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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冬情临冬雪,影绰绰春柳拂春水

    雪衣走来时,男人的眼睛一直地停留在她的身上,雪衣经过男人,同男人的身子交错时抬眼使便与他相视,男人才随着女人的背影幽幽转过来,也看向花姨。

    花姨看一眼雪衣身后立着的男人,再看一眼雪衣,嘴角勾出一丝意味不寻常的笑,同雪衣说话时,旋即便又变作一副热心肠的笑了,道:“我的姑娘唉,还以为是送了病人来,没成想竟在这里聊起了天,难道不知道还有人等着吗?你再不去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那样冷若冰山的人,恐怕也只有你能捂热了。”

    雪衣略微偏头,将余光投在了男人的皮鞋上,便走了。

    男人目送女人的背影消失,心里陡然升起一丝落寞,可到底还是甜蜜的。所以,这样的一丝也就不足为道了。只是这样,他就已经知足了,他是个期盼爱欲的人,可是他也是一个懂得知足的人,他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所以女人常常那样心甘情愿地倾身于他,女人喜欢这样的男人,喜欢男人的他,他将放纵与克制结合得恰到好处,将痞子与君子,结合得那样恰到好处。

    男人看向花姨,道:“那我就不继续打扰了,还请您照顾好春明姑娘。”

    花姨没有说些别的话,只是任由他走了,而他也没有期盼听见那句话,他是个知足的人,同时也是个知趣的人。

    雪衣回了屋,见到男人坐在毯子上,在那里看书,笑着走过去,道:“对不起,让你等了这样久。”

    男人道:“没事儿。有书看,倒也不觉得时间漫长。她怎么样了?”

    雪衣听见他的这句话,便有些失落了,总觉得那样生硬,可还是道:“她睡下了,多亏了那个男人,把春明安慰得服服体贴的。”

    男人翻一页书,看着书上的字,不看雪衣,道:“那个男人是谁?你认识他?”

    雪衣道:“我又不认识,不过到底应该感谢人家,帮了我们这样大的忙。”

    男人道:“是呀,你是得好好感谢,对你的春明是那样有礼貌,不似我,竟然在你的面前做出那样的事,你挺失望吧?”

    雪衣微微叹口气,只有她自己能听到,便转了笑脸,是那种安慰一个人的奉承的笑,道:“你说什么呀?我不知道呢。”

    雪衣起身走了,再来时端着一碗粥。雪衣坐在他身旁,撑着手肘,拖着腮,看着清杨,道:“你尝尝,特意给你熬的粥。”

    清杨将手里的书放下,尝了一口,道了句“嗯,很好喝”便再没了话,偶尔接过来雪衣递给他的手帕,擦了擦嘴。

    清杨不惯说那些多余的话,因为这些话说来总是无用的,不切实际。可雪衣不一样,爱人说出来的假话跟奉承话,到底同旁人是不同的。

    雪衣有些不开心,可是清杨没有看出来。清杨在一旁喝粥的时候,问道:“你喝了吗?”雪衣支着下巴,百无聊赖地随便翻着书页,其实她没有看进去多少,道:“没有。我都说了,是特意给你的。”

    清杨笑道:“这么说,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了?怎么说,你都要尝一尝自己做的吧?”

    清杨举着勺子,靠近雪衣,道:“来,尝一尝。”

    雪衣停下动作,看一看清杨,旋即像一个小孩子般笑了,凑了过去,像一个没电的机器人充好了电。雪衣张开小口喝下了粥,喝罢时,抬眼看一眼清杨,竟然还有些害了羞。

    清杨道:“如何?”

