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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的拉近与疏远

    即使赫敏结交到了丝黛拉这个朋友,即使她有变成最坚强的女巫的潜质,现在的她依然在乎同学,尤其是潜在朋友的评价。

    “怪不得大家都受不了她,”她听到罗恩对哈利说,这时他们正在拥挤的走廊里费力地穿行,“说实在的,她简直就像一个噩梦。”

    赫敏感觉自己像被推进了黑湖,眼泪在眼睛里不停地打转,她本来想去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找丝黛拉,但是她窝在盥洗室抽出丝黛拉复制给她的课程表——威斯纳特下午有两节整课。她忽然觉得自己特别无助。

    赫敏·格兰杰在这个下午进行了在霍格沃兹的第一次逃课,也是人生的第一次。因此,她也即将错过巨怪进入城堡的消息。

    “怎么了?”被级长带回公共休息室的丝黛拉不停地回头看向礼堂,迪莉娅没忍住询问她,“落了东西吗?你可以晚上告诉小精灵让他们帮你找。”

    “不,格兰芬多的格兰杰...她没来吃饭也没被带回去。”丝黛拉有些担心,“她可能先回休息室了?”

    “没准是受不了奇洛教授的大蒜味道。”莫琳捏了捏鼻子,作恶心状。

    “是啊...我也想念沙菲克教授,她香香的,还穿得整洁干练!”迪莉娅感叹道。

    而对于格兰芬多的三个孩子来说,就从某一刻起,赫敏·格兰杰和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就成为了亲密的朋友,当你和某人共同经历了某个事件之后,你们之间不能不产生好感,而打昏一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就是一个这样的事件。

    图书馆里,丝黛拉听完赫敏的讲述为主,两个男孩补充细节的“万圣巨怪大战”,哈利对于这个赫敏的聆听者肃然起敬,罗恩则因为孪生哥哥对她“对把戏做出卓越贡献”的评价和公共休息室里时不时变成麻雀的同学有些谨慎。

    “非常可贵的友谊契机。”丝黛拉听完想了一下点评道,实际上这对她来说有点疯狂了,三个一年级学生大战十二英尺的巨怪。她安抚性地抱住了赫敏,小格兰芬多最开始还有些拒绝,最后还是习惯了獾的拥抱。

    等到学习开始,赫敏开始参考丝黛拉的笔记,她写的未免有些太详实,有的内容甚至要掀开写满的纸片才能看到下面的原文和其他笔记。哈利在大量“参考”赫敏的作业,伍德的训练太紧了。罗恩被要求自己写,因为他没有不自己写的理由。

    “你们希望这个消息保密吗?”丝黛拉写着写着问了出来,“巨怪大战和波特先生要参加魁地奇球。”

    哈利好像触电了一下,伍德说了这个消息必须保密,他也没想到是哪里泄露了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猜出来的。”威斯纳特从写笔记中抬起脑袋,“没时间写作业,晚上消失,没有处分。我两个参加魁地奇的朋友都是这样的——塞德里克不是,他的时间像用不完一样。”

    “塞德里克?”哈利好奇了一下这个外貌和成绩都很优秀的学姐如此评价的人,“他是谁?”

    “赫奇帕奇三年级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我的朋友。”

    “连续拿了两次年级第一。”赫敏补充道

    “Bloody Hell!赫奇帕奇有属于自己的珀西。”罗恩没忍住说道。丝黛拉本来想反驳一下塞德里克可没有珀西那么古板,在她心里也比韦斯莱家的级长好看多了,而且还很亲切。但是转念一想,他们几个人可能毕业都接触不到对方呢,于是拒绝了潜在的辩论。

    总之这次讨论时间丝黛拉听了一肚子的八卦——从哈利的姑妈家到万圣节的巨怪大战,但是大半在征询了本人的意见后都说不能说,她只能带着这满腹因为不能说而产生的惆怅回到公共休息室。

    不过莫琳和迪莉娅很快就找到了审问的窍门:累了一天的丝黛拉听到假的会否认,听到真的会说“不能说”。而她意识到事情不对时,只有巨怪事件被保住了,哈利的姑妈和找球手对身份已经漏得大差不差。

    “你们毕业了都该被抓去当傲罗。”难得懂事的珍珠女士在她身上踩奶,两只大爪子认真地按摩着因为书写过多而酸涩的右臂,“我明天就写信告诉爸爸。”

