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谜影 > 吴铭虚惊一场,华视同行中招(续)

吴铭虚惊一场,华视同行中招(续)

    (萧韬)

    华视“调查传真”栏目记者翟雯敏小组在第一期节目《首都RARS狙击战》播出后出乎意外地获得满堂彩的次日,回到栏目组安排的临时住处休整观察。在观察一周的日子里,大家照常生活,没有丝毫忐忑,并不担忧有没有感染的可能性。老天爷保佑!一个礼拜到期,小组成员都平平安安。大伙儿欢天喜地回家,回归自己的生活。但回不去疫情之前的日常节奏,因为首都的市面基本空空如也。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京西市的生活步履停滞了,学校停课、工地停工、商店关了,娱乐场闭店,整个日常生活完全被RARS疫魔抽空了底。

    与翟雯敏们健康下火线比起来,华视其它栏目派采访疫情的记者们可倒了霉。一些同事中标躺下来,有的居然还没正式开工就染疫,奇了个大怪。

    其实嘛,华国传媒业并不是特别大的圈子。调查记者吴铭还是能搞清楚一些华视同行染疫的情况,何况对方在同一座城池。如果连这点消息都弄不到手,他做神马深度记者?一个礼拜之内,吴铭打听得七七八八,了解到一个典型的华视记者染疫例子。

    抗疫的前沿报道,蛮危险。然而,华国记者陆续申请加入采访的行列。这是勇往直前的时刻,也是需要献身精神的时刻。当华国卫生部部长被撤职之后,华视多个新闻栏目派记者出动各地去采访RARS疫情。“调查传真”栏目一马当先采访首都疫情,“东边儿女”栏目记者黄兰桂请缨,栏目制片人见她决心大,便同意她出马。紧接着,“东边儿女”栏目派记者黄兰桂搭档摄像宫光飞赴广南省会越州。然而,她遭遇了一段难忘的采访经历。

    上个月,黄兰桂记者了解RARS疫病很肤浅,与普通市民一样,误以为碰上即死,对面的人打个喷嚏就会传染。出发前,她竟然还有心情跟人开玩笑,可能这一去就不回了。

    晚上18:05,两人飞抵南方的越州市。到宾馆放好行李,风风火火就直奔市传染病医院采访。

    第一次进定点医院,就进入隔离病区,胆子可不小,况且进的是ICU病房。所以,每人戴两个口罩,里面是医生做手术用的一次性口罩,外面是12层的纱布口罩。但是,额头、耳朵、脖子皆露在外头。越州市的气温30多度,一穿上厚厚的隔离服,抱着沉重的摄像机、三角架,还拿着话筒、电池等,两个多钟采访到结束,已经热得大汗淋漓。宫光拍摄时汗水如雨,从额头流入眼睛,使视线模糊不清。他不敢叫搭档黄兰桂擦汗,生怕擦用的纱布沾有病毒。所以,他纯粹靠感觉拍了一些镜头。可是,黄兰桂倒是没想太多,仅仅特别兴奋。她觉得好像在采掘一座丰富的矿产,拍摄了一些当时别人很少能拍到的画面。

    两人进ICU病房,离一个RARS危重阿婆大约1米。病人呼哧呼哧地不停喘气,两记者却不害怕。次日,黄兰桂记者身体不适,偶尔咳嗽,但没太在意。也许是因为采访时穿着厚厚的防护服一热,回宾馆房间吹空调着凉了。到第四天采访,她感到十分疲惫,浑身乏力。见状,宫光叫她在旁边坐着休息。她内疚起来,自己挺窝囊,还没做多少采访就先病了,把采访的担子压给搭档宫光,也给大家增加了不必要的恐惧心理。此时,她开始发低烧了。她有点担心,希望最好是中暑而非疫病,肯定能治好的。她寻思,“如果患的不是RARS,我肯定每天会继续拍片子。”完成了任务躺倒还好说,可自个儿不是这样呀,她忒不甘心:咋这么没用?有些急了,只是着急工作可能要耽误了。

    得知黄兰桂记者发烧的不好消息,“东边儿女”栏目组强令她就地检查身体。她尽管实在不情愿这样采访活,还是在搭档宫光的陪同下就诊。在看病的整个过程中,黄无精打采没力气走动,只好由宫带着摄影器材,一直跑前跑后地挂号、交钱,和有关医生打交道,直至安排好她住院。量完体温是39.1°,医生就把她当作疑似病例,叫她进观察室。即刻,黄记者大脑空白,感觉糟糕,浑身没劲。一片茫然,躺在病床上打起点滴。她觉得自己已被疫魔打入另册,归属非正常人。

