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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者痊愈,有人遭歧视(续)

    (萧遥)

    开头,儿子笑话爹地咋变了个人,话多了?过了第一夜,妻子能够理解丈夫,意识到吕明国住院的孤独与无助。终究,患病的医护人员尽管住在一起,但无人知晓能不能治好,生死未卜人人自危。于是,没有谁肯说出内心的焦虑,只能自己扛着。天天这么孤寂,久了自然憋得慌。所以一回家,老公感受到家的温暖,神经松弛,便说个痛快。她悄悄感谢上天,老公终于挺过来!

    第三天,吕明国告诉妻儿,“仔仔,你能理解健康和自由真好吗?”儿子发懵,不解其意,而妻子已经能理解。他呵呵一笑,继续说下去:走在回家的路上,瞧着街道车水马龙以及行人徜徉,羡慕啊!我闯过了鬼门关,真正感叹健康真美好。吕妻放任老公说个透,让他和家人爽朗沟通,其实有着自身遭暗地里歧视而孤单的共情。出于一片好心,她待老公一住院就告诉单位的同事注意防疫。结果,恰恰相反。一次开会,其他人都坐得远远的,离她蛮远,只有一个要好的闺蜜坐在身边。她虽然能理解同事们的心情,与遭到邻居们偷偷歧视一样,“可被孤立的滋味真是不爽。”不想在单位继续憋屈地吞下被歧视的难过果子,吕妻在春节过后跳槽了。到了新单位,她不敢再好心跟新同事说老公是广南二院的医生。她怕了,自己一旦说了,恐怖又会遭到旧单位那种被孤立的歧视,很怕很怕。丈夫最近成了越州市传媒的新闻人物,因为他是全市首个康复出院的医务工作者。她瞟见新单位的同事拿着刊登丈夫照片的《南国都城报》议论纷纷,只得压抑自个儿不道明自己与新闻人物的夫妇关系,以免又遭暗中歧视,处境再尴尬。听了妻子诉苦,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吕明国医生晓得家人受到无谓地牵连受苦,颇感内疚。当着儿子的面,他忍不住抱了抱妻子。小子大叫小怪,笑哈哈:“爹地抱妈咪,大献殷勤,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吕明国夫妇俩不睬儿子调侃,相视一笑。

    出院三周半后,吕明国医生返岗,回到RARS病区治病救人。到了4月份,越州市地区发病人数下降,可广南二院仍然在陆续收治RARS病人。吕明国医生主动和家人隔离,住到医院特别安排的一线医护人员居住地。作为一名白衣使者,吕明国必定会坚守在狙击RARS的前线,“义不容辞,责无旁贷!”他恪尽职守,只得向妻儿食言,再度离开温情脉脉的家。然而,他的妻子在心里仍然忧虑,却坚定理解并支持他,明白丈夫是一名真正的白衣战士。妻儿,确确实实为吕明国医生感到自豪!

    RARS医生患者的妻儿被歧视,令人难过。那么,有没有普通病人遇到歧视?

    曾经被误会为RARS“0号病人”的王幸浩,去年12月份发病昏迷,就是遭一部分社会大众无知歧视的典型例子。实际上,经广南省疾控中心梳理,正本清源查明0号病人而是去年11月发病的禅山市病人舒立豪。省疾控中心并案分析后,发现两人感染别人都蛮多,但身份不同:舒传染多个家人亲戚,王传染了江源市接诊的数名医护人员。两个不同地方的病人尽管略有差异,得了同一种怪病,广南省疾控中心将之命名为非普肺炎。阴差阳错中,王幸浩莫名奇妙地背了黑锅,况且他染病时全省卫生医疗界不知晓他患的怪病是非普。他辗转三地诊治,从工作地深海市到家乡江源市再紧急转到省会越州市华洋医院治疗。这家省城医院,拥有华国较好的医疗资源与医疗设备。经过医护人员全力抢救,到今年1月份中旬才病愈出院。

    1月初,王幸浩的病情逐渐好转,慢慢摆脱了依靠呼吸机的日子,能够正常地说话吃饭。成功康复的那一天,他被医生告知患了一种新型传染病非普。他从死神的魔爪下被就回来,离不开日夜守护在他身边的医生和护士。出院之际,他不停地表达对医务工作者的谢意。那段不堪回首的病痛折磨日子,他庆幸终于熬过去了。

    王幸浩出院时,得到广南省各路媒体炽热报道,即使做了化名处理,无意中成了新闻人物。比起他先在本地康复的禅山市病人舒立豪,则圆滑且悄然地回归生活,任神通广大的广南省传媒都发掘不出他的现状。去年12月份,首都《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南飞采访,也没见到舒立豪本人,只是从外围旁敲侧击获知他发病到住院的详细过程而已。王幸浩被治愈出院,成为越州市首个康复的非普病人,使自己成为华国首例的非普报告案例,遭误会为“0号病人”。

    依常情,他痊愈将回归原来的生活,精神抖擞返回深海市继续做酒楼大厨。本以为将迎来柳暗花明的生活,没想到却是铺天盖地的谩骂。出院没给他带来生活的幸福快乐,反而由于误会的“0号病人”头衔被外界无知民众歧视。