    雪衣道:“哪有自己来评价自己的?若真要我说实话,嗯……这粥一般,还有进不的空间,不过呢却是好喝的。”

    清杨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雪衣笑了,映着灯光,笑得那样美,道:“粥是我做的,所以还算不上好。不过,却是我为你做的,粥里有浓浓的爱,自然便是好喝的。而且,这一勺子却又犹为地好喝,因为是你喂我的。”

    清杨笑道:“你就惯会说这样思想清奇的话。”

    雪衣道:“那是因为有你听啊。旁的人我才不会这样,他们想听,我还不爱说呢。所以啊,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呢,万一有一天,我不跟你说了呢。”

    清杨揽过雪衣,俯看着怀里的女人,道:“那我可要将你当作一个宝藏,藏在极偏远的地方,让别人都找不到了。”

    雪衣靠在清杨的肩上,玩弄着自己的头发,道:“那样的地方,我才不要去呢。你若是爱我,就当还让我在原先的地方。若是我们相爱,这熙熙攘攘的人群,又有何惧?”

    清杨笑道:“好了,越发说得没有边际了。”清杨转了话题,道,“来这里的时候,我专门买了赫尔莱斯的新诗集,我们一起看看?”

    雪衣从清杨身上起来,问道:“赫尔莱斯已经出了新书?我竟不知道。”

    清杨道:“也不过只两个月之前而已。”

    雪衣兀自说道:“四桥这地方,消息这样迟的,万事总要赶着旁人的尾巴。”

    清杨道:“别担心,今后,我便做你四桥之外的耳,第一时间感受这世界上的美好来。”

    雪衣垂下头,喃喃道:“好啊。”

    窗外,黑沉沉的天,飘飞的大雪,一望无际的雪地,人影寂寥,只有坐落在一片丛林前的木屋,亮着一窗一窗的灯,每一个窗,都承载着一个故事,塑造着一段记忆。从远处看去,灯色与雪色交织,迷蒙一片,使人疑惑这究竟是天上,还是人间。木屋里,两个人紧相依偎,忘却了时间的流走,在精神中寻找爱情。

    温暖氤氲中,雪衣喃喃道:“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缘何看一首诗,雪衣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我在此将此诗摘录下来,各位看官便明了了。

    诗这样写道:

    我曾有一座雪山

    我曾有一座雪山,

    那里住着我心爱的姑娘。

    有一天,我远离家乡,

    跋涉很远的路,看见雪山,

    我,遇到了一个姑娘。

    我的春心萌动,

    雪山的冷遮不住那热情,

    我不记得一切事情,

    因为我的心已被她夺走,甚至那些记忆。

    我,爱上了一个姑娘。

    从此,我日日走进雪山,

    不顾自己的身子,

    我的热情融化了冰冷,

    雪从此有了温度,

    我,夺走了一个姑娘。

    我们日日夜夜在雪山,

    从此,晨时的风传送我们彼此的呼吸

    夜空里的星偷窥着我们谈情

    我们在雪山里,

    牵手,漫步,寻鹿……

    雪山的每一片雪,都是一个故事,

    我们的故事。

    我,陷入了一个姑娘。

    有一天,雪山的鹿丢了,

    我出了雪山,去寻找鹿,

    我,离开雪山,

    我,离开了一个姑娘。

    雪山的外面,

    有雨,有雾,有云,有风……

    有不一样的雪,

    有许多。

    我,忘记了一个姑娘。

    有一天,雪山的雪很多,

    许多的雪聚集,不叫作雪,

    是一个可怕的名字,

    我害怕提到她。

    我,失去了一个姑娘。

    我走了许久,终于回到雪山,

    我有一座雪山,

    那里埋葬着我心爱的姑娘。

    我忘记了很多事,

    只记得

    我曾经,曾拥有过一座雪山。

    清杨道:“你来看,另外一首,我最喜欢的。”

