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用了午膳,老夫人命芍药带着应夫人和应小姐去心苑休息,应夫人看着屋内窗明几净,看着摆着的花束,嗅了一下,清香宜人,“景儿,过来看,这是何花”。

    应景上前轻声说道,“母亲,小点声,这是牡丹名品,赵粉,你看它花瓣粉红,花朵丰满,闻之清香”。

    “小姐,您真厉害”。

    嬷嬷赞叹道,“夫人,老夫人对小姐甚是满意呢”。

    应夫人也是自得,对着应景说着,“人你也见了,公子风流倜傥,单论样貌就不失为一个好夫婿,更别说这是护国将军府了”。

    “母亲,您知我心悦....”

    应夫人急急打断,厉声警告,“闭嘴,若是你想母亲早死,就再说那句话,母亲绝不应允,趁早死了这条心,若是你不想你父亲一辈子在应家抬不起头,你兄长一辈子只能靠着应家族中给的银子过活,就闹开去”。

    应景看着母亲骤变的脸色,被她的疾言厉色吓住,小声说到,“母亲,景儿知道了”。

    “若是再胡思乱想,我就吊死在你面前”。

    应夫人看着她被唬住,这才放心,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被老爷教的迂腐了些,整日想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端着身价放不下脸面。

    应夫人想着纠正,可被她四书五经的绕着,她老来得女,不想太苛责了她,没成想后面想改就改不过,虽然品性样貌都没的说,可这么木讷教条,哪个男子喜欢,今日看世子活泛,说不定夫妻两个脾气相补,应夫人想到此处更加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想私下定要叮嘱嬷嬷看紧她。

    山水居,老夫人对着身后的芍药说道,“是一个好孩子”。

    芍药手下不停,看着老夫人眉头渐渐松开,说道,“老夫人放心,应家教养的女子,总不会差”。

    “就你嘴巧”,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道,“你看世子是什么态度”。

    “奴婢只看到世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应小姐,直到应小姐红了脸庞,才转了视线”,芍药想了想,“郎才女貌,奴婢觉得老夫人眼光好”。

    “不用恭维我”,老夫人犹豫片刻,“逸儿长大后,越发的看不透他了,他性子活泛,捉摸不定,表现的喜欢不一定是真的喜欢,许是讨我开心,疾言厉色也许是放到了心上”。

    芍药想想世子确实高深莫测,看着老夫人忧愁,劝解道,“日久见人心,老夫人您再看看”。

    “再看看”,老夫人长舒一口气,“闭眼之前,若是逸儿成婚生子,下到黄泉也有脸面见老头子了”。

    说到老将军,芍药不敢多言。

    凌然居,赵时逸盯着跪地的福顺和福平,暴躁说着,“再说一遍”。

    福平开口,“主子,福顺和奴才打赌,奴才输了...”

    赵时逸没空听他废话连篇,咬牙切齿说着“说后面”

    福顺额头上的汗低落了下来,本想着偷懒,没想到福平这些时日没见到世子对秦小姐上心,竟然给秦小姐说了今日世子相见应小姐之事,死到临头,听着福平平铺直述,说道最后还觉得秦小姐伤心了,福顺彻底头叩地,等着暴风雨的到来。

    赵时逸看着眼前的蠢奴才,恨不得刮了他,想到他失约秦瑜伤心的样子,上脚给了福平一脚,看着旁边跪地的福顺,一脚蹬的他躺在了地上,福平看着福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声,赵时逸直接把笔扔到了他身上,一个个的蠢奴才。

    福顺脑中灵光乍现,“主子,秦小姐伤心是好事”。

    “还是好事,你爱偷懒,我便剁了你手脚,让你一辈子躺在床上,这也是好事吧”。

    赵时逸气愤福顺奸猾误事。

    “主子饶命”。

    福顺顶着主子吃人的眼神,说道,“主子,伤心说明在乎,若是不在乎,直接无视就好了,秦小姐在乎您,不,心悦您”。

    赵时逸本想上脚,听着他乱语,想想确实这个道理,被这两个蠢奴才失了理智,一想到秦瑜心悦他,他乐开了花。

    福平看着主子心情转好,说道,“主子,看来我差事办的好”。

    福顺真想给他一脚,说他脑子平还真平。

    赵时逸看着一脸无知的福平,说道,“确实差事办的好,赏你去蜀中待到明年这时候”。

    福顺只感叹自己留住了小命,怜惜的拍了拍他,让他自求多福,福平反应过来,主子这是惩罚他,看着眼前自得的福顺,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赵时逸听着身后书房传来的动静,哼着调子,想着秦瑜心悦他,秦瑜!心悦!他!!

    赵时逸派肿的跟猪头似的福顺,给她递消息,每次都回复:近日忙,没空见面。

    他就锲而不舍的派福顺去,苦了福顺被无数人看到样子嘲笑一番。

    藕荷看着再次递来的消息,看着今日小姐心情好,斟酌道,“小姐,赵世子又递来消息了”。

    秦瑜冷了脸色,冷冷说着,“不见”。

    英嬷嬷给藕荷一个眼神,待藕荷出去,问道,“小姐,这几日为何心情不好呢”。

    “没有”,秦瑜说出口也意识到自己情绪不好,扔了木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也不知这几日心情低落什么。