    宫光打算进观察室帮黄兰桂收拾一下东西,被医生拦住,要求他换上隔离衣才行。他一时没有找到新的隔离服,看着黄颓头丧气,打手机安慰说:“姐们,你放心,即使你真得了RARS,我也等你。咱俩采访,一起进退。”

    “光哥,有你这句话,我一定要活下来。”黄兰桂心头一热,鼓起劲回话。

    看着为自己辛劳忙碌的搭档,黄兰桂过意不去:“哥们,你回去吧,这里的病毒可能很多。”

    “没事,我陪你一会儿。现在,外面下着雨,想走也走不了了。我就在门外待着,有事你叫我。”很快,紧张奔忙采访了几天的宫光记者抱着机器,在观察室外头的长椅上睡着了。

    外面雨一直在下,哗哗哗。雨水从窗户潲到病床上,黄兰桂不忍叫醒,也不能叫醒无隔离服的宫光进来关窗户。这一刻,她觉得人与人之间相互支持、帮助特别重要。如果没有搭档帮助,无论自己是否患了RARS,很难完成看病就诊的那套程序,或许会丧失信心。

    在等待判“刑”而度日如年的观察期间,黄兰桂记者蓦地闪出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已被确诊为“非典”了?快到观察期末尾,她忍不住问起医生,对方回答直截了当:“你病况的主要特征,都符合RARS病人的症状。”刹那间,犹如晴天霹雳当头炸!她被无形的恐惧所震慑,似乎被一个巨石压住了内心,想喊喊不出来、想动又动不了。所有的思维只有一个定向,那就是恐惧,“我会不会死?”除了恐惧,还是恐惧!那一刻,她的心就被恐惧念头塞满,几乎就要窒息。之前,她看RARS新闻报道,有的病人从发病到死亡,快的仅仅半月。在神思恍惚中,“确诊”这个与死神紧紧相连的概念狰狞地在她的脑海里闪现、徘徊。

    随后,她备转到隔离病区。旁边住的都是确诊为货真价实的RARS病人与疑似病人,一人一间房。在对RARS带来的死亡恐惧和悲哀中,黄兰桂陷入情绪的底谷。这下,她才深刻地理解了,普通人念念叨叨的一句话“RARS疫情是突如其来的灾难”。以前,她怎么也不会想到生死抉择。可眼下,命运以如此的方式把生死难题忽然摆在了面前。

    幸好宫光陪护着,瞧出黄兰桂的脆弱神情,不停给她打打气:“姐们,染疫不是非死不可!就在本城,我国第一个采访感染的记者王小白上个月康复了,现在又在跑新闻。胆小鬼可不是黄大记者的本色啊,你不忘了,这次是你主动要求采访疫情。你不要把自己吓死了,雄起!” 此外,主治与护理的医务人员也在开导她。恍惚过后,黄兰桂记者逐渐镇定,变得坚强。她不断提醒自个儿,怎样去适应此时此地的环境?怎样配合医生治疗,和病魔做斗争?

    尽管越州城内的RARS病人量已经很少,医生坚决禁止病人上走廊。隔离病房的条件不错,干净卫生配有卫生间,病人每天都可以洗澡。可是,黄兰桂仍然觉得闷。宫光给她买了一些书打发无聊的时间,看完书在床上一坐好久,好像练瑜珈。她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的天空,思绪飞到在外独自既采访又拍摄艰难干活的宫光。就此,她蛮自责。这都是自己染疫的错,搞得摄影搭档兼职出镜记者,手忙脚乱。

    住着院,她感到了人都很弱小,尤其自己。她总是内疚,偶染疫病就无所作为。别说像医生挽救病人,自个儿还没采访几天就病倒了。太渺小!只有靠战友的支持,才能渡难关;只有和战友共同面对困难,才能抵抗疫魔。

    老实说,黄桂兰患病期间,多亏了搭档宫光除了外出采访之外始终陪护,激励她好好治病。为此,黄兰桂非常感谢好伙伴。这期间,宫光作为黄兰桂的战友,在忙于采访拍摄的同时,还要照顾黄兰桂。懂得依然在出差采访,黄尽量不给工作中的宫添麻烦。一周后,她打手机要他离开医院,继续采访做事。她退烧后缺盐,手都抽筋了。医生冲了杯很浓的盐水给她喝,她还是缺盐,想吃咸菜。可是,她又不想告诉宫光,尽量减少他到医院见她的次数,以免影响工作。下一个礼拜周三,宫光打来电话,说第二天来医院送东西给她,黄兰桂才要他另外捎点榨菜来。晚上22:05完成一天的采访拍摄后,他在医院旁的一个小店买了一锅汤、两盒榨菜,让隔离区的护士帮忙送进去。

