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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花人巧藏送花心,听松人妙示听松意

    花姨已经很久没有从窗户里看到那个男人了

    雪衣新做了些口红跟胭脂,她想着给紫微送一些过去。

    紫微开了门,见是雪衣,便让了进来,道:“是你呀,雪衣,快进来。”

    雪衣笑道:“我还担心打扰到了你,不计划过来呢。”

    紫微道:“怎么会呢?左右我无事,你来,咱们也能说会儿话,解解闷儿。你坐,我给你沏壶茶。”

    雪衣看紫微给自己倒茶,随口道:“就你一个人?”

    紫微看她一眼,笑道:“不然呢,还会有谁?”

    雪衣拿起茶杯,偷笑道:“我可不知道。”

    紫微也笑了,没有说话,道:“你快尝尝,好不好喝?”

    雪衣点点头,道:“今个怎么舍得拿出这样的好茶来?我可不信你是真心犒赏我。”

    紫微道:“礼尚往来嘛,你送了我胭脂口红,我都不曾疑你,你竟倒先疑起我来了?”

    说着,紫微自己却先忍不住了,低着头笑了。

    雪衣道:“怎么了,这样高兴?”

    紫微看一眼雪衣,还是计划着说出来,不然她这颗激动的心真是无处安放了。她放下瓷杯,道:“雪衣,他今晚要来呢。”

    一个“他”字,像那瓷杯里的小小水涡,在她的心里旋转着,搅动了她平静的心,她看一眼紫微,继续喝一口茶,才道:“我就说嘛,这好茶怎么着也轮不到我,竟是依着别人的光。不过我可不知道我竟是沾了谁的福分。”

    紫微垂着眼看着手里握着的瓷杯里的茶水,抿着嘴笑了,道:“就是那天,你来我这里送花见到的那个男人嘛。”说着,紫微调皮地看一眼雪衣,像是怕旁人听到自己的心事似的,悄咪咪道:“庭芳啊。”

    雪衣装作不在意,继续喝茶,道:“他呀。”她看着紫微,见她像个新娘子似的,只期盼着能从旁人的口里听到些新郎的溢美之词,道,“你真的喜欢他?”

    紫微没有回答,许久才点点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低声道:“嗯。”

    雪衣看着紫微垂下的发丝,看她浓密的睫毛,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是个好男人。”

    紫微睁着大大的眼睛,道:“真的?”话说出口,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忙又缩回身子,假意喝起茶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雪衣道:“我骗你做什么?”

    紫微的脸有些嫣红,道:“嗯,他是一个好男人,他待我同旁人不一样,这就是我喜欢他的地方。”

    雪衣笑道:“怎么不同?”

    紫微突然正色道:“你不信?”见雪衣没有回答,她继续说道,“真的。”

    紫微缩了缩身子,像是要讲故事似的坐好了,严肃起来,道:“从没有一个人会第二次来见我,可是他……所以他不一样。他告诉过我,即使他走了,我一个人也要幸福,他说他在我的生活里,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告诉我千万不要为他难过。”

    雪衣只是默默喝茶,似乎是不在乎,可是紫微的每一个字,都落在了雪衣的心里。

    雪衣道:“既然他待你不一样,那为何还把你放在这里?”

    紫微道:“他没有不要我,他只是……只是这些天家里有事,他要回去几天,待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就回来了,前些天他给我来信,说今晚他就会回来。”

    雪衣道:“也许这只是他的借口,他虽这样说,不过是觉得你听他的话,谁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日子,究竟是在做什么。我看他同你说的这些话,也多半是不负责任,只是不想你牵制了他。”

    紫微立刻辩驳道:“他没有骗我。他给我看了他家里的信,信是他母亲寄来的,地址就在太液,这是不会骗人的。”

    雪衣道:“太液?他的家在这样远的地方?”

    紫微点点头,道:“嗯,就是这样远。他一个来回就要好多天,更何况他家里的事又很棘手,所以他不得不许久才回来见我。”

    雪衣道:“这样远,你信他?他娶了你,你难道就要跟他走,你不怕……”

    紫微没等雪衣说完,看着雪衣,坚定地说道:“我不怕。”

    雪衣被她眼睛里那样强烈的由内而发的信念吓了一跳,她好似僵住了,她们两个都看着彼此,看了许久,雪衣才见到紫微低下头去,低声道:“我不怕,我不会同他结婚的。我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论起好,他的确同那些男人不一样,可论起行踪,他到底不属于我。而且……而且,就算我有了这样的念头,他自己,也绝不会结婚的……这是他的条件。”

    雪衣没有问她为何,这个时候同她说这些,只会使她更加伤心。

    雪衣见她好转了许多,道:“所以他还是会离开,你也一定要喜欢他?”

    紫微仍是低着头,声音似乎比刚刚更加痛苦,道:“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喜欢他,同他走不走没有关系。雪衣,往常我错了,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感觉。可以为他守着四桥的雪,等着他,念着他,不奢望他……却依然爱他,包容他……”

    “他是要走的……可以为他守着四桥的雪……依然爱他,包容他……”雪衣独自走在四桥的桥上,紫微的话像是无数沙子,厚重地堆在她的脑子里,那样沉。

    雪衣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按响了门铃。雪衣看着铁门内那座白色的洋房,一时失了神,想起来刚刚人们斜目的眼神同低语的声音,尽管她已经尽量使自己看起来那样自然同优雅,对这些装作不在意,可是她到底年轻,不可能做到心静如水。屋子的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女仆,虽是女仆,可整个人与这座白色的房子一样相称,虽是朴素的黑色裙子同白色的长围裙,可是一眼看去,便能轻易地以为这同铁门外的人是不一样的,不是一类的。