    “赵世子,帮忙不少,日日递来消息,许是老爷的事情有了眉目”。

    秦瑜想到正事,郁闷的拿起木梳快速的梳着头发,好似要把愁绪梳理清楚,越梳越乱,猛地扔掉木梳,“给藕荷说,明日”。

    “是”,英嬷嬷屈膝,拿起桌上的木梳,给小姐梳理杂乱的头发。

    翌日,秦瑜到了珍馐堂,推门看见赵时逸已等待,凉凉说着,“赵世子,今日不忙了吗,怎劳烦赵世子等小女子”。

    赵时逸无奈,轻声哄道,“我该罚,这不我早早来了,听掌柜的说,上次你等了两个时辰,日后我早来半个时辰等着你”,看她脸色转好,打蛇随棍上,扬着笑脸说道,“不生气了,我特意去了金玉满堂,买了这个玉佩,你看,这块图案是荷花样式,你喜欢的”。

    秦瑜看着举在面前的玉佩,品相上佳,也不接过,示意藕荷接过。

    藕荷可没有小姐的胆子,她一个小丫鬟哪敢对着堂堂世子颐指气使。

    秦瑜气恼藕荷胆小,接过玉佩递给藕荷,顺便说了句,“还行吧”。

    赵时逸哪还计较眼前小祖宗的脾气,没把玉佩扔到他脸上已是很给他脸面了,想到前些时日他拿着这块玉让金玉满堂掌柜的雕刻满池荷花,他还心疼他的玉失了意境。

    秦瑜瞪了他一眼,赵时逸觉得眼神甚是和善,是心悦。

    秦瑜只觉得这厮今日怎如此嬉皮笑脸,也知他有脾气,不敢作弄太过,正色问道,“今日可有何事”。

    说道正事,赵时逸收了脸色,说道,“两件事,一件事赖猴子被赌场的人扔到了河里,齐望族捞上来已经是发臭的尸体了,齐望族戾气更盛了,这些时日便待在秦府,有事让丫鬟递个消息,第二呢”

    他犹豫着,想了片刻,“你父亲,有人弹劾涉及这次舞弊案,可能会被带走”。

    秦瑜怔在凳子上,想着上一世父亲被斩首,母亲自缢,难道一切天注定,她所做的努力都是白费的吗。

    赵时逸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心想自己说话太突然,说道,“先别着急,我已派人查找弹劾的人,是大理寺一个不起眼的录事,叫徐立臣”。

    秦瑜脑中想着这个名字,想着能想起蛛丝马迹,“徐立臣....徐良远,不是,一个大理寺不起眼录事,一个齐府谋臣,不可能”。

    秦瑜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什么。

    赵时逸看着她变了的脸色,问道,“可有疑惑,说出来我去探查一番,说不定有收获”。

    秦瑜犹豫着把刚才想法说了出来,最后说道,“只是我胡乱猜想的,也许只是姓氏一样”。

    赵时逸则发问,“你如何得知齐国公谋臣叫徐良远”,连他都知,自己谋臣不可能宣扬出去,更别说她一个闺阁女子。

    秦瑜说道,“听说的”。

    不管他探究的眼神,兀自想着父亲的事情,若是他不提徐立臣,她也想不起徐良远这个人来,上一世也只是区区几次见面而已,每次她都被他饿狼般审视,她每次都汗毛直起,所以留下了一点印象。

    赵时逸知她不愿说,没有强求,“我会仔细探查你说的这个人,你回到府中,估计很快能听到消息说你父亲被羁押,别惊慌,今上点了我主审,我定能保的你父亲平安,还你父亲一个公道”。

    秦瑜感动他明知她有隐瞒也没有强迫她,可若是她说出,会不会知她利用了他,说她最毒妇人心。

    心中众多话,秦瑜只张嘴说出了这两句,“谢谢”。

    “傻”,赵时逸点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收回手。

    藕荷惊讶赵世子的唐突,可看小姐平常的样子,收起心惊。

    秦瑜和赵时逸告别,匆匆回了秦府,来到书房,让藕荷去请母亲。

    秦伯商刚写完字帖,对着女儿招手,“瑜儿,来看看为父新的字”。

    秦瑜走到桌前,看着纸上的字,“为官为民”,笔力渗透纸面,可见锋利。

    秦夫人进的屋内,刚想发问,藕荷在屋外把门合上,心想这丫头,白日关门做什么。

    秦瑜看着笑语盈盈的母亲,清风廉明的父亲,艰难开口“父亲,有人弹劾了您舞弊,大理寺要缉捕您”。

    “啊”,秦夫人惊吓的掉了帕子,斥责,“瑜儿,不得乱语”。

    秦瑜看着父亲也只是愣神片刻,问道,“父亲,您是否早知道了”。

    “也知也不知,有所预感而已”。

    秦伯商平静的放下笔,看着惊慌的夫人和眼前的女儿,“我乃一介官身,区区四品官,有人拿我立威,我已无话可言,只是苦了你和母亲”。

    秦瑜想着上一世父亲被捕前一晚来到她屋中,给她说道让她以后不可再任性而为,她却在想是否是指责她为了韩沣墨伤心,她直接出口说道,“父亲从未疼惜过女儿,现在来指责是否太晚了些”。

    当时父亲也只是笑笑,留下了银两,嘱托英嬷嬷和丫鬟好好伺候,秦瑜现在才想明白原来是父亲和她告别。

    秦瑜抓着父亲的臂膀,忍着泪意说着,“父亲,女儿以往太任性了”。

    秦夫人走上前,眼泪惊惧而下,“老爷”。

    “本想着晚间和你们说说话,既然有了机会,我们说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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