    黄兰桂明白,宫光既要采访拍摄又要看护自己,外面和医院两头跑,他真的很累。

    在她住院观察的日子里,两人采访的越州市医护人员抗疫节目在华视陆续播出。这些一线医务人员的感人故事,极大地鼓舞了华国各地抗疫斗争的士气。

    晚于“东边儿女”栏目记者黄兰桂与宫光小分队一周,华视另一档名栏目“背靠背”派出名记者兼主持人方怡达5人组也飞抵越州市采访RARS疫情。当首都疫情能够采访的时候,方怡达首先专访调任过来的华国卫生部郝氏常务副部长。在节目中,他毫不客气地发问,犀利地提出“京西市官府,为什么瞒报疫病患者?”“华国卫生部部长,为何对国内外记者说谎?”“卫生部,之前为什么严禁传媒报道疫情?”“‘吹哨人’姜达远医生,会被卫生部穿小鞋吗?”一连串新锐的提问输出,问得新任常务副部长含糊其词,躲躲闪闪打太极,最后快到哑口无言的难堪地步。这场面对面的交锋采访,使华国观众特别解气,一吐对卫生部此前谎报战疫“军情”的怒火。连吴铭记者都好似畅饮了一瓶啤酒,为同道扬眉吐气采访而赞,发泄对卫生部之前禁止媒体报道RARS疫情的郁闷。自此,著名记者方怡达更是名扬海外。

    这此节目火爆华国,以致于方怡达记者顺利约访到脱不开身的赵南杉院士。他启程南飞的时候,就决定要采访到兼任广南省防治RARS疫情专家组组长的赵南杉。

    后来,京西信报社记者吴铭发PP私信,问了华视名记方怡达:“达哥,你有把握能采访到赵院士?”

    “兄弟,坦白说,我作为国家电视台名栏目的首席记者,我很自信能采访放到他。不管怎么困难,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搞定他。既然去了越州市,就要拍到抗疫第一手资料。赵院士到哪儿,我们就拍哪儿。在很短的规定时间内,能拍多少就拍多少。”

    吴铭为他的底气十足怒赞,“牛叉!”

    赵院士工作的越市医大一院的RARS隔离区,收治了广南省最危重的疫病患者。在许多国人眼里,那个病区被视为禁区。专访赵南杉院士到后面,方怡达记者并不非常怕RARS病毒,坚定要进全省最重要的隔离病区采访拍摄。可是,赵南杉院士不同意,说:“原前,我们都不许记者进去”。不过,方怡达记者清楚,此话是赵院士在爱护我们。于是,他跟赵院士直说,“赵院士,我明白您的好意,心领了。我们既然南下采访疫情,不去拍隔离区岂不是一大遗憾?”并坚持说,既然我们发现了这个线索就一定要拍。见方怡达们态度那么坚决,赵南杉院士也就答应了。他叫来助理,给“背靠背”记者们准备了隔离衣、帽子、护目镜、口罩与鞋套等严密防护的物品。方怡达记者5人组,跟着赵院士进入隔离病区,小心谨慎地。

    随着华视“背靠背”栏目镜头,华国观众清晰地看到,隔离区有三道门。第1道门是大门,第2道门进去是医生的休息室,第3道门才是病区,即急救室。急救室里,分消毒室和抢救室。观众能够听到抢救室传出沉重的呼吸声,里面正在进行抢救。赵南杉院士已经进到急救室,方怡达们按他叮嘱在门外隔着玻璃拍。

    事后,吴铭记者深入问方怡达记者,“你们与急救的病人隔得这么近,怕不怕?”

    “哥们,实话实说,我们有点害怕,会不会被传染?不过,这种胆怯的心理,一闪而过。毕竟,开弓没有回头箭。”方怡达道出真话,既然已到了这里,就一定要把事做好。

    他回顾起来,历历在目。几分钟后,我们稳定了情绪,隔着急救室的窗户拍起来。拍着拍着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我们把录音挑杆从门里伸进外间的消毒室,可还是够不着里面的抢救室。干脆再次打破禁令推开门,进消毒室拍摄,但还是相距太远。我想,医生们都在紧张地抢救病患者,一点都不怕。我们们隔这么远怕什么?于是,我叫伙伴们一起凑到抢救室的玻璃门外拍。

    就此,吴铭追问:“你们,拍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画面吗?”

    “有。在急救室每一寸空气似乎蕴含着RARS病菌的危险地,赵南杉院士的一个举动叫我十分吃惊:他扒开病人的口,歪着头向里查看。尽管他戴着手套、口罩与眼镜,我仍为他提心吊胆。我不晓得,他作为医生是特有把握,还是无所畏惧呢?他零距离接触患者,让我们5个采访的人都感到震撼!”

