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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许愿真的能心想事成吗?

    除夕夜总是热闹的。

    地方到了,这里人山人海全是来倒数跨年的小年轻,周围甚至还有交警和特警在维护秩序。

    秦殊皱眉审视眼前环境,环视四周选择了花五百门票带许曼坐观光电梯去顶楼的玻璃栈道展台。

    买完票,许曼拉拉他的衣服:“其实找个能看见钟的地方就行。”

    五百!

    就在上面待半个小时怎么不去抢!

    “下面人太多,容易发生踩踏事件。”秦殊看看表,“还有十来分钟跨年。”

    玻璃栈道的人比楼下就要少很多,即便许曼穿着安全衣往下看,脚都是软的。

    秦殊站在一旁鼓励:“别怕,扶着栏杆,如果实在觉得不能接受,咱们就往回走。”

    这个玻璃栈道是在四百多米的高空上,全封闭感受不到风的存在,却能听见风撞在玻璃上的声音。

    许曼一开始闭着眼睛,紧紧攥着他的衣角不肯放手,后来慢慢适应了,也能双手扶着栏杆,觑着眼向下看一眼。

    近处是人潮涌动、霓虹摇晃,远处是万家灯火、绵延不绝。

    楼底的欢呼声从下面传来冲上云霄,是盛世太平,是阖家欢乐。

    “好美的夜景。”许曼习惯之后远没有最开始的害怕,神情放松地趴在栏杆上。

    以往这个时候她都在老家,或是在阳台吹风或是在厨房洗碗或是独自待在卧室里听外面客厅的欢声笑语,今年还是她第一次在S市过年,和往年的憋闷烦躁真是大不一样。

    “很别致的视角。”

    恍惚间秦殊想起上辈子的事,那时候瀚海正处在第二次腾飞的风口,每天工作行程排的满满当当连除夕都忙得脚不沾地。

    当外面万家灯火和乐融融时,他还守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忙工作。好似今年也是他第一次这么完整、和谐、充满仪式感地过完新年。

    “姐姐,要不要照相啊?我爸爸技术很好的哦。”一个穿得像个福娃的小朋友,撒着娇扯许曼的衣服。

    不远处站着个穿棉衣的年轻男人,正笑嘻嘻地朝这边挥手,应该是雇自己女儿过来招揽顾客的。

    许曼看看身边人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是在发呆。

    她心思一转蹲下来俯身在小女孩耳边悄悄说:“要照相,告诉你爸爸要双人合照。”

    小女孩不解其意原样回去复述了,她爸当然是一听就懂,还只可意味不可言传地悄悄比了个OK。

    临到零点,玻璃栈道的人也渐渐多起来。

    秦殊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转头看过去:“想照相?”

    “没有。”许曼脸上挂着笑,“觉得她可爱,夸了两句。”

    “嗯。”

    钟楼的秒钟走进倒计时,周围有人欢呼:“还有一分钟!”

    大家喜笑颜开,欢天喜地一起庆贺新年到来,许曼十指交叉握成拳放在胸口。

    “十、九……”

    她闭上双眼,默默许愿。

    “六、五……”

    ——惟愿明年,心想事成。

    “二、一!”

    砰——!哗啦!

    听见声音,许曼睁开眼,目之所及数千多烟花在半空中炸开,五彩斑斓绚丽夺目,震撼非常。

    她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看烟花在脚下在身前绽放,那些飘散在空中的美好祈愿好似伸伸手就能够到。

    带着无发言说的诱惑。

    明年六月,真的所有的事都能心想事成吗?

    绚烂的烟花秀结束,玻璃栈道上的人满意而归,直言虽说是门票贵了点但这钱是花得真值!没白来!

    秦殊侧头:“走吧,我送你回去。”

    “嗯。”许曼转身看见那对可爱的父女,连忙捂住肚子,“等我一下,我先去个洗手间。”

    说完也不等秦殊反应,径直人群冲去。

    等到他转回身去,许曼又悄悄从洗手间出来找到那对父女。

    “多谢惠顾,一百元。”笑眯眯的年轻男人开口就是一百,这对于许曼来说是一两周的生活费了!

    真当她冤大头好欺负呢!

    许曼正要拒绝,却看到了小女孩手中已经被洗出来的照片。

    ——是她许愿睁眼前,秦殊刚好看过来的场景,眉眼柔和缱绻。

    焦距、光影、人像、夜景、烟花,一切都恰到好处,可以看出来并非是摄影师偶然抓拍到的场景,而是端着摄影机找了好些角度蹲点许久才拍到这一幕。

    “……好吧。”

    这张照片光从艺术价值来讲就远超一百元的水准,再加上这上面的门票费这么贵,咳咳,就当请小朋友上来玩了。

    年轻男人收了钱扬扬票子:“生活愉快,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时间紧迫,许曼把照片揣进包里,并未来得及细看。

    “走吧。”她走到秦殊身边,平平心跳。

    “嗯。”两人跟着人潮,坐观光电梯下来。

    除夕夜一起吃年夜饭、一起看烟花、一起倒数跨年的愿望都已实现。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通常会随着这些具有特殊意义的事而变得亲密。