    “我们还不稀得干呢!”迪莉娅傲娇了一下。

    只留没听懂的莫琳以为她俩闹了矛盾,急急忙忙地试图调停矛盾——她们都被逗笑了。

    十一月开始,又到了魁地奇赛事开始的时候了。今年丝黛拉主动愿意参加到活动中,球队七个人,她的朋友就占两个。她向赫敏取经,往玻璃瓶里放了蓝火来给两位飞在寒风中的朋友保暖——她都不知道这位天才的小女巫在哪翻出来的,塞德里克表示把它别在背后袍子包住的地方非常暖和。

    莫琳拿过去之后把瓶子放在床头,睡前塞在被子里暖被窝,提醒了丝黛拉给迪莉娅和珍珠都做了一个——珍珠的额外套了一个毛线套。莫琳担心弄坏了,还在寝室指责塞德里克真的在训练的时候使用它。

    拉文克劳打赫奇帕奇,也许是长大了对学院间有抱团和分别,戴博菈已经很少跟丝黛拉一起做事了。威斯纳特女士在信中开解女儿,这是长大必然面对的分别,金子般的友谊是稀少但坚固的,她最好的朋友无论她是在香港还是在伦敦,都会和她保持联系。她们就这么友好着疏远了,就像伊万·福林和“小猫三人组”一样。

    看着朋友们在球场里飞来飞去,丝黛拉好像又回到了十一岁生日站在窗前等待录取通知书,不停猜想的那一天。

    下一个会是谁呢?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找到女朋友的塞德里克,父亲教过她爱情具有排他性,作为合格的人不应该给异性朋友的恋爱添麻烦。丝黛拉盯着球场上飞行的黑发身影,已经开始为独立学变形术和少一位朋友做起心理建设。

    “丝黛拉!迪莉娅!我那颗球打得漂亮吧!!”莫琳正好从看台旁飞过,她扯着嗓子大喊。她绝对把横扫飞出了光轮的速度。

    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抓到了金色飞贼,但不重要了,赫奇帕奇的追球手拉出了两百分的差距,塞德里克被男生们簇拥着离开。莫琳拿着扫帚扑到丝黛拉的怀里——迪莉娅个子小些,经不住这种冲撞,莫琳喝过迪莉娅递来的南瓜汁,举着扫把欢呼。这是她魁地奇生涯的开门红。

    自己学院外的比赛丝黛拉没去看,听说了解了哈利身世的赫奇帕奇们都在替他加油,让他害羞了。照例在公共休息室补充笔记,她已经开始自学一部分三年级的内容,所以且过且珍惜着和塞德里克讨论学业的时光。

    塞德里克的人气非常高,如果他有意愿找女朋友且一个月内找不到,黛拉打赌要吃一本魔法史教材。

    丝黛拉的坩埚中飘出令人晕乎乎的优雅雾气,塞德里克检查了一下课本,确定这是里提到的最完美的状态,不可名状的红绿色混合原油状液体,保持低温的沸腾,同时又飘出白色烟雾。[1]

    她把制作药水的每一步都详细地做成幻灯片投影给同学们(每次年级第一之间的讨论都很快会有同学围成一圈,安静地记笔记,于是她学习了斯内普教授的做法,只不过她不出声说话),包括用量,必须遵守的步骤、时间和可以做,产量会更高的手法。

    “我有的时候会嫉妒你在魔药上的天赋。”塞德里克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对她说。他前段时间量过一次身高,已经五英尺七英寸了,矮沙发确实坐不下去。

    围观的同学里也有人点头,“还有可以忽略斯内普教授刻薄言语的天赋。”大家都笑了起来,没办法,如果你要让诚实且正直的赫奇帕奇同学承认斯内普教授是一个温柔的教授,那他们宁愿去偷斯普劳特教授的草药、或者在十二月跳进黑湖游泳。

    丝黛拉和塞德里克把坩埚里的魔药按照危害比较小的剂量分给旁听的同学——上次熬了解药,所以才敢发的。

    等都发完后大家自己回到习惯的位置,休息室逐渐恢复热闹,丝黛拉翻着塞德里克的变形学课本才补充说:“魔药其实只要多试处理方法,无非就是切、挤、捏、舂大致的几种方法,油基水基多总结,只要不以斯内普教授为奋斗目标,基本都是够用的。”

