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2

    神医走了以后,留在寝殿内的赵真开口问:“你怎么看?”

    陈公公知晓这是在询问自己了:“回禀皇上,老仆自是不知晓医术这些事宜。只是此人民间声望颇大,且留在前堂观察的时候已经请了病人让此人诊治,所言倒是与太医所言相差无几。只是今日给陛下看病却是与先前不同,老仆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了。”

    赵真看着桌上那神医留下的小盒子:“去打开看看是何物。”

    陈公公上前打开之后呈给赵真看:只见里头是六粒乌黑色的小药丸。

    赵真摆摆手,陈公公便将盒子关起来放回桌上。

    “朕听这神医半日倒是有些发困,你且先退下吧。”赵真听了那神医讲解时其实心中已是半信半疑:自己往日无大病,自小身子骨也算康健,怎得会平白无故缠绵病榻这样久?兴许倒真是八字犯冲这些道理,钦天监倒是也没推演出什么来,真是一群酒囊饭袋。

    陈公公小心地退出寝殿。在寝殿外头想了想,恰巧翠荷奉皇后之命前来送汤,便作势送翠荷出宫,边走边说:“回去告诉皇后娘娘,神医已将药丸送上,可是皇上却不曾服用。”

    皇后听完翠荷的话,冷笑着说:“倒果然是疑心病重。也罢,就让本宫给你一粒定心丸。”

    晚间的时候,赵真正用着晚膳,那因着舞艺过人的媚贵人、婉贵人姐妹俩便相伴而行,袅袅婷婷地来了。

    陪着赵真一同用完了晚膳,就在寝殿内玩笑。

    “皇上,可是要看奴家起舞?”美人媚眼如丝,赵真心中一动,正要回答,就听见另一个好奇地问:“这是何物?”

    赵真看去,原来是白日间留在桌上的药丸。

    “那是神医上贡药丸,说可令男儿龙虎精神。”对着这两个千娇百媚地美人儿赵真脾气格外好。

    “哦?”拿着药丸的美人儿转过脸来:“男儿可龙虎精神,若是女儿呢?”

    伺候在赵真身边的美人儿笑着说:“妹妹好奇,不若吃上一丸,不就知道了?”

    那拿药的美人儿便看向赵真:“此乃神医所贡皇上之物,皇上可舍得?”

    赵真白日里对于这神医已经是信了几分,入口之物却不得不谨慎,眼看着这美人儿这样问,便笑说:“婉儿、媚儿朕心疼还来不及,这有何舍不得?”

    拿药的美人儿便从中拿出一粒咽入腹中。

    “妹妹可觉得自己有龙虎精神?”

    “奴家只觉丹田处格外温暖,身上也是。”说着,便以手作扇。

    赵真看去,果然美人儿腮上一团红霞。那美人儿媚态尽显:“皇上,可要救救奴家!”

    见这美人儿无其他反应,赵真半悬的心也放下来:“朕也服一粒这就来救媚儿!”

    那腮红如梅的美人儿便将一粒丹药送上。

    如此半夜而过,赵真看着床榻上已经昏沉睡去的两个美人儿有些难以置信的兴奋:就算是自己年轻的时候也不曾这般厉害过!同御二女!

    且更令赵真兴奋的是,如今已是半夜过去,那两位美人儿早已睡得深沉,自己却格外精神,今日竟也不觉膝软目眩了。

    第二日上午,用过早膳赵真便吩咐陈公公请来了神医。

    神医还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跪在寝殿内。赵真和颜悦色地说:“神医起来说话。”

    那神医起身后又是闭眼掐指一算,停下动作时便说:“皇上昨儿可是用了草民的药?”

    赵真颔首:“不错。”

    那神医便又说:“那药丸乃是草民专为陛下所制。正如昨日草民所言,陛下并无大碍,只是先前因着红鸾星动乱了八字星轨。而这红鸾星自是从女中乱,又应从女中理顺才是。”

    赵真已是信了:可不是,自己这病就是因为珍嫔那身孕所引起,自己本来以为自己老当益壮还能让年轻的妃嫔有孕就欢喜异常,可谁知道是一场空欢喜。既为自己那样宠爱珍嫔闹笑话生气,更是为自己已多年没有新的子嗣,莫非自己真的已经衰老了的念头而忧思。

    “那依着神医之意朕当如何?”

    “皇上不必压抑自己。自当是顺应心意,如此才将游龙畅游自由的豪情浩然之气调动。再辅以草民的药丸,如此看似率性而为实则是进补。陛下定会觉得一日好过一日,再回顶峰。”

    “神医如此才学,在民间倒是可惜。不若留在太医院吧!”

