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中习武

    霍掌柜走出西厢房,想了想,解开腰带,快步走回店铺,见是三名金兵在店内四下瞧着,赶紧上前拱手客气地笑道:“官爷,什么事啊。”那金兵道:“霍老板,你做什么去了?为何现在才来,这店面还大开着门?”霍掌柜陪笑道:“官爷见笑了,小的进内堂解手。”边答话,边还在束紧腰带。

    那金兵并无可疑随后取出两张通缉令展示给霍掌柜道:“霍掌柜,有没有看见这个姑娘和这个高高壮壮的汉子?”霍掌柜假装凑上前去仔细看了看,而后笑道:“官爷,今天这刚刚开门,并未见到这姑娘和这汉子,我这刚打开店铺的门,便回去上个茅房,还未上完便被几位官爷喊出来。”

    那金兵道:“霍掌柜,事关重大,莫怪我等不客气,我们需要搜一搜。”霍掌柜道:“官爷哪里话,尽管搜,请,请。”那金兵道:“来来,给我搜。”

    手下那三名金兵便四下搜了起来,见店内无人,便又向内堂走去,半柱□□夫,三人都回到店来,冲着霍掌柜道:“要是看见刚刚说的那二人,赶快来报官,如果发现你窝藏这二人,便以叛逆罪论处,砍了你。”

    霍掌柜道:“是是是,小的哪敢,如果发现,一定报告官爷。”那三名金兵哼了一声便走出店外。那掌柜的笑着将金兵送出去后,便一直站在店铺门口看着金兵搜人的情形。

    西市搜完,那些金兵又沿大街走向南市去搜。霍掌柜见此事已过,便开始依着岳英的身量,做起了衣衫。

    待得天将暮色,霍掌柜将岳英的新衣衫做好,也早早将店门关闭,带着做好的衣衫来到西厢房,打开衣柜,便对岳英道:“岳姑娘,衣服已做好,你先换上吧。”

    岳英接过衣衫道:“多谢霍掌柜。”转身进秘室将衣衫换上后退出秘室。

    岳英对霍掌柜道:“多谢霍掌柜今日搭救之恩,不知霍掌柜大名如何称呼,日后小女子定当回报。”

    霍掌柜笑着挥一挥手道:“举手之劳,何足道哉,我叫霍大有,在此间开店也有十年了,以后要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岳英向他见了一礼道:“多谢霍掌柜。”霍掌柜心中也有些事不明便问道:“不知岳姑娘为何与岳大将军要夜闯这梁王府?”

    岳英将之前发生了何事,尽数告知给这霍老板。霍老板闻言后道:“原来如此,不知岳姑娘如何打算,岳大将军的义弟你当如何去救?”岳英苦着脸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该如何去救,我本打算在汴梁城中待上几日,盼得梁王府能放松警惕,我再寻机会下手。”

    霍掌柜有些不解地问道:“那岳姑娘在何处落脚呢?倘若在客栈落脚,怕是很容易暴露的。”岳英被霍掌柜如此一说也是有些踌躇,之前却未想过落脚之事,便道:“此事,我还真未想过,不知霍掌柜可知有何处可落脚呢?”

    霍掌柜笑道:“这汴梁城早已是金人的了,哪有安全之处,不过,若岳姑娘不嫌弃,你便在我这店中住下,日间帮我打理店铺,藏匿于此,将来若有需要你自离去便可,如何?”岳英道:“那便多谢霍掌柜。只是,不知霍掌柜为何肯帮我,不怕被金人盯上吗?”霍掌柜道:“我也是大宋子民,应当为大宋做点事,更何况岳将军是我大宋的栋梁,他有事霍某岂能坐视不理,希望有一天岳将军能收复失地。”

    岳英也未想到自己大哥在民间,竟有如此声誉,着实有些出乎意料,虽如此心中也感激霍掌柜,接口道:“还是要多谢霍掌柜,你我素未谋面,能如此帮我,岳英感激不尽。”霍掌柜笑道:“岳姑娘不必客气,我这店铺平时就我一人,我在东厢房住,你便在这西厢房住下吧,好啦,我先回房了。”说罢,霍掌柜便离开西厢房去了东厢房。

