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

    次日清晨,一大早便有人来敲门,谢琉姝怔了一瞬,忽然拥着被子起身,她如今是在沈肆房中,外面那些人都是他的属下。

    她懊恼的抿了抿唇,昨日怎么事情发展的超出她的控制了呢。

    最开始,她明明只想看一下他的伤势,到后来,竟被他带着一起沉沦爱.欲之中。

    思及此,她便迫不及待去拿衣衫,谁料昨夜不顾及,衣服都散落在了她伸手够不到的地方,谢琉姝蹙眉,正要下地。

    岂料腰间伸过来一道手臂,将她又按回去了床上。

    沈肆拿头去蹭她的肩颈,唇若有似无划过她的肌肤。

    有些痒痒的酥麻感传来。

    谢琉姝不住的往旁边缩去,柔声道:“陛下,外面有人。”

    “他们不重要。”

    沈肆低头嗅了一下芬芳,而后在她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在还有向下蔓延趋势之前,谢琉姝伸手抵住了他的唇。

    “他们在敲门。”

    一声一声清晰的敲门声传来,肯定是有事情的。

    沈肆不高兴的碰了碰她的腰窝,而后沉着脸下地,趁着他在一旁穿戴的功夫,谢琉姝也连忙捞起里衣,快速穿在了身上。

    待沈肆回过头来,她已经裹着被子躺在了里侧,帷幕落下,不细细看去,是不能发现这里还有一个人的。

    沈肆失笑,意味不明道:“晚晚,我们拜过堂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谢琉姝脸一红,她面子薄,不想让人发现她在这里过夜。

    虽然已经同意随他回去了,但昨日实在是有些急不可耐,若是今早被别人看到,她无论如何也解释不清了。

    虽然,好像也没什么可解释的。

    沈肆穿好后,便去了外间,伸手斟了一杯茶,缓缓道:“进来。”

    不多时,门扇转动。

    原是大夫过来换药了。

    内室里的谢琉姝侧耳听着动静,在大夫解开绷带时,她突然听到一声:

    “咦,昨日陛下可碰过水?”

    “沾到过一点。”

    昨日他抱着她去洗漱,伤口虽然避免沾水,但多少也染上了一点。

    更要紧的是,昨夜不只有水,还有粘腻粘连,汗水淌落,这才导致伤口看上去像是裂开了一样。

    果不其然,大夫点了点头,一脸语重心长道:“陛下切记,再伤口没愈合之前,尽量不要碰水,若是要清晰,也要避免触及此处。”

    床榻上躺着的谢琉姝听到清清楚楚,沈肆的伤口,是不能碰水的。

    不光不能碰水,一切导致伤口撕裂的行为都不能做。

    这么想着,昨日他们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早知道这样,她昨日就不该顾及着他的伤口处处妥协。

    换好药后,大夫又嘱咐了几句,便退了下去。

    门扇阖上,沈肆走进内室,想趁着她还未起身亲近亲近,不料刚凑近便被谢琉姝制止了,“陛下,请遵守医嘱。”

    “你都听到了?”

    谢琉姝抬起眼眸看他,点了点头。

    “只要注意些,不会有事的。”

    说罢,他俯身躺了下来,谢琉姝却坐了起来,小声道:“不行。”

    见状,沈肆忽然觉得有些郁闷,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昨夜他还觉得沾了这伤的光,今日便让他感觉,这伤口来的真不是时候。

    “罢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谢琉姝没听清楚,但她却不敢轻易靠近沈肆了。

    若是再发生昨日失控的场面,他们二人都付不起代价。

    用完早膳后,钱影清点了士兵人数,而后整装待发,准备回京。

    此番陛下是微服私巡,朝廷上亲王监政,左相辅权,如今的朝堂,都是沈肆信任的亲信。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羽翼渐丰,逐渐培养起了自己的势力,不再是当年势单力薄刚登基的时候。

    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离盛京越近,她心中的紧张就越多。

    脑海里不断回想起当年的场景,仿佛昨日一般,又像是过了很远。

    此番回京,宸儿并没有跟来。

    在得知沈公子就是沈肆的时候,宸儿似乎早已料到,脸上没有出现大的情绪,纵然他什么都未曾说,谢琉姝也明白,宸儿他并不想来这里。

    他借口出城,实则就是想出去散心。

    她成亲前一晚,谢宸没有赶回,反倒是稍了一封书信,说他要去拜师学艺,若是以后有机会,再来见她。

    信上还说,他不放心母亲,想过去看看。

    寥寥几语,他便不辞而别。

    谢琉姝抿唇,当年她带着宸儿不顾一切的从盛京逃离,如今时过境迁,兜兜转转,她竟又回到了原地。

    思及此,她抿了抿唇,心口不安的跳动了几分。

    不过回过头去,看到沈肆在一旁吩咐的样子,她提着的心又安稳落了下来。

    这一次,她选择相信他。

    马车摇摇晃晃,驶入繁华的盛京。

    谢琉姝忍不住掀起车帘去看,她有五年未曾踏入这里了,却发现这里仿佛还是记忆中的样子。

    长街上热闹不止,她抬眸望去,瞥到了几个熟悉的店铺,她看的正入神,不料身旁忽然传来熟悉的气息,沈肆手指从她摇摆处伸了进去。

    “陛下!”