    我在此再一次为各位看官摘录下来,以解看官之惑。

    我想牵着你走过

    我想牵着你走过,

    无垠的荒野。

    你不要怕,

    拉着我的手,

    我想牵着你,

    去看尽头的夜空和星辰。

    我想牵着你走过,

    荒原上静静流淌的河,

    在群星闪耀下,在微凉的夜风里。

    你的柔发,似这里深沉的夜幕,

    你的眼波,似这里淌过的河,

    你的眼眸,你的鼻息……

    恰如这里荒原的星子跟风,

    紧紧将我裹挟着,

    夜夜地流浪在荒原。

    我探索这荒原里沉沉的夜,

    恰如我欲要探索你。

    你的柔,你的热,你的闪烁,你的一切秘密……

    在属于我们的荒原和夜里,

    你不需隐瞒。

    我想要探索你,

    我情愿

    日日夜深深,不再见旭阳的东升,

    情愿

    在这寂静无人的阑珊中,

    在这一片温暖呢喃缱绻的景致里,

    与你耳鬓厮磨。

    夜幕降临,我们不必谈起羞耻的心,

    让我们赤足奔跑在荒原,

    响起无羁的笑。

    我会追逐着你,捉你的纤手入怀。

    你的裙是我的衣裳,

    你的发流落在我的肌肤,

    恰如我沐了一场疲惫后的浴,

    从此,你的灵,是我的灵。

    我们坠入了爱河里。

    我情愿

    流浪着,死在这片荒原,心甘情愿。

    我想,你不会忍心离开,

    因为我们一起走上了高高的山巅,

    也一起从上面跌入深渊。

    荒原上矗立着两座坟,

    埋藏着两个□□,

    一个在荒原的土地里,

    一个在夜色的群星里,

    那是我从山巅之上,

    是我的殉情。

    雪衣已从清杨身上起来,道:“他的风格完全变了,我有些接受不来,怎的会这样?”

    清杨放下书,道:“这便是最令人探讨的地方。因为这样一个使读者好奇的地方,才短短两个月,这书的销量已经翻了一番了。”

    雪衣道:“我看,他们多半不是真心要去读他的诗,而是想从这些诗里发现些蛛丝马迹而已。”雪衣顿了顿,道,“不过,我也觉得他是不是经历什么,才转变了自己的风格?”

    清杨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永远也不会有新诗了。”

    “死了?”雪衣吃惊地叫一声。

    清杨点点头,道:“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他以前的诗那样明媚阳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有这样的结局。不过,听旁人说,他是为情而死的。”

    雪衣道:“为情?”

    清杨道:“不过,这是他自己选择的结局。听人说,他曾经在外采风时爱上过一个乡下的姑娘,他为那个姑娘写了很多的诗,久而久之,他的行为便打动了那姑娘,那姑娘也爱上了他,他们就在一起了。可是,他是一个诗人,她是一个乡下的姑娘,这是一个注定会悲伤的故事。诗人有诗人的爱情,却不是那个姑娘期望的。而那个姑娘,也不是他曾经初次遇见时的那样了。他再也不能从她身上寻找到当初初次相遇和后来追求她时,那样惊艳所带来的灵感,他陷入了瓶颈。可是于那姑娘来说,他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爱。诗人的爱是自由的,是浪漫的,渴望着超越物欲横流,但是她是一个乡下姑娘,她有自己需要面对的生活,这是没有办法的。一次,他们吵了架,他离开了那个姑娘。他四处流浪,处处留情,期望寻找到自己所追求和向往的爱情,他遍尝这世间的女子,日日在纵欲之中度过。他遇见过很多女人,他为每一个女人都创作了许多的诗,可是他还却并不快乐。他过度纵欲,几要死去,恍惚之中再次来到原先的地方,当他看到那个姑娘已经心有所属,同她的爱人过着虽然简单却幸福的生活时,他幡然醒悟。他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一直都是她。他告诉那个姑娘他还爱她,尽管姑娘对他也有情可是一切都不回不去了。最后,他选择以死来捍卫自己对她的爱,在曾经遇见她的那座山头,坠崖而死。”

    雪衣怔了许久,才勉强挤出几个字,道:“怎么会这样?”

    清杨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可是这却也能理解。估计他是一个诗人吧,幸运的是,那个姑娘遇见了一个诗人,可这也是她最不幸的地方。”

    雪衣道:“诗人又如何,便可以这样?这是幌子,这不是浪漫跟痴情。”

    清杨笑一笑,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因为他同她所认为的,是相反的。

    雪衣见他没有说话,表情有变,知道她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来攻击他最爱的诗人同诗,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替那个姑娘惋惜,才这样激动。”

    清杨笑道:“无妨。好了,我去洗澡了,时候也不早了。”

    雪衣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生气了?”