    岳英便收拾了一下屋子,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可一直翻来覆去睡不着,心中总觉有些奇怪,这霍掌柜究意是什么人,为何家中会有一间密室,那密室中的画像是何人,看来这霍掌柜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必今天即使问他,他也不会如实告诉我,看来要想法子骗他说出自己的秘密,不然敌友不清,万一当真是敌,那便麻烦了。

    岳英辗转反侧,一直也猜不透这霍掌柜是何人,便想着如何能问出他究竟是何人,不知觉间也自沉沉睡去。

    书生自那日受重伤,被完颜宗弼丢在地牢之中,神智也有些昏迷,不知在地牢中过了几日,意识才有些清醒。眼见身处牢房之中,心下便想:“我还没死?这完颜宗弼竟然没杀了我,那这里定然是梁王府的牢房了,为何他们还留我一条命?”书生对此事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一名来回巡逻的金兵眼见书生睁开眼来便道:“这小子醒了,快去通知王爷。”另一名金兵应声跑出了牢房。

    不一会完颜宗弼来到这地牢,看见书生便问:“小子,你醒了?”书生问道:“这里是你王府的牢房吧?”完颜宗弼点头:“看来还很清醒,这里正是我王府的地牢。”书生又问:“你为何不杀我?”完颜宗弼哼了一声道:“我为何不杀你?若是我杀了你,还能引岳飞前来吗?”

    书生道:“呸,你休想得逞,大哥不会再孤身前来犯险了。”完颜宗弼大笑起来。书生不耐烦地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完颜宗旨收起笑声道:“不管岳飞是否来,我还有些话要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书生将头撇向一边道:“你问我什么,我也不会答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完颜宗弼道:“你不必如此,我只是想问你,你与捻儿到底是什么关系?”

    书生见他并未问及此次夜入王府的目的,便放下警惕道:“我与捻儿应当算是好朋友吧。之前在路上碰到了那两个老头在追她,我以为是坏人便帮她打跑了,后来她便与我结伴而行,相聊甚欢,仅此而已。”

    完颜宗弼问:“倘若只是如此,为何捻儿如此挂念你?”书生立时气上心头道:“你一个作父亲的竟然不知道,你配当她父亲吗?捻儿只是不想嫁与她不喜之人,你这个当爹的如此不懂女儿的心,还来问我?”完颜宗弼道:“本王做事,岂用你来教?回答我的问题,她为何如此在意你?”

    书生道:“那我怎么知道,兴许捻儿逃到江南时,曾与我一起游山玩水,开心得很,想必在王府中,无人能带给她这样的快乐吧。”完颜宗弼又道:“好吧,下一个问题,你为何与岳飞在一起?”书生道:“这与你无关。”

    完颜宗弼瞧见这书生并不打算回答有关于岳飞的事情便道:“好吧,这个问题你可以不回答。只是我问你,如果要你放弃与我大金为敌,你是否愿意?”书生愤恨地道:“不可能,你金国侵我国土,欺我百姓,要我如何能够放下?”

    完颜宗弼道:“倘若我跟你说,若要你为了捻儿,你也不愿意投靠本王?”

    此话一出像击中书生心上一样,书生顿时一愣,他明白完颜宗弼话中的含义,半晌说不出话来,过得一会才缓缓地道:“我,我从未想过,也不知将来如何,我现下只想做我要做的事情,捻儿是个好姑娘,我也不知会如何面对她,我真的没想那么多。”

    完颜宗弼道:“我看得出捻儿喜欢你,你受伤被关在牢里,她在房中也是寝食难安。”书生道:“我真的不知道,其实我也希望习捻姑娘能开心,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想那么多。”完颜宗弼道:“你是没有想那么多,还是根本就不想?难道你不喜欢我捻儿?还是你觉得她配不上你?”