    谢琉姝惊呼一声,连忙落下了车帘。

    “……嗯。”沈肆浅浅应了一声,嗓音颇有些低哑。

    “晚晚,我们还没试过在马车里。”

    他拨开她的衣衫,将唇埋入脖颈,谢琉姝无奈的推搡,“大夫说了,伤口……唔……”

    话还未曾说完,便被熟悉的力道堵住了唇,长舌直入,他吻的很深,带着些不容置疑的力道,谢琉姝根本抵挡不住。

    没过多久,她就败下阵来,一双手抵着他的肩,却没有多少力气。

    她原以为,沈肆说的试一试最多也只是如此了,没成想当他撩起衣摆,示意她往下坐的时候,她不可思议的抬眸。

    诚然,这确实是没试过。

    “这样,不会碰到伤口。”沈肆抚着她的腰,蛊惑道。

    “不行。”

    谢琉姝想都没想,斩钉截铁拒绝了他,眼看就要进宫了,外面那么多人,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为何?”

    “你明明也很喜欢,为何不要?”

    ……她哪有很喜欢。

    谢琉姝咬了咬唇,挣扎着想从这里离开,不料却无意触到了他,接着便传来一声闷哼,刚好入她耳。

    她瞬间就脸红了。

    “晚晚,不会有人看见的。”

    沈肆仍然不放弃,凑近去吻她的面颊,被这样一番折磨,谢琉姝听到外面人影似乎少了很多,此番进宫没有大张旗鼓,更没有百官前来相迎。

    谢琉姝不知是不是沈肆的授意,她只觉得,自己要被他折磨的动摇了。

    偏偏他的指尖还不安分。

    搅乱了一池春水。

    昨夜的回忆又涌上来,她闭了闭眼睛,控制不住的点了点头。

    马车颠簸,不知驶入了何处。

    她紧紧抿着唇,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衣裙都完整无缺的穿在身上,唯有下腹被遮挡了住,看不到任何画面。

    但谢琉姝感觉到,轻一下重一下的力道抵着她,她伸手紧紧攀附着他的肩。

    云钗摇曳,叮铃作响。

    因着好久没感受过这力道,昨夜迷迷糊糊间,并不如现在刺激。

    每一刻都仿佛将她架在案板上煎熬,又像是入云端里轻飘。

    五年不见,思念的不止是他。

    她也有些意乱神迷。

    只觉得被理智与冲动不断撕扯,仿佛下一刻就要迸溅出别的什么。

    终于,在马车即将到达皇宫时,颠簸停止了,理智被拉回来几分,她快速整理好了裙摆。

    沈肆亦是有些不好受。

    方才那一番折腾,虽然由他提起,但他不能控制到,一旦沾了她身,他便想要索取更多。

    以至于处处隐忍反倒适得其反。

    未能疏解不说,反倒是想要更进一步贪取。

    “陛下,到了。”

    正巧,在他收拾妥当后,外面传来钱影恭敬的声音。

    不知怎地,谢琉姝听的就有些耳红。

    她抿了抿唇,正要整理一下着装,不料沈肆忽然伸手过来,道:“朕抱你下去。”

    “?”

    他眼眸略微有些复杂,须臾后,叹了口气,“方才忘记与你说了,你唇上的口脂被朕蹭掉了。”

    “若是你想这样下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他们可能会议论。”

    “!!”

    被他这样一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唇上有些刺痛,还有血腥气传来。

    他不是将她口脂蹭掉了,而是辗转厮磨,直接咬破了她的唇角。

    这下,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见人的。

    “你为何不能轻点?”谢琉姝忍不住埋怨。

    “情难自禁。”

    沈肆愉悦的勾唇笑了笑,而后一把将她捞入怀中。

    随行的侍卫们瞠目结舌,他们看到,一向不苟言笑的陛下竟公然抱着一名女子下了马车,且陛下唇边带笑,看上去似乎很高兴。

    “她的脚崴了,朕不忍心。”

    ……这理由,相当拙劣。

    谢琉姝恨不得将头埋入他的怀里,她终于知道方才沈肆为何要拉着她做那种事了,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抬不起头。

    果然,她就不该答应他!

    谢满满也随着下了马车,他正欲跑到娘亲面前,不料却看到娘亲被那个人抱在怀里。

    脚崴了?

    在马车上坐着,脚为何能崴。

    肯定是他对娘亲做了什么。

    谢满满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个,但是他的脚步刚上前走了一步,钱影便走过来,恭敬道:“小殿下,请随属下来。”

    谢满满拧起了眉头,尽管很不愿意和娘亲分开,但他知道,娘亲还有别的事情要做,他不能成为娘亲的拖累。

    思及此,他故作成熟的抿了抿唇,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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