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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荒唐!你父亲是自己起了谋逆之心,本宫身为一国公主,当然有责任替父皇惩奸除佞,稳固大南国江山。”

    “再者说来,本宫自小便将你当作亲兄长般看待,你我之间的婚约一说从未有过,父皇未赐婚,本宫也从未对你生过什么儿女之情,一切都只不过是你自己臆想,何故如今将气撒于本宫身上!”

    泰烟愤怒的训斥尉迟落衡,尉迟落衡死死捏着她的半边肩膀,低头笑得就连身上鲜红的婚服都在抖动,“好一句从未有过,我自小便对你抱了一腔赤诚,别他娘的告诉小爷你看不出来!”

    他松开泰烟,转身捡起地上被摔碎的簪头死死的攥住,片刻后又颤抖着摊开,泰烟看见锋利的蝴蝶翅膀将他的手心割破,不少血珠顺着精致但冰冷的玉质簪头透过指缝一滴滴的往下掉,将尉迟落衡的半个手掌全染得鲜红。

    泰烟不想再看,她闭着眼睛别开头去,想要躲避面前的少年人火一般燃烧着的爱意,好歹是十几年的故交,实在不愿再说些更加生硬的话来碎了他的心,但忽而间祁司辰的面庞和声音又回旋在脑海里,泰烟又狠下心来,她不能对不起为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南国的祁司辰,她不能对不起他多年的等待,她便再度抬起头来,对着面前那双含了怒意又夹杂了不少委屈的赤红色眸子坚决道:“普天之下如你这般爱慕本宫之人何其多,难不成本宫也要一个个的嫁?尉迟落衡,你以前并非如此不讲理之辈。我心水的人是祁司辰,小时候就是他,之后也只有他一个,我想跟祁司辰在一起生活到白头,再偕手死去。至于你……”

    泰烟顿了顿,她悄悄看了一眼尉迟落衡的反应,见他黑着脸,紧咬着牙身子一直在抖,泰烟的心又柔了下来,她想要退却了,但思及候着自己的祁司辰,便又硬着脑袋欲继续说下去。铁链哗哗作响,泰烟动了动身子想要抬起手来托住尉迟落衡的脸,但奈何被铁链捆得死死的,只好看着他,又将语气放柔真诚的道:“你一直是我的兄长,是挚友,但我对你并没有在一起直到白首的欲望,也没有心生波澜,春池漾开的那种感觉。故而,若你愿意,之后也会一直是我的好兄长,这样可否?”

    尉迟落衡却再度悄悄地攥紧了泰烟腰上的铁链,“若我不愿呢?”他抬起头,一双朱眸竟含了泪,泰烟一时间有些惊讶,她失语的看着一向心气傲比天高的尉迟落衡,不敢信他居然会哭,还是因为自己一个区区女郎。

    只见年轻的儿郎抬起手里的锁链用力一扯,便将泰烟一下子拉进了自己怀里,“若我不愿呢?小爷在心里定下的事从来不会变,小爷看上的人也向来不会松口,以往都只有他人委屈自己顺小爷的意,没有小爷反过来伺候人的道理。”他攥紧锁链的末梢将它一点点扯高,一圈圈的铁链便将泰烟勒得更紧,本就柔弱的她被弄得有些喘不过气,急忙道:“尉迟落衡,你做什么,快松手,本宫要喘不上来气了,你要杀了本宫么……”泰烟哀求着他,尉迟落衡却固执的道:“你答应嫁于我,我便会让你舒服些。否则,拿不到手里的花,我掐烂了它吃进嘴里又何妨?”

    “你就算死,也得死在小爷身下!”

    尉迟落衡说着一把将她扛起来摁去了床上,他骑坐在泰烟身上,一手摁着她的胸口,另一只手仍然紧紧攥着那根锁链,生怕眼前这只自己追了好久的猎物会逃跑。

    泰烟也固执,哪怕被这般折辱对待也用力的偏开了头去,不愿再看尉迟落衡一眼,她的脸被腰间的锁链勒得通红亦不愿屈身于他,决绝的道:“我不准,尉迟落衡,我不准你这样对待我!你今夜若是强要了我,那你我二人的缘分便至此绝尽,今生只当陌路宾,往昔友谊再不复存在。待他日我回到宫里,也定会至父皇的龙案前将你今夜的恶行悉数给禀报上去。尉迟落衡,我信你是个聪明人,你可想清楚了前途与我,你究竟要哪个!”

    “为了我一个女子,毁掉自己好不容易再度开拓出来的前途,再让尉迟家遭迎一次灭门,你便是尉迟家的罪人了,往后该如何在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的问责?我可警告你,这次你若是胆敢侵犯我,事后便再不会有人如上次那般为你说情了,你可想清楚这一切了,落衡哥哥!”