    书生忙摇头道:“不是,不是,我并不是觉得捻儿配不上我,我也不知何谓喜欢,但我想我对捻儿还算不上是喜欢吧。”完颜宗弼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起来道:“好,即然你并不喜欢我捻儿,那么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给我待着吧,若是你回心转意,大可差人告诉我,若是仍死心不改,那便在这里待上一辈子吧。”说罢,拂袖转身离开。

    书生身受重伤,仍未痊愈,背后仍是疼痛难当,连翻个身都难受至极。完颜宗弼时不时派个大夫来给他瞧伤,但来看伤的大夫也只看伤势是否致命,倘若发现伤势并不影响性命,便不会过多理会。

    书生这两天的脑中一直响着完颜宗弼的那一席话,完颜习捻一直牵挂于他,自己受伤她也寝食难安。但毕竟习捻是宗弼的女儿,是金国郡主,怎么能与他一个宋国普通百姓在一起,这实是难以相信,二人是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即使不考虑国仇家恨,一个是郡主,一个是普通百姓,身份相差悬殊,也是不可能的。习捻如果是一个大宋普通百姓该多好,就没有这么烦恼了。

    几日来书生辗转反侧,时而记挂着完颜习捻,怕她总是寝食难安伤了身体;时而又惦记着岳飞与岳英此刻如何了,又在想岳大哥万万不要孤身犯险前来救他。

    正烦恼时,忽地想道:“不行,一直烦恼也没用,我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我要想办法逃出去,不过那个大和尚在这里看守,如何才能逃得出去。”眼睛望向智聪上人,见他正闭目养神打坐修行。

    书生眼前一亮:“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我逃不出去,在此处闲着也是闲着,我便按照纵横九略的法门修习,想必定然武功进境比你快多了,说不准几日后,我武功高于你,我便可逃出去了。”想毕,书生便盘膝而坐,默念着纵横九略记载的法门修习。

    这《纵横九略》共分为九略,也是九层。每一略讲述一层境界。是内功修习的法门,先前书生已按照书中记载,练至第一层,而在王府中与龙渊比拼内力时,顺利将内功境界突破至第二层,现下书生已开始按照第二略的法门修行。

    书生自六、七岁时便被周义贯通全身经脉,内力积蓄也有了将近十年,比起寻常武林中人,内功深厚许多。因此不消一日,书生便将纵横九略中的第二层运气法门完全掌握,比之过往运气更加顺畅,顿时感觉体内源源不断地生出内力,丹田之中温暖至极,先前所受的内伤也感觉轻了许多,心思:“原来这《纵横九略》还有治疗内伤的功效,这第二层法门练成的同时,身上的内伤也有些好转,若我继续练下去,想必我的内伤不日便会痊愈。”

    书生紧接着又按照第三略中法门修习,三略,气流,气乃混沌,划为两仪,分之阴阳,阳之法象,极而为阴,阴之玄门,极而为阳……这一略中主要记载,如何自由运气,将体内之气分为阴阳两仪,其它门武功内力多为一种修习法门,要么阳刚之气,要么阴柔之气,如要两气共修习,不得法门便易走火入魔。而纵横九略之法门便是让修习者两气皆修,并在其中阴阳互补,阳之极而阴,阴之极而阳,正合道家修习法门。

    书生这几日的修习,不但内力大有精进,且身上受的伤也渐渐被内力的充盈所治好。书生深吸一口气,又吐纳了一次,感觉浑身上下有说不尽的舒畅。睁开眼睛看着牢内那智聪和尚仍在闭目养神,心想:“这几日的修习,这内力应是大有进步,但不知是否能对付得了这大和尚,他那天罡护体神功和大日佛陀掌实是不好对付,我须得再修习几日,有十足的把握才可以发难。”思毕,书生又默念起纵横九略的第四略,四略,气冲,气之流动,自上而下,自内而外,体之关隘,手之三阴,自胸而手……书生默念大喜,此一篇章,若修成便可将内力释放于体外,这可算是绝世武功了,空手便可抵万般武器。

    书生知道这纵横九略自这四略始,才算是渐入境界,按照法门运行内力体力游走一周后,将内力沿手三阴运至掌中,便快速一掌直向前拍出,但未见任何异样,只感掌心处温热而已,书生心下生奇:“难道这气冲之法门,并非像发射暗器一般可破体而出?还是我内力不足使然?”书生也猜这法门必不会一次即成,便按照秘籍中记载,不断修习,左右掌交互向前击出,仍不见效果。

