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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绛再入暗影阁

    玉绛看着明浊,他依旧是那般璞玉浑金,明明不染俗世尘埃,却因她陷入这无端世俗。

    当下,她便有了决定。

    她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负他!

    “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如何?”玉绛故意问道。

    明浊的眼眸中倒映着她的影子,满心满眼皆是她,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若是你所愿,那皆如你愿。”

    “不强求?”

    不知为何,玉绛听了他的话后心里没有半分开心。

    “不强求。”

    明浊此刻面上依然是那般毫无波澜。

    “不挽留?”玉绛再次问道。

    “不挽留。”

    她看着明浊脸上非但没有半分郁郁,反而嘴角此时还有扬起了一分弧度。

    原本是她起的头,可现在郁闷的却是她。

    “行吧,你赢了。”

    玉绛有些负气,转身假装要离去,便被明浊拉住手臂,扯入怀中,紧紧搂住。

    “所以,我这么懂事,夫人不会不要我吧?”

    明浊一眼便看穿了她逗弄的小心思。

    以往的他不知情为何物,所以不惧不畏,如今自己已深入其局,方知个中滋味。

    玉绛也回抱着他,笑道:“夫君这么懂事,为妻自然是舍不得的。”

    她的话说完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一幕被躲在转角处的陆吾节与梵音偷偷看了个全。

    梵音满心都为二人感到开心,“有情人终成眷属。”

    陆吾节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便又立马笑道:“本就应该如此。”

    凰山的那一晚落幕以后,他们才知道玉绛并没有忘记明浊,只是因为误会明浊身旁另有她人。

    后来又因为怀疑叶韵儿,所以才将计就计。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玉绛他们与陈深、小七,早就做了更长远的计划。

    若不是他们先安排了人,提前埋伏起来,那一夜或许他们不会这么安然无恙地走出来。

    也正因为此,玉绛在梵音心中的形象又更加的高大伟岸。

    陆吾节也因此事,更加认识到了自己与玉绛他们的差距,明白了他要走的路还有很长。

    同时,柳之意也透过窗户看见了二人拥抱,她深深叹了口气道:“南宫彻,看到了吗?你的女儿,比你强。”

    入夜后,玉绛独身一人出了流芳茶肆。

    刚走到街角,明浊已经站在那里等着她。

    她看见明浊也并没有惊讶,径直走到他的身边笑着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看今夜月色不错,睡不着出来赏赏月。”明浊声音轻柔。

    玉绛瞥了一眼他,嘴角压都压不下去,只能刻意错开他,向前走去。

    “既然明浊大师有如此雅兴,我也就不打扰了。”

    错身的那一刻,明浊一把拉住了她,“我与你一起去。”

    玉绛只是回握着他,没有再说话,拉着明浊往那片阴暗之地走去。

    她已经从那里离开了十年,曾经在心里暗暗发誓,永不不踏足一步的地方,但同样也是她从小长大,最熟悉的地方。

    “暗影阁在郊外有条密道,可以直通魅门,我们从那里进去,以免打草惊蛇。”玉绛领着明浊朝着郊外走去。

    暗影阁本身也是在郊外,只是每一个门下都有自己门下的密道,虽然四门都在一处,但却都互不相干,说是同门,可是却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魅门的密道是一处石墓,表面看就是一座普通的石墓,但其实墓碑上有一个针眼那么大的小凸起物,只要轻轻按下墓门就会打开。

    若是不熟悉,根本连机关在何处都找不到。

    墓门打开后,两人迅速进入,一进入密道,墓门便立马关上。

    令明浊没想动的是,这密道里每隔三米就有一盏油灯,这密道非但没有黑漆漆的一片,反而明亮无比,而油灯的底座都是雕刻的龙头。

    明浊看到这里时,眼神明显一暗。

    要知道龙是象征着天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用的,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密道的地面。

    这密道的路也是石板铺列而成,要打造这样一个密道,势必说是要耗费不少的财力以及人力。

    这暗影阁背后究竟是何势力,已经不言而喻。

    玉绛原是牵着他走在前头,感受到了明浊放缓步伐,于是回过头问道:“有何发现吗?”

    “我怀疑暗影阁是朝廷的爪牙。”

    明浊话落,玉绛则惊讶地看向了他,“你为何会这样认为?”