    男人握住雪衣的手,微笑道:“别多想。你先去睡吧。”

    雪衣望着他的背影,有些不安,因为即使他是真的生气,也不会表露出来,她知道其实他心里已经是不满的了,比起他将心里的不高兴表现出来,她还真有些害怕他这样。

    清杨从浴室里出来,穿着浴巾,从V形的领口可以看到他好看的脖颈跟锁骨,同他的人是相称的,虽然清秀,可男人所拥有的那股子劲,却一样也不少。

    他进了雪衣的闺房,屋子里静悄悄的,氤氲着花的香气,同雪衣身上的,是一种香。

    清杨穿过寒雪红梅屏风,却只见雪衣早已坐在床边,不过却是身穿亵衣,露出极洁白也极美的身体,垂下长长的头发跟一张美艳的脸来。

    清杨呆在原地,不知所措,道:“雪衣,你……”

    雪衣不看他,捏着自己的发丝,娇声道:“你……洗完了?”

    清杨不再看她,看向别的地方,道:“嗯。”

    雪衣道:“我……这样子……好看吗?”

    清杨仍是垂着眼,低声道:“嗯。”

    雪衣道:“你……没有说谎?”话说罢,雪衣抬头向清杨看去,却只见他垂着眼睛,不过却刚好要抬起来,与雪衣对视一秒便又垂下去了。

    雪衣看着他,现出哀怨的神色,道:“你骗我。”

    清杨心里做了艰难的挣扎,还是看向雪衣的眼睛,开口道:“雪衣,你不要这样。”

    雪衣已经垂下了头,不再说话。

    清杨走过来,将一旁雪衣的衣服拿起来为她披上,替她一颗一颗地扣好了纽扣。

    雪衣始终低着头,看见他的骨节分明的手,看见他的浴袍,他的锁骨,他的领口,他的脸,直至听到他的呼吸,他跪下时,看到他的眼睛。两个人又对视了,清杨停下了动作,而雪衣却偏过了头,不看他。

    清杨自然看出了雪衣眼睛里的落寞,抬着头跪在她面前道:“雪衣,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不要说了。”

    “我……雪衣……我同你说过,我向来以为,两个相爱的人同这些贪欢无关……”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你不要说了行不行?”雪衣突然看向清杨,可是看到他温柔的眼睛时,便再也没有了怒气,只有委屈,她捂着脸哭了出来。

    清杨道:“对不起。”

    许久,雪衣才止住了哽咽声,缓缓抬头,道:“你不需要道歉,是我不对,是我忘记了你的话,我本就不该的。你累了,睡觉吧。”

    雪衣兀自上了床,脸朝里躺下了,清杨微微叹口气,在她旁边睡下。两个人都满腹心事,却又不是那样懂得。黑暗中,雪衣和着泪,昏睡了过去。

    此时,那一边

    话说男人出了“三趣阁”,抬头瞧了瞧天色,发觉竟然已经不早了。刚刚发生了许多事情,就好似经历了许多年岁一般,他一时竟有些恍惚。仿佛有了雪,一切的事情便显得那样漫长跟厚重。如果这是夏天,吹着晚风,那么刚刚那些事,无非是像轻烟一样,一缕的存在,也不会觉得漫漫了。

    男人又回到了紫微那里。一打开门,出现的女人发髻半坠,衣衫不整,像是刚刚从床上起来。女人笑道:“你不是走了?”

    男人笑道:“本来是走了的,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走不成了,所以……”

    女人接口道:“所以就来了这里?你可当真看得起我。”

    男人一笑,一把揽过女人的腰,低声道:“我可不信,你那样舍得我?我可真想现在便把你的心剖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做的。”

    女人挣开了男人,转身进了屋子,男人勾出一抹笑,知道自己得逞了,也进了屋子。女人不并转身,道:“你走不走,同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有什么舍不舍得的。”

    男人道:“紫微。”

    男人唤得严肃郑重,紫微下意识便转过了身,道:“怎么了?”