    回到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许曼坐在书桌前仔细端详这张光影绚烂无限美好的照片,他侧头看过来的眼神对她好似也并不是全无情意。

    白皙的手指不自觉触到冰凉滑润的照片,一遍遍临摹他的眉眼,把深邃清俊的轮廓深深篆刻在心里。

    盯得出神,许曼下意识按住自己心跳,勒令它安分点,不过是一张照片。

    她一时纠结,觉得秦殊对她该是有几分情谊在的,可又怕自己会错了意,闹出乌龙。

    少女心思敏感,除夕夜也睡得不怎么好。

    第二天刚睡醒许曼克制不住再次拿起枕头下的照片欣赏,谁知门口突然传来了开门声,吓得她连忙把照片藏到床垫下面。

    今天才大年初一,怎么许家耀他们怎么大清早的就回来了?

    许曼连忙给秦殊发信息说今天来不了了,然后删除这几天的短信和通话记录,把手机重新放回抽屉里。

    “爸、妈、小辉。”她打开房门出去,庆幸自己今天睡了个懒觉没有一大早跑到秦殊家去,否则许家耀回来发现她不在家里呆着,一顿责骂是少不了的。

    走到客厅,她看见许俊辉额头包着纱布,眼睛乌青,连腿都是一瘸一拐的。

    “小曼,去给我们倒杯水。”唐艳玲有气无力地招呼,父子俩分坐在沙发两头,只顾着低头玩手机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往年基本上是初三初四才会回来,今年竟然初一就到家了,可想而知他们在老家这些天一定过得相当精彩。

    许曼端了水杯放在他们桌前,也不欲打听:“你们好好休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房间看书了。”

    “嗯。”不知怎么连唐艳玲看着都老了好几岁,在许曼进门前还听见她心有余悸略显殷勤地问,“小辉、老公,今天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许曼走进房间没多久,就听到门外先后传来关门声。

    应该是许家耀和许俊辉都走了。

    “唉。”

    随后,唐艳玲的唉声叹气在这个家里持续了一整天。

    许曼一边背单词一边分心想着,大年初一就闹得这么不愉快,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她眯眼轻笑。

    估计这一年里,还有他们闹的。

    七天倏忽而过,过年的这七天家里几乎只有许曼和唐艳玲两个人,许家耀夜不归宿,而许俊辉也只有钱花完了才会回家要钱。

    “妈,我去上学了。”

    直到许曼走到门前穿好鞋,在家里自怨自艾的唐艳玲才想起,女儿今年高三,还有不到四个月就要高考了。

    “对,对。”她抹抹眼泪,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你好好学习别有压力,这钱拿着去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这些天家里一直吵吵闹闹的,也不知道有没有打扰到你看书,幸好你一直都听话懂事,不让妈妈操心。”

    这一百块钱,皱皱巴巴的。

    唐艳玲没有工作,每月都是在许家耀那里领了钱操持家中吃用,这几天许家耀一直没回家,能抠出这点钱给她也真是不容易。

    许曼捏紧那一百块钱,低垂着脸站在门口不说话。

    从小到大,她不是没有感受过来自妈妈的爱。

    唐艳玲会给她缝衣服,也会喂她吃饭,带她上街买糖。

    那些尘封在记忆里来自母爱的甜蜜时光,每每都被这个家庭里重男轻女的风气裹挟着,让她无数次叛逃又妥协,想要靠近却又被刺得伤痕累累。

    许曼知道妈妈在小时候也是稍稍爱过她的,但把自己和许俊辉放在同一个天平上时,妈妈就会毫不犹豫向那边倾倒。

    对她,又不够爱。

    只能让她年复一年被爱与恨两种情绪极限拉扯,清醒又痛苦、敏感又麻木。

    “谢谢,妈妈。”

    许曼终究没有在说什么其他的话,也不会再如同小时候那般幼稚地质问她是不是有了弟弟就不再爱她了。

    这些年,这个答案,那些反反复复发生在生活中的小事让她早就明晰清楚。

    不必再问。

    高三的开学典礼是在大年初七,整个年级上千人齐齐整整坐在大礼堂里,听校长发表讲话。

    秦殊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也会上台演讲,只是他上台之后眼神无意识扫向八班方向,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畏艰险,砥砺前行。”

    演讲完毕,秦殊匆匆忙忙下台连掌声都没听完,径直走出大礼堂外。

    “秦殊!”蔡老师连忙把他叫住,“过来有点事找你谈。”

    对于一直关心爱护他的班主任,秦殊只得转身:“老师,什么事?”

    蔡老师照顾他面子,把他领到旁边走廊人少的地方,先客套了一下:“今年过年休息的怎么样?还有不到四个月就要高考了,接下来真得要全力以赴了。”

    “休息得很好,我也会继续努力,不辜负老师期望。”

    放在以前,秦殊从不会说这些套话,但现在他只想早点从这边脱身。

    蔡老师欣慰:“那就好,只要你心里有学习我就放心了。”

    “老师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

    “对了,你认识高三八班的许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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