    “因为这密道修建的细节,不是普通帮派注重的点,比如这烛台是龙头,这石路是龙鳞,所见一切,都宣告着九五至尊。”

    听完明浊的话后,玉绛这才仔细观察着密道,果然如他所言。

    玉绛无奈地笑道:“这条密道我走了十几年,都没有想到这层关系,看来我要的答案,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的手紧握成拳。

    也明白了自己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棋子。

    明浊感受到她的情绪,安慰道:“答案不重要,不过来都来了,好好与过往道个别吧。”

    听完明浊的话后,玉绛的内心仿若涌入一股暖流。

    他总是能一眼就将她的内心看穿,她也从来不在他的面前隐藏自己真实的想法。

    没错,来都来了!

    逍遥王一事,也该有个了结。

    玉绛挽起嘴角,对着明浊点了点头。

    这密道有许多岔路,但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到魅门,其他路都是用来迷惑人的,若不小心有外人闯入,这些岔路,足以迷失一些人。

    暗影阁的密道,就像是一处地底迷宫,若不甚走错路,或许,到死也走不出去。

    而此刻玉绛他们也走到了底,眼前有一堆白骨。

    一看便知是那些困死在此处的人。

    “没路了?”

    明浊嘴上问着,但心里却一点也不慌。

    因为他无条件相信着紧牵着自己手的女子。

    “嗯,没路了,我们迷路了,”玉绛点了点头,满脸都是委屈,害怕。

    明浊哑然失笑,伸出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莫要调皮。”

    自己的戏一眼就被看穿,她也没兴趣在演下去,只是娇嗔道:“小和尚,你可真无趣。”

    说完她便伸出手在一堆白骨中摸索了片刻,不一会儿,脚下的路,便开了一个口,两人直接掉下。

    明浊自然再一次成了她的肉垫。

    这一次她没有直接起身,而是靠在他的胸膛静静地听了片刻他的心跳。

    “小和尚,要是能一直这样靠着你,该有多好啊。”

    明浊听她此言,身躯一震,随即双手将她搂紧了三分,但却没有再说其他只言片语。

    因为任何言语,此刻都不能表达出他的心情。

    玉绛也没有多耽搁,只是靠了一小会儿便起了身,同时又将明浊拉了起来。

    下面的这个房间相对于上面的密道就要暗了许多。

    “这间房是可以直接通往殷六娘的房间,是她房间的一间密室,出了这道门,就完全暴露在暗影阁的视线之下。”玉绛此刻神情严肃,极为认真。

    “嗯,走吧。”

    明浊做任何事都可以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为数不多的失控都是因为她。

    今日也是为了不让自己失控,所以他才跟上来。

    玉绛走到门前,门侧有两个小石狮,她先转动了左边的石狮,然后又去转动了两圈右边的石狮,暗门这才打开。

    “咳咳......咳......咳。”

    刚一打开门,剧烈的咳嗽声便从那纱幔围住的床榻间,传进了二人耳朵里。

    玉绛忆起五年前,夜十三曾经跟她说过,殷六娘命不久矣,如今看来也不算是哄骗她之言。

    “咳咳,是谁在那边?”殷六娘虚弱的声音传来。

    玉绛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走了出来,走到她的床榻前,声音冷漠。

    “是我,师父。”

    纱幔里头的人一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后,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静得就是落根针,都能听见。

    但随后便传来了更猛烈的咳嗽声,就像是要把肺都磕出来一般。

    “咳……咳咳……是我的……咳咳……十七吗?咳咳……”

    可以听得出纱幔中的人,此刻是无比激动。

    “是我,但是夜十七已经死了。”玉绛此刻也说不上来,自己是个怎样的心情。

    她以为自己对暗影阁,对殷六娘总归是恨的,可是重新踏足这个地方后,她发现看见养育自己长大的人,在垂死挣扎时,她心中却是异常酸涩。

    “咳咳……十七……过来,让,让师父好好……咳咳,瞧瞧。”殷六娘的手从纱幔中伸了出来。

    那一只手,只能用皮包骨来形容,且无一点血色。

    玉绛皱起了眉,问道:“怎病得这般严重?”

    但步子还是朝着那床榻迈了过去。

    “咳咳,生死有命,我已经看淡了,咳……咳咳,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你,所有人,咳……咳,都说你死了,可我知道,你不会的,咳咳,再站近些,让师父好好瞧瞧……”

    纵使玉绛心中有再多恨再多怨,在面对将死之人时,她心中还是有恻隐之心。

    当她撩起纱幔时,她清楚的看清了殷六娘此刻的情况并不太好。

    殷六娘在看到玉绛的那一刻眼泪便如雨下,源源不断地从她的眼里流下。

    玉绛见她如此模样,眉头皱得更紧。

    有些不耐道:“哭什么?”

    “他骗我骗得好苦啊!”

    殷六娘放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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