    男人凝视着紫微的眼睛,挑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红唇之上落下一个深吻,贴着她的唇与她相视。

    男人的呼吸通过她微张的小口传进身体里,她醉了。许久,紫微才垂下了头,脸上绯红一片,低声道:“你先洗澡吧,我给你放好水。”不待男人开口,紫微便向浴室走去。

    紫微的裙摆在男人的余光里消失,男人才缓缓舒一口气,伸了伸懒腰,脸上浮出满足的笑,这具疲惫的身体终于有了归所,男人便也进了浴室。

    重重帘帷下,雕花木床上,女人黑发流泻,依偎在男人裸露的雄健的胸膛上,两个人都不说话,感受着彼此身体的温度。

    紫微的秀指,在男人的身上画着画,道:“我可真幸福。”

    男人低头一看,笑道:“为何?”

    紫微闭着眼睛微笑道:“人人都说‘一夜情’里的男人薄情,可你便是个例外。”

    男人道:“我便不薄情?这样你便幸福?你的幸福可真是简单。”

    紫微道:“幸福本来就很简单。现在我跟你在一起,我就觉得自己很幸福。”

    男人道:“可是我明天便要走了。”

    紫微道:“我知道啊。可是我才不要去想明天的事,我只在乎此时,此刻的事,这才是实际的。”

    男人道:“你可真傻。”

    紫微笑道:“我才不傻呢。”

    男人捏一捏紫微的鼻子,道:“你还不傻呢?你知不知道,没了我,你也照样幸福的,你的幸福跟我是无关的。”

    女人道:“我才不信。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今天你走了以后,我就变得那样难过,可是你回来了以后,我一瞧见你,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男人道:“我才不信呢,你都是哄我的。”

    女人在男人身上仰头看着他,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男人故意说道:“既然都是真的,那为何刚刚开门,你会是那样冷淡?说明你不是真心喜欢我,也不是见到我真心觉得幸福。怕不是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你也是这样说,故意来哄我?”

    女人嗔道:“那都是……都是我装出来的。我一打开门,见到是你,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我说的是真的。”

    男人笑道:“好啊,我对你这样好,你却还要来骗我,嗯?”

    说着,男人便来呵女人的痒,女人受不住,便要向被子里钻去,男人便寻着女人也向被子里找去。寂静寒冷的夜晚,屋子里响着女人跟男人的打闹嬉笑声。

    一番折腾,男人终于制伏了女人,女人早已累倒在男人身子下面,眼睛里是深深的笑,脸上淋漓着香汗,男人在女人的身上微微喘息,女人则在男人的身下娇喘微微,这安静的夜里,两人的鼻息听起来,是那样清晰和勾人的。

    男人呵着女人的痒,笑道:“还闹不闹了?嗯?这样顽皮的。”

    女人身子四处躲着,道:“我再也不敢了,庭芳,求求你,放了我吧。”

    男人道:“哪有那样容易的,今天晚上,需得好好惩罚你才行。”

    女人笑着,躲着,道:“求你了,庭芳,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灯光透过帘帷,在床上投下一片暗淡的光,即使看不清楚,却也能看到身下女人那张好看的脸,还有那双星子般的眼睛。他听不到一切声音,只有身下女人微微的气喘声。

    庭芳停下动作,紫微才缓过来,待转过头来,却看到身上的男人已经不知道凝望着自己多久了,紫微的笑僵在了脸上,也痴痴地凝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耳朵里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他身上也浸了汗水,在这闷热狭小的一方床上,这样狂野的气味,便是那样使人沉醉和着迷。

    一个低沉的声音想起来,似乎在哄着一个人,说悄悄话:“紫微。”

    “嗯?”女人响起幽幽的回答声,便再没有了多余的话,因为男人已经吻了下去。

    他们翻涌着,仿佛溺在大海里,虚飘飘的身子被海潮裹挟着飘向远处,耳边只有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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