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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连夏看着巧克力蛋糕,又凝视徐双这机灵的眼神,“中午不在原来是去买蛋糕了,不少钱吧。”

    “没多少钱,我就给你买了一个六寸的,才几十,气球是以前买的放了好久扒出来,还有这个要给你。”徐双说着就把口袋里的小盒子拿出来,里面是一个项链和手链,看上去并不廉价。

    杨连夏没有第一时间接手,疑惑问:“送这个花多少钱?有钱没事干糟蹋是吧。”

    徐双乐呵呵道:“没多少钱,你们都给我那么多礼物,现在给你算是有来有往,以后可不许说我对你不好,老是惹人生气。”

    “徐双,你是不是脑子抽风,买这么贵的项链。”杨连夏满脸怒气地指着他额头,虽然没有拿在手上,可盒子上的标志她认识,竟然是卡地亚。

    徐双眼瞅着可能要瞒不住,立马将张阳望出卖,“队长买的,不是我。”

    杨连夏瞪着他,那一眼就知道不对劲,好在开始没有拿,她要是接了,下一秒徐双就会跑。

    杨连夏坐在布置好的休息室内,外面依旧热闹,徐双瞧她不高兴,小心翼翼凑近问:“姐,你不喜欢这个?”

    “知道这两个加起来多少钱吗?”杨连夏突然发问难倒他,男孩子对这些饰品自然漠不关心,但她不同,自小就喜欢这些,哪怕读书时也会天天戴在手上,可能会面临教导主任的批评也不改。

    细手镯将杨连夏的手腕裹住,“好看,阿姨又给你买这些,家里饰品一天换一个,每个月都不重复,羡慕咯。”

    姚远艳羡的眼神让杨连夏把另外一只手的手链解开然后放到她面前,笑吟吟说:“给你戴,这个不贵你也不会推脱。”

    明明是一句玩笑话,但杨连夏的性格就是那种会认真,再加上两人本就关系好,折现根本不在乎,和父母提也不会被说。

    “不要,我怕被主任逮到,你之前被说是忘了教训?说你手腕东西多,还不长点心眼。”姚远出声劝道,虽然学校管的严,总会有学生不听,杨连夏就是其中一个,但她呢也不算正大光明,戴的都在袖子下藏着,除非运动的时候会暴露,而不听话的原因就是受伤如果不戴点东西空荡荡的,总会有种不安,就像昨天那个手链掉落,在操场找了半天,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

    杨连夏扬起下巴,得意看着姚远说:“我这个又没事,总比班级男生身上贴着花里胡哨的文身贴还有奇怪的东西要好。”

    青春期的想法都是突然出现,后面那一排男生每天都在想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或者下课后跑去哪里,毕竟不是所有学生都将学习看得很重,按小区分学校算是最大的福利。

    “不喜欢,太闪了,我妈说到时候再换一个别的,卡地亚的我喜欢。”

    两个女生的窃窃私语是在班级角落,后面长阳望写字的手停顿,眼皮下拉,头发遮盖住眼睛,看不到他的表情。

    杨连夏托着下巴无奈叹气,随口一说,却成为几年后的礼物,两个加起来一万多,她知道消防员的工资并不高,就像徐朋刚到队里第一个月只拿三千块,牺牲前一个月也才四千多,金额不高不低,他们可以一个月只花一百块钱,剩下的全都寄回去或者转给父母。

    更不要说张阳望的家庭,一万多会是他几个月的工资,又是怎么留存,按照徐双的话来说,之前的钱都给了家里人,那他手中可以说是没什么钱,却浪费在这不应该花的地方,杨连夏一想心都疼。

    家境的富裕让杨连夏不会去操心每个月自己会拿多少工资,也不会在乎自己手里要不要存钱,她不需要开口,卡里的钱只增不减。

    杨连夏长呼气,徐双早就放下盒子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凌乱的思考,接不是,还回去才是最好的,但徐双话里意思,张阳望离队去市里送东西,没个半天回不来。