    往昔最是熟悉的称呼让尉迟落衡停下了一直在抽紧锁链的手,就连周身外溢而出的愤怒也有所收敛,他半晌都无动作,泰烟天真的以为身上的人终于想通了,她刚欣喜的收起泪花来准备安慰他一番,尉迟落衡却忽地一下子用力扯高了手里的铁链末梢,少年听着泰烟凄厉的惨叫,看着被自己牢牢捆在掌心中的弱鸟,得意的笑着将手伸进了她的衣襟内:“你太小看我了嬴泰烟,小爷乃是尉迟落衡,当初让京城内人人闻风丧胆的街头一霸。”

    昏暗的烛光点不亮宽阔的屋子,就如同泰烟的哭泣唤不回尉迟落衡昔日的良知,他伏下身子,眸子红得似是在发亮,他用大掌掐住泰烟乱晃的脖子,恶狠狠的道:“小爷掏出全数家财买了你,你就得乖乖听主子的话,我可怜的小奴隶~”

    泰烟不动弹了,她知道自己今夜是逃不脱了,眼泪从哭红的眼角流出,吧嗒吧嗒地不断往席子上砸,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已经被早先流出的血珠在悄然之间修复,但泰烟却痛苦的再一次将它咬破,她哽咽着,任凭尉迟落衡如野兽般扯开自己的衣襟,他松开了她腰间的锁链,却不顾她意愿的将她拥入怀中肆意揉弄亲吻,泪珠落在手背上,他不管,泰烟在哭,他也全当听不见,此刻他真的化为了野兽。半晌,他听见她委屈的冲他呢喃:“尉迟落衡,你好不讲理,你从前尊我敬我,待我如珠如宝,从前,你分明不这样的……”

    他搂紧她,声音却冷得不夹杂一丁点感情:“你从前的那位落衡哥哥,早就因为你的原因,被射死在了那匹马背上。随他最崇敬的父亲一起……”

    泰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锁链现下已经松开,她想抬起手抱住他,再像碧荷安慰自己那般拍拍他的背,胸口的凉意却吹醒了泰烟的柔情,她不能再对面前这个人心软了,她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尉迟落衡看她乱动,怕她逃跑,便从背后将她搂得更紧,才说过了冰冷言辞的唇,这会儿却细密密的落在泰烟温热的脖颈上。锁链硌手,尉迟落衡抱得不舒服,干脆彻底剥去泰烟身上亲缠的锁链,又解开了她的腰带,亲吻间隙,泰烟听他在背后低言:“你已经被卖给了我,这辈子都成了我的奴隶,你毁了小爷的家,又害死我的父亲,我为你几乎将这些年所攒下的全部家财皆散尽,你就得对小爷负起责任来,我要你死在我的双股之下,每天都敞开大腿,准备好迎接爷的怒火。”

    说话间,绣着珍珠的腰封也已经被脱下来,尉迟落衡的手已经伸进泰烟的裙摆中,扯开了亵裤的系带,泰烟慌张的在心里头疯狂的打鼓,原本断断续续的抽泣也因为过于恐惧而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只如兔子般浑身紧绷着,瞪大眼睛不停颤抖:救命,我是公主,若失身了,不仅尉迟落衡会死,甚至极有可能会牵连引发战争,不要,不要,我不要!

    “小烟儿,今晚,在爷的股下沉沦吧,我要你彻底臣服在我的身下,以解我尉迟全族被你灭门之恨,这是你应得的代价。我要亲自剥去你尊容的光辉,将你碾成花坛里的烂泥。”

    亵裤已经彻底脱落,尉迟落衡死死的按着泰烟,眼眸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泰烟的一双眼眸变成了死灰色,她的心房全凉,就连呐喊声也被尉迟落衡印下的唇给死死堵住:不要!我不要做那祸国的妖姬,祁司辰!祁司辰,你在何地,快来救我,祁司辰,来救我——

    一滴近乎绝望的泪从眼角淌下,吧嗒一声,化成密道内的一颗水珠坠落在了百里之外的祁司辰脸上:烟儿!正隐匿在良田山庄的一条暗道内认真往前摸索的祁司辰捂住忽然发疼的心,他莫名的感到无比慌神,刚才的一瞬间他仿佛看见了泰烟在哭泣,但身处在暗无天日的密道内,祁司辰只能选择继续小心的前行,他努力将心绪稳定下来,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只要快些查清楚这个地方的秘密,就离烟儿更近了一步:要快,烟儿怕是有危险,要快!

    百里之外的婚房中,随着泰烟心里的呐喊,一股黑色的妖气从她的一绺断发之间悄然升腾,尉迟落衡的面庞沾到黑气,身体软绵绵的就往下倒,意识也在一瞬间开始朦胧软化。泰烟见机会来了,推开倒在自己胸口的尉迟落衡就往屋外跑,谁料刚爬出几步,脚腕却再度被用力攥住,“别……跑……”尉迟落衡挣扎着留下这句话,便一头栽在床榻上彻底晕了过去,泰烟没有再心疼他,她用力掰开紧紧攥住自己脚腕的手,如飘零的花瓣一般往门的方向飞逃。

    可奈何门被上了锁,泰烟捉急的转向身旁的窗户,这才发现窗户也全部都被上了锁,该怎么办?她心急的在屋子里乱转,忽而看到自己初醒来时坐的那把椅子,遂灵机一动用椅子砸破窗户,又踩着桌子跳了出去。好在院内并没有守卫,泰烟环顾四周,不知道守卫是不是被安排在了大门口,尉迟落衡这处新的府邸她并没有来过,完全不清楚这里的布局,不然也不会摔崴了脚。

    夜色中她扶着墙,小心翼翼地往前跑,月光透过长廊照在女儿的发丝之间,她随着月光看向自己如墨般的黑发,又爱怜的捧起其中较短的那一撮:没有错,方才就是这里散出来的妖气救了我。幼时分别之际,祁哥哥曾经亲吻过这处断发,我便一直特意留着没有蓄长,没想到,他竟在早在这里埋下了救我的暗箭。思及心心念念的祁司辰,泰烟不由得浅笑,谁料无意之中她竟撞入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中,泰烟抬起脸,看清面前的人之后眉头倏然蹙紧:“花匠,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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