    公平地说,王幸浩被歧视实在冤枉。起初,他对于自己的病症毫不知情,并不晓得身上带着的“流感”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并且,去省城转诊之前的两地接诊医生,都没有预感到一种新型传染病怪诞且汹汹袭来,则没有做好防护措施。

    由于病发突然,江源市接诊王幸浩的医生不能做出准确的预判,导致近10名医护人员被传染,其中包括孕妇护士。这个传染信息居然传播到社会上,造成此王幸浩出院后饱受辱骂。一些网民纷纷涌上广南省三地热门网络论坛和国内门户网站论坛频道,肆意地用各种难听的话语侮辱王幸浩。

    刚刚能回归正常生活而欣喜的他,被扑面而来的网络谩骂暴击,令他犹如遭到晴天霹雳般不能接受。

    在老家休养了一个月后,王幸浩于2月份回到深海市原本的工作岗位上继续工作,老板一如既往接收他,还替他支付了一部分医药费。深海市传媒界得知他复工的信息直扑采访,人满为患。第二天,有一家媒体违背起码的职业道德,也许是为了吸引眼球抢头条,竟然在报道中不仅暴露了王幸浩的实名,还披露了他打工酒楼的名称与地址。鉴于当时民众对非普传染病的极度恐慌,他做事的酒楼从次日起立即冷落、萧条,没了回头客。两个月来无法正常营业,失去财源滚滚的生意后,酒楼老板含泪关店。对此,王幸浩无比内疚、抱歉与难堪。

    随着个别媒体报道,各种污名化朝着王幸浩奔涌。他,甚至被人称为“毒王”。实际上,他并不是一些人口中那个遭人憎恶的“毒王”,而是RARS疫情的受害者之一。到2月中旬,世人并不晓得王幸浩并非全球第一个感染RARS传染病的0号病人,广南省疾控中心应当为他正名,可惜没有公告。于是,外界一些居心叵测之徒在没有清楚病毒的具体来源时就对王幸浩发起攻击。这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助、委屈和不公平。外界部分民众诋毁,使王幸浩活生生地被冤枉,有苦难言。总而言之,王幸浩实在不堪忍受肆意传播的歧视性流言。他活得十分煎熬,甚至不敢将走在大街小巷,害怕突然被人认出而深陷风波之中。

    原以为自己是在看新闻,但没想到自己才是新闻中人。经过国内无数媒体报道之后,王幸浩一时之间迷茫,不晓得自个儿究竟是不是所谓的传染源。

    因而,媒体作为舆论公器,必须公正、合理运用。反之,歪门邪道则伤害无辜的人与事。被那家滥媒体即使当天得到不少的网络阅读量和销量,却刺伤了王幸浩,进而受到华国传媒圈无数从业人员的唾弃与谴责。

    2月份,他每天面对的都是网络中伤的言论和担心被路人认出的恐惧。每日的生活,带给王幸浩的只有难以言表的痛苦。在深海市,他无法继续待下去。在全省疫情越来越严重的3月初,无奈辞职,回到家乡江源市躲避,暗中奔生活。

    王幸浩决定躲避,但带有偏见的一种舆论仍然没有打算放过他。

    2——4月份,有关王幸浩的流言蜚语在线上从未间断。当长舌妇八卦汉们在深海市难以找到他的身影时,便开始编造他畏罪潜逃的谎话。在不明真相小市民乱传谣言的大肆渲染下,他变成了一个拖欠住院费的“老赖”,并四处潜逃。其实,广泛传开的“老赖”说法纯属无稽之谈。他虽然家庭经济条件并不优越,但凭借近几年坚持工作足够支付起治病费用。况且,他的家人和先前一起工作的同事,都认定他是一个非常老实本分的人,不会做出欠债不还的事。

    尔后,网络上更无中生有地传开恶劣的谣言。谣传王幸浩从深海市神秘失踪,是因为欠下了高利贷。这条路边谣言声称,在王幸浩发病之初,RARS传染病还没有成为一个典型的疫情,国家没有出台给这种病人免费医治的措施,因此他没办法借高利贷支付高额医药费,最后偷偷跑路。

    此类网络谣言愈演愈烈,加上王幸浩本人被误认为0号病人,从而,华国不知情的网民们普遍对他没好感,各种恶意言辞层出不穷。

    即使躲回老家,受谣言影响而陷入一团混乱的王幸浩,连基本生活都成了问题。当人地,几乎看不到他的踪影。偶尔外出时,他只能通过帽子等衣物来遮住脸颊,减少意外遭逢的的不便。

    不堪谣诼重负的王幸浩,在江源市部分民众争议菲菲的时刻,3月底彻底失去了音讯。有外市乃至外省记者去他居住的村庄找过他,都没有可靠的线索。渐渐地,王幸浩这个名字随着时间的流逝冉冉失去了热度,线上线下的诽谤之言亦风平浪静。

    远在首都的《京西信报》记者吴铭得知王幸浩被纷沓至来的谣言所伤,感到沉重的悲哀。他觉得,国人只要冷静下来看待,无论王幸浩还是舒立豪乃0号病人,其实都只是遭遇突如其来疫病袭击的的普通人罢了。他们与RAR疫魔抗争过,经医务工作者拼命救治而活过来,太不容易。他们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苟活,亦为华国抗击疫情战做出了诊治探索的努力。

    不过,吴铭记者蛮想探究,悄悄隐匿的王幸浩还会出现在公共视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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