间就不一定也是朋友了。

    紫衫女子挡在路中将两人拦住,两双眼睛皱眉看她,她八风不动地看了回去。

    钟芙轻轻笑了一声:“两位,金九龄是朝廷要犯,今日走便罢,来日反悔,我可是要不留情面的。”

    苦瓜大师“阿弥陀佛”一声,羞愧道:“施主手下留情,我等感激不尽,这逆徒便由国法处置吧。”

    钟芙内力强于自己,方才若不是她有意放他们一马,只怕凶险之处,两人尽数折在这里也未可知。

    这倒是个误会了,不过是钟芙觉得六脉神剑突破在即,真气急于从商阳穴奔涌而出,倒不是她有意要震开。

    古松居士忽得一掌拍中方才插在树上的长剑,长剑应声而断,他掩面道:“老夫技不如人,自此以后,姑娘所在之地,退避三舍。”

    众人默然无声,看他两人远走。

    木道人随后尴尬道:“你也知道,苦瓜大师是金九龄师兄,我们接到消息就赶过来了,其实并无恶意。”

    忽得华一帆冷笑一声:“不错不错,你们对这位姑娘出手其实并无恶意,金九龄那恶徒刺瞎我们的眼睛更没有恶意!”

    华一帆有一双鉴别古画的利眼,金九龄亦是个中好手,两人志趣相同,引为知己,自从华一帆知道绣花大盗真身,时时刻刻都在悔恨,恨自己引狼入室,正是朋友的身份,才叫金九龄知道他名下有多少珍藏古画。

    他对金九龄的恨意并不比江重威的要少,此刻怎么会对前来要人的木道人等人有好脸色呢,说一句恨上了也不为过,若非忌惮他是武当长老,恐怕更难听的话也说得出来。

    木道人干干一笑,向众人抱拳离开。

    花满楼快步走到钟芙身旁:“你可有事?”

    他方才心头焦急,苦于被木道人缠住,相救不急。

    钟芙摇头一句无事,除了真气倾泻而出有些力竭,并无什么妨碍。

    紫衫女子也走到钟芙身边,慢吞吞道:“楼主,那三人要不要……”

    她杏眼微微合起,无端端显出几分杀气。

    被慢一步过来的陆小凤听在耳中,不禁心头一跳,他这时回过味来,心道:楼主,什么楼主,别不是青衣楼楼主。

    钟芙摇摇头,轻声道:“那三个人来头都大,最近安分些,别给自己找麻烦。”

    好不容易叫别人忘记青衣楼,轻易不要再出头了。

    青衣楼的势力此前被峨嵋同珠光宝气阁清理大半,人人都道被余孽被诛,却不知好一些情报网和未曾作恶的人马被钟芙收归麾下,事情才压下不久,还是先别冒头了。

    古松居士和苦瓜大师只怕也没脸找她麻烦,方才对掌时,他们被钟芙的真气波及到,脏腑受损严重,更要命的是内力不知为何还没去一节,既不敢声张,也没脸声张,别说古松居士的“退避三舍”,就算没有,恐怕好几年不会出现在钟芙眼前。

    至于木道人……他与花满楼打斗时功夫没有尽出,也不知是看在花满楼是朋友的份上,还是有其他的缘故。

    她摇头时,绑发的青色缎带晃在陆小凤眼前,缎带中间处断了大半,剩下的藕断丝连地挂着,荡在腮颊,缺口处有些勾丝,陆小凤不知道是被林中树枝勾到的还是打斗时被其他人所伤。

    他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袖口,竟掏出一把割肉的小刀来递给钟芙,指了指她的发带。

    钟芙并指一划,缺口平整如刀割,倒是用不到他那把小刀了,他只好悻悻地将小刀又收了回去。

    江重威等人要来道谢,钟芙说道不必,一行人驾车的驾车,骑马的骑马,赶回县衙等金九龄候审。

    林知县处事极快,很快了结案子。

    雨过天晴,绣花大盗一案落下帷幕,旁的人哪里来又哪里回了,剩下陆小凤、花满楼、司空摘星、薛冰四个。

    这还是钟芙第一次见到清醒着的薛冰,她虽有个“冷罗刹”的称号,其实性情并不暴躁,说话也温声细语的,她自然是个十足的美人,着一身白衣,气色稍差,却更有弱不胜衣的风流婉转之态。

