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些

    众人皆是一惊,月姝清记着上一世南挽根本就没有身孕,怎么到这一世还有了?这让她不由得开始猜疑这个孩子是不是她的父皇种。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了一跳,月姝清快速扫过众人脸庞,见他们都没有朝她看来,不由得放松了些。

    月姝清见月帝虽一脸欣喜,但面容还算威严,而宋知闲则低眉像是想着什么,可能他跟她想到一块去了也说不准。

    而宋长卿在惊讶过后则是一脸尴尬,他或许在想自己走还是不走,毕竟这是皇家的是,他一个小小的将军在这听也不太好。

    于是乎,他像是鼓足了勇气一般,朝月帝深深鞠了一礼:“末将在此恭贺陛下,但很不巧,府内正在办丧事,故身上沾染了邪祟,就不跟陛下去看南妃娘娘了。”

    毕竟是人在得知自己妻子有了身孕后第一时间就是该去看看,而当今圣上也不例外,除非他是冷面冷心的暴君,但据宋长卿来看,当今圣上不怎像无情无义,反而添了几分烟火气。

    甚至眉宇间都透着几分对百姓的忧愁。

    月帝听后倒也没多说什么,便允了宋长卿的要求,顺道还要下道圣旨,让宋长卿跟苏云音择日成婚。

    宋长卿听后,千恩万谢着离了御书房。

    这下月姝清倒感到迟疑了,不是要等到丧期过了才成婚吗?怎那么快便要成婚了?难不成……

    一个想法跃进月姝清脑中,让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难不成,月姝君还没死。

    月姝清抬眸正好与宋知闲四目相对,两人相视一笑,她便明白,两人又想到一块去了。也就是说月姝君很可能是假死,那她跟她讲就是了,为何要骗?

    她很快想到月姝君中毒时的样子,灵光一闪,顿时想到一种可能,骗假死自是要连亲眷骗过去才能让幕后之人信服,倘若连亲眷都骗不过去,如何让他人信服?

    月姝清想着自己这个想法得得到佐证,那么仲秋日后送宋今禾出城倒是可以看看是不是跟她猜想的一样。

    她也想出宫看看,但太过于频繁出宫可不怎行。

    月帝将月姝清两人面面相觑的模样收尽眼底,却仍是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头总感觉有什么东西要被夺走了般,心痛不已。

    他看向月姝清,低沉着声调道:“阿韵,随朕到如意殿看南爱妃。”

    她听着月帝的话语,瞬间回了神,虽不知为何,但还是应了下来。这下轮到宋知闲感到迟疑了。

    他凑到月姝清身侧,压低声音问道:“阿韵是谁,你不是叫阿清吗?”

    月姝清侧眸,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他,她记着上一世明明将自己小字说与他听了,结果他竟又忘了,所以他脑子里究竟装着什么?

    她很干脆地答道:“阿韵是我小字,我上辈子跟你说过,就跟你上一世跟我说过你小字一样。”

    月姝清都说的那么直白了,可宋知闲却还是云里雾里的一样,他有些疑惑地伸手指了指自己,黑瞳在此刻散发着幽冷的光芒:“我有小字?”

    她听着这话,立刻明白他根本没想起来,有些无语的同时还肯定地点点头。然在等宋知闲回答时,走在门边上的月帝正回头唤她过来。

    月姝清没辙,只好小跑着过去。

    月帝这下觉着心情舒畅很多,不过很奇怪,他竟总想将宋知闲给送到外头的质子馆去,让他不要跟月姝清见面,但这样做,她可能会恨他。

    待月帝他们都走出去好一会儿时,宋知闲还是搁原地纠结自己小字是什么,而自己又是何时告诉她的,是告诉了她一个人还是几人,他一概不知。

    她样子也并不像撒谎。

    渐渐地,他头像是被铁锤锤了般渐渐痛了起来,疼得他那张脸更加白了几个度,此疼痛更伴随着心悸阵阵朝他袭来,他下意识地抬手用力地将心口压住,可那股刺痛却丝毫未减,反而愈演愈烈。

    宋知闲明白,这是老毛病了,他另手扶住一侧的柱子,他又猫着腰,想将此等痛苦给压制住,眸底的戾气也慢慢充斥着眼眶,汗水不断地从额穴滑落。

    此刻外头响起来寻他松竹的声音:“殿下,您在里头吗?”

    宋知闲强忍着痛苦,一步步朝门口走去,每走一步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灼烧般疼,但他还是忍住,待打开门时,松竹见他这样,忙上前将他扶,还一脸担忧地问:

    “殿下,您没事吧?”