    书生疑惑:“这必是内力大成后方可见效,前三略,我虽以习得,但若想要这内力迸体而出并非一日之功,我还须些时日,或者我可将周身内力都集于一手,对的,我便如此一试。”思毕,书生按照秘籍中法门,周身运气一遍,又将所有内力沿手三阴运至右手掌中,此时也不知为何,周身内力运至掌中后,再行出掌,这掌奇慢,待后臂伸直后,这一掌才算得拍出,但见一股气力自掌中飞出,却也在离掌一寸左右消失不见。书生大喜道:“成了,这法门算是成了,只待将来我内力大成,便可运用自如。”

    书生再往后默念这纵横九略,五略,体之气,用之有揭,天地之气可纳,顶之百会,足之涌泉,周而往来,循环往复,……这第五略通篇讲述聚气之道,如何聚天地灵气为自己所用,如何调息,如何以气生气,周而复始。书生想道:“我若要脱身,这门功夫是必须要多加修习的,不然无法脱逃那大和尚的追杀。

    书生盘膝而坐,按照书中法门,自头顶百会穴向下至足底的涌泉穴,注入内力,用以吸纳天地之气,而刚刚将内力注入身上几处要穴,便感到有源源不断的力量自几处穴道涌入自己的身体。自此始,不再似以前一般,一但运气,身体便有温热的感觉,而是变成滚烫的感觉。

    初次练这第五层,身体有些吃不消,不多时便感到身体已承受不住这许多真气,浑身冒着冷汗,大口喘着粗气,气闷不已。书生为消除这不良的感觉,忙按照第四层的法门向外释放,抬手一掌击出,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地面上被他打出一个深坑,而这一下虽未减轻多少痛楚,也着实有些作用,便抬手又是一掌,随着一声响后,地上又是一个深坑。

    直向着地面打出十余掌后,书生方觉体力之气已然顺畅,也不似先前那般气闷。

    而在牢房外看守书生的智聪也被这十余声巨响吸引,原本在闭目养神,听到声响后,睁大双眼望向牢房内的书生。被书生这隔山打牛的本事惊得合不拢嘴,只几日功夫,这小子的功夫竟有如此精进。

    智聪不解为何这小子身上的内伤未痊愈,而内功却能如此精进,站起身来走到牢房前道:“小子,你这是什么武功?竟有如此威力,为何前些天你没用出来呢?若是你使出来,怕是也未必会被我打伤。”

    书生方才散去体力充盈的内力,身体舒适许多,睁开又眼转头望向智聪道:“这武功也是我刚刚才练的,所以几天前不曾会,也使不出来。”智聪不解地问道:“把你抬进地牢之时,我也搜过,你身上并无甚书籍,你是如何修练的?”书生冷笑一声:“经文自在我心中,我岂能带着一本武功秘籍四处乱跑,被你这等人拿了去,岂不为害武林。”

    智聪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当你没有书籍,我就没有办法了吗?你这套武功看来高深莫测,是什么名堂?”书生听出智聪言下之意是要强取,便不再理会他的问题直道:“我为何要告诉你是什么名堂。”智聪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便拿你没办法了吗?我有办法让你说的。”说着,便欲打开牢门。

    正在此时,地牢门外跑进来一名金兵,快步跑将进来,拱手向智聪作了一揖道:“智聪大师,王爷请大师至府中大厅,有要事相商。”智聪闻言,双目一睁道:“贫僧在此看守这位施主,不知王爷有何事?”那金兵接着道:“小人不知,只命小人前来请大师到大厅一叙。”智聪道:“好,贫僧这就前去大厅。”那金兵道:“大师,请随小人来。”

    智聪正要转身离开,忽地想起了什么便转头对书生道:“小子,你好好在这里待着,待我议事回来,你若还不想说,那便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着智聪便随那前来报信的金兵走出地牢。

    书生见智聪已离开,又盘膝而坐,打算再尝试修练第五略上记载的法门。而这一次较上次情形好了许多,不再那么难受气闷。而注入丹田气海的真气,也比原先多了许多。

    便在智聪离开地牢不多时。牢外又跑进一人,来到书生牢房外小声唤道:“林大哥,林大哥。”书生正在聚气,忽听得有人唤他,便转头向牢外望去,一见之下,原是完颜习捻,便起身来到门前,道:“捻儿,你怎么来了,这里是地牢,你来这里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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