    塞德里克从上盯着翻书的丝黛拉,她看到了一处阿尼马格斯的细节,跪坐在沙发上举起书问自己。尽管丝黛拉才是那个把“品德高尚的塞德里克”挂在嘴边的人,但是他觉得她才是更高尚的一位——有的时候自己也会刻意利用容貌上的优势。[2]

    “丝黛拉?别拿星星和别人比,我家星星对自己的容貌魅力一无所知。”他听着丝黛拉读课本和笔记里的内容,无端地想起琼斯在聊到拉文克劳预备找球手时对朋友的赞赏。

    “所以,为什么要含一个月的曼德拉草叶子呢”?丝黛拉认真地望着他,塞德里克注意到她的的眉毛其实是浅棕色的,其间掺杂发色一样的白毛,“拿出来一天都不行?”

    “也许是因为阿尼马格斯在变化的时候需要根据巫师的性格…如果中断了就无法完整记录这一个月里说的话?”塞德里克没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由果及因地推了一下,“阿尼马格斯毕竟是巫师在动物形象中的另一个自己,产生了残缺便不是完整的自己了。”

    “有道理。”丝黛拉又缩回沙发里,“我先这么理解着,毕竟当时的巫师可能也没想出为什么。”

    “当然。”塞德里克笑着看她,丝黛拉虽然自己觉得自己不聪明,但在他看来她是很会总结和记忆的、霍格沃兹最厉害的小女巫。不畏艰辛是赫奇帕奇的美德,在这件事上她践行的特别好。

    等大家都陆陆续续回寝室和两位年纪小的讲师告别后,塞德里克被拉住了袍子,丝黛拉靠近他耳朵边上问了个问题:“霍格莫德是什么样的。”

    “哦,我当然建议你把惊喜留到明年再看…”他看向那双无端有些动人的紫色眼睛,可能是魔药的烟雾吸多了,“怎么忽然这么问。”

    “是这样的…”丝黛拉从包里拿出一封金色烫边的信,“三年级的罗杰斯在信里把霍格莫德吹得天花乱坠的。我觉得不太可能。”

    “啧。”塞德里克发出了极其不绅士,也不赫奇帕奇的声音,“罗杰斯,你知道他的,对吧。”他的声音又软了下来。

    “我知道,我哥哥评价过他这样的人也是个另类。”丝黛拉耸了耸肩。

    “好啦,我只是想,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拿个好玩的事和你分享。”

    “当然,”塞德里克嘴角的笑意快速蔓延到全脸,让丝黛拉想起她陪哥哥买麻瓜服饰时的Gucci商店广告里的那些模特。[3]

    “那我去睡觉了,晚安。”

    “晚安,做个好梦。”

    这周的讨论时间,格兰芬多三人组询问了关于“尼可·勒梅”是谁,丝黛拉对于巧克力蛙画片里都写清楚的问题还有人问表达了奇怪。转念一想韦斯莱家的孩子有很多,母亲只能牺牲工作在家照顾孩子,而且罗恩并不能像她一样享受父母全部的宠爱,遂假装不知道画片上有。

    “他是一个法国的炼金术士,巫师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他最举世瞩目的研究就是魔法师和长生不老药。”她想了想又说,“我母亲是法国人,所以有所耳闻。”

    “那你觉得斯内普怎么样?”哈利说。

    “最好还是说斯内普教授。我觉得他对学生确实刻薄,做事有失偏颇,毫不掩饰对斯莱特林的偏爱。”

    “但是在魔药上的研究确实超凡脱俗,听说他对黑魔法也略有涉猎。”丝黛拉总结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三人如梦初醒地翻起书,又很快告别回格兰芬多的塔楼。丝黛拉度过了这个秋天在图书馆学得最愉快的周六下午(没有说和三人组一起不愉快的意思)。

    晚上去看魁地奇队的训练,他们要准备打格兰芬多,队长既想知道点什么又不想知道点什么的表情在丝黛拉“不清楚不知道别问我”三连后轻松了下来。

    很快圣诞节就来了,丝黛拉向朋友们征询了意见——女孩子们想要发箍,塞德里克觉得什么礼物都好,赫敏的话可以送下半年的一些笔记,罗恩和哈利的礼物问问爸爸——威斯纳特先生准备了一包糖和扫帚保养的松油。

    坐列车回家,赫敏表示一定要记得写信——她还有问题,丝黛拉决定假装没听见,一头扎进特快,回家。奇洛教授的教学异常糟糕,她决定回去问自家的傲罗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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