    “无碍,只是老毛病犯了。”

    他声音虚弱无比,眉头又紧蹙着,像是强忍着巨大痛苦一样。

    松竹将目光扫过在场其余人,又低下头朝宋知闲道:“小的带殿下回去歇息吧。”

    宋知闲点点头,仍由松竹搀扶着。

    松竹一抬头,就见浅云着了一身淡白色宫装,美得像是从天上下来的谪仙一样好看,她那双乌黑温润的眸子带着丝丝困惑,走到他跟前时,询问的声音又是那么的婉转动听:“宋公子,您见着四公主了吗?”

    松竹原本微笑着的脸庞,霎时间消失,那薄红的耳根也慢慢褪回原本色调,他以为她是来问他的,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失落。

    宋知闲则闻言,抬起有些微颤的指尖,朝一个方向指去:“她跟陛下去如意殿了,你可去那儿寻见她。”

    浅云听后,顿时喜逐颜开起来,她朝他微微福了福身,言语之间都透着几分感激:“浅云在此谢过宋公子,奴婢就此告辞。”

    她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而松竹见浅云朝宋知闲笑,还笑得如此开心时,心中陡然升起妒忌之火,但很快又灭了下去,毕竟宋知闲喜欢的是月姝清,对浅云又不感兴趣。

    但要是浅云喜欢上宋知闲?

    他回想起浅云看宋知闲的样子,他总感觉会是这样。

    宋知闲见松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想起刚才浅云来时他害羞带怯的模样,顿时明白了过来,唇边荡起一抹玩味的笑来:“松竹,你是不是喜欢浅云?”

    被戳穿心思的松竹脸涨得通红,他低下头,努力将自己心思压下,装作镇定的样儿说道:“小的不明白殿下说的话。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小的只想一直陪着殿下。”

    他的话里头带着些许嘴硬以及几分真挚。

    松竹也确实想过这些。

    宋知闲见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儿,眼底的玩味更浓了:“是嘛,那天去西域时,你可一直盯着人家浅云看,难不成你看的不是浅云而是阿清?”

    他一听他这话,便立马回想起上次的场景,也想到上次的场景,同时也明白宋知闲上次为何那么生气了,原来是以为他喜欢上了月姝清?

    这就算借他上百个胆子也是不敢的。

    松竹感受着宋知闲投射在他身上那股灼热的目光,热得都像是要将他烤了,于是乎他摇摇头,用很小很小声音说道:“在下是喜欢浅云姑娘,但浅云姑娘似乎不喜欢在下……”

    他的声音到最后直接听不见了,而宋知闲在得到满意答复后,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拍在松竹肩上,还朝他笑道:“喜欢就去追,不然被别人夺去有你后悔的时候,她不喜欢你,你就让她喜欢上你就得了。”

    松竹听后则有些疑地看向宋知闲,问道:“那该怎么做?”

    “这你就问对人了。”

    宋知闲胸有成竹地拍拍胸口,自信说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包你追上浅云姑娘。”

    他听到他这般说,眼前顿时一亮,忙缠着宋知闲说。

    宋知闲很大方的传授自己经验,松竹听后立马向他道谢。

    若月姝清在场,定是要怀疑自己眼睛,一个正常人竟向一个还没成亲甚至还没追到女子的疯子求怎么追到人,而这疯子竟还真说了,而那人竟还真信,甚至向那疯子千恩万谢!

    她定是会当场戳瞎自己双眼。

    —

    另边。

    月姝清正跟着月帝走在如意殿的路上时,她听见一侧的月帝语重心长说道:“日后你可得离什么宋公子远些。朕看他不来。”

    她心中颇感疑惑,于是乎问道:“父皇,这是为何?”

    月帝听后,深深地撇了她一眼,而后冷哼一声:“朕看你们靠得太近,总觉着会出什么事,你看,这回不就出了事。”

    月姝清听出月帝话语中,隐隐约约听出了里头浓浓的醋味,不由得低低笑了几声,在面对月帝狐疑的目光中,她收起了笑颜,很是亲昵地挽起月帝的胳膊,软声应道:“好,儿臣答应父皇,日后都离他远远的。”

    月帝听后,很满足地笑了笑,他抬起满是沧桑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前额:“嗯,这才是朕的好阿韵。”

    她实在没想过原来月帝也会吃醋,她一直以为他不会。看来是自己鲜少陪着他身侧的原因罢了。

    待入了如意殿,殿内宫女们立马齐齐行跪拜礼,欢迎她与月帝,而从屏风后头冲出来的南挽,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颜,但当她目光落在月姝清身上时,脸色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恢复常态。

    她刚想行礼,却被月帝制止:“爱妃正怀有身孕,不必行礼。日后见了他人也都不必行礼。”

    “见了皇后娘娘也不用行礼吗?”

    南挽声音偏柔,眸光潋滟地看向月帝,简直是我见犹怜。

    月姝清看向月帝,有些期待他的回答,毕竟他与母后乃少年夫妻,其中情意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月帝愣住,随即淡漠开口:“见皇后,还是要行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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