    在越州市短时间采访的日子里,方怡达记者小组了解到,RARS病菌多在短距离对话时通过口中的飞沫传染。以前,《越州晚报》重磅报道过越州城100多名医务工作者接力抢救“毒王”周左芬而被感染的动人事迹。这个“毒王”不仅传染了十多个家人亲戚,还“毒”死了一位医生和一名医院救护车司机,损失惨重。可见,RARS病毒的传染性有多么强啊!方记者还告诉吴记者一桩感人的事:一位医务工作者给老太太患者插管子、扣痰完,还拉着对方的手,俯下身轻轻地嘱咐她要怎样怎样,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这情景让我们大为吃惊,这基本零距离了,非常危险!我觉得自个儿没来错,因为这是镜头从没抵达过的地方。”

    方怡达记者这个医护人员,“你们不怕感染吗?”

    “怕什么。我们都被感染过,又都好了。”

    闻言,方记者很高兴,总算见着了已治好还活得很好的RARS病人。接着问:“一个多月,你待在隔离病区拯救病人,连自己都被感染。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对方想了想,说:“宽容。面对生命,任何功名利禄都不重要。在这种环境、这种时候,只想着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把这个病人救活!”

    方怡达动情地问,“您贵姓?在节目中,我们将打出您的名字。”

    “多谢,不用啦。我只是恪尽职守而已,履行医生救死扶伤的天职。”

    华视“背靠背”名栏目名记者方怡达5人组,真真切切被对方朴实而尽职的话打动。此刻,他们真正理解了“白衣战士”、“最美逆行者”的涵义,差不多异口同声礼赞,“向您致敬!”

    吴铭继续问:为了抢救RARS患者,医护人员愿意宽容任何事情,包括在这个过程中献出自己的生命。达哥,那你觉得,作为电视记者应该做什么?

    方怡达深情回复:唯有用镜头,更多地展现这些奋战在没有硝烟的“战”疫最前沿、勇敢的战士们。他们表现出的大爱精神,让我觉得:我们记者,算什么?我们不就是进入隔离区一次、两次,在那儿待一天二天采访采访吗?然而,这些勇敢的战士们,从2月份至今将近三个月了,天天在那儿值班、救人。比起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如果我们记者说怕,就真是没道理。说实在的,在这个抵御疫摸的前沿阵地,没有退缩可言,亦不能退缩。所以,我们一定拍下这些英勇战士更多的画面,让全国观众亲眼目睹一线医务工作者怎么救治RARS患者。

    接连一周采访广南省会越州疫情一线的实况,尤其面对ICU病区那些可爱可敬的医护工作者,我发自内心地被打动,“如果感动的眼泪能表达深沉的敬意,玉河一定会涨水。”

    末了,方怡达记者衷心告诉吴铭记者:“兄弟,我相信,我们华国众志成城,一定能够战胜RARS疫情。”

    “达哥,我也相信。”吴铭同感,动了心。

    到了五月上旬,黄兰桂记者历经15天住院,终于走出了医院大门。她,深深感谢治疗与护理自己的医务工作者。事后,她非常纳闷,自己怎么会染疫倒下?她知道台里同事方怡达小组也到越州市采访疫情,甚至进入到急救室。可是,人家个个健康无患。自己被感染,莫非是第一天采访的缘故?进越州市传染病医院隔离病区露出了脑门、耳朵与脖子,无形中感染了RARS病毒?可是,搭档宫光同样装束却安然无恙。难道他体质强壮,所以没被感染?总而言之,她百思不得其解。

    回头再看这段异样的采访经历,黄兰桂明白自己会更加热爱生活,对工作投入更多的精力。因为曾短时间地失去过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懂得,健康的身体与正常的生活意味着什么?出院返回华视,她补日记,写下了一句话:我从没想到,会以意外生病的经历来书写我国抗击RARS疫情历史。但至少可以说,我是这段历史中的一个小小的章节。

    实际上,不仅仅是黄兰桂,吴铭、贺衍明、方怡达、张川兰、廖熹念、翟雯敏、刘乐、王小白、曾漪等华国所有报道RARS疫情的记者都书写当下的疫情史。

新书推荐: 家破人亡后,我依然最强 HP命运的纺线(亲时代) [HP]格兰芬多日志 [综英美]试图在城市天际线谈逻辑的你是否找错了地方 大佬她拿了渣女剧本[快穿] 扭转人生 太子殿下他不对劲 我偷看了作家大人的大纲 我靠抽卡开公司[娱乐圈] 橘子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