    阳光照在绿油油操场,今年冬天翻新过就是不一样,除了焕然一新,还有的则是场地空余,有更多的地方可以让他们日常训练。

    徐双感慨道:“我还没见过队长以前的样子,因为他当时和时队不同,一个看上去好处,实际不好,就是完全相反的性格,要不是我们俩死皮赖脸,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关系好。”

    双手放在双杠上,用力将身体撑起来,手臂一点都不抖,不带大喘气,徐双还可以笑着说话,体能方面就没有他比不过的。

    杨连夏从手机里找出以前拍下的照片,过去那么久,像素早已进步,乍一眼觉得模糊,可仔细看五官却很清楚,很快就能分清照片上谁是谁。

    “这是在S市绿洲基地拍的,刚进入高一军训,他站在队伍的最前面举旗,开学第一天已经定好他是班长,因为成绩好,之前也有过班干部的经验。”

    杨连夏认真看着照片上的张阳望,旁边徐双语出惊人,“啊,我们队长还有这么白的时候,你是不是给他美颜了啊。”

    看到过张阳望以前的照片,会对现在的他吃惊,工作第一年就黑黑的不成样,再加上是男孩子,对这些根本不在乎,时间久了消防队里全都是黄皮甚至是黑皮,皮肤的改变有人见证了他们的蜕变。

    “没有,张阳望以前真的长这样,很秀气和女孩子一样,尤其是笑起来更像,姚远还说他长的像小白脸。”杨连夏眼睛眯成一条线,因为徐双童言无忌而笑得不能自已,“别让他听见,会生气的。”

    “小白脸。”

    张阳望刚进教室就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青春期大家口没遮拦,各自有各自的骄傲,但他不同,打小就学会了忍,这三个字对他的情绪不会影响太大,反而前面杨连夏很生气地怼回去,“羡慕别人比你白,没有别人好看,在这里说什么鬼话。”

    说张阳望会生气,最先冲锋陷阵的却是她自己,姚远扯了扯她的袖子,高二刚分班还没有几天,可不能惹出事情来,而且那个男生体格大,看起来就吓人,虽说不可能打女生,但杨连夏这怼人和护犊子的性格是一点都没办法改变。

    杨连夏白了后面同学一眼,这三个字不知道从哪传出来,但某个字眼是真的没有错,全班四十多个人,没有一个比张阳望还要白,是女生都羡慕的。

    上课前杨连夏转身把口袋里从刘老师办公桌那顺来的巧克力放到他面前,“从老师那里要来的,很好吃你尝尝,反正我喜欢。”

    杨连夏的喜好经常会让人无语,喜欢吃甜的,但不喜欢糖果,只要巧克力,可以接受草莓酸牛奶,不愿意看一眼草莓,喜欢闻花香,又不喜欢香氛,姚远总说她难伺候,倒也是真的。

    “不吃,谢谢。”张阳望低声道,写字的手不停,语气平和,不被刚才的事情所影响,杨连夏见他不收,立马气鼓鼓的说:“为什么?这个真的很好吃。”

    张阳望从未吃过巧克力,在班级同学眼中那些小卖部或者商店里随处可见,随手可买的物品,是逢年过节家里才会摆放,但都和他没有关系。

    杨连夏说了三遍都没能让人松口,不泄气也不拿走,那巧克力就放在桌子上好几天,到最后不知是不是天气热化,不出意外应该是丢进垃圾桶里。

    “那我们队长平时在学校成绩好吗?”徐双八卦地看着杨连夏,“队长的字可是我们这里面最好的。”

    杨连夏赞同这句话,因为在她印象中,见过那么多人的字,只有张阳望的会让人眼前一亮,和徐双那歪歪扭扭像蚂蚁乱爬的字相反,整洁却潦草,笔画之间连接的很快,却每一划都能看清楚。

    杨连夏也模仿过他的字迹,很遗憾,学的四不像,学生时期会很多模仿事情,比如改变写字的习惯,改变一些摆放书本的细节,只是因为张阳望这个人,现在回望过去,虽然傻乎乎,可最初的真心让她怀念。