    那神医却将头扣在地上:“草民感念陛下圣恩。只是,草民行医只为救死扶伤,修行攒德,草民年少就已发愿定是要遍游北齐,为北齐子民行医的!”

    “神医行走山野难免辛苦,若是留在太医院,世代罔替,荣华富贵,名入史册,岂不好?”

    “草民感念陛下圣恩。只是草民无子嗣,也不愿有子嗣。只愿游历行医,还望陛下准了草民!”

    赵真眼见荣华富贵也不能使神医动摇,已经是十分信任了。于是便说:“神医既如此说,朕也不好毁神医功德。便赐神医黄金百两,金牌一枚。”

    只见那神医却并不谢恩,反而是又说:“草民有个不情之请。便请陛下将这黄金百两赐粥难民,再行功德。草民的确不需这些身外之物!”

    赵真此时已是完全信任了神医,笑得也真挚了几分:“世间果真是无奇不有。朕久居深宫,自是以俗意揣测了神医,倒是朕的不是了。只是神医为朕瞧病,朕自是要有赏。”

    那神医却直起上半身,左右手同时掐算,几息之后才停下来说:“草民掐算颇有几分准头,已是算得北齐国运昌盛,子民安居乐业,今日草民略尽绵薄之力,便助国君,这是草民的造化,已是为草民修行多攒数十年功德了!”

    赵真听得心上熨帖:“既是如此,朕也不再强求。只是那金牌神医收下吧!若是身陷囹圄,出示此金牌便可助神医。”

    “草民恭敬不如从命!”

    那神医出了寝殿,仙风道骨的回了自己暂时居住的小屋内就急不可耐的将自己的物件儿打包成一个包袱卷。将那枚金牌塞进怀中,便推门出去。

    脚步匆匆,眼看着就要到宫门口的时候,四五个太监列队却堵住了他的去路。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为何拦我去路?”

    “神医怎的这般匆忙?都不曾等我等相送,就自行出宫?”为首的太监皮笑肉不笑。

    “草民已经完成皇命。这是皇上叫我出宫的,你们敢拦我?我有金······”

    话还没说完,一个个子高挑的太监已经捂住了神医的嘴巴,又有一个抱住了神医的双腿,一个身量瘦小的太监将一团破布塞进神医口中,为首的太监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差事没做完还想跑,想得美!”

    神医还想挣扎,想从怀里掏出那枚金牌,却被一记手刀打在后颈上顿时失去了直觉。

    为首的太监揉揉手腕:“终于老实了,快抬走。”

    等到神医再有意识的时候,就看到眼前一个极为美艳的女子正坐在椅上看着自己。

    神医想说话,却发现口中还堵着那团破布,想掏出破布,又发现自己全身被捆起来,只好扭动着身子发出“呜呜”的声音。

    那女子看着神医这样“呵呵”笑起来:“神医还是省省力气吧。并非为难神医,只是需要神医为奴家炼制些丹药。奴家需要神医善于炼制的那药呢!”

    说罢,便拍拍手,神医看着那女子极年轻又极美艳,举手投足间尽是妖冶风情,却生不出邪念,心中极是害怕。

    “只是神医往日炼制的药效不足,奴家想要一粒药丸顶三粒的药效。还望神医辛苦辛苦。”那女子说罢,便起身袅袅婷婷扭着腰肢走了。

    神医这才打量四周:屋子还大,却像一间药房。东南角贴住墙是药柜,一格一格的柜口贴满了药材名称,中间还有丹炉、药罐应有尽有。只是除了那药柜之外,其他的地方看起来格外破旧,自己所处的是床榻,仰脸向上看去,墙角是厚厚的蛛网和灰尘。

    过了会儿,有个太监进来提着个食盒,走路一瘸一拐的。倒是取出了神医口中的破布,神医立马大叫起来:“救命啊!放开我!救命啊!”

    那太监立马一拳击在了神医面颊上,神医立时感觉喉间一甜:多少知晓医理的他知道自己牙丢了两颗。

    看着一拳令神医安静下来,那太监又摸索着解开了捆住神医的绳子。正当太监背过身从食盒里拿盘子的时候,神医猛地充上前去想从背后袭击。

    可那瘸腿太监却像是背后有眼,转过身来又是一拳,“咣当”盘子碎在地上,饭菜撒了一地,那瘸腿太监就摁着神医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只是揍。

    直到神医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了,那太监才起身,提起食盒又沉默地走了。

    神医过了许久,才挣扎着起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巨疼,却都是皮外伤,不曾伤筋动骨。便知晓那太监是个练家子,而自己,定是逃不出去了。

新书推荐: 原来我是电竞大佬的白月光 牵住我的手 [JOJO]鸠占鹊巢 就当我日行一善 向晚行止 别误会 雪融夏至 绿玫瑰的盛开 纸窗户 钟情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