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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薇树下,突然想起过去和景珣相处的点滴,叶莺心伤之余很是激动,在花树下愣神片刻后,和景珩继续在宅院里转悠,直到天色昏黑,毛孟群找到他们请示闭宅,两人才歇了心思,不过叶莺却没再能想起什么。

    夜幕降临天色墨黑时,两人回到燕王府,暑日在外奔波了大半日,简单吃食洗漱后便准备休息。

    景珩先去沐浴,等叶莺收拾好回到卧房时,见景珩靠坐在拔步床上正拿着本书看。

    他上身着白色丝绸中衣,松松散散只系了丝带,几颗盘纽都未扣上,便是靠坐在床边没有任何动作,叶莺仍能清楚看到他锁骨优雅,胸膛结实,健康的小麦色肌肤隐隐透着光泽,下身着一条相同材质的绸裤,大半小腿露了出来,腿毛浓密似乎还带点儿卷。

    已有肌肤之亲,昨晚更是缠绵到深夜,可景珩纤毫毕现的模样叶莺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收回目光,心中莫名有些不自在,走到月桌边将月桌上的灯烛移到拔步床边的小几上。

    “哥哥在看什么书?”

    景珩见她走近,早已把书放在小几上,直勾勾看着她,微微含笑。

    叶莺放置烛火时,便看到是一本兵书。

    叶莺笑着夸赞:“哥哥好勤奋,我若像哥哥这般,书房里的书应该都可自己读了”。

    景珩因想着不日开拔剿灭景豫之事,亦不想睡前满脑子都是颜色宛若就等着这事儿,看兵书实有降火之意。

    可人都到跟前了,那心火如火山爆发,炽热喷涌而出,兵书的冷静顷刻间气化得无影无踪。

    “阿羲也厉害,半天就可稳稳当当骑马,多少战士都做不到一天就如此”,景珩搂上她,想亲她。

    叶莺便觉有些弦外之音,再想着他特意带着自己逛长公主府邸,还巨细无遗地逛了多处,不知他想探知的东西达成了没有,对上他的亲昵心中更是别扭。而且接下来他想做的事情,她还没准备好,叶灵还没有拿回药。

    看到他膝盖上的擦伤还淌着黄水,烛灯下亮晶晶的,叶莺推拒道:“哥哥,腿上的伤,我还是帮你搽点药吧”。

    既然有伤,搽药后总归会注意些,不会乱动吧,叶莺暗想。

    不是叶莺提起,景珩都想不起来自己腿上的擦痕,他笑答:“不碍事”。

    可叶莺坚持,“我想给哥哥搽药,这样明日便好了”。

    她径直伸手撩开他的裤脚,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些,擦伤面积差不多自己半个手掌大,大部分很浅,偶有几条深痕,血迹中渗着黄色的水。若是全部覆盖上药膏,搽药后乱来,药膏定然沾染得到处都是,景珩那般讲究之人,应该不会再纠缠自己。

    景珩瞧着叶莺,她低着头,纤细白皙的手轻轻覆在自己腿上,目光凝视着自己那微不足道的擦伤,很是担心在意的样子。

    不大的卧房里似乎全是暖意,从未有这样被人惦记挂心的感觉,还是自己最爱的人,心里很甜又有些酸胀,眼角竟有些涩意,景珩覆上叶莺的手,轻轻抚摩着她的手指,柔声道:“阿羲,谢谢你”。

    叶莺赶紧去拿药。

    药瓶里的药膏几乎被她霍霍殆尽,两边膝盖上都涂了厚厚一层,叶莺看着自己的成就,满意地向景珩笑笑:“明天就没事了”。

    今晚可以睡个好觉。

    她起身吹灭烛火的那瞬,景珩紧紧抱住了她。

    叶莺跌坐在景珩怀里,脸上已经落下他的吻。

    他细细密密吻她,叶莺闭着眼忍受着他的撩拨,脑子飞速转着。

    景珩一边吻着,一边扯下自己的衣裳,待他要拉下叶莺的中衣时,叶莺担心地呜咽道:“不行,你的伤……”

    景珩好笑,笑着吻她:“无妨”。

    他的手一刻不停,在她的衣上摸索着,叶莺急了,按紧自己的中衣:“药膏会到处都是”。

    “担心这个?”景珩忽地放下她。

    叶莺心中长长舒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男人站起身,去墙边衣柜翻找着什么,在叶莺的震惊中,景珩双腿膝盖上裹着薄巾,又走回到叶莺面前。

    卧房里没有光亮,窗棂透出的暗淡光线让室内所有都蒙上灰蒙蒙的朦胧纱线。

    叶莺坐在床边,面前的男人赤.裸着上身,像一座山般给她压迫之感。

    她的视线正对着他的腰腹,两人距离近得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热浪,宽大的白色绸裤也掩盖不住他按捺不住的心思。

    叶莺很烦躁,在景珩倾身挨近她时,她迅速爬上了床,一直爬到床栏才转身,柔声和景珩商量:“今日哥哥受伤,我也摔了一跤,我们好好休息一晚可好?”