    “每次比赛,不管学校还是市级统一考试,他都能拿前五,老师都说他是爆发型学生,在学校里稳定,到了大考会突飞猛进,高二下学期的i每一次全区测验,按照之前的期中成绩才排前三百,那一次直接拿了全区第一,也是全市第一。”

    杨连夏对这件事记得最深刻,主要是刘老师还专门买了东西给张阳望,惹得她是连连羡慕,后来第二天桌子上就出现一模一样的礼盒。

    “这肯定是队长给你的,不信你去问当时的老师,我们队长从来不吃零食。”徐双的笃定让杨连夏产生疑惑,真的如当初她所想,是在百般要求下得到刘老师礼物的赠送,还是张阳望所给的。

    细节永远都在眼前,向来让同学下去拿东西的老师,又怎么可能专门从司令台到教学楼送东西,一句话就让别的同学喊他们下去。

    杨连夏记得那天看见礼盒后,直接和姚远一起分享,张阳望上午则是到团委老师那里开会,又要参与进团的考核,压根没看见他的身影。

    “这么一看,你们渊源还挺多的,根本不像刘指导说那么浅。”徐双一句话便露底,杨连夏也懒得试探,毕竟她在这里,刘叔肯定会说很多,而那些话肯定不会从张阳望嘴中说出,绝对是刘老师那大嘴巴。

    杨连夏不说话地笑,让徐双撇嘴眉毛向上扬,“要不我去帮你兜兜底?”

    “徐双,两边跑可好玩?”杨连夏看穿他的心思,想要撮合的不要太明显,这操心的性格和他有的一瓶,不过并不着急,循序渐进了解才好,毕竟从前的喜欢是带着少女的幻想以及少年刻意表现出好的一面,只一眼接触到了最真实的他,才会进一步考虑,最起码到现在两个人之间都还没有放开。

    与其说是隔阂或者板着,倒不如将原因放在两个人的频率,根本对不上,再加上才两天时间,张阳望大部分时间都和队友在一起,聊天也是没头没脑。

    徐双点头嗯了声,“好玩啊,你们俩成了,以后我都可以吃喜酒,还可以拿媒人的钱,多好。”

    杨连夏手指抵着他太阳穴重重地往一侧推,嫌弃道:“就你精明得很,又想吃喜酒,又要拿钱,把这心思放到平时训练,天天都可以拿第一和奖励。”

    “我这是偷懒,要是努力一定会得到成绩,就和队长说的,有骄傲的资本。”

    杨连夏挑眉对他这话震惊,这人都飘起来了,还没有实质性的奖励出现,比如外出比赛获得名次。

    杨连夏双手抱身前,身侧的粉色挂件露出,就在短裤上的松紧绳扣着,“等到你像程星传那样可以代表队里参加比赛再说,一次都没去过,连现场都没有参观过,还在这里放大话,本事都还没有呢。”

    徐双哼了声,仰着脸说:“哪天我拿个一等奖回来,叫你高攀不上。”

    “这小孩,还高攀不上,有种现在开始别和我说话啊。”杨连夏揪着他耳朵,“回头你就滚蛋,离我远一些。”

    徐双揪她衣袖笑着玩笑道:“好啊,我立马走。”

    杨连夏把人赶走后,周围安静下来心立马平和,托着腮叹气,疲惫地靠在墙边,红色车辆已经从大门口进入,但车上的人迟迟没有开门。

    一窗之隔,三楼和一楼,十来米的距离,两人之间就像隔了条银河,没人再去走一步,也不退后。

    “望哥,陪我抽根烟。”

    突然的喊声,让张阳望打开门下车,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一下子丢到对面,打火机早已握在掌心,指腹摩擦,火瞬间往上蹿。

    点燃烟尾,脸颊微微用力,烟立马吐出,盖住整张脸,杨连夏蹙眉盯着两个人面对面蹲着抽烟,印象再次被打破,原来张阳望也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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