    她是神针夫人的孙女,自小受宠,此前差点被金九龄奸计所害,心里不是不后怕的,江湖险恶,她这才看着了。

    她在辛叔茂处受了惊吓,不管怎么说,辛叔茂也是坑了她和陆小凤一把,他也不敢多待,所以早早回羊城了。

    今天这桌席面是薛冰自己掏钱请的,摆在宁县唯一一家酒楼里,大厨却是她请的福州最好的红案师傅,菜是好菜,酒也是酒,吃的是最时令的海鲜,司空摘星同雪儿姿态摆得文雅,下筷子的动作倒是一个比一个快。

    陆小凤本来是想要慢慢享受好酒,可见菜下得那么快也急了:“你这猴精,倒给我们留些,小表姐,你也心疼心疼小辈吧。”

    上官雪儿才不理他,表姐外出虽不带她,但出去做什么从不瞒她,她有多担心此刻就有多饿,表姐早就告诉过她,只有填饱肚子才能解决一切问题。她比陆小凤这些人知道得更多,表姐的大事还没完哩,眼下一桌好菜可不得痛痛快快地吃。

    薛冰说道:“放心吧,后厨还有菜呢。”

    薛冰举杯来谢钟芙,谢她相救维护之情。

    “小妹以茶代酒,谢姐姐相救维护之情,若不是姐姐,我还不知是如何下场。”她将杯中酒饮尽,一杯下肚,脸色晕红,似乎不胜酒力,眼神轻颤,更添柔情之意。

    她喃喃地对着钟芙道:“姐姐,我见了你才知道什么是自惭形秽了。”

    陆小凤饮酒的动作一顿,这话说得真是意外,倒有些谦逊过头,不像她的性格了。

    钟芙一怔,继而失笑:“薛姑娘自谦了,这话我却受不起了。”

    薛冰却忽然正色道:“此番救命之恩,薛冰感激不尽,日后但凭姐姐吩咐。”

    “小事耳,何足挂齿,你是陆小凤带来的朋友,没有我,辛叔茂也不一定敢对你怎样。”

    她看了一眼杯中酒,酒液清亮,色如琥珀,香气馥郁,这是上好的麻姑酒,味甘醇浓,薛冰是江西人,麻姑酒正是江西名酒,可见无论是菜还是酒她都花了心思的,可见赤诚。

    她举杯要饮,花满楼本来默默吃菜,却忽然伸手将钟芙酒杯一盖:“你之前同人比拼内力,眼下不好多饮酒。”

    薛冰面带愧色:“是我想得不周到,我去换了茶来。”

    花满楼却道:“茶也不必了,如今天色已晚,喝多了失眠,于己无利。”

    “哦,”薛冰咬唇道,“那、那钟姐姐多吃点菜吧。” 殷勤得要去帮钟芙布菜。

    钟芙却转头去看花满楼,神情似笑非笑,好像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果然,等薛冰筷子过来,他又道:“不好,吃多了积食。”

    他一本正经地对着钟芙道:“你吃饱了吧。”

    神情正经得不能再正经,钟芙忍笑道:“饱了。”

    不知什么时候,席间都安静了,上官雪儿默默停下筷子,司空摘星低头看着杯子里的酒,仿佛那里面有什么稀奇东西。

    陆小凤摸不着头脑,这谁还看不出来,花满楼是和薛冰杠上了。

    可是为什么呀?

    且不说花满楼是个多么温厚的性子,同人生气已经很稀奇,尤其还不知道为何与人生气,难道是薛冰得罪他了?陆小凤摇头,只是得罪他就更不会计较了。

    薛冰气极:“花公子,薛冰可是哪里得罪你了?”

    花满楼道:“不曾。”

    薛冰有些难堪也有些慌张,任谁被公认的老好人为难都会觉得难堪和无地自容的。

    司空摘星还是看着酒杯,这会儿他开始研究这酒杯是什么年代的了。

    这质地,这花纹,不是东周不是西周,倒像是上周的。

    薛冰下意识给自己找帮手,视线转向陆小凤还未看到他眼睛,却又转了回来,陆小凤有心要说什么,忽得桌下的脚被人狠狠踢了一下,他不用猜都知道,定是司空摘星无疑了,他把话又默默吞了回去。

    薛冰猛地倒酒先饮三杯,失魂落魄道:“我自罚三杯,仍要谢谢钟姐姐。”

    钟芙将花满楼的手轻轻按下,借着宽大袖口掩住,她起身对着薛冰道:“薛姑娘不用介怀,这杯酒我喝了。”

    她一仰头将麻姑酒一饮而尽,眼睛湛然有神,薛冰被这目光一瞧,心口发颤,慌张地垂下眼睛,这下子,连上官雪儿都看出她的不对了,只她自己还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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