    似烧得正旺的熊熊篝火被人突的扔进大块雪球,火势顿时压制得奄奄一息。看着刚刚在自己面前的人,离自己远远的,景珩心中的火被浇灭大半。

    但她昨夜的确累坏了,今日又被自己折腾一跤,都是自己的不对,景珩微微叹口气,双腿跪在床上,把坐在最里边的叶莺往外拉了拉:“想睡就睡吧,不用躲我”。

    叶莺躺在了里侧,背朝着景珩,虽然他什么也没说,答应得爽快,叶莺还是很忐忑。

    她已然很困,闭着眼尽力抛开脑子里的各种想法,可身边人翻来覆去没个停歇,她有些心虚地注意着他的动静。

    景珩后知后觉意识到,她在意他的擦伤还有别的原因,可他不想细想,想得越多似乎会泛起更多的酸意,侵蚀掉他刚刚的甜,他还是想多些甜蜜的感觉。

    可就是胸闷,她似乎有点儿抗拒自己,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不确定,明明她从来很乖顺。

    想就这么睡着,可胸闷得根本透不过气,他很想弄明白,她是不是有意抗拒他。

    辗转中景珩还是鬼使神差地挨近了叶莺,撩开她的乌发到耳后,轻轻问她:“睡着了吗?”

    “没有”,叶莺神经和身体都紧绷着,“好困”。

    景珩自然而然将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问:“我们这样睡,可以吗?”

    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搂着她,虽然这样她肯定睡不着,但这样卑微退而求其次的请求,她怎好拒绝。

    “嗯”,叶莺低低应道,任他靠近贴紧。

    胸中大石就这样轻而易举崩碎,景珩心情如弹弓上的皮筋,就要到极限时突然反弹回来,比先前更甜上几分,她就是疲累,没有其他,她很愿意自己拥着她。

    身体被搂得更紧,即便床幔未有放下,叶莺已感到热意。两人仅隔着叶莺薄薄的中衣,他身体的微妙动静她感知得真切通明。

    叶莺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一点儿动静就刺激身后人更大反应。

    她强捱着不适和热意,等着身后人慢慢恢复,可她等了许久,身后人还是滚烫如火,被戳抵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

    叶莺脑海里浮现一些画册。

    自那日中媚.药之毒后她就恢复了对过去读过的书学过的技能的记忆,此刻,又困又睡不着,难捱的时光里,身体被迫受着刺激,脑海里腾的生出许多画面,她记起她曾经看过的,或许是大婚前夜母亲给的画册,不记得画册的来源,里面火辣图画却一帧帧自动在脑海里播放。

    今夜她不想和景珩亲热,没有心情,亦不想继续冒着怀孕的风险。

    可他和她一样没有睡着,他也在强捱,他能控得住吗?叶莺心里没多少信心,若他反悔,在他怀里她一点儿挣扎的余地也没有,而她不想承担有孕的可怕后果。

    还担心他心里不爽快,毕竟现在她想借力他的事情很多。

    秾稠艳丽的画面在脑海里闪了许久,直到再想时心静如水,叶莺在景珩怀里翻了个身,她脑袋靠在景珩的颈窝,纤手轻轻抚过他的胸膛。

    细腻似锦,紧绷如弦,如炭火般灼人。

    景珩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本来就强抑着自己,不明白她突然转身这般撩拨为了什么,由着她他大概会绷掉。

    可又有些暗喜和欢欣,欢喜她的主动。

    两人都不说话,景珩感受到叶莺的气息在自己胸前荡来漾去,有些痒,她的吐息让他越发难于忍受。

    叶莺的手仍紧挨着他的胸膛,慢慢从他手中滑出继续。

    景珩没有再阻止。

    她的手柔若无骨,凉凉的似细雪初融,抚过的炭火之处改天换日,生机勃勃,景珩压抑又期待。

    细雨润泽,无声无息,掠过密林,却越不过高山。

    景珩忍不住吸气,轻轻握住她的手。

    “哥哥”,叶莺缩在他的怀里,轻轻柔柔的声音让景珩全身酥麻,“我想帮你”。

    景珩牙关倏地咬紧,他没有应声,化身雷公电母为春雨助势,电闪雷鸣,雨如倾盆,拔地参天的高山感受到天地之灵力。

    景珩如被雷劈,比昨夜的愉悦刺激百倍,昨夜他是战士,此时他是将军,他运筹帷幄,她为他冲锋陷阵。

    心理无比欢欣满足,他的阿羲,那么的好,对他尤其好。

    风雨不歇,叶莺实在疲惫,手和胳膊已经酸麻,心中的烦躁又隐隐再起。

    她在景珩怀里缩了又缩。

    蓦地,她实在受不住手的僵直,忽然垂首,轻轻咬了一口,如白日里咬景珩下颏。

    景珩毫不防备地颤了一瞬,随即紧紧拥住叶莺,她几乎要窒息。

    “以后我若死了,必是死在你怀里”,他喘着气,在叶莺头顶上自言自语。

    “为你死,死在你怀里,我会很高兴,我很愿意”。

    叶莺另一只手捂住了景珩的唇,他无声地笑着,舔了舔她的掌心。

    只是摆个姿态,男人情事中的胡言乱语,叶莺根本不相信,何况自和他亲昵后,他就变得很会说,大概是讨她欢心,投桃报李。

    她没在意他的话,不过她恼火中的一口,结果让她颇为意外,她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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