    眼睛里模糊的身影变得清晰,雪衣的眼睛聚焦在女仆的身上,雪衣的脸上浮起笑容。

    女仆打开门,道:“抱歉,雪衣小姐,让您久等了。”

    雪衣道:“没关系。”

    雪衣跟在女仆身后,女仆走得那样端庄同稳重,饶是四桥的人再怎样说起雪衣的高贵跟优雅,可是在这个经过了严格教导,不苟言笑的女仆面前,她都自愧不如。

    女仆将雪衣引进屋子。尽管雪衣已经来过许多次,可是每一次踏进这个屋子,似乎也可以唤作是城堡,都有一种新鲜感同陌生感,这里面还夹杂着一点恐惧。或许这些都来自于这座似乎览不完的房间,上不尽的楼梯,走不到头的廊。广大的空间总是会使人莫名地升起一种恐惧。

    同外面明亮的白色不同,屋子里却有些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的家具。这样广阔的空间,一个人若是穿着同雪衣一样的高跟鞋,就会响起来回音,就像是空旷的山谷之中,那些从山崖滴下的水滴,一滴一滴,幽远寂寥冷清。

    雪衣坐在客室的柔软的沙发上,像是跌进了海绵里,上面繁复的花纹,使人一眼看去,便能感觉到它的昂贵,更别提它的舒适程度以及幽幽散着的香。都说享尽了华贵便会习以为常,可雪衣来了这许多次,还是忍不住暗暗惊叹,并不会觉得稀松平常。

    女仆立在一旁,道:“松吟先生有事出去了,不过很快就会回来,委屈雪衣小姐在这里先等一会儿。雪衣小姐想要喝点什么?”

    雪衣也做出同这座沙发相宜的姿态同声音,道:“没关系。一杯茶就好。”

    女仆道:“好,您稍等。”

    等茶的功夫,雪衣闲着无聊,四下望了望,只见左边的墙上竟挂着一幅画,先前来时还没有,大概是最近才挂上的吧。

    雪衣起身向那幅画走过去,支着自己的下巴欣赏起来,画中少女的回眸这样平静,仿若无波的湖面,无论多么躁动的人心,想必看一看她的眼睛,都会平静下来。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忘记了时间,只知道自己跌进了少女的眼睛里,全身也变得那样放松跟无忧。

    只是突然有人从身后抱住了她,就仿若刚刚她还是那样安静松弛地浮在海水之上,享受这里温柔的阳光同柔情的海水,只是一瞬间,却被海草缠绕。

    雪衣吓了一跳,身子猛然颤了一下,耳朵旁便响起低沉的声音,浮起一片热浪,痒痒的,不太舒服。

    男人道:“对不起,吓到你了。”

    雪衣转过身子,离开他的怀抱,埋怨地看他一眼,道:“嗯,你是吓到我了。”

    男人走近又抱住了面前这样动人的女人,许久未见,此时再见到,更觉得心下极柔极软,仿若她是这世上最好的女人,无可挑剔,十全十美了。只想着立时便含在嘴里就舔化了,捏在手里就揉碎了。

    男人低头便欲要吻她,雪衣怪道:“松吟……”

    松吟嘴唇停留在雪衣的唇上,俯视着雪衣含怨的眼睛,雪衣也仰视着松吟含笑的眼睛。

    松吟的唇在雪衣的唇上轻颤,道:“怎么,不愿意?这么久没见你,现下好不容易见着了,还不让我亲一下?”

    雪衣没有法子,他的话好像也挑不到毛病,这么说来,倒好像是雪衣故作清高了,连一个男人的吻都要拒绝。

    松吟见她不吭气,知道她默许了,便深吻下去。雪衣不自觉发出了哼鸣声,细如蚊蝇。一个女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发出这样的声音,有两种情况,其一是情到浓时的享受,其一是心里抗拒的表现。而松吟自觉地当作了第一种,吻得更烈了些,不在意这里还是客室,可是雪衣在乎,但此时,她这样的需要是无力而且苍白的。

    有脚步声响,雪衣使了劲推开松吟,越过松吟的身子,见到那个女仆的背影匆匆远去,松吟不转头,用余光看一眼身后,听了一会儿脚步声远去,才看向雪衣,见她手背在唇上,领子有些凌乱,露出的那白色脖颈,一个明显的红,他不自觉咧嘴笑了,为自己的战绩感到兴奋。雪衣也看向了他,松吟道:“别害怕,左右是自己家,自己人。”

    松吟走过来,又从正面环住了她纤瘦的腰身,笑道:“还继续吗?我是不在乎,你若放不下,现在抱你回房间?”

    雪衣脑子高速转着,寻找着合适的借口,道:“我又不是立时要走了,现在便要回房。我们还有许多时间呢,我们先聊会天,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松吟笑着,看她慌乱不敢看他的眼睛,道:“说什么?床上说,不是更好吗?”

    雪衣道:“这……这自然不一样……床上……又说不出真话。我们……我们……嗯……我们可以说画,对……说说这幅画,你看……这幅画……多好呀……是吧?”

    松吟装作欣赏这幅画的样子,点点头,道:“嗯,是好画。可现下,比起她,我倒是更想要欣赏你。”

    雪衣道:“我有什么好欣赏的?”说着雪衣便转身看起画来,道:“你看,这幅画才值得你好好欣赏呢。”

    松吟压在她肩头,轻声地低语道:“欣赏她是别人的事,欣赏你,才是我的事,她怎么能比得了你?而你,哪都值得我欣赏。你的脸,你的身子,你的颈项,双腿,你的乳,还有夜里你微微的喘息,向我求饶时……”

    雪衣听得越来越臊,道:“你……你别说了,我……”

    松吟知道她脸红了,从背后蹭着她的颈子,笑着道:“好,我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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